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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亂世 30 自殺 文 / 憶江

    30『自殺』

    「是我。」凌東舞突然聽見穆紫城的聲音,高興的站起身,向他的方向走了幾步,走過來的穆紫城突然『啊』的一聲驚呼,轉過身去。

    凌東舞才意識到自己是大喜過望又得意忘形了,急忙蹲下身子。

    穆紫城背對著凌東舞脫了外衣遞給她,凌東舞接了過來,急忙穿上。「我,我穿好了!」

    穆紫城聽了凌東舞的話,才轉過身體,藉著微微的月光看著凌東舞一張洗乾淨的臉,如出水芙蓉一般,纖塵不染,美麗清靈的大眼睛,酡紅的腮邊蒙上一層嬌羞。

    「你,你是女人?」穆紫城不敢置信的問道。

    「啊,是。」凌東舞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下頭。

    「你,你去溫泉洗澡了!」穆紫城看著她濕漉漉的頭髮擔心的說道:「我半夜醒來,發現你不見就出來尋你,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那是大汗私人的地方,在這裡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去哪裡洗澡,連寒水國師,副城主都不行!萬一被人發現你是女人就遭了!」穆紫城痛心疾首。

    「已經,已經被人發現了。」凌東舞經過了剛才的大驚大險,突然看見穆紫城,就像惹禍的孩子突然見到親人,嚶嚶的哭了起來。

    看著幾滴清淚從凌東舞臉上滾落,穆紫城慌了起來,「你別哭,你別哭啊,是誰發現了你?」他心懷僥倖的問。

    「伊,伊稚闊。」凌東舞哽咽的說。

    「啊!」穆紫城知道最壞的事情發生了,他其實只比凌東舞大半歲,但從小失親,讓他格外成熟,穩重,腦子迅速的轉動著,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你別哭了,現在咱們必須馬上回去,你先把臉弄髒些。」

    凌東舞聽話的點點頭,在地上抓了些土,在臉上混亂的抹著,穆紫城看著她如白玉般晶瑩剔透的臉卻要塗滿灰塵,心裡一陣難過。

    伊稚闊回到他的『寢宮』,天已經透亮,伊稚闊管轄的整個綠珠城,分為四個部分,他和他的士兵們住在正中,南邊的那排木板房是做飯洗衣的地方,北面的帳篷裡居住的是妓女和搶來的女人,她們組成了『營妓』,東邊的空地是一干勞工在修建房屋,西北是綠湖,湖的那岸不歸他管,但也絕對沒有人敢過綠湖一步。

    伊稚闊領著一些士兵,瞪著凶神惡煞的豹眼,四處查找。

    先找南邊,所有做飯洗衣的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嫗,他只掃了一眼,就離開了!

    到了北面的帳篷前,他讓人把所有的女人都叫了出來,妖艷風騷的麗姬見伊稚闊親自過來,意外的扭著豐滿的身體向他靠去,平日裡都是伊稚闊對她們隨轉隨到,但從不肯來她們的地方。

    「大汗,怎麼親自過來了,想我了!」麗姬將手摸向伊稚闊肌肉糾結的前胸,飛了個媚眼。

    伊稚闊一手將她推坐到地上,「給本汗王滾一邊去,老子沒空理你!」

    伊稚闊用豹眼盯著眼前三十多個或濃妝或淡抹的女子,大喝,「立刻把衣服都脫了,全部脫光。」

    女子們以為他又獸性發作,不敢有絲毫反抗的開始脫衣服。

    伊稚闊回身又對身邊的小士兵說道:「你去弄幾桶水來!」

    伊稚闊讓脫光衣服的女人們洗淨臉,輪番站到水桶裡,都不是,這些都不是他那月光下一塵不染的『仙女』。

    伊稚闊皺著眉頭在原地打著轉,難道她真的是仙女下凡!不對,她一定就藏在這綠洲城裡,還有一個人群是他沒有檢查的,勞工!

    伊稚闊把所有的勞工聚集到一起,他如獵鷹一樣的豹眼在五六十個壯丁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一個身材瘦小的人身上,背對著他,帶著帽子,低低的垂著頭。

    伊稚闊激動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他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幾步就跑過來,一把抓起了那個狼狽的「男子」的頭,伸手把他頭上的帽子扔掉,立刻露出比昨晚看到時髒一些,但仍然絕美的小臉,他哈哈狂笑起來,二話不說將那個少女挾在腋下……

    凌東舞因為被他打斜抱著,頭上的頭髮散亂開了,隨著風濃密的烏髮輕輕飛舞,周圍的人才發現這個「男人」原來是個少女。

    突然凌東舞飛快地從褲管裡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異常鋒利的刀尖快速的向伊稚闊的身上刺去。

    伊稚闊沒料到這個少女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動作如此迅捷,躲閃不及,匕首刺到了他的胸口。

    凌東舞正高興自己得了手,可是立刻就發現,伊稚闊的胸膛如鋼筋鐵打一般,根本沒法刺入,剛才這一下只是劃破他一點皮,匕首已被他一掌揮落。

    凌東舞知道自己刺他不死,這個惡魔一定會讓自己生不如死,趁著伊稚闊分神,從他的鉗制中掙脫,跳到地上蹲身拾起匕首,不顧一切的往自己心口刺去,倒不是說她有多勇敢,她是想著這一死,有可能會穿越回去……

    凌東舞的所有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發生在眨眼之間,周圍的人都愣愣的看著反應不過來,伊稚闊畢竟見多識廣,大吼一聲,一伸手就抓住了凌東舞的手腕,,匕首只沒入胸口寸許,上面沾了殷紅的鮮血。

    伊稚闊抓著匕首,皺著眉頭看著懷裡的少女,昨天有膽戲弄自己說她是仙女下凡,今天又有膽量刺殺自己,又敢『自殺』。

    凌東舞感覺胸口傳來陣陣的疼痛,在加上悲憤交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凌東舞胸口不斷有血滲出,沾染到伊稚闊的衣襟上,一點點的的落到草地上,一片鮮紅刺人雙眼。

    「都他媽傻看什麼,還不去叫軍醫官止血。」伊稚闊一聲怒吼,仿若炸雷做響。

    凌東舞羞氣的從他手裡奪過軟布,指著門口,聲音又尖又細的說道:「你出去,滾出去!」

    伊稚闊一生殺人如麻,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豹眼圓睜,正要發怒,可看見凌東舞微微抖動的長睫上還掛著一顆尤未滴落的眼淚,整張臉好似梨花帶雨,不覺的看得癡了起來!

    「你還不出去!」凌東舞整個人都變的硬氣起來,眼神充滿厭惡的看著他。

    伊稚闊看見她還流血的胸口,悻悻地轉身走了出去。

    凌東舞穿越到這個時代,她以為鎮南王府便是整個世界,以為蕭昊天是她的天。終於有一天,蕭昊天親手把自己的天捅了個窟窿,跳出來,才發現,鎮南王府不是整個世界,天外原來有天。

    都市,汽車,父母,鎮南王府,王爺,將軍,沙漠,惡魔……就好像看戲的時候睡著了,醒來以後完全不知道演到哪裡?!

    直到現在,她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看著自己周圍這個世界。從溫暖纏綿中走進殺戮血腥,從天堂掉進地獄,她沒有機會去思考和後悔,現在,她惟一想到的就是離開這裡。

    伊稚闊心中鬱悶,隨便的挑了個姬妾的帳篷就走了進去。

    這個帳篷住著伊稚闊兩個侍妾,她二人一見伊稚闊走了進來,大喜,伊稚闊戒心重,生怕被人謀害,無論男女,從不讓人進入臥室。尋歡作樂時,總是去侍妾們住的房間,完事後就離開,無論多麼恩寵的女人,也絕不許進入他的房間過夜。

    只有凌東舞獲得這種機會。

    伊稚闊的這兩個侍妾,久經風月,很懂理取悅男人的手段,而遇到伊稚闊這般厲害的男人,她們也很快的被他征服,從他身上得到從未有過的欲仙欲死的滿足,不止是因為銀子,身子既已臣服,所以更加死心塌地服侍他。

    可是,今晚,她們發現,無論怎麼努力,伊稚闊都心不在焉的。

    二女都是人精,知道這跟那個鬧著要死要活的小丫頭有關。於是她們更加賣力的取悅著伊稚闊,一人捧著他的臉就親吻,用他平素最喜歡的方式服侍他。一個躺在他身邊,依偎著他;二人所用的方式和方法,別說良家婦女,就算一般風月倡優也是做不出來的。

    二人平素姐妹相稱,服侍起伊稚闊來,如在說雙簧,很有默契。

    伊稚闊覺心裡的鬱悶稍微發洩了一點,皺著眉頭隨便向一個女人就撲上去……

    凌東舞聽著伊稚闊遠去的腳步,提著的一口氣鬆懈下來,整個人癱軟在大床上,她用不安的雙眼掃視著她所在的帳蓬,身下的大床鋪著名貴皮毛,有二張鋪著虎皮的太師椅,正中央擺著八仙桌,桌子上面胡亂的放著刀,劍,地圖,甚至還有幾本書,屋子的兩旁各有一隻大木櫃,像是衣櫃,地上鋪著的是波斯的地毯,精緻又名貴,但所有的東西放在這裡,凌東舞都覺得是糟蹋了!

    胸口一陣生疼,她低頭處理著傷口,她不知道這個惡魔會什麼時候突然回來,立刻手忙腳亂地撿起床上被伊稚闊撕破的衣服又連綴著穿在身上。

    這一夜,不敢睡熟,渾渾噩噩地一會醒來,一會睡著,等到起身時,外面已經是滿室的陽光。

    有老嬤嬤給凌東舞端進來洗臉的水和早飯,她匆匆的洗過臉,坐到飯桌旁,她早已飢腸轆轆,伸手取了桌上的食物吃起來。

    「怎麼樣,飯菜好不好吃!」一聲炸雷在凌東舞耳邊響起。

    凌東舞一激靈清醒過來,只顧吃飯,不知道伊稚闊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大大呼呼的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怎麼樣,胸口還流血嗎!」說著,他低下頭,恣意地欣賞著凌東舞起伏的胸脯,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然後,手掌摸上她的胸脯,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朵花蕾的顫動。

    「你放開我!」凌東舞羞憤的掙扎著。

    伊稚闊見凌東舞掙扎的厲害,胸口漸漸的又滲出紅色的血絲,把手從她胸前拿開,眼睛依然貪戀的看著她的臉,因為氣憤掙扎,白皙的臉頰掛著紅暈,變的粉嘟嘟的,如水蜜桃般,讓他想撲上去咬一口。

    「快吃飯,吃完飯陪本大汗出去走走。」

    凌東舞可不想和這個惡魔一起散步,但更不想和他一起呆在屋裡。

    吃過飯,兩人出了屋,還沒等凌東舞反應過來,忽悠一下身體已經被伊稚闊打橫抱在懷裡,周圍的幾個胡兵哈哈大笑著起哄!

    「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她著急的推搡他。

    可凌東舞的花拳繡腿怎麼能撼動這個鐵漢半分,伊稚闊像抱個小孩一樣把凌東舞抱在懷裡,大踏步往湖邊走去。

    凌東舞見他去的方向是綠湖邊,她正想多瞭解一下綠湖,也就由著他沒在掙扎。

    伊稚闊把凌東舞放坐到綠湖邊上的一塊大石上,凌東舞看著綠湖,不覺心曠神怡,藍天碧水,魚越平湖,鳥鳴長天,如詩如畫。

    伊稚闊為人狡詐,看凌東舞望著湖水發呆,心念一動,「你的家鄉是哪裡!」

    凌東舞聽突然這樣問,知道他起來疑心,怯怯的小聲回答:「六里屯。」

    「六里屯?」伊稚闊豹眼一翻,「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凌東舞在心裡暗笑,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麼個地方,只是為了懵他胡編的。「只是一個小村的,幾十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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