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與艾晴現實生活中的相見,讓方生心頭填充著一種幸福感。
夜深人靜的時候,13層重症監護室外地長椅上,方生想著9層的艾晴。
這種惦記讓方生覺得自己在這個城市不孤單。
艾晴是每個季度一次的醫院全面檢查,每次需住院三天。
今天是第一天,百無聊賴之際,艾晴才讓小花來找自己,從而上演了一出飛鴿傳書。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生被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吵醒。
其實,幾乎沒有腳步聲。
走廊樓梯口處走來一個醫生。
方生的眉毛立刻一陣輕輕的拂動,感覺走廊處刮起一陣驚異的風氣。
有殺氣!
醫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身材並不高大,但方生能清晰地感覺出,有些不合身的白大褂內是充滿爆炸力的肌肉。
方生眼睛瞇了起來,直到這個「醫生」走了過來顯得很隨意地要推門進去的時候,方生忽然動了,腳直接就向那醫生胸口踢去,又快又狠。
那醫生靈巧地一跳,躲過。
方生躍起,緊貼著這位醫生追去。
醫生目露凶光,腳一跺,地板竟然微顫,人如炮彈一般向方生撞了過來。
方生腦袋靈光一閃,出現贔屭的形象,立刻頭一縮,四肢一團,身子一轉。
彷彿是空氣撕裂的聲音,醫生眼前,人,忽然消失了。
醫生大驚,不容多想,背後一陣惡風撲來。
這麼快的身法?!
醫生心道糟糕,沒想到田野這竟然有高手守著,往前一蹦,想躲卻終沒躲過,悶哼一聲整個撞到牆上,然後彈回到地上。
醫生正要掙扎站起,一雙大腳猶如大山一般踩到胸口,人頓時一口氣憋住胸口,動彈不得。
方生冷聲道:「你是誰?」
「我是醫生,你是誰?」
方生笑道:「今天晚上是李醫生值班,半個小時前他剛剛來查房了,說,你是誰?」
「你又是誰,田野的事不是你能管的!」
方生瞳孔微縮,大喝道:「醫生!醫生!」
方生的確管不了,但有人管。
方生這麼一囔囔,醫生和護士都跑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
方生道:「報警,這個人假扮醫生,圖謀不軌。」
值班醫生與護士一看,是醫生打扮,但的確不是本院醫生,樣子很鬼祟,兩個人立刻報警。
很快,人被警察帶走。
方生回頭看了一下重症監護室裡田野,田野依然沒有醒來。
清晨,警察回話,那人招了,不是毛賊,而是一心理變態者,喜歡深夜假扮醫生出入醫院,趁機猥褻值班的護士。
警察教育了一番,其家人拿錢來保釋也就放了。
現實世界畢竟不同《玄武紀》,若在《玄武紀》,方生可大施酷刑,令其吐真言。
上午九點左右,田野醒了過來。
田野告訴方生打他的北極熊屬海州錢家的家將。
原來,田野有一次酒吧喝酒,看到錢如龍調戲酒吧侍應生,看不過去,也就說了幾句,當場發生了肢體衝突,再後來,在黑拳拳台田野打了錢家的拳手,這樣就結下仇。
錢家大少錢如龍,那可是大人物,方生也是沒辦法,只得再打電話找來警察,讓田野把告訴他的話再說一遍。
警察做了筆錄就走了。
這是方生能做到,畢竟現在是法治時代,警察局有記錄,田野再出什麼事,錢如龍就有嫌疑。
做完這些,方生還不放心,打電話給錢閒少。
錢閒少一聽到這事立刻就跑了過來,在田野病房呆了一會。
方生對錢閒少的仗義很是感激。
在病房裡,錢閒少跟方生說,他早看那錢如龍不順眼,氣焰囂張、跋扈。
錢如龍的父親是錢閒少的親大伯父,而錢閒少與錢雅倆姐弟從小卻沒有父親,雖是老太爺親出的一支,但在家族內極不受人待見,這也是姐弟倆都出來做事的根本原因。
錢閒少對方生說,以他對錢如龍的瞭解,這個時候醫院周圍都布了他眼線,目的就是想辦法弄死或者弄殘敢得罪他的田野。
他錢閒少一出現,錢如龍弄不清楚狀況,就不會動手。
錢閒少解釋說錢如龍這個人跋扈,但他的軟肋就是怕給家中老人留下不好印象。
錢閒少出現,就是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田野他認識,如果錢如龍還動手,那就是欺負人,而且自家人。
當然,錢如龍不是沒有欺負自家人。
以前他也欺負過錢閒少,但是現在錢閒少都到葉家企業來打工了,這等在家族內毫無野心的人還欺負,那就證明錢如龍沒有雅量。
錢閒少拍了胸口保證,方生聽著覺得有理,但不敢掉以輕心,連著在醫院呆了三天,這期間,方生也就去了艾晴那一次,告訴朋友那要守著沒空來。
艾晴出院了,田野情況也基本穩定了。
期間,他的黑拳經紀人老刀過來,帶來田野一個消息,那就是有人不想在海州再看到他。
方生知道,這事算是了結了,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田野在醫院又呆了兩天,在他弟弟田歌陪護下回老家去了。
方生等到平安電話,才真正放下心來。
田野走後,他打黑拳的事給方生提了個醒,方生覺得自己也可以去打黑拳。
武道真妙要從生死搏殺中得來,一味關門自練是不可能得其真意的,而且現在打黑拳表演成分還是多,自己不與人交集,也就沒那麼多恩怨,加上有青龍騰雲的身法,應該能夠自保。
最關鍵是方生最近奇遇連連,《玄武紀》終究是虛擬世界,比不了真實狀況,一想到這,方生馬上撥打老刀的電話。
老刀正愁手下的拳手越來越少,田野的事一出,馬上有兩個得力拳手直接跳到別的經紀人手下。
老刀年輕時候當過僱傭兵,打過黑拳,四五十年過來,身子骨跟以前無法比,但眼力卻大勝從前。
老刀眼睛一瞥,就知道方生是個高手,而且是個古武傳承的內家高手。
晚上七點,方生出現在海州東南方一破舊的工廠車間裡。
浦江沿岸原來有許多工廠,後來城市發展,工廠都遷到城郊,剩下的工廠車間大多被推倒蓋了寫字樓、商品房,也有一部分被留下,改裝出現代工業主題的酒吧。
方生去的就是由廢棄工廠車間改裝成的酒吧一條街。
在街深處有一所118號車間,很大,在裡面同時打四場籃球賽沒一點問題。
白天118車間沉寂,一到晚上就熱鬧非凡,無數豪車停止外頭。
這是海州黑拳賽的一個重要據點,老刀手下的拳手主要就在這個拳台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