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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玄門習武(三) 文 / 古樓月

    白雲蒼狗,時光如梭。四個月過去了,虎星一直在這孤峰上,勤練習武。初冬已至,大地蕭索,枯黃草葉映殘雪,太陽西斜,彩霞照在小院中,更顯得古意盎然,有若神仙居一般。

    「師父今天可能我就能完成一百零八穴位的分佈了。」虎星高興地對著躺在搖椅上的師父道。

    藍妙突然站了起來笑道:「好,那我就考考你,我念穴位,你要快速反應過來,點擊穴位。」

    虎星對著師父笑道:「沒有問題。」

    藍妙笑道:「別說大話,試了才知道,箕門穴。」

    虎星馬上喊道:「大腿內側,血海穴上六寸。」說完非常地擊出。

    「太淵。」藍妙說道。

    「腕關節橫紋上,橈動脈外側。」虎星再次馬上反應過來,同時喊出。

    「血海穴。」

    「屈膝,臏骨內上緣上二寸。」

    「陽陵泉穴」

    「腓骨小頭前下方。」

    「鶴頂穴」

    「位於膝蓋骨上緣上一寸正中」

    「魄戶穴」

    「第三胸椎棘突下旁開三寸」。

    「不錯,不錯,非常熟練,也算是過關了。」藍妙看著虎星的反應,馬上讚許地說道。

    「師父還要考驗嗎?」虎星得意地說道。

    「那就再背一下,上個月你熟悉的十一致暈穴,做到過後不忘這才是根本。」藍妙語重心長地說道。

    「師父你聽好了,腦戶穴:位於百會穴後四寸五分。囟門穴:位於百會穴前三寸正中。上星穴:入髮際上一寸陷中。前頂穴:百會穴前一寸五分。後頂穴:位於百會穴後一寸五分。風府穴:項後枕骨下兩筋中間。頭維穴:位於額角,入髮際角尖處。耳後穴:位於耳後靜脈中。啞門穴:位於風府穴下一寸正中。通天穴:位於前頂穴後五分,再外開一寸處。玉枕穴:位於腦戶穴旁一寸三分。」虎星一口氣說完,還在那木頭人身上快速點了下來。

    「不錯,不錯。」藍妙了為虎星的行為表示鼓勵。

    「師父,人身三百六十穴我已經全部熟悉,不知道下一步的目標是什麼?」虎星虛心求教道,因為他也感覺到現在自身的變化。

    「人身之穴位佔面積極小,所點擊之面積只不過二三分,所以初練時千萬不可疏忽大意,誤此為彼或誤彼為此。練時應由少到多,由簡到繁,著力應由輕到重,時間應由短到長,苦恆點練,一個字就是求精,要做到點其准,看其准。」藍妙擄著長鬚說道。

    「我會的。」虎星知道自己雖然熟悉了穴位的所在,可是不敢保證穴位的精確性。虎星這麼長時間在藍妙的影響下,竟然活力四射,沒有先前的冷漠,回到了從前,回到了數於他先前的世界。這或許也是武術對武者的影響。

    虎星接下來,每日每夜的練習,夜間練習《玄體神功》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虎星突然發現自己身體表面在漸漸變硬,虎星理解這或許就是書中說的第一層小成的「結體」,下一層是「結繭」,再下一層是「化蝶」,再後面虎星也沒有看,因為他怕影響到他的心性,對自己的影響不好。處了身體以外,精神也在慢慢變強,每次清早自己好像有著用不完的勁。反影力隨著精神力的提高,也在逐漸發生著變化。

    山谷這邊,虎星整天練習武藝,忘記了他是在遊戲裡面,忘記山谷以外的世界。可是有一個人時刻在想著他,思念著他。殘葉自從那以後,知道自己不應該喜歡上虎星,所以天天努力著忘記他,可是她怎麼也做不到,越是努力,虎星的身影不斷出現在她腦中。人就是這樣,感情這東西真的好奇怪,到來時,誰也擋不住,讓人瘋狂,讓人憂。

    殘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到玄門時,自己的大腦好像不受自己指揮,每次醒來時,自己已經站在當初送虎星的地點。她每次向山那邊望去,希望可以看到他的身影,看到她期待已久的白髮。每一次都流著淚返回,她也感覺到自己很可笑,人家或許還不知道自己愛著他,可她那,天天來這裡要望去幾眼,自己的心裡才會好受,這難道是上天在給他開的一個玩笑嗎。

    再次一個月過去了,就在虎星奮力點穴時,突然「卡嚓」一聲,虎星整個人傻了,木頭人竟然在他的點擊下變為兩半。虎星心裡馬上想道:「師父會不怪他,這下完了,自己今天還怎麼練習。」

    就在他擔憂時,身後確是傳來陣陣掌聲,虎星轉過身子,看到是師父。馬上跪到地上:「對不起師父,我不小將木頭人點破了。」

    「起來把,你沒有看到我在鼓掌嗎?這是你成為一個真正武者的第一步。當年我點破木人化了三年的時間,你竟然化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可謂是天才。」藍妙擄著長鬚,看著底下的斷木說道。

    「師父你的意思是,這是我功力進步的徵兆?」虎星站起身子傻問道。

    藍妙笑著點了點頭。虎星馬上興奮地問道:「那師父下面我還怎麼練呀!」

    「這師父當然給你想好了,乖徒弟你再這裡稍等下。」藍妙說完,身子化為一道白影,沒有了蹤跡。虎星張著嘴巴驚歎道:「原來師父武功達到這種地步。」不過片刻,藍妙背著一黑物走了過來,步伐好像有點慢,但是看上去很穩。走近虎星這才看到,原來是一具石人。

    「轟隆」一聲,藍妙將那石人放了下去。

    「師父這是?你不會是讓我。」虎星好像知道了什麼,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對,下一步點石物,經過這一段苦練點木物之後,你的指端逐漸堅實,則可開始練指點石。以點指指端向平滑堅硬的石頭上點練,點勁由輕到重,點時由短增長,點次由少增多。若感到指頭疼痛或腫脹,可以酌情減力、減時、減次數,切不要終止練功。」藍妙真人再次給虎星制定了新的目標。

    「那,師父這關大成,不會是讓我把石頭點開把。」虎星看著堅硬的石人,吃驚地問道。

    「哈哈,當然不會,等你內功練到大成境界,不是沒有可能,呵呵,那最少也得五六年後,哈哈。」藍妙聽到虎星的話,大笑起來。

    「嚇了徒弟一跳,不過我相信我會有那麼一天。」虎星眼中閃著堅毅的目光,跟著籃妙大笑起來。

    「師父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從今天起師父開始教你武術和點穴技巧,以及運用。你要知道,習點穴之法,無論制人或救人皆須身有真功,手有高技。否則,制敵人反而被敵所制,救人卻反而貽誤人。古人云:點者出手暴客殘,應指倒地一剎間,我若失技反被擒,能制無解非真功,還須從頭把功練習點穴法,雖力在指,但要牢記」心與意合,意與力合,力與氣合,手與眼合,技與巧合」;」陰陽歸一,五行求本,本為力氣」;」力氣之本,仍為氣血,氣血密依」;」血為氣之母,氣為血之帥」;」氣順血行快,血壯氣充盈。」藍妙一點點說道。

    「師父,你好,好像講得有點複雜了,徒兒好像有點聽不懂。」虎星不好意思地說道。

    「所以才是你下一步的目標呀!你能聽懂,我還怎麼當你的師父。你只要經常摸索點穴之理,依理推之,逐穴求之,必有所得。呵呵,下面我一步步會給你講解。」藍妙擄著長鬚說道。

    「謝謝師父。」虎星笑道。

    「你今後不用跟我說謝謝,你只要練好武術,我就能體會到真正的謝謝。」藍妙含笑說道。

    「習點穴法,切要」識透穴理」。凡學者必須細心體會,隨時習練,不拘形式,如床頭、桌前、地邊、途中等均可練,就是你今後離開師父也不能放下武學。凡事要多動些腦子,如氣血之頭在某時應在何穴,在某時經流何穴,始自何時幾刻,又終止於何時等,皆須精推細摸,瞭如指掌,這樣你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武術就是一個探索,求進的過程。」藍妙認真教育道。

    虎星站在一邊認真地聽著,一字一句地記在心裡,他知道老師現在講的,都是點穴之精髓。

    「今天就到這裡把,今後再講給你,多了怕你嚼不爛,你開始把。」藍妙說完,又開始躺在他的搖椅之上,曬著太陽,悠然自得。

    虎星也開始了練習。接下來的幾天裡,藍妙不知道從哪裡也給虎星找來一把扇子,扔給了虎星道:「今後,你邊練習,邊和我切磋武技,這樣或許你會更快領悟點穴之奧妙,記住心與意合,意與力合,力與氣合,手與眼合,技與巧合。這是你這個階段,必須要做到的。」

    練功無歲月,虎星現在身法已經不同於先前了,在藍妙的指導下,功法大進,尤其是步法,更為精妙,兩道白影沒有日沒有夜地在院中閃著,時上時下,行蹤飄忽,似有似無,

    神龍首尾的。那就是虎星現在藍妙的切磋,也可以更多的是指導,教育,傳授。

    就在兩道白影停下時,藍妙一手朝後,另一手擄著長鬚笑道:「你不再是當年的傻小子了。」

    「這都是師父的功勞。」虎星笑道。

    「那裡,那裡,光拼我的指導,你不下苦功,怎麼可以。兩年前的今天你跟我練習武技,當初我可是記著,招招讓你身體無法移動,定在當場,可是兩年後的今天,在我手下八百招而不被點中其身。這進步真是天囊之別。」藍妙深意地說道。

    「呵呵。」虎星在一邊傻笑道。

    是地再次兩年過去了,虎星已經不是當年的虎星,他的武技,他的內功,他的身法,已經達到一個新的巔峰。你的付出也還是巨大的,每天處了跟師父練習武技,還要找出時間練習點穴術,練習練頂勁,(運一臂之全力,貫注於指端去按點硬物者,為頂勁也,頂勁的練法仍由軟到硬。先運氣變力,再點打其物。用力時,由輕到重,逐漸增之,至力盡而略停,繼續進行,非常苦的一種功法,二年多時間從未間斷。)練抓勁(抓勁即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並用抓點制人的功法。其法是以食指為中點的重力,大拇指和中指先抓後點,輔助食指去點抓制人的方法,亦有獨特之處。其練法是:拇、食、中三指的末節向內稍屈,似鷹嘴狀,形如圓錐,銳如槍矛,盡三指之力,緊緊扣之,用至全身銳力盡也。)手上的繭子日積月累已經有一厘米之厚,就在前幾天《玄體神功》大成時,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內功終於突破「結繭」瓶頸,進入「化蝶」階段。連夜虎星身上的皮膚,連脫三層,日常的手上的傷疤,繭子竟然全不見了。虎星就好像換了一個人,皮膚猶如新生兒一樣,光滑白皙,皮膚勝雪。

    當虎星醒來時看到自己的皮膚時嚇了他一跳,心裡暗道:「這今後還怎麼出去見人,更重要的是他怕雙手繭子消失後,自己的日常練習的功夫全白費了,還得從頭練起。」虎星緊張地連夜來到院中,閉上眼睛,三指慣力向石人點去只聽到「叮」的一聲,手指沒有一點痛疼的跡象。虎星一陣大驚,不停地翻動著自己的新手,怎麼摸也是肉呀!可是為什麼會發出金屬的交鳴聲。

    第二天起來,藍妙差點沒有認出虎星,虎星給了講起事情的經過,藍妙這才醒悟,為虎星高興,恭喜他的功力大進。可是到現在藍妙也沒有教虎星內功的真正用法,虎星也是經常問,可是藍妙總是說沒有到時候,推辭了過去,虎星只好埋頭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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