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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入侯門深似海 六十一、鯉妖紅玉【中】 文 / 赫爾墨斯

    鯉妖紅玉【中】

    「一明子,你說的我都照辦了,那老頭的錢你也拿到手了,為何還不把石頭還給我!」

    「嘿嘿,我說小紅玉啊,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那塊爛石頭有什麼好,值得你三番五次的冒險來偷,嘿嘿,論修為論相貌道爺我哪裡比不上他,倒不如你乖乖的跟了我,如何?」那叫一明子的道士『淫』笑兩聲道。

    「呸!虧你還是個道士,這麼無恥的話也說得出口,快把石頭還我,不然我就把你今天這番話傳的人盡皆知,到時候看你不被逐出歸元宗!」那女妖大怒罵道。

    「哈哈哈,你一個妖精說得話,你以為我們宗主會信嗎?」那道士得意的笑道,「再說了,我們宗主自己都養著一群小妖精,哪裡還會管我們,大不了到時候我把你送給我們宗主玩幾天就是了。」

    「你,你……無恥!」這叫紅玉的女妖聽了道士的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一張口又是一道銀色水箭朝一明子噴了過去。

    一明子手一揚,一面紅光流轉的小盾頓時擋在身前,擋下了那道水箭,隨後接著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根本傷不了我,你看我這面火龜盾,尋常煉氣期修士哪裡會有這等法寶?!我也不瞞你,我師父就是我們宗主的二師弟,一人之下數百人之下,所以我在門派中那也是數得著的一號人物;所以啊,只要你乖乖跟了道爺我,憑我們歸元宗的實力,日後保你過一重天劫絕不成問題!」

    「我才不稀罕呢,快把石頭還我!」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費了好一通口水,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卻不想對方根本油鹽不進,一明子頓時臉色一沉,冷聲笑道:「告訴你,你就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今天道爺我絕不會再讓你走掉!」

    話音一落,一明子一揚手又拋出幾張紙符朝紅玉打去,紙符飛到一半變自動燃起,卻是比【爆炎符】更低級的【烈焰符】。

    紅玉縱身向後一躍落入河中,長劍連挑下挑起數道水花朝那些紙符打去,頓時把那幾團火焰澆滅了。

    河邊兩人你來我往的又動起手來,但這種層次的鬥法葉恕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想起剛剛倆人的對話,便向凌若虛請教道:「凌道長,那歸元宗是個什麼門派,聽這一明子剛才說的似乎也有數百弟子的樣子,也算是個中等門派了,怎麼我卻從來沒聽說過?」

    「你沒聽過也正常,因為在我們那個時代的歸元宗早就不存在了,」凌若虛淡淡道,「這歸元宗據說是以煉器入道的一個門派,這種小道雖然入門容易,但想修到較高層次就比較難了,所以歸元宗從人數上來說雖然不算小,但卻沒幾個修為太高的,所以後來便因為得罪了一個無名散修,最後直接被滅了。」

    「這樣啊……」從剛才聽那一明子說的幾句話裡,葉恕就覺得這歸元宗不是個什麼正經門派,所以對歸元宗被滅也沒什麼感覺,倒是另一件事引起了他的興趣。

    「凌道長你說這歸元宗是以煉器入道,這麼說他們對煉器都比較有在行了?」

    「這個怎麼說的……還湊合吧,」凌若虛道:「煉器這件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煉的,尤其是到了煉製高品級法器的時候,那時用到的一些珍稀材料都不是凡火能夠燒融的,必須得靠一些高級的火系術法才行,可是高級火法哪那麼容易得到,就算得到了,若是修為不夠,就算習得高級火法也沒有足夠的法力支持煉器的整個過程。」

    「所以說,這歸元宗雖然對於煉器有些研究,但也僅限於煉製一些中低級的法器,修道界中流通的一些法器倒也有些是出自這歸元宗的,不過最高級的也不過是下品靈器而已,但更多的還是一些地器,至於中品靈器,貧道卻不曾聽說過。」

    「下品靈器啊……」葉恕喃喃道,他的紫鱗劍被毀,九枚滴水飛錐也全軍覆沒,如今手上攻擊型法器是一件趁手的也沒有,所以他聽了這歸元宗的事後便想去買把飛劍先用著,可惜只有下品靈器,也只能暫時湊合著用了。

    本來葉恕的紫鱗劍經過幾次煉製後也到了靈器中品,以一個金丹期修者來說,也算是比較符合身份的法器了,可是見了一些高層次的鬥法,看到一些威力驚人的法器之後,葉恕的眼光也跟著提高了不少,所以連紫鱗劍都越看越不順眼,更別說下品靈器了。

    這時一聲驚呼從河邊傳來,打斷了葉恕的思緒,抬眼望去,卻是那一明子拋出了一件漁網般的法器朝紅玉罩去。

    那紅玉似乎是水生妖怪,自從跳入河中後便如魚得水,倒也勉強與高出她幾層修為的一明子鬥了個不分上下,但此時那間漁網般的法器一亮出來,紅玉便似乎本能的有些畏懼,當即慌亂的朝河中心退去,同時激起數道水箭朝空中的漁網打去。

    只是水箭撞上漁網後卻絲毫不見效果,那漁網只是微微一受阻,接著便照樣落了下來,當即把紅玉罩了個正著。

    「不好,快去救她!」凌若虛的聲音有些焦急的在腦中響起,葉恕心中微微一動,凌若虛向來沉穩,可是很少見他出現這種情緒上的波動,這叫紅玉的女妖跟他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腦子裡雖然轉著想法,葉恕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畢竟他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中已經把兩人衝突的原因猜出了五六分,那一明子明顯是理虧的一方,而且他說的那些話更是直接令葉恕對他這個人產生了很大反感。

    所以雖然紅玉是妖,葉恕幫起忙來心中卻也沒什麼壓力,再加上凌若虛的關係,這忙葉恕也是一定要幫的,只不過想到之後可能還要去歸元宗買飛劍,所以葉恕縱身上前的同時已撐開了蕩魂傘,把臉擋在了傘下。

    「什麼人?!」

    剛把紅玉製住的一明子正一臉興奮的打算收網,卻突然見一道人影迅速的衝了過來,當即心中一驚喝了一聲。

    卻見那人似乎沒有理會自己的喝問,只是一眨眼間便到了面前,接著一明子只覺眼前一花,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朝後飛了出去。

    這一跌便飛出去了數十米,好在一明子怎麼也是個修道者,身子凌空一翻便調整好了落地的姿勢,但雙腳著地後卻不由又「蹬蹬蹬」倒退了十幾步才終於止住了身形,這令一明子抬頭望著那人的眼神中不由有些驚訝和慌亂。

    再仔細一打量,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那人的修為深淺後,一明子心中當即猜測,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很可能修為在自己之上。

    一時間一明子也不敢貿然上前動手,只是小心的盯著這個不速之客,試圖從這人的行動間看出一絲端倪。

    只見這來人身上似乎也是一件道袍,但去有些破損,由於上半身大半都被他手中那把傘遮擋住,一明子也看不出這件道袍是屬於哪個門派的。

    而那人身上此時雖然一絲法力波動都沒有外洩,彷彿普通人一般,但一明子卻絲毫不敢小覷那人,除了剛才一照面下吃了那個小虧的緣故外,更重要的是,那人就只是那麼隨便的站在那裡,便令一明子覺得他與周圍的環境渾然一體似的,一絲破綻都沒有!

    一明子雖然修為只是煉氣七層,但卻聽師父說過,修道者的修為是隨著對天地法則的領悟而提高的,修為越高,便是對天地至理領悟越深,與自然萬物的關係也就越和諧,有些修為高的修者置身於山野之間,若是他自己不動,往往別人根本不會察覺他的存在,就彷彿他本來便是與山石一體的一般。

    而眼前這個人,竟然就讓一明子有些不自覺就把他忽略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一明子甚至以為那個人從來就沒出現過!

    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至少是金丹期修者!

    接下來那人做的事則更令一明子心中一驚,只見那人手臂微微一動,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地上那件漁網法寶便到了那人手中,隨後那人只是輕輕一抖,那漁網法寶便自動散開,將網在其中的紅玉給放了出來。

    法器之中有些是通用性的,就是只需要輸入法力便能激發,而有的卻是需要配合特殊的法訣手印或口訣的,一明子這件漁網法寶便是後者,可這人只是隨隨便便就將漁網法寶解了開來,這種事除了知道口訣之外,便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以強大的法力直接衝破漁網法寶中的禁制,直接把這件法寶給廢了!

    這人絕對不能惹!一明子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把她要的石頭還給她,你就可以走了。」那人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方法,這聲音聽起來像在耳邊又像在極遠處響起,模糊地根本無從判斷聲音主人的年齡。

    「前輩明鑒,那女妖為禍附近的村子,晚輩是被村裡人請來捉妖的,她要的那石頭也是個妖怪,害了不少村民,不能隨便放走啊!」一明子一臉正色的道。

    「你胡說,石頭只是去村裡賣魚換些衣服,從來不曾害過人!」紅玉一聽一明子的話當即叫著反駁起來。

    「夠了,你們之前的話我都聽到了,不要再讓我重發剛才的話。」

    那人簡單的一句話落入耳中,卻聽得一明子背上一陣發冷,一行汗水從額頭滑落,一明子當即從懷裡掏出一塊石頭放在地上,然後扭頭迅速離去。

    伸手一招,那塊石頭立刻飛入手中,葉恕仔細一看,卻是一塊拳頭大小,貼著一張紙符的青色鵝卵石。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嗎?」轉過身,葉恕將石頭朝紅玉遞去,目光落在對方的臉上,葉恕突然猛地瞪大了眼睛,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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