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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亂世風雲 61 天下第一 文 / 憶江

    61天下第一

    余園主向壯漢和碧落一示意,三人身影飄出戰圈,「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暗器,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快說!」

    凌東舞驚魂未定的喘了一會兒:「我們來暗園是找人的,你不問青紅皂白,痛下殺手,比我的暗器歹毒一百倍!」

    余園主冷哼一聲,「無論是誰,擅闖暗園的就得死!」

    凌東舞想要罵他是瘋子,殺人狂,但一想到來這裡的目的,如果見不到水悠悠,就是他們三個死了,也是毫無意義!

    「我們來這裡是有重要的機密告訴你們,但我只能告訴給一個人?」凌東舞故作神秘的停頓一下。

    「誰?」

    「水悠悠。」

    「去,把水悠悠叫來!」余園主冷聲吩咐。

    不一會兒,水悠悠就匆匆趕來,看見院子裡的軒轅朔和凌東舞等人大吃一驚。

    「她來了,有什麼話,快說!」余園主彷彿一個超脫於世人之外,冷眼看世界的殺手一般。

    「水悠悠,我來是要告訴你,我只是軒轅少俠的師妹,我喜歡的人是我的紫城哥哥,不是軒轅少俠,你莫要誤會!」凌東舞說著親暱的挽上穆紫城的胳膊。

    穆紫城聽了凌東舞突來的表白,見她喜歡的還是自己,心中立刻被柔情蜜意填滿。

    凌東舞雖然沒有把話說明,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出,水悠悠和軒轅朔之間的關係,一霎間,水悠悠滿面通紅,嬌喝道:「那裡來的妖女,在這裡胡言亂語!」

    「哎呦,我看在軒轅大哥的面子上沒有說你是妖女,你到先罵我是妖女了,好,我是妖女,那你現在知道軒轅大哥喜歡你了,你也喜歡軒轅大哥,不如跟我們走吧!」

    「你還敢胡說!」水悠悠氣憤的拔劍刺向凌東舞。

    凌東舞急忙出劍抵擋,穆紫城看出水悠悠和凌東舞的功夫在伯仲之間,於是在旁邊觀戰,軒轅朔則急得連連搓手,這兩個人他誰都幫不得,又誰都傷不得。

    「哎,你別急啊,軒轅大哥一表人才,御劍山莊武林名門,你嫁過去夫妻恩愛,富貴榮華有什麼不好!」凌東舞一邊和水悠悠交手,一邊策反她:「你如果想離開,就和我們一起走,不用怕暗機樓把你怎麼樣,有御劍山莊這麼個強大的婆家,你怕什麼……」

    站在一邊的余園主冷冷到:「你要說的重要事情就是這些?哼,別說水悠悠不能離開,你們也別走了!」

    這次余園主將金鉤擲在地上,輕身飄入場中,人影霍霍,幾個照面,軒轅朔,穆紫城,凌東舞分別跌倒在地,他的空手功夫竟然比拿著雙鉤更厲害,他們三人都被他點了穴,無法動彈。

    余園主冷清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悠悠動手殺了他們,然後自斷一臂!」

    水悠悠如獲大赦般跪倒拜謝:「謝謝園主不殺之恩!」

    水悠悠站起身,拿起寶劍,向三人走來,凌東舞見水悠悠眼中殺機頓現,急忙大喊:「水悠悠,你不能殺我們,尤其是軒轅大哥,他明知到暗園裡面高手如雲,還是來見你,就是因為喜歡你啊,你怎麼能殺他……」

    只見眼前劍光一閃,水悠悠的長劍朝著凌東舞的面門直刺下來,凌東舞心中暗想,這女人果然記仇了,她不先殺他的情郎哥,到先來殺她!

    感覺劍氣撲面,凌東舞暗叫,我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在水悠悠的劍尖已經堪堪刺到凌東舞眉心的時候,突然從暗處急速飛出一塊墨玉飛蝗石正打在水悠悠的劍尖上,自劍尖三寸處立即折斷,水悠悠的長劍也被震的脫手飛出,足見此人功夫了得。

    余園主、碧落等人見了,皆面露惶恐驚懼之色,立刻跪倒在地,余園主既敬且畏的說道:「屬下不知您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恕罪!」

    凌東舞劫後餘生,顧不得高興,就好奇起來,是誰讓余園主那麼武功高深,冷酷無情的人怕成這樣,宛如天神一般地崇敬?

    暗處隨即傳來一聲她似曾相識的冷哼,還沒等凌東舞細想這聲音是誰,三塊墨玉飛蝗石向他們打來,三人頭一歪,同時昏了過去。

    高燒的燭光下,蕭昊天緊緊摟著懷裡被點了穴道的女人,此刻的凌東舞是如此柔順,乖巧,他粗糲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朝思暮想的面頰,柔軟而溫暖,彷彿一片光滑的絲綢,一身勁裝下,腰肢柔軟的不可思議。

    以前和她也有過最親密無間的時刻,但此時摸著這光滑的肌膚,竟如情竇初開的青澀小伙,渾身燥熱,興奮異常。

    功名利祿,財寶美人,從來對於他來說都是無往不利,手到擒來,唯有懷裡的這個女人,軟硬不吃,竟然棄他而去,這是他生命裡從未有過的經歷,心裡不甘不忿,又難以忘懷。

    蕭昊天微一傾身,抬手解開她的髮髻,柔順的頭髮便如細絲一樣拉滑過他的指尖。伸手將她放在床上躺好,自己也側身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臉,隱約的燭光照著她的面頰,粉撲撲的如一朵剛盛開帶露珠的蓮花,瀲灩、嫩白,充滿了極致的誘惑,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麼自然低下頭去,看著她緊緊閉著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他低頭親吻,從她的睫毛到她的嘴唇,軟軟地,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喃喃道:「我……很想要你……」

    蕭昊天伸手慢慢地要去解開凌東舞的衣襟,忽然想起在烏口城的府邸,自己喝醉了欲對她施暴的那個晚上。那個晚上,她拼了命似地掙扎還有那悲傷欲絕的淒涼目光……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下,不再移動,只是緊緊將凌東舞的身子抱在懷裡,讓她的身子完全貼合著自己的身子,讓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靈魂和血液裡!

    自己最喜歡最渴望的女子如軟玉溫香般就在懷裡,強烈的**折磨的蕭昊天幾乎瘋狂,可是,內心的驕傲不允許他欺暗室,而他更不想傷害凌東舞,看著她閉著眼睛神態安詳的樣子,心裡的溫存愛憐已經滿溢,生生將滿腔的**變成了滿滿的愛戀,他輕輕親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喃喃道:「凌丫頭,本王不會傷害你的,本王一定要你清醒時心甘情願的從了我……」。

    凌東舞醒來時是在一間暖閣的床上,床邊上站著一個人,她的腦中在一刻出現了空白,怔怔地仰視著眼前那森冷的俊顏……

    是她的錯覺嗎?眼前人的身形好像比原來更高大些了,面容也更英武動人,眉宇微皺著,擰出了個川字,眼角眉梢間帶著森峻和冷酷。

    是他嗎,蕭昊天,在夢裡曾經出現過無數次的蕭昊天!

    凌東舞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蕭昊天的臉在她眼前放大,她才急忙把頭轉向一邊。潤了潤唇,啞著嗓子啟口:「王爺」。

    凌東舞在蕭昊天分開的最初一段時間,她曾無數次的臆想過與蕭昊天的重逢,從場景到台詞。或許是在她落難的危難時刻,蕭昊天在萬人矚目下從天而降,將自己救起,亦或是在自己出人頭地大展拳腳的時候,與他相逢一笑泯恩仇,直到甘寧府城破,她如喪家之犬一般東躲西藏的亡命逃亡,而蕭昊天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從她身邊經過,她才漸漸死心塌地,明瞭命運的不可企及,她只是個平凡的小丫頭,而他卻是高高在上權傾朝野最有勢力的王爺!。與蕭昊天的重逢,沒有緊張,沒有慌亂,沒有激動,沒有……原以為心裡會掀起驚濤駭浪,可真的見到他,她才發現,心中竟是駭人的平靜,死一般的平靜,原來他們已經分別的太久,太久……

    雙目相視,久久無言。

    蕭昊天輕輕地伸出手去,落在凌東舞的頭上,「凌丫頭,你長大了。」

    凌東舞也對他一笑:「原來你是暗機樓的背後主持人,你現在讓我看見了你的真面目,是不想在讓我離開了!」

    蕭昊天讚許的看著凌東舞:「凌丫頭還是那麼聰明!」

    「那和我同來的那兩個人呢,他們現在怎麼樣?」凌東舞心裡最關心的是穆紫城和軒轅朔的安危。

    蕭昊天冷笑一聲,「你就那麼關心他們,他們已經被本王殺了!」

    「殺了,你把他們都殺了!」凌東舞難以置信的重複著。

    「對,都殺了!」蕭昊天的語聲中充滿了令凌東舞感到陌生的威嚴和冷意,她怎麼忘了,他一直是個強有力的男人!。

    他一直都是的手中掌握著對於無數人生殺大權的鎮南王!

    而那過去對她情意綿綿的蕭昊天只是一個幻影,那個曾和她一起翻牆偷舟,為她牽馬的王爺也只是一個表象。

    也許,她本就是在做夢,那記憶中對她寵愛有加的男人根本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凌東舞臉色慘白,冷冷的說道:「鎮南王,你也把我殺了吧!」

    蕭昊天冰藍的眼睛如利刃一般犀利地掃向凌東舞:「你是要和他們生死相隨了!」

    「是,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凌東舞聲音堅定的說著。

    彷彿被劍猛然刺入,蕭昊天的身形微晃,眼眸破碎、分崩離析,「奧,那本王到奇怪了,這兩個男人,莫非都是讓你上窮碧落下黃泉的男子!」

    「你少胡說,軒轅朔是我的師兄,紫城哥哥才是我的愛人,生我與他做比翼鳥,死我共他做連理枝!」凌東舞仰起頭,一字一句清晰地朗聲道。

    「好。本王成全你。」蕭昊天從牙逢裡迸出每一個字,然後上前一把抓住凌東舞的衣襟,面露冷意,那是一種陌生而又熟悉不過的冷,那是他暴怒的特徵,那是他要大嗣殺虐的前兆,凌東舞的汗毛一根一根豎起來。

    「現在本王就殺了你們,讓你們去做連理枝!」下一刻,凌東舞被蕭昊天從床上拎起來扔在遠處,蕭昊天並沒有用很大力,只是把她像仍破布娃娃似的隨意拂在地上。然而凌東舞那受得了他這麼一隨意的拋仍,身體撞在冰冷的地磚上生生的痛。

    頭暈眼花的她還是聽出了蕭昊天話裡的希望,急忙跪著上前,拉著蕭昊天衣襟,滿臉希冀的仰望著他「王爺,你沒有殺他們對不對?你沒有殺他們對不對!」

    「對,本王沒殺他們。凌丫頭,只有你現在肯回到本王身邊,以後一心一意的跟著本王,之前的事情本王不跟你計較。」高高在上的蕭昊天,一副不可侵犯的君主模樣,如同恩賜般對凌東舞說著。

    凌東舞呆呆的看著他,心情一陣淒惶,「不,我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

    蕭昊天鳳眼微瞇,表情陰鬱,「凌東舞,忤逆本王,是要付出代價的。」

    凌東舞默然,「我很早之前就知道這個事實了。」

    沉默了一會兒,凌東舞接著說道:「從我和你在一起,無論我做什麼,怎麼做,你都對我抱有懷疑的態度,無論我跟你說什麼你都半信半疑。你是鎮南王蕭昊天,有一顆高高在上的心,無論我怎麼搬著梯子往上爬,還是觸摸不到你的最大親近範圍。你以為我小我傻,不知道你對我的懷疑,可你忘了我是個女人,一個女人怎麼會不知道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在時刻堤防著自己。我裝傻充愣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想承認自己在你面前的卑微,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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