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影流動,白雲離散,金龍已經停留在白虎城上空。金龍長嘯一聲,靈活的身子旋轉而下。虎星疲憊地滑下龍背,向城主府方向踉蹌走去,可是他更覺沒有臉面去面對幾位兄弟,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此時如同五臟六腑錯位一般難受。
當虎星到達城池府時,突然瞪大了疲憊的眼睛,眼角一酸,淚水流了下來。只見那護衛頭領的盔甲已經破爛不堪,胸前三個巨大的血洞,還在流著鮮血,長槍支地,沒有倒下,看著前方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兄,兄弟你終於來了。」那護衛頭領看到虎星的身影,笑著說道,吐出一口鮮血,轟然倒地。
「不,大哥。」虎星潛力再次潛發出來,如同一道旋風,將那護衛頭領抱在懷中。
那護衛在虎星懷裡艱難地抬起頭說道:「你叫這一聲大哥我一已經足夠了,你先聽大哥說完,大哥這一生是過的平平淡淡,一生中除了身後倒下的兄弟,就有你這麼一個玩家兄弟。當我和你成為兄弟那一天,這個結局你和早應該想到,可誰也沒有想到今天會來得如此之快。你也不要自責,大哥更不會怨恨你。對於你們來說,生活是多彩的,我們這些npc只是系統的一些數據而已,自身就是為你們這些玩家而生。臨死前能倒在兄弟的懷裡,這也是大哥最大的心願。我之所以沒有倒下,就是希,希,望,再,看到你,最,最,最後一面,面。」那護衛頭領講完,露出一絲軍人最燦爛的笑容,頭腦向後仰去,頭盔「叮」的一聲也墜落在台階之上,叮叮的向下層滾去,那清脆的響聲好像在哀悼主人的去世。
「大哥——。」虎星奮力搖著護衛頭領,眼淚已經侵透了真個面頰,整個身體都在無助地顫抖著,胸口好像頓時堵塞,讓他呼吸不暢,幾乎暈厥。
半個小時後,虎星痛苦地閉上眼睛,低下了頭,將整個頭緊緊地貼在那護衛的胸口,長長的銀髮順然垂下,一絲絲被護衛胸口的血液染成血紅色,妖艷淒楚。可是他的心已經如萬針穿透般難受,整個心已經揪在一起,自始至終自己都在利用他,可他確始終把自己當作好兄弟,最後還是死在自己的一道命令之下。想到此,虎星幾乎頭腦發暈,仰天發出如同魔鬼的嘶吼聲,長嘶過後,淒慘地笑著:「我虎星是世界上最無恥的小人,哈哈,我虎星是世界上最無恥的小人,哈哈」笑完,突然感覺四周混混沌沌的一片,暈倒在地。
三天後,虎星幽幽地醒來,這時外面天色放黑,他的四肢還是無力酸軟,頭腦發漲。虎星打量了一下四周,竟然在自己的臥室內。低下頭,看到床邊趴著連個女孩,一個是雅茹,一個是白鳳兒,從她們長長的眼睫毛上看到了串串珍珠般的淚珠。虎星歎息地搖了搖頭,想起自己的兄弟眼角又是一酸,強忍著淚水。小心走下床向外邊走去,來到花院中,萬朵寒梅競相鬥艷,四處飄散著宜人的寒香。
「苦淚別,心自殘,人生如煙,漂泊浮沉,人未老,發已白,誰動了我的黑髮?梅,寒冬梅,不與萬花與共,實屬真心?」虎星流著淚水念到此,轉過身子向前邊殿宇走去,喃喃道:「宇園寂寂,長空寂寂,星,月。有星,有月。今夕何夕?」虎星淒楚地長笑著,心裡喃喃道:「星雖亮,月雖圓,今夕已變,已變了,己變了。」走進燈光通明的殿宇之中。他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原來許多東西真如人們時常所說的,擁有時不懂得珍惜,失去時已經後悔莫及,但虎星想著自己更甚他人,因為白家的擔子讓他做了太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活得很累很累,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從身邊離去,心都已經快碎了。
虎星臥室:雅茹流著長淚,想要追上去,緊緊地抱住虎星,可是白鳳兒確拉住了她,擦著眼淚道:「妹妹,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可能明天天亮就好了。」
「真的嗎?」雅茹轉過身子,擦著滾滾熱淚說道。白鳳兒點了點,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摸了摸雅茹的秀髮。
「妹妹,要相信宗主,他一定會挺過這一劫,這劫過去或者宗主真的就長大了。」白鳳兒強忍著淚水說道。
雅茹雖然不明白鳳兒說的什麼意思,但是還是點了點頭,不時向殿宇方向瞄上幾眼,白鳳兒拉著她走進屋內。
黎明將黑暗沖蝕殆盡,新的一天,再次來臨。
白鳳兒拉著雅茹向殿宇走來,只見虎星躺在那寬大的龍椅上,仰往著頭頂的金梁在想著什麼,氣色明顯好了許多,人也平靜了許多。
「老公。」雅茹掙脫白鳳兒的素手喊了一聲,撲到虎星的懷裡。虎星也從發呆中醒來,抱過雅茹,笑道:「怎麼了寶貝,哭成這個樣?」虎星畢竟是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他會永遠露出男人最堅強的一面。
雅茹哭著就是不肯鬆開手,兩隻蓮腕死死地抱在虎星腰間,頭也不肯抬起,將頭深深地沒入虎星的懷中。虎星撫摸著雅茹的秀髮,一陣疼愛之意油然而生。虎星抬起頭看到白鳳兒也在旁邊笑道:「謝謝你白鳳兒。」
白鳳兒流著眼淚點了點頭,羨慕地看著雅茹,心裡自言自語道:「宗主懷裡的那個女人是我該多好,宗主,你知道嗎?我不喜歡聽到你說的謝謝二字,你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我的心呢?」想到此白鳳兒淚水接連不斷地掉下。
白鳳兒的語音響了,白鳳兒一看是九叔的,趕忙擦著眼淚選擇了接聽。
「白鳳兒,宗主醒來了嗎?」九叔關心地問道。
「宗主他已經醒來了,在殿宇呢。」一提到虎星,白鳳兒的眼淚就又禁不住流了下來,嗓音有些嗚咽地說道。
「白鳳兒你怎麼了?你的聲音有些不對呀!」九叔關心地問道。
「沒,沒有。」白鳳兒趕忙清了清嗓子說道。
「是不是宗主出了什麼事?我這就到殿宇。」九叔說過掛了語音,趕忙向殿宇方向奔來。
這時雅茹才嗚咽地抬起頭,那樣子,讓所有男人看了都會升起一片憐惜之意,虎星起雅茹說道:「你看你都哭成什麼樣子了?給一個大花貓一樣,一點都不漂亮了。」
雅茹聽後,抬起頭撅著嘴巴親了虎星一下道:「還不都是為了你。」
「是,是為了我。」虎星抱著雅茹說道,感情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老公你真的沒有事了嗎?」雅茹掙脫出虎星的懷抱擔心地打量著虎星。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虎星笑道,還故站起身子轉了兩圈。
白鳳兒擦完眼睛,笑道:「你們兩個感情是不把我這個電燈炮放在眼裡呀!」
「姐姐!」雅茹聽後這才轉過身子,嬌艷如霞,滿臉飛紅嬌呼道。天真地轉過頭對虎星笑道:「老公要不你也把姐姐娶了當老婆好不好?」白鳳兒怎麼也沒有想到雅茹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啊!」的一聲,心中震顫,悴枰狂跳,一時間紅潮湧頰地抬起頭看向虎星。
虎星這個呆木瓜,根本看不出白鳳兒眼中的狂熱的愛意,輕拍了一下雅茹的頭道:「你個傻丫頭瞎說什麼呢!這不是委屈侮辱你姐姐嗎?」
雅茹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笑容對著白鳳兒說道:「姐姐對不起!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
白鳳兒聽後呼吸一陣緊湊,內心一陣動盪,她是多麼想說出我願意,我不覺得委屈這幾個字,可是幾次薄唇欲張欲合,最後急的香齒咬動著薄唇,還是吐不出這幾個字。最後眼淚都流了下來,最後歎息了一聲,內心道:「我怎麼可以和妹妹爭老公呢!」擦了擦眼淚,臉上表情極為怪異,說道:「沒有事,姐姐不會生氣的。」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雅茹笑道,拉著白鳳兒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