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劉家妖孽
「曦皇兄的技術……越來越好了……」他半耷拉著眼皮，眼圈有些黑，似是熬了一整夜。立刻，我有種不詳的預感：「你……昨晚……該不會……」
「哎……」他竟是露出一副極其蕩漾的神情，「小喜的叫聲……可……真是讓人**吶……」
登時，我有種想死的感覺。若非他那副死人模樣，我一定會尷尬到死，更別說現在我和劉曦相擁入睡，只用那毛毯蔽體。
而他，卻繼續蕩漾著：「你是第一個……讓我只是聽見叫聲……就……興奮的女人……」
「你，你，你……」我已經徹底無語。
「恩……我聽過很多……所以能比較……」他再次面無表情，然後伸出了手開始數數，「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我石化地看著他，他一個一個數地非常認真，直到數到一百，他還在數，我差點被他的數數催眠。
「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你是第一百零八個，但你是第一個讓我興奮的……」他還異常認真地指出，「每一個我都有記錄……所以……我也會把你記下……」
「記，記下？！」
「恩……時間……地點……和誰……有的女人還會跟兩個以上男人……啊~~~~」他打起了哈氣，我抬起酸痛的，被他放在後背的手就打上了他的頭：「你有病啊！做這麼無聊的事！」
他反應極慢，我打完了許久，才慢吞吞抬起手去揉頭，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宮裡無聊……現在又住在外面……我就常去朝曦夜雨……」
我再打：「我不管，你敢記我，我滅了你！」
他再慢吞吞地揉：「那……你教我吧……」他轉過臉看向我，忽的，挑挑眉，「你把曦皇兄教地很好……」
我直抽眉角：「等你十六了再來。你這點年紀，對身體不好。」先敷衍他，總比被他記到小本本上好。
他瞪大眼睛看了我好久好久，久到一隻鳥兒飛入洞中，蹦躂了兩下又飛了出去，才說道：「也對……昨晚你的叫聲……讓我洩了好幾次……現在……小鳥還在疼……」
「……」我真的想撞牆了。劉家怎會出了這麼一個猥瑣的妖孽！
「小喜……你帶我走吧……你一來，我就不便秘了……」
青筋開始暴凸，咬牙：「那要不要我現在幫你通一下。」
「呃……我會興奮的……小喜……若是個男人就好啦……」聽他近乎感歎的語氣，我就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這小子居然還想被人菊爆。
「你可以去找別人！」
「恩……不行……那不一樣……小喜很溫柔……小時候幫我菊花上藥……讓我很舒服……」
我想死了。
他慢悠悠地看向洞外：「玨皇兄……該酒醒了……有好戲看了……哎……要是每天都有好戲看，就好了……」
玨皇兄？應該說得是寒玨。可是他酒醒跟看好戲又有什麼關係？回神間，眼前一個紅彤彤的雞菊花！而且，還像是被爆過的！
只見小瀾風把小嘴撅地高高的，閉著眼正向我親來。我一掌將他擋住，他在我手心裡嗚嗚地說：「你都要走了……也不親一個……」
「滾！」我終於忍不住對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少年厲喝。
他抓了抓頭皮，屁股一拱，爬了起來。
「啪啪。」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後拉直了衣衫，再整理了一下長髮，最後還撓了撓屁股，挖了挖鼻孔，才慢悠悠地邁到洞口，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女兒國是吧……我……會來的……」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往前只是走了一步，可是下一刻，就剎那間消失在我的眼前。不務正業的劉瀾風，似乎有了更多的時間用在習武。
「恩……」身上傳來一聲初醒的呢喃，我微微輕動，他似是醒來，將我被小瀾風拉出毛毯的手臂再次取回毛毯之中，耳邊便傳來他低啞而輕柔的聲音：「醒了？」
「嗯。」我點點頭。
輕輕地，他小心地用手背觸摸我的臉龐：「再睡會……」
「嗯。」我再次閉上了眼睛，如果他知道小瀾風來過，不知會怎麼想。
「這麼快就天亮了……」他不捨地用下巴磨蹭我的髮絲，「真的不能留下嗎……」
「對不起……」
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氣，緩緩地歎出：「哎……我送你回去……」
「謝謝，將我直接送到女兒國女皇那裡吧。」
「為什麼？」
「她……會將我送到他的身邊……」
石洞陷入了沉寂。聲聲清脆的鳥鳴從外而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他一直輕撫著我的肌膚，親吻著我的髮絲，側臉，耳朵，和肩膀，我在他的親吻中，又昏昏入睡，留戀在似醒非醒之間。
「曦！曦！」忽然，從遠而近的焦急的呼喚將我再次驚醒，這熟悉的聲音，是寒玨。雙眸緩緩睜開，卻在那一刻，被毛毯蓋上了頭，那急急而來的腳步聲停頓在了門口，劉曦隔著毛毯抱住我微微撐起身體，立時，石洞陷入了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靜謐。
即使劉曦情急之下蓋住了我的臉，但我的一條手臂依然微露在毛毯之外，那上面的點點紅痕在從洞口透入的金黃晨光之下，鮮艷而紅潤。
裝睡吧。我這麼想。
「我在外面等你。」沉寂許久之後，傳來寒玨有些沉悶的聲音。
蓋住頭部的毛毯被輕輕掀開，我閉上了眼睛。一個吻，輕輕落在我的臉龐，他便抽身離去。
無聲的石洞裡，是他穿衣服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便是輕輕的離開的腳步聲。
可是在他離開石洞的那一刻，便傳來寒玨低聲的話語：「曦！你太胡鬧了！昨晚不去洞房，居然在這裡……那女孩是誰？！」
「玨，你怎麼來了？」劉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是反問。
「哎。昨天我喝醉了。今天一早蒲玉就領著萬公公前來，說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找不到你，說你根本就沒入洞房。萬公公暫時封鎖了消息，不敢告知太后，便來找我，我想你或許會在這裡，沒想到……」
寒玨顯然是真的急了。沒想到在我和殤塵死後，劉曦告訴了他這裡的存在。這皇宮裡，看來真的是那小瀾風，最陰險了。他料到寒玨會找來。說不定此刻，他正蹲在某個角落看好戲。
「曦，這事若是讓太后知道，她定會雷霆大怒！對了，你就說你喝醉了。現在就回新房，這裡的事我來處理。」
「不用。玨，幫我清道吧。」
「曦，你！」
「我要送她離宮。」
「這女孩還不是宮內的！」寒玨大為吃驚，「曦，你，你怎麼把人家弄進宮來了？現在這樣，你又怎能將她再送出宮？先藏起來吧，等這段時間過去，讓她做個妃，也對這姑娘好有個交代。」
看，這就是兄弟。幫著隱瞞風流帳。
「玨，清道吧。幫我把蒲玉叫來，我有些事要他去辦。」
「曦！」
久久的，二人沒有再說話，隨即，傳來一聲寒玨的歎氣：「哎，隨你。把他叫來這裡嗎？」
「嗯，無礙。」
「好。」
腳步聲再次響起，卻是重重離去。劉曦叫蒲玉來此相見，顯然已經對他加深了信任。
他輕輕地再次走回石洞，撫上我的臉龐，然後將我扶起，為我套上了衣衫，便將我緊緊擁在懷中。
懶得睜眼，懶得醒來，懶得說話，懶得動彈，懶得去面對接下去或許更加複雜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