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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亂世風雲 50 令人傷心的疏遠 文 / 憶江

    50令人傷心的疏遠

    穆紫城先將《南詔軍略》的第一章基本上用兵佈陣的概論,花了半天時間跟眾將官講述要點,士兵們第一次聽得如此系統地講解,探討之下大獲裨益。此時他正在總領3萬南詔兵集團合圍操練。儘管操練時間尚短,各分部的配合還不怎麼默契,但是因為這支軍隊是這兩年一直跟著他的嫡系部下,強化訓練實戰了兩年,上手很快。

    凌東舞還未到練武場,已經聽見遠處的校場上傳來震天價的操練聲,迎面看見師父楊明遠走來,欣喜異常,立刻小跑著迎上去,親暱的挽著楊明遠的手臂:「師傅,你回來啦。」

    楊明遠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亭亭玉立的小徒弟,疼愛的呵呵笑著:「東兒,我的好孩子,你主動請纓出去做生意,用賺來的巨資銀兩幫助三皇子兵買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這樣機靈乖巧,師傅真的很高興!」

    凌東舞聽了師傅對自己的表揚,美滋滋的笑著,「師傅,我這樣能幹,這回你不後悔收我做徒弟了吧!」

    「你這個小丫頭,誇不得!」楊明遠寵溺的拍了一下凌東舞的頭,說道:「想你哥哥了吧,他就在前面,現在正休息呢,快去吧!」

    「嗯。」凌東舞答應著,一溜煙跑到練武場的點將台前。

    凌東舞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男子劍眉星目,器宇軒昂,寬肩細腰,身材高大,骨健筋強,渾身上下都是青年軍人那種無可抑制的朝氣蓬勃,眉眼之間,隱隱透露出一份年輕人所罕有的堅毅穩重。

    昨日的青澀少年,今天已是一條威風凜凜的男兒漢。凌東舞的聲音都激動得有點顫抖:「哥哥,紫城哥哥!」

    穆紫城回頭一望,眼前的美少年,婀娜中不乏英氣,一雙明眸烏若深潭,微微眨動則波光流轉,散發著一股奪人心魄的燦爛光華,「妹妹!」他激動的上前幾步,一把拉住凌東舞那雙手軟綿綿的手,一份陌生的心跳讓他下意識地立刻放開了她的手。只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裝作看著別處。

    凌東舞還沉浸在與穆紫城重逢的興奮喜悅之中,並沒注意到他的異常,歡快的如小鳥一樣,依偎在穆紫城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

    穆紫城身邊正在休息的眾多士兵,都將目光看向這個比他們的統帥還要俊美漂亮很多的,風華絕代的「少年郎」。

    穆紫城見身邊眾人都目光如癡的看著凌東舞,心裡很是不自在,吩咐了自己的副將焦宏亮帶領士兵們繼續訓練,他和凌東舞走向一邊,互相訴說分離之後的事情。

    穆紫城見凌東舞穿著男裝,如果在叫她妹妹會多有不便,就和師傅一樣叫她的小字「東兒,這兩年你還好吧,出門做生意一定很辛苦吧?」他在軍營時就聽說了凌東舞經商賺錢的事情,很是為她的能幹驕傲,也很擔心她的安危。

    凌東舞笑起來:「你一走就不回來,我在家裡閒的實在難受,看著三皇子為了錢發愁的樣子,就想著試試賺錢幫他,以報他的救命之恩,沒想到我遠氣好,居然成功了!哥哥,你在隊伍裡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穆紫城想著自己這兩年的戎馬生涯,從小兵到校尉,在到副將……每一步都是拿性命換回來的,但其中的艱辛苦悶他不想對凌東舞說,怕她為自己擔心,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些在軍隊裡輕鬆的事情。

    二人邊說邊走到凌東舞居住的院落,這小小的院落,雖然房舍不過三間,但景致卻是十分的好。種植著兩顆桂樹,濃郁的桂花香無風自飄,尋著香氣慢慢踱到高高的桂花樹下,一架鞦韆,一張石桌,桌上一套茶具,真真是一派悠閒。

    穆紫城看見夏文玄給凌東舞安置在如此舒適清靜的院落,心中高興,卻又覺得隱隱的有些不妥,但不妥在哪裡,他還說不好!

    凌東舞一邊給穆紫城倒茶,一邊問他:「哥,你以後不在去陸大人那裡,就留在三皇子這裡了嗎?」

    茶是芬芳碧綠的龍井,細緻的汝窯陶瓷杯子裡,霧氣縹緲,茶葉栩栩如生,猶如蘭花初綻,碧汁晶瑩,令人賞心悅目。穆紫城喝了一口,茶香襲人,馥郁若蘭,滿口生津,穆紫城喝了口茶,「對,以後就留在這裡了,這次來三皇子這裡聽命,也是陸大人的意思,他說三皇子是個英主明君,我想跟著他抗拒外侵。」

    「呵呵,那可好了,以後我們要見面就容易了。」凌東舞歡喜無限的圍著穆紫城又蹦又跳。

    兩人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的話,突然有小校前來尋穆紫城,匯報說天台山附近有一股不明的強大流匪出沒,三皇子命令穆紫城率兵出征。

    在軍隊裡,軍令下,如山倒,穆紫城迅速的站起來整理衣服,馬上就要出發,凌東舞剛剛與穆紫城見面,怎麼捨的就這樣分別,「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那怎麼能行,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傷到你怎麼辦!」穆紫城聽了她的話,連連擺手。

    「我有武藝在身,自然會保護自己的,哥,你就讓我去吧,我捨不得和你分開!」凌東舞嬌嗔的晃著穆紫城的胳膊。

    穆紫城又怎麼忍心同她分開!一想到了戰場上,自己全力護著她便是,於是點頭,「好,你跟我同去!」

    夏文玄知道凌東舞和穆紫城一塊出征的消息時,凌東舞已經隨著穆紫城在趕往天台山的路上,軍隊一路往天台山而去。

    一路上,都是兵荒馬亂,連年的爭戰更替,北漠和西域不間斷的小股兵馬侵犯,流匪作亂,讓整個南詔大地不時戰火亂竄,加上天台山附近不時爆發的瘟疫、旱災、水災,逃難的災民成群結隊,許多地方白骨遍野,不少地方已經十室九空……

    凌東舞這一年來為了經商遊歷江湖,熟知天下大勢,知道三國之間為了領土和霸權交戰不休,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歎息,也僥倖的想著,自己是背靠上了大樹好乘涼,如果不是依附上了三皇子夏文玄和哥哥穆紫城,現在經受流離失所之苦的就是自己。

    話說伊稚闊得了策敦的稟報,說找到凌東舞,心中很是半信半疑,這一年多他已經不知多少次聽過四處搜尋回來的有了凌東舞行蹤的報告,但事後被證明,全是子虛烏有的冒名領賞。

    但策敦認識凌東舞,他向來做事謹慎,跟其他咋咋呼呼的士兵自是不同。伊稚闊聽傳信的人說的仔細,連穆紫城那個小兔崽子的下落都有了,這回錯不了了,他激動的幾乎大跳起來:「當真有了那個小女奴的下落?」

    「當真,那個穆紫城現在當了副將,正在南詔邊境截殺來犯的西域小股兵馬。凌東舞現在化名凌東,在四處奔走經商,但凌東舞身邊的人是南詔國三皇子派的高手,咱們很難接近她的身邊……」

    「不怕,」伊稚闊蒲扇般的大手一擺,「只要有了他的下落,本漢王自然有辦法把她給弄回來!」

    「吩咐下去,咱們明天就啟程,去找回本漢王的新娘子……」

    「大汗,你這樣莽撞行事恐怕不妥……」寒水國師原本是極力反對伊稚闊和凌東舞在一起的,但這一年多,伊稚闊為了尋找和思念凌東舞,做出諸多與他年齡,行事風格不符的,令眾士卒意想不到、匪夷所思的癡情事來,徹底將寒水國師反對伊稚闊和凌東舞在一起的觀念扭轉過來,他知道,伊稚闊從此以後的一生,絕對會不尋找到凌東舞不罷休,即使尋找到了凌東舞,他的人生也將會以凌東舞為圓心展開了!

    為今之計,寒水國師只能是提醒被突然襲來的愛情沖昏頭腦的伊稚闊,在尋妻的路上少走些冤枉路,「漢王,外面的世界可不像沙漠裡,憑著咱們做主,那三皇子手握兵權,穆紫城現在武藝出眾,楊明遠是江湖上成名的清風俠客,如果直接去找人,只怕有些難度……」

    「哈哈,國師請放心吧,本王自有安排,即刻吩咐下去,明日啟程便是。」

    伊稚闊多年為王,能管理這些窮凶極惡,毫無人性的胡兵和沙匪,自有他的精明厲害之處,他為人外粗裡細,狡詐異常,聽了策敦傳回來的消息,他心中就有了計較,他在眾沙匪中,又精挑細選了50名武藝出眾的謹慎精細的沙匪,裝扮成商旅模樣,分做兩隊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

    出了沙漠,快馬加鞭的奔行了半個多月,終於要到了德州,正在這時,德州中跟蹤凌東舞的士兵傳來消息,說凌東舞已經離開德州,趕赴嶺南,於是他們又尋著消息趕往嶺南。凌東舞這一年多,為了生意,全國上下,四處奔波,無論走到哪裡,從來沒有停留超過十天的時候,總是伊稚闊後腳剛到,凌東舞前腳離開。

    伊稚闊在憤懣不平中,沿路上聽著凌東舞在商界聲名鵲起,大家對她交口稱讚,心裡即為了自己有這麼能幹的娘子感到自豪得意,又為了跟凌東舞有意無意的錯過而焦急痛苦,心中暗暗發誓,「小仙女,如果本漢王這次逮到你,一定用鎖鏈將你牢牢的綁在腰間,這一生一世,你都別想離開老子半步!」

    穆紫城帶兵來的天台山下,剛駐下,只見遠遠的地方煙塵升起,出現了大隊來犯人馬,從煙塵判斷,來人當在三萬人以上的騎兵,可己方兵力只有一萬步兵兩千騎兵,穆紫城臨危不亂,冷靜地佈置陣型,六千南詔兵在天台山口擺成一個堅強的方陣,整個地堵住了山口,另外四千步兵分別掩藏在山腰兩側,如果流匪騎兵衝入中央位置,不但會撲個空,還會兩面受到弓弩手的包圍,暴露在箭雨之下。為了保護弓弩手,穆紫城命令僅有的兩千騎兵中排列在他們的後面。

    一個個副將領領命而去,南詔兵迅速的按照穆紫城的指揮布成了不同的陣,正中的步兵方陣每名士兵手裡都拿了長矛,隊列嚴整地守在那裡。

    流匪的騎兵疾馳而來,黃土被千萬隻馬蹄揚起,升騰成一片連天的黃雲。衝在前面的流匪騎兵已經揮舞起彎刀,眼看著就要衝入南詔兵方陣的時候,南詔的那些步兵突然蹲了下去,然後就是就是迎面而來的鋒利的矛尖。

    流匪騎兵的速度已經提到了最快,停下已是不可能的,那些騎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坐騎衝入那矛林之中。有些人被長矛直接挑上了天,還有的人自己避過了,身下的馬卻被長矛扎透了,倒下去,人還是被狠狠地拋了出去,或死或傷。不過,那些傷的也只是暫時的,因為很快就會有明晃晃的大刀落了下來。

    兩側的騎兵也好不到哪裡去,很多都被南詔兵佈置在兩翼的弓箭射翻。

    一時間,箭如飛蝗。無數的流匪騎兵落馬,這些驚馬四處飛跑,在他們的行列中造成了更大的混亂……穆紫城揮著偃月刀,一馬當先,殺入敵群,眾士卒緊隨其後。

    穆紫城派了幾名護衛守著凌東舞在天台上的山坡上觀察戰況,凌東舞見山下流匪的騎兵混亂片刻後便又鎮定下來,在為首軍官的指揮下開始展寬隊列間隔,放自己的騎兵通過,她知道,這裡流匪軍中有高人指揮,在穩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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