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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上) 愛恨糾纏 8 蕭昊天要她做營妓 文 / 憶江

    8蕭昊天要她做營妓

    「三萬,原來有五萬的,被宋丞相調回京城兩萬!」車繼祖有了剛才的教訓,看著夏文玄的臉,小心翼翼的回答。

    夏文玄暗自苦笑,但臉上泰然自若,「本王帶來五萬兵馬,現在兵合一處,將打一家,恆州城城牆堅厚,城門厚重,甚至比兗州城還有堅固,比兗州城更是易守難攻,只要精心部署,蕭昊天定然攻不下恆州城,等到咱們豫州,衡陽的援兵到了以後,切斷蕭昊天的後路,前後夾擊,定然會把蕭昊天這些北漠兵消滅掉……」

    夏文玄的一番言辭激昂的講演,再次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眾將官立刻像被打了氣一樣,胸中豪氣頓生,各自領命出去準備了。

    凌東舞深知夏文玄的口才,但仍然和眾人一樣被煽動的熱血沸騰,但見夏文玄待眾人散去後,立刻神情疲倦的坐在大椅子上,面色很是憔悴。

    「王爺,你怎麼了,還在為戰事擔心嗎?」凌東舞小心翼翼的問。

    夏文玄點了點頭,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著凌東舞,聲音淒涼,「東舞,沒想到在這兵荒馬亂的危難時刻,只有你在我身旁!」

    「王爺,我聽你剛才說的很有道理,佈置的也很周密,守住恆州城看來不難,你為什麼還這麼憂心啊?」

    「傻丫頭,本王那些話是說給他們聽到,所作的一切安排也只是權宜之計,蕭昊天是什麼人,怎麼會讓咱們給前後夾擊了,衡陽城裡有他的內應,衡陽城一定不會派兵來攻打他,而豫州城外二百里景山一帶,發現大量驚鳥紛飛,塵土飛揚,估計是蕭昊天在那裡設了伏兵,一旦豫州城來支援咱們,他就再次來個圍城打援。」

    「也許蕭昊天是放的煙霧彈,故意在那裡設的玄虛呢!」凌東舞想以蕭昊天的狡猾,很可能這樣做。

    「南詔的將官早被蕭昊天嚇破了膽,無論他是在那裡真的設有伏兵,還是虛張聲勢,豫州城的守備趙民謹小慎微,都不會派兵來支援恆州的!而且北漠巴圖大人赫攆正在攻打江夏,豫州還要隨時做好支援江夏的準備,絕不會分兵來支援恆州的!」

    凌東舞見夏文玄長歎一聲不在言語,知他還有更重要事情要考慮,也不再多問,默默的退立一邊,心裡茫然,想著穆紫城不知現在身在何方,是凶是吉,想著蕭昊天那天晚上臨走之前的滿眼恨意,「再見面時我們就是敵人!」凌東舞心裡不由的一怔,她和蕭昊天會不會狹路相逢在這恆州城裡,一想到這些,她幾乎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蕭昊天此時正帶領著三萬先鋒軍隊連夜趕路,軍隊裡沒有一點嘈雜的聲音,只能聽見細碎的腳步聲,夜間裡遠遠的就看見一片迅速移動的燈火,彷彿一道不可逾越的長河。

    蕭昊天治軍嚴厲,即使行軍之中,軍營守衛也異常森嚴。幾十阻探馬候斥,像一張大網,鋪張在軍隊的周圍。

    在他們這只隊伍前面是一對穿著南詔軍服的北漠兵,在他們這只隊伍後面是軍師莫離帶著的十萬北漠大軍。

    正在睡夢中的車繼祖得急報:「城外有兗州城敗退下來的士兵,要求進城!」

    車繼祖連忙把盔甲穿戴整齊,隨著幾名恆州將官一起登上城頭,從高大的城牆上探出身子來看向下面。只見城門前不遠處,燈火之下飄揚著幾面旗幟,上面寫著「兗州」、「秦」!站在帥旗跟前,燈火映照下,領兵而來的赫然是兗州城的副將秦大賀,身後跟著幾千身穿南詔軍服的士兵。

    「開城!」

    「開城!」

    城下的士兵一起大喊,車繼祖對身邊的副將吩咐:「下面的是兗州城的秦將軍,開城!」

    這時夏文玄和凌東舞也趕到了城樓上,看著城下的兗州兵,身形都格外的高大,心中疑慮一起,「不能開城,等明日天亮,看清楚了在放他們進來,快關城門!」

    這時城門已經緩緩升起,秦大賀一馬當先進了恆州城,後面的軍隊沉默而迅速地行進來……

    「關——城——」隨著夏文玄的命令下,守著千斤閘的南詔兵拿起城門的絞索,想要重新關城。

    突然之間血肉橫飛,進到城裡的那些兗州兵將鋒銳的刀刃斬向毫無防備的恆州兵,只剎那,城門口就變成了一片血腥的地域!

    車繼祖這時知道上了當,他本是江湖上的豪俠出身,此時更是瘋了一樣大喝一聲,如同一隻巨大的飛鳥似地,直奔城門!北漠兵的箭射向他的身體,卻被他手揮軍刀,紛紛打落在地。

    車繼祖躍向城門的同時,幾名恆州將官也撲向城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城門關上,夏文玄雙眉緊鎖,連聲吩咐凌東舞:「東舞,本王在城上指揮迎敵,你去幫助車將軍他們關城門!」

    「是!」

    凌東舞也提劍飛身奔向城門。隨著眾人的到來,南詔兵漸漸佔了上風,不知是誰,終於搶到千斤閘跟前,揮起一刀將纜繩砍斷,城門徐徐落下!

    這時候進入到恆州城裡的北漠兵不到五千,而城裡卻有八萬南詔兵,城門關閉後,切斷後面的北漠兵,盡可以盡快的殲滅進到城內的北漠兵,然後在全力防守攻城的北漠軍,守住恆州城並非難事!

    這個道理城裡的人明白,久經沙場的蕭昊天更是明白!

    只聽蕭昊天清嘯一聲,縱身如大鵬展翅一般,身形兩個起落飛躍到千斤閘下,舉臂向上,將千斤閘穩穩托住!

    千斤閘乃生鐵鑄造,說是千斤,實則有四千斤重,四千斤重的城門還帶著下落的勁力,卻生生被蕭昊天托在半空!

    城裡城外的士兵在一瞬間幾乎都傻了眼,蕭昊天當世猛將,一代梟雄果然名不虛傳,凌東舞看到蕭昊天如此威猛,下意識的嚥了嚥唾沫,自己雖然知道他厲害,但沒想到這麼厲害,自己那天晚上竟然敢那樣辱罵他,他如果想掐死自己就跟玩似的,只用一隻手就能把她像螞蟻一樣捏死!

    北漠兵立刻驕傲的,興奮的呼聲如雷,響徹天地!蕭昊天身後的二十騎親轉瞬間隨即撲上來,或護在蕭昊天周圍保護他的安全,或和他一起托住千斤閘門!

    北漠兵立刻迅速入城,車繼祖見到此景,帶著身邊兩個得力的副將勢如瘋虎般撲向托著千斤閘門的蕭昊天。

    蕭昊天身邊的親隨將他們擋開,但只一緩,蕭昊天已經把閘門的重量交付給身邊的人,和車繼祖等人鬥在一起。

    城頭上的夏文玄心急如焚,命令身邊的軍兵,拼了命把箭向城下射去!但是雕翎箭怎擋得住海潮般湧進來的北漠兵!

    夏文玄身邊的張孝祿見到此情此景,知道恆州城是保不住了,「王爺,還是先撤下去,想辦法出城吧!」

    夏文玄也知道恆州城馬上就要破了,點點頭,將指揮的任務交給身邊的一位得力將官,他和張孝祿在暗處換上張孝祿事先為他準備好的普通百姓衣服,悄然的退到城下。

    這時候的恆州城裡,已經變成了血雨腥風的修羅場,箭矢亂髮,人喊馬嘶,慘呼一聲連成了一片!

    夏文玄想找到凌東舞帶她一起離開,可是眼前到處都是廝殺的士兵,奔跑的流民,去哪裡找凌東舞的影子。身邊的張孝祿知道他的心思:「王爺,咱們先走吧,我派人在後面去尋找凌姑娘,凌姑娘有武藝在身,不會有事情的!」

    夏文玄當然知道張孝祿在安慰他,在強的武林高手,在海潮般的軍兵面前,都變得全無作用,他不由的極目四望,只見城門口的蕭昊天和車繼祖還有兩名車繼祖的親隨打在一起,車繼祖是個耿直的漢子,雖然沒有智謀,但武功實在不弱,他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疏忽開了城門,致使北漠兵輕易的就攻了進來,現在抱著拚命的心對斗蕭昊天,蕭昊天雖然武功卓絕,但一人捨命,萬人難敵,車繼祖像瘋了一般,毫無畏懼,毫無顧忌地向他撲來。

    蕭昊天冷笑一聲,瘋狂必有破綻,車繼祖只一個小小的破綻,對蕭昊天來說卻足夠了!

    冰冷的長槍電光火石般刺入車繼祖的身體,一槍得手蕭昊天毫不遲疑,轉瞬抽出長槍,不帶絲毫花哨的將車繼祖身邊的兩個親隨刺透。

    夏文玄看著那麼兇猛的車繼祖轉眼間就死在蕭昊天的槍下,立刻心裂,膽寒!戰場上的蕭昊天猶如嗜血的修羅,所向無敵,週身散發出的冰冷寒氣與鮮紅的血液形成鮮明的對比!他這時候已經被蕭昊天的神威嚇的忘了尋找凌東舞的事情,在張孝祿等人的保護下匆匆離開!

    凌東舞這時正在亂軍中奮力廝殺,看見這個兵荒馬亂的場面,讓她再次想到了烏口城破,甘寧府城破,那時有穆紫城在身邊捨命相護,但現在她只有自己!

    車繼祖一死,夏文玄一逃,南詔軍失了指揮,軍心渙散,也只得任人宰割!可憐南詔兵的八萬大軍竟然半夜間被蕭昊天帶進城裡的二萬北漠兵殺得落花流水,鬼哭狼嚎!

    凌東舞殺的手腕都發軟,北漠兵如同蝗蟲一般一層一層的湧上來,殺了一個又冒出一個,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殺了眼前的一個,還有後來人一路砍下去,殺下去,不知已經倒下了多少具屍體……

    她知道這樣下去,就是不被北漠兵將她殺死,也會被活活累死!可是一時間,卻苦於沒有脫身的辦法。

    這時城頭上,南詔軍的旗號已被砍斷,斗大的「蕭」字旌旗迎風招展,傲然俯視著城內。

    蕭昊天收了槍,站在城頭觀看城下的廝殺,突見城角下被北漠兵包圍的那人身影很是熟悉,不斷有北漠兵前仆後繼地撲向她,噴湧飛濺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劍氣在空中錚錚作響,蕭昊天心裡不覺又氣又恨,又痛又惱:死丫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你闖進來,怎麼她又跑到恆州來了!

    蕭昊天飛身躍下城頭,大喝一聲:「住手!」

    北漠兵都視蕭昊天為神,即敬又畏,一聽他令下,立刻規規矩矩的撤到兩旁,凌東舞這時是累慘了,用劍支持著地,彎腰大口大口的喘氣,如果蕭昊天在不來,累也要把她累死!

    蕭昊天看著凌東舞一直沒說話,自己好心去勸告她離開衡陽她不聽就算了,還譏諷嘲笑自己一番,現在跑來恆州,她這是在故意跟自己做對!

    蕭昊天緩緩走到凌東舞身邊,語氣森冷的說:「凌東舞,我們又見面了!」

    凌東舞抬起頭,藉著火把月光,見蕭昊天渾身浴血,冷峻的臉上、眉發上沾染了細碎的血塊和肉末。不知道他到底殺了多少人留下的,加上聞到蕭昊天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凌東舞乾脆一低頭,乾嘔了起來!

    蕭昊天一見她這樣,更是氣憤,「把這名戰犯關到大牢,好好看守!」

    北漠兵過來拉扯著凌東舞就走,淒厲的哭喊充斥在凌東舞耳裡,人命如螻蟻般輕賤,一大片一大片地在她的身側倒下,溫熱的血甚至濺在她的臉上身上。

    凌東舞回頭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蕭昊天,知道他久經戰場,見慣生死,早不把人命當回事,回頭哀求道:「王爺,你可以把我關起來,但是請你對恆州城裡的十萬百姓手下留情,畢竟百姓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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