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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亂世風雲 48 有人在尋妻 文 / 憶江

    48有人在尋妻

    蕭昊天重新坐下,蕭映月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裡,「我大侄子的娘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蕭昊天手中的茶杯輕輕一抖,滾燙的茶水灑了出來,潑在他手背上,蕭映月急忙掏出手帕小心地擦著他的手背,輕輕吹著涼氣,「怎麼這樣不小心,你看都燙紅了,疼嗎?」

    她抬起頭,望見他俊美威儀的臉,望進他深邃的藍眸。

    蕭昊天輕輕的抽回手,放下茶杯,答非所問的說:「小世子現在由我南詔國侍妾夏茗錦帶著。」

    「孩子的娘親沒有隨你回來嗎?」蕭映月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有,我也許永遠也不會再見到她了!」蕭昊天說話的聲音輕描淡寫,但手指卻不自覺的收緊,關節泛白,彷彿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蕭映月和蕭昊天從小一塊長大,她是瞭解蕭昊天的,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他終究還是遇到真正的愛,終究還是會為情所困,英明如他,始終也是凡人,都逃不出這一個『情』字!

    而能讓他愛慕的姑娘,究竟是何等的國色天香,抑或是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蕭昊天一離開鎮南王府,打架的兩個女人也自覺無趣,如同兩隻鬥敗的公雞,狠狠的看著對方,金城公主懶懶地抬眼望了望羅研歌說:「本公主先去找昊天哥哥,改天再來跟你算賬!」

    羅研歌也對她冷哼一聲,急急的去尋來管家賀安,細細的盤問小世子的來歷和小世子娘親的有關身世。

    管家賀安跟隨蕭昊天多年,最是圓滑不過,對著羅研歌和鎮南王府了所有姬妾軟硬兼施的詢問,一概打太極,回答的含混不清,模稜兩可。

    羅研歌和眾姬妾雖然氣憤賀安的老奸巨猾,但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因為他是蕭昊天很是倚重的家臣!

    所有人一致把目標對準了玉樹的乳娘,玉樹的乳娘還是在玉樹進到烏口城的鎮南王北院時請的那位,她見過凌東舞,但對於玉樹的來歷,蕭昊天和凌東舞之間的事情,她不太清楚。

    一個乳娘怎能經得起她們這些狐狸猸子的威逼利誘,她就把將凌東舞說成了玉樹的娘——

    最後,從乳娘嘴裡出來的故事版本是這樣的,南詔姑娘凌東舞早就和蕭昊天要好,並生有一子,這次蕭昊天南征烏口,二人就住在了一起,並把他們的孩子帶回府裡。後來蕭昊天喜歡上了秦河畔的花魁楚腰,凌東舞自知身份低微,將孩子留下,自己主動離開了鎮南王蕭昊天。

    鎮南王府裡的眾妻妾,聽了乳娘講述的這個故事,或歎息,或沉思,或顰眉,或幸災樂禍,等等不一。

    凌東舞自從穆紫城走後,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練習武藝,她最進步的就是騎射,按照楊明遠的指點和安影兒幻影劍譜上的精要,終到百步穿楊的境地。

    這日凌東舞正在練武場上,有小校來傳話,說三皇子夏文玄來兗州城了,正在陸之堅的守備府上,凌東舞這段日子正鬱悶難當,聽說故人來了,立刻跑到守備府去見夏文玄。

    凌東舞一進守備府,就看見三皇子夏文玄,他的黑髮一絲不亂地束在精琢的錦冠下,冠上一顆比瞳仁還大的夜明珠光華隱隱流轉,繡金冠帶垂在膚白如雪的俊顏兩邊,玉面上雙眉斜飛,星樣雙眸下是削挺得恰到好處的鼻樑下,薄唇正因帶笑而微彎。

    三皇子夏文玄也把目光看向凌東舞,只看得一眼,眼神不由的一亮。這在也不是一年前孱弱的逃婚少女,模樣嬌怯怯的,彷彿弱不禁風,如今穿著男裝的凌東舞已經變成了英姿颯爽的模樣,柳眉入鬢,瀲灩的雙目波光淋漓,肌膚勝雪……而最重要的是她眼睛裡的神采,身上帶著的精神,像一棵沐浴在陽光下的樹,生機勃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三皇子在皇宮長大,見慣的絕色美女無計其數,現在,只覺得生平所見女子,統統加起來也不及面前女子萬分之一。

    凌東舞上前對著夏文玄深施一禮:「民女凌東舞,給三皇子見禮了……」

    聽著凌東舞如珠落玉盤的聲音,三皇子這才回過神來,笑道:「凌姑娘快快平身,陸大人剛才還對本王說,說姑娘已經練就百步穿楊的高超箭法,巾幗不讓鬚眉,好啊……」

    眾人落在後,凌東舞才知道三皇子來這裡的用意,原來朝中宋丞相勾結二皇子趁皇帝病重事,保持朝政,排擠三皇子夏文玄。以皇帝的名義命令夏文玄去四川的德州設府,剿滅時常出沒在哪裡的胡兵。

    陸之堅聽了,不由的用手拍桌,長長的歎息一聲,「亂成賊子當權,現在南詔國北面有隨時可能起兵入侵的北漠兵,西邊有不斷挑釁滋事的西域兵。朝廷正是危難關頭,用人之際,他們不斷不團結自己兄弟,集結力量,反而還在排擠能人賢士,南詔國危亦!」說完,虎目含淚。

    三皇子也長歎一聲,「小王此次來到兗州城,就知道陸大人是國家的棟樑,忠臣,所以希望陸大人能夠支持小王,小王打算暗地裡在德州招兵買馬,一旦外敵入侵,能夠有所抵抗。小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知道陸大人能否幫忙?」

    「當然,現在朝廷亂臣賊子把持朝政,甚至有人在私下裡傳說,宋丞相勾結北漠朝廷。南詔國中只有三皇子你才能有威信組建隊伍,抗擊外侵,微臣必當全力支持,現在我的大部分兵力都派出與西域作戰,等楊明遠和穆紫城等人帶著隊伍回來,微臣就把他們全部派往德州,編入王爺的隊伍,聽王爺的差遣。」

    「好,」三皇子聽了陸之堅這番話,心裡有了底,欣慰不已,「小王已經聽說穆紫城屢立戰功,多次以少勝多大敗西域兵,他將來一定能成為我南詔國的帝國將星!」

    三皇子在兗州城了休息了兩天,整頓隊伍前往德州,凌東舞知道穆紫城將來也要去德州,這次也乾脆跟著三皇子夏文玄一起前往德州,一路上,三皇子和凌東舞都是策馬同行,二人談起各地的風土人情,凌東舞才思敏捷,見解獨特,言談舉止間,很是大氣果敢,毫不輸與鬚眉。

    夏文玄見她芙蓉玉面,嬌艷如花,言辭鋒利,才華橫溢,不假思索道:「凌姑娘談吐大方,字字珠璣。又身負武藝,不知可否委屈到本王的帳下隨侍?」

    凌東舞抬頭看他,面容上透出英朗之氣。她想以後哥哥穆紫城也會到三皇子帳下效力,自己隨著他也無不可,她大方地向著夏文玄微笑道:「王爺是南詔國的棟樑之才,能在王爺麾下效力,民女求之不得!」

    這一日,三皇子夏文玄的隊伍終於到達德州城,眾人安頓。夏文玄喚來貼身的侍衛官張孝祿,「你立即吩咐下去,為凌小姐安排一間獨立的房間。」

    凌東舞見他細心周到的為自己著想,很是感激。自己雖然穿著男裝,但如果混在男人軍營裡諸多不便,現見夏文玄給她安排了單獨的房間,讓她很是感激。

    晚上凌東舞一個人在屋裡看書,聽得敲門聲。她去開門,卻是三皇子,後面跟著掌燈的侍衛,手裡拿著一個盒子。

    凌東舞趕緊將三皇子讓進屋子,才道:「三皇子,有什麼事情麼?」

    侍衛把盒子放在桌上,打開,凌東舞見裡面都是些小吃的,蜜餞,乾果,桂花糕……三皇子對她微笑道:「這些都是宮裡送過來的,你是女孩子,一定喜歡吃,本王就給你送來了一些……」

    凌東舞見夏文玄如此的細緻周到,急忙謝過。三皇子又和她寒暄了幾句,來到這裡可習慣,住的可舒服……

    凌東舞急忙應答,三皇子見夜色已晚,並未多做逗留,很快離開了。

    夏文玄雖然被二皇子和宋丞相聯合著排擠的到遠離京城的德州,但因為他心裡想來到這裡也好,山高皇帝遠的他正好可以招兵買馬拓展自己的勢力,但隨即傳來噩耗,宋丞相大肆壓縮了他作為王爺的軍費,也就是斷了三皇子夏文玄的經濟來源。

    招兵買馬當然需要銀子,夏文玄在財力上出現了大問題,只靠手裡的一些積蓄,和周邊百姓的歲貢不是長久之計,夏文玄為了銀子的事情一籌莫展。

    凌東舞見到夏文玄雙眉緊鎖的樣子,也很是著急。別人穿越了都可以風生水起的大做生意,賺銀子,為什麼自己不行!對,她也做生意賺錢,幫助夏文玄。她想別人穿越有的開酒樓,有的開歌舞坊,有的開錢莊,但這些賺的的錢畢竟有限,資助一個軍隊的幾萬或者幾十萬人的費用,可是筆巨大的數字。

    凌東舞在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後,第二天一早去找夏文玄:「王爺,我有一個生財的辦法!」

    夏文玄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凌東舞,「現在由於戰亂,南北商貿中斷,若有一人能打通從南嶺到長安這條路,將南面的東西運往北面,將北面的東西運往南面,不但能獲取高額利潤,而且可以幫助王爺換得各種物資!」

    夏文玄聽凌東舞這樣說,眼睛不由的一亮,「小人願意做這戰亂中開通這條道路的第一人,但需要三皇子給我一批啟動資金。」

    「好,不論成敗,你的思路是對的,本王先給你十萬兩白銀作為本金,先嘗試一下。在派身邊得力的護衛中博,文博給你做保鏢,在派給你孫達仁幫忙打理生意,孫達仁為人內斂,精明銳利,不但心細如塵,秋毫明辯,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他都可以應付自如!」

    凌東舞沒想到夏文玄這樣支持自己。連聲稱謝。

    凌東舞依舊穿著男裝,化名為凌東,開始同中博和孫達仁等人遊走於嶺南到長安的路上,將南邊錦繡製造和名茶販到東邊,在將東邊的絲綢販賣到南面。

    她將贛南的木材運到北方的中京,走水路下長江,再沿河北上,直至雲州上岸,走水路時,木材被捆紮起來,漂在水上,用船拖著走。凌東舞腦子靈活,見到木材見空隙甚大,等到長江中游,水流平緩時,就在木材中夾帶了一些上好瓷器,在北方轉手給當地的瓷器商人,所得的利潤已經平了路上的花銷。

    凌東舞特意奔赴江南的太湖之濱,羅納了當地最出色的繡女技師作錦繡織造,然後她每到一處,都會開一家大的成衣店,買各種絲綢和錦繡的衣服,店的名字都叫做「衣衣不捨」。她還按照現代人的思路,苦心為「衣衣不捨」設計了招牌。「衣衣不捨」一開業,立刻吸引了許多淑女名媛,甚至青樓女子,顧客盈門。

    南詔國鹽鐵司執掌鹽政,律法規定鹽商必須憑鹽鈔運銷食鹽,鹽鈔由榷貨務發放,令商人付現,按錢算請鈔引,鈔中載明鹽量及鹽價,商人憑鈔到鹽產地請鹽。而發鈔多少皆視鹽場產量而定,為了獲取盡可能多的鹽鈔份額,大小鹽商之間競爭劇烈,無不極力打通鹽鐵司和榷貨務的層層關係,又或使盡其他法子。

    南詔國的不少沿海邊郡縣從事販鹽者少,造成積年滯鈔,這些偏遠郡縣更需要日常用物,凌東舞眼光敏銳的看準了機會,便解運糧食物品到邊州,易換鹽鈔,往往一趟有數倍入息,得鈔後有時直接去鹽場支鹽,有時則把鹽鈔賣掉換取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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