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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亂世 22 花魁楚腰 文 / 憶江

    22花魁楚腰

    莫離和周澤對蕭昊天機敏睿智的安排,佩服的連連點頭。

    正在這時,管家指揮著兩個小廝,抬著一張桌子過來,桌上放了一個大西瓜,用冰塊鎮在一個大銅盆裡,邊上還有一些桃子李子。凌東舞也跟著他們的後面走進賞心亭。

    看著有冰鎮的桃子,她歡呼一聲,奔著桃子伸出手去。

    「啪!」凌東舞的手上挨了周澤一記扇子:「沒規矩!」

    凌東舞用眼睛瞟了蕭昊天一眼,見他臉色不睦,這才老老實實站到他身後去。

    蕭昊天眼神銳利,只一低頭,便看見她雪藕般的小手被周澤打出一道紅痕,知道這個愣頭青是不會手下留情憐香惜玉的,對她淡淡一笑,「你過來把西瓜切開吧,切好了就可以吃了!」

    凌東舞高興的走到桌前,擼起袖子,露出一截凝霜皓腕,那腕上戴著一隻蕭昊天送她的白玉鐲子,膚色與玉色皆白瑩無比,幾乎辨不出哪是腕,哪是玉鐲。拿起刀,對了西瓜一陣揮舞。停下來後,也不管三人又驚又奇的古怪表情,對了周澤一笑:「周將軍,麻煩你從這裡幫我掰開。」

    周澤看了她一眼,依言順勢一掰,將西瓜分成兩半。原來,那個西瓜在皮上已經被分成了許多均等的小塊,瓤卻還連在一起,看著還像是一整個。

    凌東舞快手快腳的掰下兩塊,遞給了蕭昊天和莫離,一邊招呼著:「自己動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邊又掰了一塊,自顧自吃了起來。

    她沒有注意到蕭昊天眼裡一閃即逝的精光和莫離微微皺起的眉頭。

    周澤好奇的問:「你那是什麼刀法?在那裡學的?」

    「這叫西瓜刀法,自然是跟賣瓜的學的。」

    「你是跟那個賣瓜的學的西瓜刀法?」蕭昊天漫不經心的問她。

    「是,是我們老家那裡的。」凌東舞這時才知道自己賣弄的過分了,低頭吃著西瓜。這個刀法真的是她跟家裡小區門口賣西瓜的大叔學的,為了學這個刀法,她一連半個月,每天向他買兩個西瓜拿回去練習。

    好在他們三人都低頭吃西瓜,沒有在問起她有關西瓜刀法的一切。

    凌東舞見沒有人在理她,開始埋頭吃西瓜。她的吃相算不上文雅,倒也不粗俗,她吃得很快,一連幾口就將一塊瓜吞進肚裡,然後從嘴裡吐出一把瓜子,再向下一塊進軍。

    「你可真沒出息!幾輩子沒吃過西瓜啊?」周澤在她身邊低聲罵道。

    「嘿!你還吃!你打算把西瓜皮也啃了啊?」周澤不滿地嘀咕道。

    「天氣這麼熱,我吃幾塊冰西瓜礙著你什麼事了!」凌東舞嘴裡含混不清的說。

    「這烏口城到了夏天還真讓人憋屈。明天咱們去秦河上坐船,熱風經過水面捎帶上幾分潮意,倒能比這裡儘是高牆大院的要涼快些。」

    凌東舞聽蕭昊天這麼說,高興的拍起手來,「好啊,坐船游河好啊!」

    「你高興什麼啊!又沒說帶你去!」周澤沒好氣的說。

    凌東舞把剛拿到手裡的西瓜急忙遞到周澤面前,一雙長睫似蝶翼般忽閃忽閃「給,這塊西瓜給你吃行了吧!」

    「誰稀罕吃你掰的西瓜,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見到吃的不要命!」周澤板著面孔說,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見到凌東舞那張臉就想和她吵,尤其她一笑時,左頰上淺淺一個梨渦,無限嬌俏,嬌俏的讓他心煩。

    第二日,蕭昊天果然帶著莫離,周澤,凌東舞去游河坐船。蕭昊天仍是一身便裝,腰間兩側玉帶銙鉤上的瑪瑙折技花佩串發出悅耳的作響,一派富貴風流。

    烏口城裡有著名的河道,就是秦河,連著護城河,直到南面的秦河鎮,在往南連著長江。

    說起來這秦河著名,還是有一番來歷的,話說一百年前,南詔國二帝明宗經常微服私訪,體察民情,既然到了民間,便經常性順便的巡幸煙花之地,烏口城官員投其所好,便在烏口城大力開發娛樂事業,於是秦河兩岸青樓歌館之所鱗次櫛比,花樣繁多;每到夜晚,燈火通明,亭台水榭歌舞不休,王孫公子攜著佳人麗影雙雙的徘徊於湖邊畫舫。

    明宗極愛此地,每次微服出行必到此處,還賜秦河一個風雅的名字叫『佳人河。』如此延續,一百多年來秦河兩岸的勾欄風光一直長盛不衰,每到夜晚,佳人河兩岸便燈火輝煌。

    直到蕭昊天攻破烏口城,城中百姓在經歷了最初的恐慌後,見北漠軍軍紀嚴明,就都開始按部就班的生活,按照慣例,最先開張的總是妓院,尤其是來了這麼多軍人以後。

    軍隊一進城,妓女是少不了的,當兵三年,母子也賽貂蟬,何況這裡是真正的美女如雲,這些南來北往的士兵,一見佳人河的美女,頓時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邁不動步子。佳人河邊比起南詔國統治時的風光稍減,卻仍為風月聖地。

    儘管蕭昊天軍紀嚴明,但也只能禁止他們搶奪,侮辱良家婦女,對於他們去不去妓院,則完全沒有辦法可想。

    秦河岸邊花蝶柳鶯,碧波蕩漾,河邊有一座船塢碼頭,河水在青石平整的堤下一浪一浪的拍湧,靠岸停泊著大大小小游宴所乘的船舟畫舫,其中有一艘氣派的大船,船身份前中後三廂,迴廊寬大,華門花窗,金玉作綴。

    見蕭昊天一行人走來,早有人將這艘大船靠著一塊突出水面,表面平整的青石,停了下來。周澤先跳了上去,待其他幾人上船坐穩後,船飄飄搖搖往河心漂去。

    凌東舞興奮的倚著船舷,漫無目的看向遠方,岸邊樹林幽蔥,水面隨處可見遊船畫舫,腦中閃過宋代毛滂的詩,不覺吟了出來:「春渚連天闊,東風夾岸香,飛花渡水急,垂柳向人長,遠岫分蒼翠,微波映渺茫,此身萍梗爾,泊處即吾鄉。」

    莫離聽她念了這首,不覺微微詫異,周澤雖然不通詩詞,也覺的她這首詩很是應景,好聽。蕭昊天對她這樣的文思泉湧倒是習以為常,只是以讚許驕傲的目光看向她。

    還不等凌東舞語音落下,一船之隔的另一艘畫舫裡,傳來一聲清脆的喝彩聲,「好詩,好詩啊!」

    幾人同時抬頭望去,只見對面的畫舫鑲金砌玉,四周盡以五彩絲線細細穿著精緻的琉璃珠子作綴,顯得分外金碧輝煌,奢靡奪目,令人不禁側目,

    從船艙裡走出一位身穿綾羅綢緞的中年人,站在船舷朝蕭昊天深深作揖,「鎮南王爺好,沒想到在這裡讓敝人遇上了王爺公子,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王爺可否屈尊過船一聚?」

    凌東舞仔細一看,正是前些天往鎮南王府送美女的烏口富商趙有德。

    蕭昊天一點頭,趙有德急忙把他的畫舫搖近,鋪好跳板,躬身迎接蕭昊天一行人。

    趙有德不愧是烏口城的首富,畫舫外觀看著華貴奢靡,艙內也極其寬闊,佈置的金碧輝煌,臥榻描金鋪錦,鏨飾如意祥雲,盈寬有餘的榻案前亭亭玉立著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綠鬢如雲巧堆,斜斜地插著一朵粉色的玉簪花,明眸閃著若隱若現的煙花水霧,金線牡丹花樣的紅肚兜若隱若現,俏生生地站在那裡,極致的妖美性感。

    凌東舞看得眼都直了,從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美的人,她也算見過無數的明星影后,但卻無一人可和眼前的女子相比,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用在她身上只有不及而無過之。

    「賤妾楚腰,給王爺,幾位大人見禮了!」聲音邈邈,更是柔媚入骨。

    「王爺,小人給你介紹,她就是這佳人河兩岸的頭牌花魁,楚腰。」趙有德慇勤的介紹著,又露骨的補充了一句,「楚腰是藝姬,至今還是個清水倌人。」

    蕭昊天看著楚腰點頭含笑落在,楚腰則滿臉癡迷的看著他。

    有一種人,無論他穿什麼衣服,無論他出現在什麼場合,他只要一出現在人群,就如同如明月霽光,鶴立雞群,不由自主地成為人群的焦點,蕭昊天無疑就是這種人龍章鳳姿般的天人。

    「賤妾真的是三生有幸,可以一堵王爺天顏。」楚腰嬌柔地說著,看著蕭昊天臉更紅了,神色中全是滿滿的愛戀傾慕。

    蕭昊天鳳目瀲灩,微勾嘴角,「本王久聞楚腰姑娘技藝超群,今天不知楚腰姑娘在此,無意打擾,唐突佳人了。」他的聲音很輕,語速也很慢。

    「王爺,真的是客氣,可要折煞賤妾了!」楚腰過來,向蕭昊天和眾人敬了一杯酒。

    楚腰乃秦河勾欄裡的一支奇葩,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她纖手一揚彈了一曲時下流行的鳳求凰,櫻唇微啟唱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真是好嗓子!楚腰一開口,大家就不住喝彩,高低迴旋,忽而如春花燦爛,忽而如秋葉靜美,真可謂繞樑三日。

    楚腰今日特地挑了這首鳳求凰唱也可謂用心良苦,她滿懷情意地看著蕭昊天,蕭昊天也沉醉其中的和她兩兩相望。

    楚腰唱罷,又在樂師的伴奏下,小蠻腰擰開,長袖一揮,跳起舞來,她的舞姿曼妙,看得眾人心醉神秘。

    一串流水音後,一曲終了。眾人鼓掌稱好,楚腰雲鬢稍亂,滿面潮紅,別有一番風情,向著蕭昊天盈盈下拜,「能為王爺獻歌獻舞,楚腰今生無憾了。」

    「姑娘的舞技精湛超群,當真讓本王同家人飽了眼福。來,賜坐。」楚腰羞羞答答的坐到了蕭昊天的左手邊,凌東舞的心裡不覺一陣酸楚,身邊的周澤這次竟然破天荒的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大家跟著坐定,又聊了些風花雪月,倒也聊得很是投機,楚腰無意回頭,像突發現一直坐在蕭昊天右手邊的凌東舞一樣,「剛才那首詩,可是小姐做的,真的是好文采!」

    楚腰的這句話,成功的把凌東舞帶到眾人的視線之中,凌東舞只好點頭,「是,讓姑娘見笑了!」

    「那裡,小姐真的是謙虛,小姐文采這樣好,一定在詩詞歌舞皆精的人,賤妾佩服小姐的文采,心中傾慕,更想聽小姐唱首歌聽!」凌東舞知道楚腰逼她唱歌,是要她出醜。楚腰愛慕蕭昊天,心思只圍繞著他轉,想得到他的垂青,見凌東舞一直坐在蕭昊天身邊,知道他們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就生了攀比之心。凌東舞想自己的嗓子連業餘歌手都比不上,與楚腰這種專業人士相比,圖惹笑話。

    剛要開口推辭,沒想到楚腰的提議得到了蕭昊天的贊同,「凌丫頭,唱一首吧!」

    凌東舞見蕭昊天這樣說了,只好硬著頭皮坐到船艙裡的古箏前。抬手試了試音,暗自思索該唱什麼歌,既不能像『一定要愛你』那樣太露骨,還要應了自己和蕭昊天的情誼。

    古箏聲響起,潺潺如流水,凌東舞看見楚腰眼裡一閃即逝的驚奇,心中暗自得意,古箏,她可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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