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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入侯門深似海 三百二十二、意外收穫 文 / 赫爾墨斯

    三百二十、合作

    「他可是你兄弟,你竟拿自己兄弟的命來威脅我?」葉恕冷冷的望著寧孤鴻道。

    寧孤鴻目光閃動著,卻沒接葉恕的口,只是手中冰錐一送,立時沒入古承天脖子中一寸,一道血絲立時順著冰錐淌了下來,令葉恕臉色再變。

    而這時古承天被這突如其來的刺痛一刺激,竟然從白灩秋的那道法術中甦醒了過來,一見眼前的情況,當即有些驚訝的道:「孤鴻,你這是做什麼?」

    寧孤鴻見古承天這時候恢復了清醒,當即臉色微微一變,手中已連連彈出幾道光點射入古承天體內,立時封住了他的法力,隨後才面無表情的道:「對不住了,大哥,你一直對我那麼好,現在就再成全兄弟一回吧。」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古承天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寧孤鴻冷冷的望著古承天,臉上露出一抹嘲諷,淡淡道:「你還是那麼遲鈍,要不是你還有點用,我跟你稱兄道弟都覺得丟臉。」

    隨即再不理會古承天,望著葉恕道:「如何?你是放棄抵抗將身上的法器都交出來,還是讓我殺了他?別跟我說你不在乎,我這些天來已經對你的性子很瞭解了,你是不會讓朋友就這麼輕易死掉的。」

    葉恕目光一寒,沉聲道:「那你更該瞭解,我最恨別人拿朋友的性命相要挾!」

    而古承天現在也明白過來,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寧孤鴻,隨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怒吼道:「你怎麼敢做這種事?要不是葉兄弟,你我就是有十條命也到不了這裡,你卻還要貪圖葉兄弟的法器?你還是不是人!」

    寧孤鴻眉頭一皺,手中冰錐倏地一動,古承天當即慘哼一聲,就見那冰錐已齊根自他肩頭沒入體內,不等葉恕等人反應過來,寧孤鴻卻手一晃,一道冰錐又重新自他指端生出,架在了古承天脖子上,隨即望著葉恕,冷笑道:

    「恨又怎樣,難道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寄望於跟你做朋友嗎?再說,憑你現在的狀況,就算再恨我又難把我怎麼樣?」寧孤鴻面無表情的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葉恕臉色一寒,目光閃動著,卻並無開口。

    「他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能!」葉恕身後的白灩秋卻冷冷一笑,隨即身形就倏地一下從原地消失。

    寧孤鴻臉色一驚,急忙撐起護身法罩,這時身後人影一閃,白灩秋已重新現身,腕上鎮辰環散出的黑氣已凝結成一隻黑氣巨爪,朝寧孤鴻當頭抓下。

    「啪」的一下,巨爪撞上寧孤鴻的護身法罩,只一下便將其直接抓碎,隨即在寧孤鴻還有些無法相信的眼神中,一把將其抓住,隨即只聽「卡嚓卡嚓」一陣令人心驚肉跳的骨骼斷裂之時響起,寧孤鴻全是的骨骼已被那巨爪直接捏碎。

    隨後那巨爪在白灩秋的驅動下一鬆,全身已如一團肉泥般的寧孤鴻便直接癱在了地上,只是這時他卻還未死,臉上雖然還有些驚訝自己竟這麼快就輸的如此徹底,但卻並沒有什麼後悔的神色。

    「你……你何必要這樣做?就算是分不到這洞府中的其他寶物,只要有天眼神君的那套功法,我們遲早能修成元嬰,一樣可以出人頭地……」古承天一臉怒其不爭的望著奄奄一息的寧孤鴻,痛心的道。

    「呵……這些我知道,但我為什麼要把這洞府中的好處拱手送人?你沒看到風雷雙劍和他身上那些法器有多厲害嗎?只要有了他那些強大的法器,再加上風雷雙劍,即便是我現在的修為都能立刻闖出一番名堂,我為何要等以後?!」寧孤鴻淡淡的笑道,言語中竟沒有一絲的後悔之意。

    古承天驚愕的望著他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卻彷彿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一般。

    葉恕聽了這話,心中卻暗歎一聲:名利,果然是天下最毒的毒藥,任憑再英雄了得、聰明理智的人,一旦中了這個毒也都無藥可救!

    看著全身骨骼盡碎,五臟破裂的寧孤鴻漸漸沒了氣息,白灩秋不屑的一笑,隨後沖葉恕一眨眼,淡淡一笑道:「你的要求我已經幫你解決了,現在該談談我的條件了吧?」

    葉恕無奈一笑,剛才那種情況下他已是真的沒了辦法,只能暗中傳音白灩秋請她幫忙,卻沒想到這女人竟一口答應,只是還提了個條件,就是要葉恕幫他也做一件事,葉恕雖覺得這女人不會有什麼好事,但眼前卻沒有其他路可走,只得憋屈著答應了。

    隨後葉恕用最後一點法力,發動虛空遁法將挨著他的白灩秋傳送到了寧孤鴻身後,再借助鎮辰環中那些黑氣不弱於元嬰期修者一擊的威力,這才一擊將寧孤鴻拿下。

    這件事上,白灩秋卻是幫了不小的一個忙,只是葉恕沒料到,這女人竟這麼快就跟他算起賬來,此時也只得無奈苦笑道:「你說吧,不過最好靠譜點,還有,雙修什麼的就不用提了,我不會答應的!」

    「切,真是個沒膽的男人!」白灩秋鄙視的白了葉恕一眼,隨即道:「放心吧,本妃怎麼說也曾是一派之主,強迫人的事還是不屑去做的,你只要答應我幫忙找個比這具身體修為高點,個子高點,容貌再漂亮點的肉身,讓我重新奪舍,就算你還我這個人情了。」

    「幫你奪舍?」葉恕臉色立時沉了下來,當即道:「這還叫靠譜?這麼缺德惡毒的事我是不會做的,你令換一件吧!」

    白灩秋當即嬌嗔道:「又不是讓你幫我去殺人,只要你給我找個合適的目標,我自己去動手就可以了。」

    「不行!」葉恕直截了當的拒絕道:「你別忘了,你現在這具身體就是奪了我朋友的,我不跟你算賬就是很給你面子了,還要幫你再去害別人?你想都別想!」

    「你——」白灩秋當即有些抓狂,隨即卻目光一轉,好像想到了什麼,嘻嘻一笑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不過若是我想奪舍的目標是你的敵人,你該不會再有二話了吧?」

    「敵人?」葉恕目光一動,隨即冷笑道:「我的敵人裡可沒什麼符合你那要求的目標,就算有她們也不再這裡,我就是想幫忙也幫不上。」

    聽了葉恕這話,白灩秋卻得意的笑了起來:「那可不一定哦,你那飛遁法器之中,不就有這麼個人嗎?」

    葉恕一愣,的……該不會是羅剎吧?」

    「真聰明,一猜就中了,沒錯,就是那個女人!」白灩秋笑的好似一隻狐狸般,雙眼笑的瞇成一對月牙似的道:「你別說那女人不是你的對頭,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雖然你們兩個之間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但我看過,不,應該是這個叫彩瑩的女人看到過那女人看你的眼神,裡面雖然有些別的東西,但其中那種叫做仇恨的情緒,根本無法隱藏,也只有對頭之間才可能有這種眼神!」

    葉恕心中一跳,羅剎跟他之間的關係確實很複雜,說是有仇也並不假,畢竟羅剎的救命恩人疑似掛在了他手中,而後來他又陰差陽錯的把人家睡了,這種仇叫做不共戴天也不為過。

    可是,他和羅剎現在的關係卻又更加複雜了,只說是仇敵就未免有點說不過去了……

    三百二十一、崩塌

    只是因為有了那個孩子,葉恕和羅剎之間的關係就突然有了轉變。

    不說羅剎為了那個孩子的將來考慮,打算將之前與葉恕間的仇怨一筆勾銷,就是之前那妖獸變化成定閒真人要對葉恕下手時,羅剎替他擋下的那兩刀,就已經讓葉恕對羅剎再敵視不起來了;再加上後來知道了羅剎的過去,以及她肚子裡懷的那個孩子,葉恕甚至已經對這個女子開始有了些異樣的感覺。

    所以,即便是羅剎還無法徹底放棄對他的恨意,葉恕卻是已經決定要跟羅剎和品相處了,至於以後兩人是否能奉子成婚,培養成感情,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但有一點卻是肯定了,那就是葉恕絕不會把羅剎推出來,讓白灩秋奪舍的!

    所以葉恕便直接了當的拒絕了白灩秋的要求。

    這下白灩秋可真的有些惱火了,一直掛著笑容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寒意,只是這倒不是全部因為被葉恕屢次拒絕下不來台,而是羅剎實在太合她的心意了……

    天下間雖然從來不缺美女,但畢竟像白灩秋原本的身體那樣,長到天怒人怨禍國殃民那種級數的還是鳳毛麟角的,所以白灩秋當年再決定放棄肉身另外奪舍時也明白這一點,雖然要求天眼神君一定要幫她找副好軀體,卻也沒抱太高的期望。

    但是再奪了彩瑩的身體後,白灩秋卻從繼承於彩瑩的記憶之中,發現了羅剎這麼個極品絕色,雖然比之她原本的美貌還差一點,但也已經很超出她的預期了,尤其是羅剎眉目間那種天生自帶的媚態,實在是修習奼女陰功的絕佳選擇!

    所以白灩秋從一開始就打上了羅剎的主意,只不過她從彩瑩的記憶中也看出了葉恕跟羅剎之間雖然好似有些敵意,但更有些曖昧不明的關係,便猜到葉恕不太可能這麼輕易的將羅剎交出來,於是就想先掛掉葉恕再搶方舟。不過白灩秋同時也從彩瑩的記憶中,瞭解到了葉恕身上有不少厲害的法器和秘術傍身,絕不是她現在這副肉身的修為能應付得了的,所以才一直小心翼翼的與葉恕周旋,卻還是一直未能得手。

    直到葉恕剛才因為寧孤鴻造成的困局,不得不像她求助,白灩秋才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提出了那個條件,至於後面那些話,也全部是為了讓葉恕乖乖將羅剎交出來而已。

    但沒成想,她花了這麼多心思,葉恕竟然還是直接一句話把她堵了回來,這讓白灩秋又如何不怒?

    此刻望著葉恕,白灩秋冷冷一笑道:「你可真想好了?剛才我還沒把握,但以你現在的狀況,我要動手的話你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就算加上他們兩個廢物和這幾頭妖獸也是一樣。」

    說著掃了古承天和躲在兩頭白斑冰虎身後的陸小九一眼,令兩人立時氣得直瞪眼,古承天渾身法力已被寧孤鴻禁制住,此時倒也沒什麼辦法,但陸小九卻立時一拍身前的兩頭白斑冰虎,那兩頭冰虎立時咆哮一聲,各自一張口便朝白灩秋噴出一口口寒氣彈。

    白灩秋冷冷一笑,腳下舞步變幻,身子瞬間好似變得柔若無骨一般,幾個詭異的扭身便從數道寒氣之中輕鬆的避了過去,但陸小九卻趁著她無法分身的這個機會一下子躥到了葉恕身邊,手一動便取出了一面明晃晃的盾牌,倏地激發起來。

    只見那盾牌一閃之下,密室中就突然一下子多了數十個一模一樣的盾牌,而盾牌之後的葉恕和陸小九也是同時多了數十個,密密麻麻的分散在四周,甚至連白灩秋身週三四米處都有,頓時嚇了她一跳。

    「冰魄寒光盾?」

    但白灩秋有彩瑩的記憶,立時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當即神念一放,就想把葉恕兩人的真身找出來。

    葉恕早就知道冰魄寒光盾的缺點,雖然能幻化出無數分身,但卻經不起神念探查,所以早就做了彌補之計。就見躲在冰魄寒光盾後面的陸小九一揚手,就有數枚銀色小球拋了出來,這些小球一落地立時爆開散出一片片霧氣,很快就充滿了整間密室。

    白灩秋立時臉色一變,本來她的神念已經一瞬間就發現了葉恕兩人的真身所在,但這些霧氣一出現卻立時令她的神念迷失於其中,只剩下一個個模糊的身影圍在她周圍,再分不清真假。

    白灩秋臉色一沉,隨即冷冷一笑:「哼,若是你平時未受傷時,我還真拿你們沒辦法,但現在你根本寸步難行,這些小伎倆可就沒什麼用了!」

    說著白灩秋手腕一揚,便從鎮辰環上重新凝出一道黑氣巨爪,朝著剛才她探到的葉恕兩人的位置抓去。

    這一爪下去,立時就有「彭」的一聲悶響發出,白灩秋立時目中一喜,已感到抓到了什麼,估計就是擋在兩人身前的冰魄銀光盾,當即法力一催,就欲像之前抓破寧孤鴻的護身法罩那樣,將陸小九這件法器廢掉。

    但這是突然兩個黑影從左右冒了出來,直朝白灩秋撲去,白灩秋不由臉色一動,急忙一抖手腕上的鎮辰環,又分出兩團黑氣化作巨爪將這兩個影子擋了下來,當即聽到兩聲虎吼,這才意識到那兩個黑影是那兩頭白斑冰虎。

    而這時身後突然風聲驟起,白灩秋臉色一變,只可惜她現在的修為只能催動鎮辰環分出三團黑氣,此時連催動這件法器放出黑氣護身都做不到,當即只能靠身法朝一旁閃去。

    只可惜因為那霧氣屏蔽神識的效果,白灩秋還是發現的晚了一步,這一閃雖然避開了要害,卻還是中了招,當即便有一道血箭在霧氣中噴灑開來。

    「啊——你這混蛋,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一招被創,白灩秋當即發出一聲驚怒的尖叫,聲音瞬息間便遠去了,卻是一見不妙就此逃了。

    但葉恕他們還是怕這狡猾的女人再回來,一時也根本不敢撤去這些霧氣,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一點,靜靜的躲藏在這些霧氣之中。

    突然間,整座密室突然晃動起來,隨即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葉恕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不好,那女人難道發動了什麼機關,要將這座洞府炸毀?!」

    接著就見那些霧氣迅速的變薄,眨眼間便重新收入那幾枚銀色小球之中,現出了葉恕三人的身影來,三人臉色都露出一抹驚駭之色。

    「快!都到方舟裡去!」

    眼看這間密室原本極為堅硬的洞壁上都出現了裂痕,葉恕當即大呼道。

    古承天和陸小九當即反應過來,架著葉恕一起投入方舟之中,幾隻妖獸緊隨其後也衝了進去,隨即方舟倏地一閃便側過了九十度,豎著從密室門中衝了出去,順著來時的通道就向外飛射而去。

    但當方舟就要衝到那個分叉路口時,上方的通道石壁卻突然轟隆一聲徹底坍塌,方舟立時被上方砸落的亂石直接埋了起來……

    天眼洞府之外,眼看著一座冰山片刻間在眼前崩塌,一手按住肩膀上那道傷口的白灩秋臉色閃過一抹快意的冷笑,隨即眉頭一動,迅速朝一個方向急掠而去。而她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遠處的冰原上,就有兩幫共數十米修者飛了過來,正是那些在冰原上搜尋天眼洞府的各派修者。

    望著眼前如此驚人的場面,一群人面面相覷,但其中卻有些人望著那座崩塌的冰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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