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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入侯門深似海 二一、白虎峰受辱 文 / 赫爾墨斯

    21、白虎峰受辱(碼字不容易~求票求收藏~)

    見華落首座離開,左恆暗叫一聲「僥倖」,別看他剛才面對華落時一臉的鎮靜,其實心中也是緊張的不行,此時不由大大出了口氣。

    而葉恕則沒心沒肺地盯著那塊雕刻成虎形的精緻木牌,好奇的道:「左師兄,這就是去白虎峰的通行腰牌嗎?」

    「嗯。」左恆點了點頭,看著絲毫不見緊張的葉恕不由有點無語,感情他就是那個替皇帝著急的太監啊……

    白虎峰是天劍主峰的四座偏峰之一,是天劍門中負責煉製丹藥的場所,由修道界中名氣甚隆的「皓首醫仙」袁不屈任首座,平時有受傷的弟子也是到白虎峰上接受治療。

    因為各門各派都對各自掌握的丹方甚是珍視,所以白虎峰平時就是一處禁地。除非拿到特製的通行腰牌,否則便是一隻蚊子都難以飛入。

    兩人進入傳送法陣,用那塊通行腰牌激活法陣,白光散去後兩人已來到了白虎峰。

    望著眼前雲霧繚繞,處處鳥語花香的景致,初次來到白虎峰的葉恕頓時有些驚訝,比起空曠的天劍主峰和難以見到一絲綠色的朱雀峰,這裡才像是真正的修道者居住的地方,望著這片寧靜美麗的「仙境」,葉恕甚至生出以後就在這裡長住的想法。

    就連曾經來過幾次的左恆,目光中也是一片艷羨之色。

    「兩位是朱雀峰的師弟嗎?」一聲輕靈卻不失溫和的聲音響起,隨後一道劍光落在兩人面前,劍光散去,顯出一個身著淡黃色衣衫的妙齡少女。

    見到這少女左恆當即拱手施禮,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道:「左恆見過袁師姐,這位是葉恕師弟,我們是來找袁師叔療傷的。」

    沒聽到葉恕出聲打招呼,左恆不由看了他一眼,卻見了葉恕師弟望著這位彷彿從雲氣中走出的少女,眼神有些發直……

    「像……太像了!」呆呆地望著那少女,葉恕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訝。

    這少女的相貌並不算絕色,只能稱得上清秀溫潤,令葉恕感到驚異的是,這少女卻與葉恕的小娘親葉馨竹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再加上臉上那令人一眼望去便感到一絲暖意的和煦笑意,整個人的氣質與葉馨竹如出一轍,令葉恕恍然間以為自己又見到了小娘親……

    那袁姓少女被葉恕這麼直直的盯著瞧,臉上的笑意也不由有點僵硬了。

    「葉師弟!」見葉恕如此失禮的表現,左恆頓時有些尷尬,又叫了他一聲的同時,扶著葉恕的手也在葉恕腕上微一用力。

    腕上傳來的疼痛讓葉恕回過神來,卻並沒有轉開目光,而口中更直接衝口而出道:「這位師姐,你長得跟我娘親好像啊!」

    「撲哧……」那少女聽了他這話先是一怔,隨即便忍不住掩口失聲而笑。

    旁邊的左恆只覺一頭黑線,只恨不能離這位葉師弟遠一點,變身毫不相識的路人甲……

    「要搭訕也不要用這麼爛的借口吧……太丟臉了!」

    好在那少女並不在意,忍著笑意道:「爹娘和大師兄都在丹房閉關煉丹,要療傷就去找二師兄吧,兩位師弟跟我來。」說完少女當先引路前行。

    葉恕在後面還一臉納悶地問:「怎麼了,左師兄你們幹嘛臉色這麼奇怪?」

    左恆再次無語,小心地看了前面引路的少女一眼,低聲道:「這位師姐就是白虎峰首座袁師叔的女兒,叫做袁思月,袁師姐雖然人長得美麗,脾氣又好,可是葉師弟你也不要太失禮,否則一定會後悔……」

    葉恕一愣隨即便笑了,左恆不會以為他看上那少女了吧?他只是因為那位袁師姐與小娘親太過相似有點吃驚而已,對一個跟自己母親如此相似的女孩子,他還真興不起愛慕之心。

    想到左恆後面沒說完的那半句話,葉恕不由八卦的想到,莫非這袁思月身後有一排的追求者?所有對她生出覬覦之心的男人都會死的很慘?那我還真得注意跟這位師姐保持距離了,免得不明不白地淪為那堆追求者妒火下的犧牲品……

    心裡想著一些有的沒的,葉恕兩人在袁思月的帶領下穿過片片花叢果樹,終於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掩映在綠色中的一間木屋,而此時一陣陣兵器碰撞之聲也自前方傳來。

    「咦,這白虎峰上怎麼會有人在爭鬥?」葉恕不由有點奇怪的問道。

    「呵呵,葉師弟不必擔心,那是二師兄在陪幾位師姐妹練劍。」袁思月回頭溫婉笑道。

    「哦……是這樣啊,」葉恕點點頭,旋即又道:「原來咱們天劍門也收女弟子的嗎?」

    「這是當然啊,」袁思月笑道:「女子中資質好的人也不在少數,只不過天劍門是劍修門派,劍修又要靠一顆爭鬥之心來不斷磨練劍意,而女子天性上卻是不喜爭鬥,在這飛劍上的成就也就很難與男子相比,因此即便有資質上佳的女弟子進入門派後也很少有人去選擇修劍,大多都會選擇來白虎峰學習丹道與醫術。」

    「這樣啊……」聽完袁思月的話,葉恕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皺起眉頭道:「劍修要靠爭鬥之心磨練劍意,那豈不是要整天跟人打架?修道者不是該講清靜無為嗎,這樣整天打來打去的豈不是與修道背道而馳,怎麼能達到長生的目的呢?」

    「清靜無為?長生?」聞言走在前面的袁思月不由一怔,回頭認真的望了葉恕一眼,緩緩道:

    「修道的目的是為了長生,此話原本不假……可是自古以來能修的長生的又有幾人?一般修道者不過是為了多活那幾百年的壽命才修道罷了……而修道界人、妖、魔共存,也並不是那麼太平的,就算壽命夠長,能不能享受那些時間還要看有沒有那個實力,而這,也是我們這些劍修不得不努力修劍的原因了……」

    說完袁思月輕輕歎了口氣,神色間頗有些身不由己的鬱悶,彷似自怨自艾般喃喃道:「或許,如今的修道界中,實力才是所有修者追求的東西……」

    聽了這番話葉恕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時心有所感,不由輕歎道:「唉,我修道本是為了一個瀟灑自在、不違本心,卻沒想到修道者也有這麼多的煩惱!」

    「瀟灑自在?不違本心?哈哈,好大的口氣!」

    一道隱含嘲諷之意的聲音傳來,葉恕眉頭一皺,已看到前方出現的一堆人影,除當先一個面帶倨傲之色的男子外,其餘十幾個花花綠綠的身影卻全是一群女弟子。

    聽到那男子的話,袁思月也不由眉頭輕皺,隨即卻很快恢復如常的輕笑道:「二師兄,這兩位朱雀峰的師弟是前來療傷的,還要麻煩二師兄出手了。」

    「嗯,」那位二師兄倨傲的點了點頭,目光在葉恕身上一掃,看到他那一身血漬污垢的狼狽相便不屑地一笑,隨後看到旁邊的左恆時頓時目光一亮,陰陽怪氣地笑道:

    「這不是朱雀峰的『天才』左恆左師弟嗎?你可是好一段日子沒來白虎峰了,怎麼,左師弟的怪病好一些了嗎?」

    聽了這話葉恕當即皺起了眉頭,「這廝會說人話嗎,怎麼一上來就專挑別人的痛處猜?!」

    葉恕看了左恆一眼,卻見左恆面色陰沉,目光卻望向一邊,只把那二師兄的話當做了耳旁風,但葉恕卻分明看到左恆緊握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幾聲輕笑從那群女子中傳出,聲音雖低,但這裡的人無一不是聽覺敏銳之人,自然不會錯過,而另有幾個女子甚至對著低頭沉默不語的左恆指指點點,眼中的譏笑之意更是毫不掩飾……

    那二師兄聽到這幾聲輕笑彷彿受到了鼓舞似的,臉上笑意更濃,而左恆的拳頭卻攥的更緊,用力的五指已微微發白。

    袁思月面上的微笑消失了,左恆的事早就傳的人盡皆知,而袁思月知道的更是比許多人都清楚的多,因為左恆當初修為突降時就來白虎峰診治過,而她更知道,事後散佈左恆得了怪病的正是這位二師兄林澤涵。

    迫於一些原因,袁思月雖然對二師兄的做法頗有微詞,但平日裡卻從未表現出來過,但此時二師兄卻又當面羞辱左恆,這就令她難以坐視了。

    「二師兄,這兩位師弟都傷勢不輕的樣子,有什麼話還是等替他們診治完再說吧。」

    本來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怒意的葉恕正待開口,卻被袁思月搶了先,聽她隱隱在幫自己兩人說話,不由深深望了這位師姐一眼。

    那林澤涵聽了袁思月的話面上微微一怔,又見平日總是一臉和煦微笑的她此時表情嚴肅,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心裡不由微微一慌,但隨即注意到葉恕那毫不掩飾地望向袁思月的目光,頓時面色一沉,先前只是有些譏諷之意的眼神頓時化作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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