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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亂世 28 被虜 文 / 憶江

    28被虜

    竹竿何裊裊,魚尾何徒徒。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朱弦斷,明鏡缺,朝露晞,芳時歇,白頭吟,傷離別,努力加餐勿念妾,錦水湯湯,與君長訣!

    紙上的字,是凌東舞這麼久以來寫的最好的,卻讓蕭昊天傷心欲絕!與君長絕!

    凌東舞出了鎮南王府,茫然四顧,無依無靠。

    在這個時代裡有三個國家,北面的北漠,南面的南詔,西面的西域。北漠最為強大,但因為蕭昊天,她不能去北漠,西域想想就是荒蕪的不毛之地,最後她決定去南詔。

    去南詔有三條路可走,一天是出了烏口城往南,經由秦河鎮去往南詔,但是那裡現在周澤在率兵攻城,無法通過。東面是出了烏口城,經由南詔重城江夏往南詔,因為烏口城的失守,蕭昊天虎視眈眈的盤踞在這裡,江夏早就城門緊閉了。

    現在只有一天通往南詔的路,就是出烏口城往西,繞道甘蘭之路,最後到達南詔。

    因為通往南詔的另外兩條路的關閉,西南方向荒蕪的道路,走的人還算多。凌東舞混在路上的行人了,一行人幾十人往西南方向走去。而越往西南走,人們的步履越沉重,那裡有一望無盡的戈壁沙漠和水草豐盛的大草原,地處南詔,西域,北漠三國的交界,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三不管的地界,被一股勢力強大,殘暴毒辣比茫茫沙漠更可怕的西域胡兵佔領。

    為首的伊稚闊王原是西域烏孫國國王的叔父,因為烏孫國被東匈奴所滅,他就率領一部死忠士兵衝殺出來,來到這片沙漠領域,伊稚闊武藝高強,又頗有一點指揮才能,而且心計深沉,比虎狼還陰險狠毒,一到此,很快就收復了周邊的幾股小部族勢力和三四伙窮凶極惡的沙匪,他講手裡的隊伍重新整編,攻城掠地,擴張勢力,成了這片沙漠上的霸主,開始了他們半兵半匪的亡命生涯,伊稚闊的這伙勢力,被稱為胡兵。

    伊稚闊為人凶殘,對手下的士兵並不太約束,於是他手下的原來是沙匪的士兵,偶爾心血來潮會就地取食,做些無本生意,搶劫過往的車輛,行人,無論商旅百姓、官匪小盜,一概不放過。自然,女人他們更不會放過。

    但這一切,凌東舞是不知道的。

    連續的乾旱,讓這片沙漠邊境的無名草原日漸沙化,本就稀少得可憐的草也被野兔、地鼠啃噬得東一塊西一塊如癩痢頭一般。過了這片嚴重沙化的貧瘠之地,前方百餘里水草豐茂的南詔國,那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這片嚴重沙化的土地連著一望無際的茫茫大漠,太陽是火辣辣的,沙漠上襲來一陣陣悶熱。人們都被蒸曬得汗淋淋的,風沙很大,吹得人搖搖晃晃,步履蹣跚,大家都熱的如同狗一樣喘息。

    正趕行間,忽見遠遠連天處,陡然起了一排黃煙,飛入天空,那團濃濃的黃煙如一陣旋風滾滾壓來。在一片迷離的沙塵中,已隱現出幾十騎影,像疾箭一樣,轉瞬到了眼前。

    「胡兵。」身邊有人顫顫的喊了出來。

    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匹棗紅色大馬。馬上坐著一個彪形大漢,手裡握柄厚背薄刃的大刀,他就是胡兵的王伊稚闊。伊稚闊今天心血來潮,跟著手底下的兵,一起出來搶劫玩耍!

    兩名膽大的男子正要反抗,分別被一柄大刀穿胸而過,慘叫一聲,屍體倒在黃沙裡,血色也隨著隱在黃沙中。

    伊稚闊拎著血淋淋的大刀,用凶狠的豹眼環視了一圈,幾十個行人中有個年長的老者顫聲開口:「眾位好漢,我們是過路的窮苦百姓,請好漢們饒命,我們會留下買路錢的,求好漢放我們一條生路。」

    「哈,買路錢,自然是要的,人更要留下。」伊稚闊鷹隼一般的目光在他臉上一掃,手裡寒光閃閃的大刀話的老者已經落地,「哈哈哈,我最討厭膽小鬼。」

    「女人,青壯年的男人留下,其餘的都不要了,麻煩!」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伊稚闊話裡的意思,只見白刃翻飛,頃刻間,原本四十來名男子,就剩了十七八個,屍體一溜地在沙灘上擺開,然後,十幾名士兵挨個地搜刮起死者身上的財物,之後,一腳一個,將屍體踢的遠遠的。

    看他們的熟練程度這樣的事情已經做了無數次。

    剩下的男人女人,幾乎已經全部嚇得癱軟在地,凌東舞在心裡暗暗後怕,自己自作聰明的女扮男裝,如果他只要女的,現在自己就沒命了!

    大家都被伊稚闊的殺人不眨眼嚇破了膽,沒有任何人再敢稍有違逆,個個都嚇的面如死灰。

    伊稚闊把目光落在了女人身上,大約有二十多名女人,他笑起來,這次的收穫可不小,被他目光看到的人就會哆嗦一下,而那些被他的目光掃過的女子,更是嚇得體如篩糠一般。

    伊稚闊看著眼前嚇得驚慌失措的人群,滿意的哈哈大笑,「把他們綁縛在馬上,全都帶回去。」

    一行人縱馬向西北方向馳騁,馬蹄揚起無數塵沙,凌東舞等人都被裝到大口袋裡,一邊一個吊在馬背上,隨著馬匹奔馳,凌東舞感覺頭暈目眩,體內翻江倒海,眼前天旋地轉,一顆心都要顛出來了,她真恨不得自己剛才一刀被胡兵殺了,沒準還能穿回去呢!

    如此疾馳了一個下午,終於停了下來,凌東舞連滾帶爬從口袋裡鑽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周圍。

    這時,太陽已落到天與地的界線邊了,大片大片晚霞緩緩移動,四野變得金茫茫的,陣陣涼風向她襲來。就在前面橫著一排黑影,她認出了是山,黑壓壓的迎面聳立著,也看不清有多高。山腳是稀疏的樹林,還隱隱看到疏林中有一條道路。

    「大汗,你們回來了!」早有幾名士兵從樹林中迎來過來,「這次收穫不小啊!還有娘們!」

    「哈哈,是不錯!」伊稚闊不無得意的笑著。

    女人們都已經被迫不及待的胡兵抱住往山上走去,十多名級別小的士兵落在後面,負責驅趕他們的兩個士兵等級最低,暫時還分配不到美女,著急之下,偶爾會抽他們一鞭發洩怒氣。

    上到山腰,見一處好似山坪的曠地上,燒著兩三堆篝火,還隱隱地看到有幾處房子,這裡並不是這些胡兵的老巢,只是他們沙漠奔襲的一個休息驛站。

    空地上燃燒著一大推火焰,已經烤好了各種野味,擺了幾十罈子酒,伊稚闊抓起一塊肉放到嘴裡大吃大嚼,拿起酒罈子咕咚,咕咚的就是幾大口,用手指著那群女子:「你們把衣服脫了……立刻脫了……」

    經歷了中午的那場血腥屠殺,女人們還哪敢有任何反抗的膽量,彷彿一群行屍走肉,連哭泣都不敢,順從地脫著身上的衣服,少女老婦無人能免。

    伊稚闊哈哈笑著就撲向第一個最漂亮的女子:「大家愣著幹啥?今天都來嘗嘗鮮,不分君臣,只圖盡興……哈哈……」

    於是,胡兵們『淫』笑著一擁而上,上下其手,為所欲為。

    在女人們淒厲的慘叫聲中,凌東舞緊緊的閉上眼睛,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她現在才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是從鎮南王府的天堂被蕭昊天間接的推入了人間地獄!

    第二天早晨胡兵依然把凌東舞他們裝到袋子裡上路,只是女人少了五個,在昨晚胡兵的獸行下,不堪凌辱,死了,死屍被胡兵隨隨便便的扔到山下,喂狼。凌東舞在這突來的變故中,除了恐慌害怕,連哭泣都不會了!

    這次足足奔馳了一小天,在日落前,他們終於到達了這群胡兵的老巢,綠珠城。

    綠珠城不但美麗,而且很大,一望無際水草豐盛的草原,在這荒蕪浩瀚的沙漠中,能有如此美麗的地方,簡直就像是神話。它就像是沙漠瀚海上美麗的珍珠,鑲嵌在沙漠裡,閃爍著神奇的色彩。

    綠珠城裡有很多的牧民,為了在沙漠裡求生存,他們不得不向伊稚闊繳納保護費。但是,他們都住在綠珠城另一端的邊緣,綠珠城的中間有個大湖,綠湖,是牧民和胡兵天然的分隔線。

    兔子不吃窩邊草,說的是綠林好漢,但是,這群窮凶極惡的胡兵可不管這些,他們是毫無原則的,因此,牧民們要小心翼翼地躲閃著。

    青蔥的木葉,碧綠的草原在腳下展開,如美玉般純淨無暇的清綠湖水,湖的另一邊,遠遠的可以看到草原上有人正在趕著馬群。

    剛從艱苦、顛沛、餓渴、血腥、死亡中爬出來的凌東舞驟然瞧見這幅景象,實在無法斷定這裡依舊是人間,還是天上。

    在大湖較遠的地方,有一頂巨型帳篷,帳篷前立著幾個子執刀槍的胡兵,那裡就是伊稚闊的『寢宮』了,在他的大帳篷旁邊,有若干頂顏色鮮艷的小帳篷,裡面住著他的姬妾。

    草坪中間正燃著數堆熊熊的篝火。篝火上正翻烤著羊腿。胡兵們圍坐在篝火周圍,狼吞虎嚥地吃著酒肉。伊稚闊敞露著胸脯,仰頭喝酒,盛酒的大葫蘆瓢把他整個臉都遮住了。只見那一起一伏的胸脯,在火光中閃亮。

    還剩下的十幾個被搶來的女子,被全身赤裸的綁在他們身邊的樹幹上,隨時都會有「興起」的胡兵輪番去發洩**。

    女人從最初的慘叫,掙扎,到後來的麻木不仁,像一群活死人一樣任由這群胡兵肆意發洩。

    伊稚闊的身上伏著一名風情萬種的混血女人,半邊胸脯露在外面,一顫一顫的貼在他的胸脯上,身子也隨著披散的長髮上下晃動,嬌聲燕語的取悅這個身高足足八尺有餘的大漢。

    她是伊稚闊眾多女人中比較得寵的一個,麗姬,她是漢人和波斯人的混血,曾經是妓院的頭牌舞孃,在伊稚闊的一般侍妾中最是風騷,被伊稚闊抓來這裡的最初,心裡是有些不情願的,可漸漸的,她發現在這裡可以吃好喝好,這個胡兵頭子不但富可敵國,在床上更是銳不可當,她的一顆心也慢慢的傾心在這個粗魯凶狠的蠻人身上。

    伊稚闊早玩膩了她,看了看躺在自己腳邊的,搶來的女子中最有姿色的最豐滿的,一把拉下吊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摜在地上,女人白皙豐滿的奶子碰到草地上,疼得「哎唷」一聲,他卻哈哈大笑起來:「賤人,滾一邊去,本大汗要換換口味了!」說著撲到腳邊的女子身上。

    胡兵把抓來的男子都驅趕到綠湖的邊上,那裡正在大興土木,看樣子是要蓋一些成規模,上檔次的房屋,宮殿。

    搬遠石塊,抬送沙土這些活對凌東舞來說是嚴重超負荷的,她的手腳不一會兒就被磨出了血泡,但還不敢稍有停歇,那樣監督他們工作的胡兵就會把鞭子揮向她,她已經挨了兩下打了,火辣辣的疼,汗水津在傷口上,鑽心的疼!

    她更害怕的是,讓監工看出自己是個女人,跟那些受辱的女人相比,她這樣的工作又實在是幸運的了!

    凌東舞正吃力的抬著一大筐土往前挪動,旁邊伸出一隻手幫她抬起筐的另一邊,她突然感覺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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