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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超級學校 第兩百二十九章 孫家劇變 文 / 泥男

    第兩百二十九章孫家劇變

    方生身上閃耀的精芒漸漸消失,身子動了動,就在剛剛,來自獸門的時空之沙與方生身體內原本的時空之沙發生碰撞,方生忽然清晰地看到魔界的時空之沙凝出一個「執」字,而龍界的時空之沙凝出「龍」字,獸界凝練出「蠻」字。

    三字閃耀,方生心中明悟連連,心道這次過後一定要找個地方閉關,不過眼下顯然不合適。

    「方生,你沒事吧?」孫羽妙關切地問道,正說著,忽然一個老人神情大變腳步慌亂地跑了過來。

    「大小姐大小姐」老人聲帶哭腔。

    「怎麼呢?」孫羽妙回頭。

    老人是張伯,老爺子孫思良最貼身的保鏢。

    「老爺他遇刺了」張伯哭道。

    孫羽妙猶如五雷轟頂,腳下一個踉蹌,就在這時,精芒一閃,一把猶如蟒蛇舌信一般的軟劍快如奔雷一般朝孫羽妙心臟刺來。

    兩個人也就隔著三米遠,劍體烏黑,顯然塗有劇烈毒藥。

    遠一點的人根本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孫羽妙師傅黃藥姑卻看到了,卻來不及救,藥神殿堪堪凝起。

    孫羽妙看得清楚,平時對自己親切無比的張伯忽然面部猙獰,身子拚命後撤,「去死吧」張伯高聲道,劍陡然消失,快得居然無影,眼看孫羽妙命喪劍,一隻手憑空出現,忽地一把就握住劍尖,空氣中立刻發出驚天「嗡」的一陣顫鳴。

    張伯臉色駭然,必殺一劍居然被遠在十多米的方生一下用手握住,他反應也是極快,劍一旋,想削掉方生手指,不想壓根動不了,一股強大雷電從劍身倏地遞過來,張伯整個人一震,立刻失去對四肢的控制。

    方生也不說話,大步一邁,右手一按,直接按在這老頭頭頂,直接用上搜魂奪憶,然後大聲道:「羽妙,這人是奸細。」

    孫羽妙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真沒想到張伯會是奸細,要知道他這條命至少三次是老爺子救過來的。

    見孫羽妙還在發愣,方生一跺腳,道:「還不快去看老爺子」

    孫羽妙身子一陣微顫,面色大變,反應過來,發足狂奔。

    議事大廳,就見白髮蒼蒼的孫思良躺在階梯上,胸口被鮮血染透,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跟了五十年最信任視為兄弟忽然從背後拔劍,換了誰都會死不瞑目

    「爺爺」孫羽妙發出一記悲呼,立刻撲了過來,連忙抓手看眼,人死了,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爺爺」孫羽妙又叫了一聲,眼淚嘩的就下來了。

    從小到大,最疼她的就是爺爺。

    「怎麼會這樣?」孫羽妙眼睛通紅。

    跟著孫羽妙進來的孫家子弟看到眼前一幕就驚了,就感覺天塌下來一般,老爺子居然死了,人們一下從勝利的喜悅跌到了谷底。

    「爹」孫羽妙身後忽然響起一記慘呼。

    孫羽妙聞聲回頭,就看到大伯孫紹峰和幾個被爺爺關起來的叔叔不知道怎麼出現在議事大廳,腳步踉蹌,帶起一片雜亂的聲響。

    「爹」孫紹峰整個臉擰了起來,快步走了過來,沒有上前看老爺子,手忽然一指孫羽妙,大聲道:「羽妙,你也下得去手這是你爺爺啊」

    孫羽妙就猶如五雷轟頂,身體立刻如同秋葉一般顫抖起來。

    「羽妙,你」孫羽妙那幾個叔叔圍了上來,一個個怒喝,身子發抖,但眼神卻不敢看孫羽妙。

    「你們」孫羽妙手顫抖地指著這幾位長輩,她從未想過會面對這樣的場面。

    「羽妙,我真沒想到啊」孫紹峰立刻截住孫羽妙的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在場的孫家子弟看得面面相覷,這幾位長輩言語間似乎是在指責孫羽妙。

    是大小姐害了老天爺,這怎麼可能?

    擱在平常,沒人會相信,孫思良老爺子最疼的就是孫羽妙,孫羽妙是孫家下一代的家主,這是孫家老老少少都知道,孫羽妙是一點害爺爺的理由沒有,但是,這個場合,一場生死大戰剛剛結束,所有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乍看到孫家頂樑柱塌了,現在聽到這幾個長輩異口同聲指責孫羽妙,腦袋就一陣嗡嗡響。

    「放屁」孫不二喊道,他第一個反應過來。

    姐姐是他的天,有人對姐姐說個「不」字,他就能跟他拚命,更不要說這幾個人竟然污蔑姐姐,怎麼可能?這是天大的污水無恥

    「孫不二,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孫紹峰轉過身對孫不二惡狠狠地說道。

    「有你們這樣的長輩嗎?」孫不二瞪著通紅的眼睛。

    「你這個兔崽子」孫羽妙要喚作五叔的走了過去就要抬手賞孫不二一個嘴巴。

    「住手」孫羽妙喝道。

    孫紹峰看了孫羽妙一眼,肩膀微微皺顫抖,冷聲道:「羽妙,怎麼,你們兄妹還想一手遮天不是?」

    「你們好很好」孫羽妙喝了一聲,道:「四方長老」

    「在」藥王谷東西南北四大長老應聲出現。

    「把他們拉下去」

    孫紹峰臉色一變,道:「羽妙,你心虛了嗎?」

    孫羽妙雙目噙淚,道:「張伯突然發難,刺死了我爺爺,而且他還想刺死我,這個在場都看到了。」

    孫羽妙這麼一說,孫家子弟回過神來,雖然或遠或近,但張伯的確是向大小姐拔劍了。

    「張伯若是成功,你們正好出來,孫家自然也就落在幾位叔叔伯伯手上了。」

    孫羽妙這麼一說,眾人都不傻,回過神來,兩相聯繫,再加上向來跟大小姐不對付的孫紹峰一上來就指責孫羽妙,這不是混淆視聽是什麼?

    這麼一想,眾人的眼神立刻就不善了。

    「羽妙,你胡說什麼,我們是聽聞羅斯人來襲擊,我們雖然意見不合,但我們生死都是孫家的人,自然要為孫家盡一份力量,拼著被老爺子責罰也要來與大家共生死。」

    「我不想聽拿下」孫羽妙面色如千年寒冰,嘴唇微微哆嗦。

    方生此刻站在那些孫家子弟後面,這不要臉的孫家長輩跳出來,這麼一逼,還別說,方生還真擔心孫羽妙痛心之下離開孫家。

    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善良,容易被人欺。

    方生看孫紹峰等人面色一變,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們是就賭孫羽妙終究不忍心在老爺子未寒的屍骨面前爭權奪利,搞不好就來個黯然離去。

    方生嘿嘿冷笑,這些人顯然賭錯了,孫羽妙在爺爺死的那一刻突然心硬了起來。

    「羽妙,你變了」孫紹峰尚在掙扎,轉頭向眾孫家子弟煽風點火道:「你們的大小姐變了,現在」孫紹峰用手一指指著方生,道:「現在她聯合外人,要把孫家賣了,徹底賣了你們知道嗎?」

    孫羽妙通紅的雙眼,雙肩微微的顫抖,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長出一口氣,道:「你們信他還是信我?」

    眾人一陣沉默,但沒過多久,一個人抬手呼道:「我們當然信大小姐」

    「是,我們信大小姐」

    「老爺子早就把大小姐定為接替人,大小姐根本就沒有必要害老爺子」

    「就是我們信大小姐」

    一開始不整齊,到後來大家齊聲呼道。

    「羽妙謝謝大家了」孫羽妙微微躬身。

    「你們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孫紹峰沒想到孫羽妙的威望如此之高,他的眼角餘光瞥了一下父親的屍身,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他沒想到會這樣,放他們出來的人只是告訴他們現在有一個極好執掌孫家的機會,沒想到他一來就看到老爺子死了。

    孫紹峰也不想老爺子不在,但馬上意識到這是天大的機會。

    「帶下去」孫羽妙面色一寒,呼道。

    孫紹峰以及幾個弟弟立刻被人扭了起來。

    孫紹峰怒獅一般掙扎,卻掙扎不開。

    「大小姐,怎麼處置?」

    「關起來,查,若是與爺爺的死有關,死」孫羽妙語氣一瞬間冰冷之極。

    「狼心狗肺的東西」有人喊道。

    方生歎了一口氣,現在羽妙心裡應該痛極吧,偏偏要繼續裝鎮定。

    孫紹峰等人被推了出去,孫羽妙轉身噗通一下跪下,嘶聲道:「爺爺」

    孫羽妙這一跪,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方生也跪了下來。

    黃藥姑站立,面色莊嚴,微閉上妙目,口誦《藥王經》,字字如蓮。

    這一天對於孫家,注定無比漫長,生死決鬥從凌晨開始到黎明前夕才結束。

    現在很清楚,羅斯家做的兩手準備,一手是強攻,陰雷子配合一位大念宗,還有獸門這樣的寶器,無數吸血鬼兵團為衝鋒隊,光這個強攻,若不是方生陣前突破,孫家能否扛下來都是兩說;另一手就是來陰的,刺殺孫思良老爺子和孫羽妙。

    就後一手而言,若是孫思良老爺子與孫羽妙身亡,孫家自然落在以孫紹峰為代表的手下,不難猜測,孫家與羅斯家會迅速握手言和,從此在醫藥界一統江山,把持著有關「青春」有關「壽命」這兩大藥品,世界上沒有人不把自己的錢交在他們手中。

    張伯過去的歷史被再一次查出來,他十八歲的時候被人追殺,現在已經清楚,就是被羅斯家族的人追殺。

    那場早年的追殺無比逼真,現在看來無非雙方演的一場戲,瀕死的張伯正好跑到孫思良腳下,孫思良救了他,從此死心塌地地跟著孫思良。

    這一暗棋從五十年前就布好,可見羅斯家對華夏孫家棟窺伺是處心積慮謀劃良久,要不是這一次爭奪所謂的長生一號,這個暗棋還不會被啟用。

    從黎明開始到晚上,到凌晨,孫羽妙都沒有休息,她不停的開會,安撫孫家上下,接見孫家駐各地「掌櫃」的。

    孫羽妙用最快的時間宣佈張伯刺殺老爺子的結果,包括孫紹峰他們的陰謀,在家族內徹底暴露他們的嘴臉。

    孫紹峰他們被終生禁閉,其子女徹底開出孫家。

    孫羽妙這一舉動讓許多孫家長者放下心來,他們跟方生有一樣的擔心,那就是大小姐太過看重親情,現在看到她雷厲風行的處置孫紹峰一系,頗為欣慰。

    大難之後,孫家需要一位強勢人物掌權。

    第二件事就是安撫孫家年輕子弟,在黑天堂高金額以及相應數額的大還丹懸賞羅斯家族所有年輕子弟的頭顱,孫羽妙發誓要在全球掀起追殺羅斯家族人的熱潮。

    第三件事就是開網絡會議,跟孫家各地的「掌櫃」見面,安撫他們同時接受他們的效忠。

    孫羽妙做這些像是換了一個人,其威風,其殺氣都是方生所沒見過的。

    方生理解,而且全程陪著。

    凌晨兩點,孫羽妙還在議事大廳忙。

    議事大廳外,方生與黃藥姑面對而立。

    方生欲行一個跪禮,卻被黃藥姑攔住:「你是一門之主,無需如此」

    「見過師娘」

    雷老道是方生老爹,黃藥姑是雷老道仙侶,方生本來要叫她老**,但是方生叫不出口,所以叫「師娘」。

    黃藥姑臉微微一紅,道:「我老早就跟你師傅分開了。」

    方生抿著嘴,不說話。

    黃藥姑歎了一口氣,又說道:「你要多幫羽妙。」

    方生認真地點點頭。

    黃藥姑微微一笑,道:「雷真人的徒弟,我本來就放心。」

    方生微微垂下頭,面對外表這麼年輕的老爹的仙侶,方生還真有些不自然。

    「你小時候我來看過你。」黃藥姑忽然說道。

    「那時候我是怎樣?」方生抬起頭,問道。

    黃藥姑笑了笑,道:「沒有人知道你在想什麼,想幹什麼,我跟你師傅都很好奇。」

    方生撓了撓頭,問道:「那時候我是不是特傻?」

    「不是!」黃藥姑說罷,抬頭望著滿天的星月,「不是傻,而是赤子。」

    方生心中一動,咧嘴笑了,在黃藥姑眼中,宛若當年一樣沒心沒肺。

    「去看看羽妙吧,她應該忙完了。」

    方生點點頭,抬腿往議事大廳裡走,一眼看到孫羽妙跪在那。

    今天,孫羽妙不得不忙著處理遠或近的事,而今天同時是她最愛的爺爺走的第一天。

    議事大廳整個已經佈置成一個靈堂,孫羽妙一身縞素跪在那,口中默默念著一些什麼。

    孫思存二爺爺死了,接著就是孫思良,孫家真是多事之秋,方生感歎。

    方生走過去,有人立刻給方生罩上一素白的外衣。

    方生穿上,然後來到孫羽妙身旁,也跪了下去。

    方生一跪下去,孫羽妙的身子就微微一顫,有大部分重量倚靠在方生身上。

    「爺爺走了」孫羽妙啞著聲音說道,豆大的淚珠掉了下來。

    離京州三百公里遠的通州是一個重要的口岸。

    一個不起眼的小型碼頭,一艘貨輪正在忙碌的把一些集裝箱吊到輪船的甲板上。

    甲板以及碼頭一派繁忙,卻少有人出生,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濃重的黑,只能看到有人因為抽煙而發出的亮點一閃一閃的。

    小七、田野,還有拿鐮刀的老農他們三個人是一組隱匿在黑暗中。

    之前,他們三人彼此都不認識,被編成一組也沒有相互探聽對方底細,他們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孫家做一點事。

    在他們要進京州的時候卻被一個蒙面大人物攔了下來,大人物說這樣湧到京州去幫忙不成說不定還幫倒忙,不如大家聯合起來,做一些實際有效的事。

    依靠著一種奇怪的人際關係,彼此不相熟但都受過孫家恩惠的人迅速取得信任,他們要做到就是攔下羅斯家從孫家偷偷綁出來的科學家。

    這個時候,逍遙子正與他的同事們被關在一集裝箱裡。

    逍遙子沒有死,車被擊中的同時他跳了出去,依仗不錯的身手只受了些輕鬆,但還是被人把他跟剩下的同時偷偷押解到這。

    迅速的換車,逍遙子原本不知道方向,但是聽到海浪聲,聞道腥味,他就知道來到海邊。

    這集裝箱帶有空氣循環系統,因此並不用擔心憋氣,裡面居然有相當舒適的床椅,像個臨時住所。

    直到現在,逍遙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能感覺到一點,那就是他以及他的同事成了別人爭奪的東西。

    難道是為了長生一號藥物?

    逍遙子想來想去唯有這個可能,但是如此大動干戈,等若是跟孫家全面開戰,這世界上有什麼勢力敢以這樣做?

    逍遙子想了一通,想不明白。

    不知道時間,應該夜深了,或者黎明了,逍遙子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可就在這時,忽然就聽到「叮」的一聲銳響,逍遙子一下就坐起來,瞬間把耳朵貼在集裝箱上面。

    「叮叮」的聲音猶如雨點一般,似乎還有喊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逍遙子就聽到快速的腳步聲,心下有些緊張起來,立刻叫醒所有的同事,剛剛做完這些,集裝箱的門被刷的一下拉開,一股耀眼的朝陽的光芒整個的傾斜進來。

    逍遙子微閉上眼,就看到四個頭戴黑罩看不到模樣的黑衣人站在門口,陽光下的影子直接撲到逍遙子的頭上。

    離小型碼頭十公里外一山丘上,付夢馨用望遠鏡望了一下,道:「成了」

    「所有羅斯家的人殺掉」付夢馨身旁一個中年男子冷聲道。

    付夢馨摁了下耳機,點了點頭,道:「全滅」

    中年男子對遠處的殺戮沒多看一眼,立刻拂袖下山。

    付夢馨望了中年男子一眼,眼眶有些濕潤,師傅在世界上唯一可能真正愛過的男人,在聽說師傅慘死後立刻來海州找到付夢馨,然後聯合正義盟的殘餘力量搞了這個大動作。

    付夢馨心中一酸,師傅沒白愛過這個男人。

    「我們走」付夢馨說道,一行人迅速下山。

    下山進城,各個路口各個分散,所有組隊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迅速消失,哪來的歸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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