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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入侯門深似海 三百零三、密室棄屍、混戰開始 文 / 赫爾墨斯

    三百零三、密室棄屍、混戰開始

    「你是說,天眼神君收服的那頭妖獸?」

    「不錯,」葉恕一點頭,指著這滿室的白骨,又點了點牆壁上那個破洞,道:「這些骨頭大概就是那頭妖獸的傑作了,只不過現在看來,那頭妖獸早就已經找到了出去的道路了,而我們進來時在出入處看到的那些骨頭,恐怕也是那頭妖獸留下的。」

    「這麼說來,那頭妖獸還在這座洞府遺跡之中?那我們可得小心了!」彩瑩臉色有些緊張的道。

    「對於那頭妖獸,之前你們曾說過知之甚少,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記載留下來?」葉恕問道。

    「我們所查到的關於天眼神君的典籍中,卻是沒有多少關於那頭妖獸的記載,只知道那頭妖獸很強很危險,見到它的好像從沒有人能夠活下來,似乎天眼神君也一直在刻意隱瞞這頭妖獸的真面目……」彩瑩略一回憶,搖了搖頭,皺眉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別管它了,反正大家小心一些,到時候碰上了就兵來將敵水來土掩好了,還是先去探查其他的密室吧。」寧孤鴻說道。

    幾人也沒有什麼異議,便離開了這間有些滲人的房間,重新回到了那幾面門前。

    「第二間中關的是那頭妖獸,第三間裡藏得是風雷雙劍,如此看來,這些密室中的東西還真可能是按照天眼神君一生前後的時間順序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們說,天眼神君的功法最有可能藏在那間密室中呢?」望著剩餘的其他四面石門,彩瑩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

    「本來我覺得第一間密室最有可能,也只要這面石門上的圖是與修煉有關的,但照你這麼一說,好像時間上又不對了,」古承天皺著眉頭,有些鬱悶的道,最後目光落在最後那面石門上,臉色一動道:「對了,會不會是最後這間,人死的時候不是最該交待未完之事嗎,說不定天眼神君就把他的傳承功法什麼的全都留著他埋骨的這間密室裡了!」

    古承天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靠譜,當即便朝那面石門走去,卻被葉恕一把拉住了。

    「古大哥的猜測雖然有些道理,不過我覺得這最後一間密室還是先不要進去比較好。」葉恕說道。

    「為什麼?」古承天當即疑惑的道。

    葉恕還未回答,彩瑩已答道:「因為這面石門上的圖案,代表著死亡的意思,可能是表示裡面是天眼神君的埋骨之地,卻也可能是代表著死路!我想葉道友就是這個意思吧?」

    葉恕點頭一笑,表示承認,隨即又道:「既然這間密室吉凶未定,那我們也沒必要立刻冒險,反正我們還有其他三間密室沒探索,等探過之後若還是沒找到天眼神君的功法,那再進這間密室也不遲。」

    古承天一愣,隨即呵呵笑了:「有聰明人同行就是好,一些潛在的危險也能避過去,以前有彩瑩弟妹在我們就受益匪淺,現在又多了葉兄弟,那就更保險了,看來我跟孤鴻我們兄弟倆都不用動腦子了,直接聽你們吩咐出力氣就好了。」

    「呵呵,那就麻煩古大哥,先出點力氣把這面石門打破吧。」葉恕一笑,指了指第四面石門道。

    「沒問題,看我的吧!」古承天大笑應道,當即走到石門前,取出一副拳套戴在手上,沉喝一聲,隨即轟的一掌便打在了那面石門上。

    葉恕一愣,他已經打通了兩道石門,最清楚這些石門的堅固程度,別看他破壞起來輕輕鬆鬆,但其實他也是大半倚仗了那把玄冰寒鐵打造的飛劍,要是換了古承天他們三個的修為,沒有同級數的法器相助的話,恐怕要打破一面石門至少也得花上一兩個時辰的時間。所以他說那話也只是想和古承天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古承天竟然當真了。

    葉恕剛想開口阻止古承天,卻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異響,隨即就驚訝的看到,那面石門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而緊接著裂痕越來越多,以古承天那一掌為中心,片刻間就佈滿了蛛網般放射狀的裂痕,隨即又見古承天再出一掌,那面石門便轟的一聲崩碎在幾人面前。

    「古大哥,幹得漂亮啊!」葉恕有些驚訝的望著古承天,雖然他早知道古承天是名武修,修為也在金丹中後期,在寒煙城中論實力也算數得著的,但此時才發現自己似乎還是有些小看了古承天。

    「哈哈,這沒什麼,」古承天也有些沾沾自喜的開懷大笑,但隨即又一搖手上的拳套,望了寧孤鴻一眼道:「這還都是多虧了孤鴻幫我弄到的這副『戰天拳套』,能夠瞬間將我的力道提升五成,不然我還真不敢在葉兄弟面前獻醜。」

    「哦?提升五成力道?!」葉恕仔細一瞧古承天那副拳套,立時看出這拳套有些不俗,當下目光一閃道:「古大哥,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讓小弟仔細看看你這拳套?」

    「看你這話說的,當然沒問題。」古承天當即就將拳套摘下來遞給了葉恕,一點沒有將自己的法器交給別人的不安。

    葉恕感激一笑,接過拳套後立時放出神識,細細探查起這拳套上篆刻的法陣來,古承天也在旁邊樂呵呵的等著,彩瑩卻目光一閃,拖著寧孤鴻先進了那間密室。

    葉恕見了也沒在意,反正他已得到了風雷雙劍,對其他東西也沒什麼特別在意的,就算這間密室中確實有什麼好東西,他也沒打算跟彩瑩他們爭。

    但彩瑩兩人剛一進入那密室,卻立時傳出來一聲驚呼,葉恕和古承天一愣,也當即急忙掠了進去。

    一進密室,古承天才看清這間密室之中原來存放的全是靈玉財寶和法器等東西,當即被晃得眼一花,葉恕早就根據石門上的圖案,猜到這密室中存放的,可能就是那位天眼神君功成名就之後的戰利品,所以倒也沒太驚訝,當即朝彩瑩兩人問道:「怎麼了?」

    「你看!」彩瑩朝一個角落一指,葉恕順著望去也不由一愣,這才注意那角落裡一堆靈玉上面,竟然趴著一個人!

    那人臉埋在靈玉中,也看不出是死是活,但耷拉在旁邊的一隻手上的皮膚卻看起來很正常,不像是死了許多時候的,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

    只是,這間密室從外面封閉著,裡面也沒看到有什麼跟第二間密室一樣的破洞,這個人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呢?

    葉恕幾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有些疑惑。

    葉恕示意三人小心戒備,隨即揚手一抓,打出一道法力將那人吸攝了過來,仔細一看之下當即眉頭一皺。

    這人果然是已經死了,只是據葉恕看來,這人似乎剛死了沒多久,因為他背心處傷口中的血跡還尚未全部凝固,不過這下葉恕幾個卻更加想不通了。

    這人到底是被誰殺的,又怎麼會進入這間封閉嚴密的密室?總不可能這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但就在葉恕心中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就聽「噗通」一聲自四人身後響起,當即把葉恕他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又是一驚,在他們眼前的,竟然又是一個死人!

    而更加奇怪的是,這兩人身上的衣著除了顏色之外,款式卻是極為相似,就連背心處那道致命的傷口,位置都毫無二致!

    「這具屍體到底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該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古承天望著這具屍體,一頭霧水的把葉恕剛才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就在這時,彷彿應著古承天的話,就聽風聲突起,接著就是一個黑影朝古承天頭頂砸來,古承天臉色一變的同時疾步後退,就聽「噗通」一聲那黑影就砸到了地上,幾人一看又是一愣,竟然又是一具死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躲在暗處搗鬼?有種的就給我出來!」彩瑩雖然膽大,但畢竟是女人,要是跟人真刀真槍的拚命或許還好點,但此時連見如此詭異的事發生,卻是有些受不了了,當即有些驚惶的叫了起來。

    葉恕眉頭一皺,放出神念在那最後出現的屍體身上一掃,目光一動,抬手一攝,一枚玉牌當即從那屍體懷中飛出,落在了葉恕手中。

    「這玉牌幾位可認得?是不是靜流宗或東極城的人?」葉恕看了一眼那玉牌,臉色一動,當即將那玉牌遞到古承天三人面前。

    「這是……」一看清那玉牌,三人都是臉色一變,彩瑩當即道:「這不是靜流宗和東極城的東西,這上面的這個圖案,是當今皇族的御用標識,這三個人,很可能是皇城的人!」

    「皇城?」葉恕聽了不由一愣,他本來還以為這三人是跟著豐玄他們進來的,這麼一聽事情似乎又跟他猜測的對不起來了。

    「沒錯!」古承天道:「這確實是皇族的標記,再看這三人的衣服,似乎也是皇族護衛之類的人物,只是……皇城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皇城也有人來尋找這座遺跡了?」

    「對了!」聽古承天這麼一說,葉恕卻恍然大悟,「既然靜流宗的人能跟蹤我們進來這裡,其他人為什麼不能?說不定這些人就是跟在靜流宗後面進來的!至於他們為何會被殺,並且出現在這裡,我想他們大概是中了這洞府遺跡中的什麼禁制,在被殺後又被什麼傳送的禁制傳到了這裡。」

    「葉道友說的有道理,一定是這樣!」聽葉恕這麼一解釋,彩瑩臉色才好了許多,當即表示贊同,其實不管葉恕現在給出什麼解釋,只要能說得通,讓彩瑩從現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解脫出來,她恐怕都不會表示質疑的。

    看著彩瑩有些發白的臉色,葉恕也看出了彩瑩此刻的心虛,心中不由暗暗一笑,想不到這個強勢又聰明的女人竟然會怕鬼,這可一點都不像修者該有的弱點。

    不過轉而想想,葉恕又覺得這也不錯,有了這個缺點,這女人反倒看著比之前可愛順眼多了。

    「好了,既然現在進入這座洞府遺跡的可能又多了一幫人,咱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趕快將這些東西收起來,再去探查下一間密室吧。」葉恕臉色一整,當即道。

    「這可不行!」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葉恕幾人臉色一變,就見幾道人影從門口掠了進來,當先的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道,隨之是一個深色冷傲的華服年輕人和一名黑袍修者,再之後進來的卻是葉恕他們的老熟人,豐玄、全德這對師兄弟,以及他們的弟子,東極城城主之子杜少陽!

    見到葉恕幾人,豐玄眼中閃過一抹陰冷,臉上卻呵呵笑道:「幾位道友,沒想到咱們會這麼快又見面吧?不過看來我們來的還不算晚,不然這些寶貝可就真都進了幾位道友的口袋了。」

    彩瑩三人臉色難看,葉恕卻只是冷哼一聲,便把目光轉到了另外三個未見過的人身上。

    這三人絲毫沒有掩飾身上的法力波動,或者根本就是想靠修為嚇住葉恕他們,所以葉恕也一眼就發現這三人都是元嬰期修者,那華服的年輕人倒也罷了,只不過是元嬰初期,而且不知為何法力波動還有些不穩定,好似剛剛突破元嬰期的模樣。

    而另外兩人卻不一樣了,尤其是那名老道,從他身上的法力波動來看,修為竟然比葉恕還高一些,似乎已經到了元嬰六層的修為;而旁邊那名全身籠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中的修者,修為卻比葉恕略差一些,是元嬰四層的修為。

    只是不知道為何,葉恕隱隱對那名黑袍修者有些異樣的感覺,不由就多看了幾眼。

    豐玄見葉恕無視自己,只顧打量另外三人,倒也不生氣,當即呵呵一笑道:「這幾位道友你們估計還不認識吧,那就讓我介紹一下吧。」

    說著,豐玄一指那華服青年道:「這位就是當今皇城的九皇子,龍傲風;這位道長就是定閒真人,元嬰期大修士;而這位羅道友……」

    說道那名黑袍修者,葉恕不由支起了耳朵,但豐玄卻微微一滯,似乎對那人也不太瞭解,只是說了句「也是元嬰期大修士」就完了,隨即便一臉冷笑的望著葉恕他們,道:「如今我靜流宗已與九皇子結盟,實力穩勝幾位,幾位道友如果聰明的話,該怎麼做就不用我在此囉嗦了吧?」

    彩瑩三人當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對方有四名元嬰期大修士,而他們這邊卻只有葉恕一個,他們就是對葉恕再有信心,也不會覺得葉恕可以以一敵四,如今的情勢已經令他們不得不放棄這座洞府遺跡了。

    「好吧,我們放棄這裡的東西,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彩瑩目光一黯,一臉憋屈的道。

    「慢著,把風雷雙劍交出來,還有你們身上的法器,也一併都交出來再說!」九皇子目光陰冷的盯著葉恕道。

    「這……」彩瑩一愣,隨即望向葉恕,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當即臉色中帶了幾分哀求,道:「葉道友,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不如……」

    「身外之物?哈哈,沒了這些身外之物,恐怕咱們就更得讓人家隨意捏扁揉圓了!」葉恕冷冷一笑道:「彩瑩道友不用說了,如果你們想交出法器請隨意,我是不會交的!」

    彩瑩一怔,她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葉恕話中的意思,明白眼前這些人根本沒什麼信譽可言,就是交了法器也不一定能安然離開,說不定人家反手就會將他們全部滅殺在此,當即也猶豫起來。

    但一聽葉恕的話,那九皇子卻立刻變了臉,當即陰冷一笑道:「果然如豐玄宗主所說,是個又臭又硬的蠢貨,既然你活膩了,那就給我死吧!」

    九皇子這句話一出,那定閒真人當即冷冷一笑,攏在雙袖中的手倏地抽出,兩道匹練般的寒芒當即朝葉恕絞殺過去;而同時豐玄也動了手,如之前一般,身前空氣中立時蕩起數十點漣漪,一把把冰劍立時從那些漣漪之中冒了出來,分射葉恕四人。

    其他人反應稍慢一拍,但也隨即都動上了手,全場中唯獨有兩人未動,就是九皇子和他身邊那名黑袍女修。九皇子是自恃身份,但凡有手下可以代勞,他就絕不會自己動手;至於他身旁那名女修,因為並非是九皇子的手下,身份超然,所以她若不想動手就是九皇子也指使不動她。

    不過現在其他人已瞬間進入了白熱化的戰鬥之中,也沒人顧得上管他們這兩人了。

    「哼,別以為人多就一定能贏!」見對方動手,葉恕只是心中冷冷一笑,一揚手就直接放出了風雷雙劍,這對雙劍各有一隻上古靈禽的神魂作為器靈,已不需刻意御使便知道自行護主,當即便各自綻放出一蓬雷光風旋,與定閒真人那兩道匹練寒光斗在了一起。

    而放出風雷雙劍之後,葉恕就釋放出了金光盾,又隨手取出了紫薇周天劍圖,放出十道劍流將他和彩瑩三人牢牢護在了其中。

    一場大戰徹底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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