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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入侯門深似海 九十三、金磚、成王敗寇 文 / 赫爾墨斯

    九十三、金磚、成王敗寇

    刑央文也沒想到葉恕幾個螻蟻般完全不被他看在眼裡的人物竟然能傷得了自己,身上受傷處傳來的痛苦還在其次,心中的惱怒卻更甚一籌,當下惡狠狠的大吼一聲:「全部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得此號令,他手下包括刑劍在內的四名劍修和九官等三名妖修的攻勢當即劈頭蓋臉的朝葉恕幾人攻了過去。

    而此時刑央文一分心的功夫,原本只是拚命鼓催法力維持身外塔影的刑央武眼中寒光一閃,頭頂突然衝出一道靈光,靈光中包裹著一個面目跟他七八分相似,雙手抱著一塊金光閃閃的金磚的小娃娃,那小娃娃臉上露出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一抹詭異冷笑,突地雙手一張,抱著的那枚金磚便倏地沒了蹤影。

    這小娃娃正是刑央武的元嬰,元嬰一出,盯著葉恕幾人的刑央文也立刻察覺到了這股突然冒出的強大/法力波動,剛要轉頭的時候,剛才那枚消失的金磚卻突然從刑央文頭頂的空氣中突兀的冒了出來,「砰」地一聲,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這一下頓時砸的刑央文腦漿飛迸,整個腦袋都變了形,著實慘不忍睹,但下一刻也有一道靈光突地從刑央文那殘破的腦袋中飛出,中間一個跟他面目相似的小娃娃極其慘厲的叫道:「啊!你竟然已經突破了分神期!好你個老/二,你藏了好深!今天算我栽了,咱們走著瞧!」

    元嬰期修士雖然修成元嬰,卻也只是在肉身被擊殺的時候多了一條命跑路,只有跨入分神期之後,元嬰才可以在第二元神操控下離體

    ,幫助御使法寶或施展法術禦敵,等於多了個同樣修為的幫手,刑央武那元嬰已經可以操控那件似乎可以瞬移的金磚法寶攻敵,自然是已經到了分神期。

    若是兩人修為相差不多,刑央文自信還可以靠著手上的【玲瓏塔】穩穩壓制刑央武,但分神期與元嬰期之間修為是一個極大的分水嶺,突破前後法力不只是增加兩三倍那麼簡單,而是像金丹與元嬰期之間的差距那樣,實力是成十倍數十倍的增長!如今刑央武的修為已遠勝自己,中間的差距再不是多一層【玲瓏塔】便能彌補的了。

    因此刑央文也知道今天取勝無望,留下一句狠話後,刑央文這元嬰小手一動,他那座四層的【玲瓏塔】射出的黑光便方向一轉,一刷便將他自己的屍身與站在旁邊的刑焰堂攝了進去,隨後便飛入了元嬰手中,惡狠狠地瞪了刑央武一眼後,這元嬰便倏地飛入空中,顯然便要就此遁走。

    這時刑央武和他那元嬰同時冷笑一聲,便見那枚金磚法寶再次刷的一下沒了蹤影,接著便聽空中傳來一聲慘叫,聽聲音正是刑央文那元嬰發出的,似乎又被那件能夠瞬移的金磚砸了一下。

    接著刑央文身上塔影一收,手上那枚【玲瓏塔】飛上空中,黑光一攝衝上高空,轉眼便見一道靈光便被收了回來,那靈光中靈氣濃郁,卻已經沒了生命氣息,看來刑央文的元嬰也已經被擊斃,只是這刑央武也狠心,竟連這元嬰身上剩餘的靈氣也不放過,一併攝入了【玲瓏塔】中。

    同時收回來的還有那座四層小塔,只是此時那四層小塔已與空中的三層小塔會合在了一處,白光一閃之後合併成了一座七層小塔,落入了刑央武手中。

    兔起鶻落之間,刑央文便已被擊殺,連元嬰都被人收了去,他手下那幾個劍修和魔修一見之下也都停了手,面色猶豫之間也不知道還要不要打下去。

    恰在此時,收回小塔的刑央武雙目一瞇,森然冷喝道:「刑央文妄圖謀奪家主之位,殘害家族子弟,如今已經伏誅,你等還不速速降服,念在你等只是奉命行事,我還可以網開一面,若是繼續執迷不悟,哼,刑央文就是你們的下場!」

    那些人目光一轉,當即全部拜服在地,齊聲叫道:「家主英明,我等願意降服,誓死追隨!」

    葉恕在一邊冷眼旁觀,彷彿看了一出鬧劇一般,心中頗不以為然,自古以來,這種兄弟鬩牆的事多不勝數,為了名利地位拋棄親情良心,勾心鬥角,苦苦鑽營,任憑活著的時候掙得多少風光,死後也不過落得一紙罵名,成王敗寇,古來如是……

    這裡已經沒自己什麼事,葉恕便心生退意,因為捲入這場家族鬧劇,搞得九官也背叛了,當初把九官收服時也是誘之以利,他會背叛也不算太出乎意料,而且他今日背叛也不全是壞事,總好過把一個隱患留在身邊日後插自己一刀強。

    但畢竟相處一場,理智上知道該如何處理,心中卻並不能那麼輕易放下,再加上看了這麼一場鬧劇,葉恕更是有些意興闌珊,當即便對刑焰風道:「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雖然還沒捉到孤天,不過以刑家家主之能,只要孤天敢再出現抓住他也只是早晚之間的事,我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了,就此告辭。」

    話畢不待對方挽留之詞出口便要御劍走人,但突然間葉恕臉色一變,一股凜冽的殺意自背後出現,葉恕心中一動,【蕩魂傘】的虛化領域立刻激發出來,隨後葉恕緩緩轉身,與一道冰冷的目光對在一起。

    「刑前輩,還有什麼事要對晚輩交待嗎?」

    迎上對面刑央武暗含殺意的目光,葉恕淡淡地開口道,心中卻暗自戒備,他竟然差點忘了,這刑央武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自己從頭到尾目睹了刑家這場家族醜劇,刑央武自然不想他出去到處亂說,敗壞了他們刑家的名聲,起了殺機倒也正常。

    不過葉恕也不怕他,【玲瓏塔】雖然厲害,但有【蕩魂傘】護身,還奈何不了他,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那枚能夠瞬移的金磚法寶,連刑央文都栽在這件法寶之下,葉恕也不敢大意,所以在醒悟到那股殺機是來自刑央武時,他才第一時間便發動了【蕩魂傘】的虛化領域,這樣一來,便是那金磚法寶也對他無用了。

    刑央武面無表情的望著葉恕,眼中卻掠過一絲暗惱,他雖然不像刑央文那樣事先從九官那裡知道了葉恕的一些信息,但以他的目光又怎麼會看不透【蕩魂傘】的奇妙之處,心中雖然有心留人,卻也知道把握不大,對一個空氣般根本打不著的人,修為再高也是枉然。

    冷冷望了葉恕一眼,刑央武緩緩轉身,將身旁的刑焰優、小芬兩人一卷,化作一道遁光朝昊天城方向飛去,其餘眾人隨後跟上,刑焰風還想跟葉恕說幾句話,但突然臉色一變,道:「不好,爹恐怕會對老六和小芬不利,葉兄,我先走一步,日後你若有時間一定要來昊天城找我,我請你喝酒!」

    葉恕含笑應了,刑焰風才撿起剛才一名劍修有意留下的一把飛劍,帶著雲瑤御劍追去。

    看著刑焰風漸漸遠去,葉恕也御劍飛入空中,朝東海方向繼續趕路,但飛了片刻,葉恕突然臉色一動,停了下來,轉身望著前面不遠處的空氣道:「你跟著我幹什麼,我身上可沒有【玲瓏塔】。」

    呵呵一聲輕笑,兩個身影自空氣中現身,一個身後六條火紅巨尾曼妙輕舞,正是六尾火雲狐,孤天,而他身邊的那個白衣宮裝女子,卻是那位刑家大小姐,刑焰悅。

    葉恕目光一動,道:「看來你之前說什麼尋找孩兒什麼的果然只是故意混淆視聽,你就是這位大小姐養的那只火雲狐吧?」

    孤天也不做聲,只是呵呵輕笑,倒是那刑焰悅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葉恕的猜測,接著道:「恕焰悅唐突,有件事想請葉道友你幫忙。」

    葉恕眉頭微皺,等著她後面的話。

    刑焰悅從衣袖中取出一物,說道:「我希望葉道友能幫我保存此物,並確保此物不被刑家之人得到。」

    看清刑焰悅手中的物件後,葉恕也不由臉色一變,那東西竟然是一座【玲瓏塔】!

    葉恕面色一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可知道【玲瓏塔】對刑家來說意味著什麼,若是這件法寶落到外人手上,那從此就得面臨刑家不死不休的追殺,所以這件法寶絕不是什麼好東西,說是定時炸彈都不為過。

    「葉道友不必過慮,焰悅絕無惡意,更沒有禍水東引之心,」刑焰悅見葉恕臉色不善,從容解釋道:「道友應該也看出,我二叔已經被心魔所困,行事之間早已墜入了魔道,二叔雖然表面上看似沉穩冷靜,但他身邊之人都知道他其實是個比我爹更危險的人。之前【玲瓏塔】分散在刑家幾個弟子手上時還沒什麼,但經過之前這件事後,若是所有的【玲瓏塔】都落在他手上,他便可以將之融合得到【昊天塔】,到時候有這件神器在手,我擔心二叔可能會做出危害整個修道界的事,所以才不得不讓孤天暗自行事,搶先奪了兩座【玲瓏塔】回來。」

    「等等,」葉恕望著這女子,皺眉道:「這一切也不過都是你的猜測吧,雖然我也不覺得那刑央武是什麼好人,但你的想法是不是也有點杞人憂天了?」

    「不,這不只是簡單的猜測!」孤天突然插口,眼神複雜的望了刑焰悅一眼,沉聲道:「這一切都是必然,包括你這個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會出現在這裡,都是早已注定的命運!」

    葉恕臉色一變,驚疑的望著兩人,心中翻起軒然大浪……

    我是穿越眾的是九官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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