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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在女兒國做做村官收收郎的歡脫日子 第二十八章 未來並不遠 文 / 張廉

    第二十八章未來並不遠

    久久的,我們沒有放開彼此,就像是同病相憐的幼雛,在風雪之中蜷縮在這個陰暗,但卻對我們來說溫暖的小洞裡。

    相似的經歷,一樣對平靜生活的渴望,讓我們心心相惜,終於在這一天,我找回了當年與殤塵那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即使就像現在這般彼此擁抱著,我們都能感覺到溫暖和幸福。入眼是滿地的衣衫,一片狼藉。不由得,想起了寒煙:「雪銘,衣服……好像踩壞了……寒煙他……」

    他緩緩離開了我的頸項,往下看去,立時,雙眉皺緊:「這次可真的麻煩了。」

    「啊?」

    「哎……」他看著一地的狼藉,歎了一聲,然後從唯一一個沒有倒落的衣架上,取下一件斗篷蓋在了我的身上,在我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等我一下。」

    我坐在梳妝台上看著他,他撿起被我弄斷的吊帶裙,他再次愁眉深鎖:「這次怎麼跟寒煙交代……」

    「呵……」

    他微揚雌雄莫辯的臉龐:「你還笑。」略帶責備的語氣,卻充滿了寵溺。

    我微微撇開臉,不看他:「那是誰引起的?」偷眼看他,他已經撇開臉,用長長的卷髮遮起他的側容,卻無法隱藏他已經通紅的耳根。

    臉微微一紅,自己也沒想到原本的爭吵,最後卻演變成……撫上發燙的臉龐,是因為愛他,所以才沒有怪他?而冷靜地去理解他?

    他靜靜地將被我弄斷的吊帶先用死結暫時連接,連連歎息,神情略帶憂慮和委屈,從沒想過雪銘也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最後,他戴上了女皇的面具,瞬間,女皇再次站在我的面前,端莊的神態,優雅的舉止,和那柔柔的素手,他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女皇,不再現出雪銘的半分神態。

    「是不是只要一穿上女皇的裝扮,你就完全進入了這個角色,再也找不到雪銘的感覺了?」想容曾跟我說過,他只要穿上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裝扮,就無法再回到想容,這是一種很奇怪,也很奇妙的感覺。

    雪銘微微開唇,尷尬了半天後,才發出了一個聲音:「恩……」還是女皇的聲音。我忍不住笑了。

    他絕美的面容帶出一分埋怨,似是氣我故意為難他,那尷尬的神態,完完全全是女兒家的模樣。他抿唇轉身,出了密室,再回來時,他便拉上我的手,將我帶出了密室。房間裡沒有她人,他帶著我穿過最初進來的殿堂,然後左拐,面前出現一排繪有百鳥朝鳳的移門。

    然後,他打開了移門,裡面竟是一湯浴池。此時浴池裡已經灑滿了各色花瓣,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花香。相信方纔他便是去吩咐這些了。要這麼多年男扮女裝,他應是有自己心腹婢女的。

    他始終沒有說話,似是擔心自己的假聲會讓我奇怪。

    移門在身後關閉,他緩緩褪下了我身上的斗篷,我反倒有些羞澀,他是雪銘,不是女皇。可是,他將是我的丈夫,丈夫為妻子脫衣,又尷尬什麼?

    我微微垂臉,他緩緩脫去了我身上被他撕扯破碎的衣衫,想將我抱起,我微微尷尬地阻止:「我自己來好了。」

    他沒有說話,我就自行進入浴池,溫熱的水浸沒了我赤裸的身體。艷麗的花瓣巧妙地將水下的一切覆蓋。

    不一會,他也走了進來,靠坐在我的身旁,圈抱我的身體,靜靜地靠在我右邊的肩膀上,長長的卷髮在我面前飄盪開來,與花瓣一起嬉戲。

    隨手掬起他一把卷髮,情由心生:「你從小就這麼裝扮?」

    「嗯。」他再次恢復了雪銘的聲音,只要脫下那身裝扮,他就是雪銘,一個堂堂男子漢,「我的父親是後,當時母皇的一個寵妃已經產下皇女。母皇雖然很寵愛那妃子,可是她的背景太弱,若是封他的皇女為太皇女,將來若是稱皇,只怕江山易主。

    女兒國的勢力極為複雜,母皇與父後的家族勢力聯合,才能穩定朝綱,故而母皇期望父後一舉得女,沒想到……當時朝中對母皇的繼承者已經極為關注,紛紛催促母皇立下太女皇,穩定人心。母皇感覺時間緊迫,更有人藉機想蠢蠢欲動,便與父後想出這以假亂真之計,待父後他日產女。」

    「哦……」聽完雪銘的話後,感歎不已。這就是各地鳳主能手握兵權的弊端,猶如當年三國,藩王起兵,勝者便可挾天子以令諸侯。其實天朝又何嘗不是如此?若不是北宮家族誓死效忠劉家,穩定朝綱,只怕天朝早就陷入戰亂。

    對了,根據天朝野史,女兒國可不就是天朝分出來的。難怪如此相像。雪銘的母皇和父後,真是用心良苦啊。好在現在雪銘有了皇妹,就可將皇位傳於他的皇妹,不用再過這如此謹慎的日子了。

    想到他從小就女扮男裝,不禁奇怪:「真奇怪。」

    「奇怪什麼?」

    「你從小就扮女裝,怎麼沒有變成像寒煙那樣的?」我向他靠在我右肩的腦袋歪去,和他輕輕相撞。

    他輕輕而笑:「你是在說寒煙女氣?」

    「嗯。」

    「這或許跟我的師傅有關吧。我師傅是天朝的男人。是他教會了我武功,易容,變聲,太多太多東西。所以我才在女皇時像女皇,是雪銘時便是雪銘。兩者從不相混。」他的語氣漸漸平靜,是我一直認識的那個雪銘。

    他放開了我,將我轉成背對他,然後輕輕為我清洗長髮:「你的頭髮長地很快,希望到年底能恢復原來的長度。」

    聽著他淡淡的感歎,我垂眸而笑,現在頭髮已經過肩,我也如此希望。

    「大概還要多久可以離開?」我輕輕地問。他依然輕輕爬梳著我的長髮:「快則半年,慢則一年。」

    「是嘛。你……真的不需要我?」

    「不,若是你捲入,我更加無法安心,只怕到時我們都無法脫身。」他說得尤為認真,顯然他很擔心我捲入這場漩渦之中。

    我垂下了臉,我應該信任他,因為他是任何事都不能難倒的雪銘:「好,我等你。」

    「我會讓肖雲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這樣,我們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你想讓肖雲死?」我微微側臉看向水面,漂浮的花瓣慢慢散開,映出了雪銘堅定平靜的臉:「是,幸好妹妹已經十三,可以稱皇。不然,我不會讓你等我。」

    「不等你等誰?」我笑了,難道又要讓我離開一個我愛的男人,再去尋尋覓覓?

    他伸出雙臂將我圈抱,在我的背後深深呼吸:「去找別的男人,只要留個位置給我就好。」

    「留什麼?侍郎?呵……一代女皇甘心只做一個侍郎?」

    「在女兒國,可以先娶侍郎……」他有些悶悶地說,「若是秋苒覺得寂寞,不如……」

    「我不是那樣的女人。」我笑著打斷他,撫上了他圈抱我的手臂,發現他的身體瞬間放鬆,他也只是說說,若我真的先娶個侍郎,他定會不開心,「既然你要我在菊裡村安家落戶,又為何給我九個盒子?難道你沒想過我若做大,我們是無法擁有平靜的嗎?」

    「這點我也很矛盾。」他再次將我攬入懷中,讓我靠在他溫熱的赤裸的胸膛前,「作為女皇,你是人才,我希望你能為女兒國效力。但作為雪銘,我又不想你做大。所以,在雪銘時,我常常在想,秋苒未必能夠做大。這樣,就能一直在菊裡村了。」

    「小看我。」我開始在他胸口畫圈圈,「有時候,官並不一定要入京。」

    「也是……」他陷入了沉思,平靜的目光如同此刻的水面,波瀾不驚,「或許是我杞人憂天。若你能最後成為一方鳳主,獲得封地,便也能安居樂業。」

    鳳主嗎……就像西鳳主?

    「半年足夠安家。」我自信滿滿,他側下臉俯看我:「當真?」

    我仰臉對他一笑:「你看著,我說能便能!」

    對上他清澈的眼睛,我更加確信,他的目光由平靜開始轉為深沉,火焰從他的眸底燃起,他瞬間吻了下來,可是,在纏綿之後,他卻離開了我的唇,撇開了已經因為**而緋紅的臉:「你累了。」

    「哦。」我乖乖伏在他的胸膛上,若是他肯放過我,我自是高興。

    可是,他突然鎖住我的腰,將我壓在了浴池的邊緣,火熱的吻隨即而來,帶著他的喘息:「明天你好好休息。」

    「……」太過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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