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聖殿九十九層
忽地,龍無邪又想到:不對啊?怎麼只有秋香、水柔去救蘭兒,如果蘭兒遇到危險,龍辰不可能坐視不理,龍辰和上官流風怎麼不去救?
現在龍辰和上官流風都被冠以賣國的罪名,以龍辰的性子怎麼能忍住?為什麼自己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秋香和幕水柔也都坐在床邊,心虛的不敢抬頭看他,這讓他感覺這倆丫頭還有什麼事隱瞞了他。
吹了吹額前碎發,龍無邪淡笑道:「秋香、水柔,你們兩個丫頭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說……說什麼?」秋香低著頭,抬眼看了他一眼,急忙又低下了頭。幕水柔則是沒說話。
「說說父親大人和上官叔叔現在怎麼樣了,我想你們兩個丫頭不會不知情吧?」龍無邪起身,走到秋香和幕水柔身前,伸出雙手托著她倆的下巴,讓她倆目光迎著自己詢視的目光,鄭重地說道:「秋香、水柔,你們兩個現在都是我的人,我不希望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秋香看著他,眼中又浮現一層水霧,她知道以龍無邪的性格,沒有什麼事能瞞住他。深吸了口氣,說道:「少爺,老爺和上官大將軍都被抓了!」
「什麼?」這個消息有如一個炸雷,龍無邪一怔。
龍辰和上官流風竟然被抓了?怎麼可能?以龍辰和上官流風的修為,放眼整個東炎帝國也沒有幾個敵手,就算是整個天龍大陸只要不是聖殿之人出手,沒有幾人能夠輕鬆戰敗龍辰和上官流風。
更可況是龍辰和上官流風兩個人一起被抓!
「是誰抓了父親大人和上官叔叔?」龍無邪問道。
秋香低下了頭,弱弱地回道:「不知道是誰,只是老爺和上官大將軍在西風帝國佔領盛京城之時就失蹤了,沒人知道老爺和上官大人去了哪裡。」
是啊!如果龍辰和上官流風沒有失蹤,以龍辰的性子怎麼會讓別人給自己冠以賣國罪名,上官流風也不會同意。
「那晴兒呢?」龍無邪問道。龍辰和上官流風失蹤,現在又沒見到上官晴兒,他心裡掛念。
秋香抿著下唇,不敢答話。幕水柔在旁弱弱地說道:「晴兒小姐被歐陽明哲抓了去,說要讓晴兒小姐當皇后,而且……而且就定在五日之後,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所以還有三天,就……」幕水柔越說聲音越弱,說到後面已經說不下去了,無聲地抽噎著。
聽著幕水柔的敘述,龍無邪嘴角那抹略顯邪惡的微笑被一片冰冷取代,舒展的眉頭也皺在了一起,越來越深,像是大地擠壓形成的山川。
「晴兒要嫁給歐陽明哲?」問出這句話,龍無邪的聲線都是顫抖的,心裡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被人奪走了,心裡空了一大塊。
秋香和幕水柔都不敢說話,因為她倆已經感受到龍無邪憤怒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吹了吹額前碎發,道:「秋香、水柔,現在蘭兒已經沒事了,你二人立刻帶著蘭兒去沛雲城……」
「少爺,那你呢?」
「大哥,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龍無邪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中的歐陽蘭兒,轉身吹吹額前碎發,淡笑著:「有人搶了我心愛的東西,我要去搶回來,那盛京城就算有刀山火海等著,小爺也必須回去!」
自古以來西風帝國和東炎帝國交戰不斷,互相都在東邊境上寸進,就像是拔河一般。然而此次交戰卻是一方將另一方拽倒了。
冬季開戰,初春已經結束,泱泱大國在幾個月的時間就成了另一國的附屬國,俯首稱臣,更是更名為東風帝國。
整個盛京城都被籠罩著一股壓抑,各處顯眼的地方都貼有告示,上述:戰亂疾苦,勞財傷民,為保先皇祖業理應抗戰到底。然大將軍龍辰與大將軍上官流風通敵賣國,皇弟歐陽明策奮戰到底全軍覆沒。上體天心下體民意,朕忍痛向西風帝國俯首稱臣,也是無奈……
百姓們看到告示都是一臉憤然,到了夜裡還會有人將告示撕下。
說是龍辰大將軍和上官流風大將軍通敵賣國,去他媽的吧!
兩天的時間裡,西風帝國大皇子陸鳴天率領西風帝國左帥唐烈進駐盛京城,原東炎帝國的將士們都已經換上了西風帝國的黑甲、黑色軍服,那紅如火焰的盔甲、軍服當場被焚燒。
街上時不時地就有官兵策馬奔過,兩天裡有上千人被抓,沒有被關進監獄,直接砍了腦袋。
這些被抓、被砍腦袋的都是不滿歐陽明哲向西風帝國俯首稱臣的人,最後都成了烈士,還被安上一個亂黨罪名。
現在百姓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到了夜裡總是有不少人想要潛出城,可是到了白天就會發現城門前又多了許多死屍。
城門前貼有告示,許進不許出!
這兩天大都是想要逃出城的百姓,還沒有人進城。
不過今早卻有一位少年策馬前來,少年一襲白衣勝雪,臉上帶著一個遮了半邊臉的銀色面具,身後長髮紮了一束帶,額前碎發隨風蕩著。
「站住,什麼人!」城門前的巡邏隊長揮手喝止少年繼續前行。
「現在不許進城麼?」少年沒有下馬,平淡地問道。
「你要進城?」巡邏隊長臉上帶著狐疑,這兩天想要逃出城的不少,可進城的卻一個沒有,現在這小子居然要進城。
上下打量著少年看了一陣,巡邏隊長喝道:「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瞧瞧!」
少年聽了這話,神色忽然變得冰冷,嘴角勾起一抹略顯邪惡的微笑:「面具不能摘,小爺的面貌就連大皇子陸鳴天都沒見過,你們幾個雜碎還想讓小爺摘下?」說著話,一股強大的氣勢將所有巡邏兵籠罩起來。
一時間,巡邏兵們身上冷汗瞬間浸透了貼身汗衫,巡邏兵隊長惶恐道:「您是?」
少年沒有理會巡邏兵隊長,策馬進了城,走了不遠有冰冷的聲音傳來:「他嗎的,幾個不長眼的東西!」
那股讓人心悸的能量陡然消失,巡邏兵們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一位巡邏兵問道:「隊長,這小子是誰啊?就讓他這麼進城了?」
另一名巡邏兵道:「這小子認識陸鳴天,看來是西風帝國的人!看方向這小子似乎是從燕城來的,他嗎的西風帝國都已經派人去了燕城……」
巡邏兵隊長歎道:「好了,別在那裡鬼叫了,尤里大人有令,西風帝國的人咱們不要管,就他嗎的當沒看見,進去的是空氣,是個屁!」
無論戰爭與否,聖殿周圍百米內都是安靜的。
沒有人敢去招惹,沒有哪個勢力敢妄動,也沒有國家敢去觸犯。不管大陸是分為幾個國家還是被一個國家統一,聖殿的地位都是無法動搖的!
帶著面具的少年策馬從街上走過,眼見官兵欺壓百姓,眼見百姓們疾苦,嘴角始終是帶著一抹略顯邪惡的微笑。
沒有官兵敢上前攔路,在這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官兵都要躲避。
一隊官兵正在追趕一位修為在地級巔峰的戰士,少年仿若未見,繼續策馬前行,地級巔峰戰士從少年身邊跑過。追趕的官兵們收起了囂張氣焰,不敢橫衝直撞,繞開從少年身邊追了過去。
再回盛京城,這座生活了十六年的城市,一切竟然是如此陌生,物是人非了,事卻未休,而是剛剛開始!
少年一直策馬到了聖殿門前,從西風帝國佔領盛京城至今,聖殿周圍百米內沒有人敢涉足。
因為只要是戰亂時期,聖殿就不准外人進入,不過聖殿的大門卻從來是敞著的。
「來人,請止步!」少年翻身下馬,到了聖殿門前被殿內的聖殿使者喝止。
「門敞著,為什麼不讓人進?」少年沒有因聖殿使者的喝止而停下腳步,一隻腳已經邁進了聖殿大廳。
聖殿使者一怔,很顯然,他沒想到這位少年竟然敢無視他的出言喝止。自古以來聖殿之人說話就連國家的君王都不敢裝作未聞。而這少年竟然視之不理,信然進了大廳。
「擅入聖殿者,殺!難道你要找死麼?」聖殿使者惱怒,第一次有人無視他說的話。
少年冷眼看了他一眼,嘴角那抹略顯邪惡的微笑更深了,淡漠著說道:「我只是來找人的,你不要在這裡瞎叫!憑你這樣的修為,就算我找死也是你先死!」說著話,一股強大能量化作一道青光圍繞在身邊。
聖殿使者有著四翼天空戰士的修為,然而此時少年竟然出言威脅,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在少年釋放出能量之時,聖殿使者也釋放出了能量與之相抗。
卻在這時,一個聲音仿若從天際傳來:「希羅斯特住手,他是來找我的!」
聽到這個聲音,聖殿使者收回了能量,少年也收回了能量。
「安道斯聖者,請出來一見,小子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少年朗聲道。
一道白色光幕在少年腳下現出,少年身形平地裡升起,漸漸地從大殿頂部的結界消失,又是一層結界……
傳聞聖殿之**有九十九層,在聖殿中修煉的人每破掉一層結界就證明能量又提升了一個層次或者是戰技、魔法又有了新的領悟。
少年身形被白光托著,每到一層結界之前,結界就會自動裂開一道縫隙。
直到九十九層,少年才停住身形,白光消散,一位慈祥的老人出現在眼前。
「孩子,我們又見面了!」安道斯聖者祥和的笑著。
「敢問聖者,我父親和上官叔叔是不是聖殿之人抓的?」
「聖殿之人不干涉世俗之事,你父親和你的上官叔叔自然不是聖殿之人抓的!」
「在這大陸上,除了聖殿之人以外,我想不到有誰能抓走我父親和上官叔叔,還請聖者給我解惑!」
安道斯聖者祥和地笑著:「孩子,這你可弄錯了,在這世上有許多世人無法想像的存在,他們的強大是不可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