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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追著鳩摩羅屁股要工錢的日子 第十四章 月下撿寶石 文 / 張廉

    第十四章月下撿寶石

    我眨巴著眼睛站在圈外,笑著看他們這種特殊的**方式,其實真的融入這個國家,也挺有趣。喲!那群男人裡還有不少都是六塊腹肌的,似乎都上了油,在陽光下油亮油亮的。欣賞一下,嘿嘿。

    「上來!」忽然,身邊傳來沉沉的一聲,我隨意瞥去,卻是瞥到了夜剎的大黑臉。他從鼻子裡噴吐著氣息,跟他主人一樣不可一世地高傲。

    夜剎瞪著眼睛,黑溜溜的眼睛裡是我的臉,我回瞪它:瞪什麼瞪,沒見過美女扮男人啊。

    忽然,一條有力的手臂撈住了我腰,一下子我的雙腳離了地,下一刻,便橫坐在了夜剎的身上,緊接著,就傳來鳩摩羅不耐煩的聲音:「叫你上來你磨蹭什麼!」

    我轉過臉,正對著他寬闊的胸膛,即使穿著亞麻的袍衫,依然映出了他的胸肌之間有型的肌理。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好像被兩束像尖刀一樣的視線嗖嗖盯著。

    「夜剎,走。」一聲令下,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夜剎就奔跑起來,本能地,就抱住了身邊的鳩摩羅,那結實的身體足以給你想要的安全感。

    夜剎跑出了營地,進入了圍場的大草原,便放慢了腳步,我也隨之放開了手,鳩摩羅牽著韁繩任由夜剎隨意行走。

    「今天你沒來叫早。」沉沉的聲音帶著他的嚴厲。我歪著腦袋看著他的胸膛,因為我討厭拋高腦袋仰視他:「今天沒事。」

    「今後每天都要叫早!」他這句話,讓我恍然回到前世,殤塵也是這麼囑咐我,命運像是在重複。

    「知道了。」我轉回腦袋,視線隨意地落在夜剎身下的草地上,明麗的陽光給草場上了一層鮮亮的油光。這個國家每一樣東西,都彷彿是閃亮閃亮的。

    夜剎緩緩停下,但是鳩摩羅似乎沒有下馬的意思,他依然手拿韁繩,古銅色的手臂就橫伸在我的身前,將我圈在他的身前,氣氛開始變得壓抑,我隱隱感覺到,他是要審問我。

    「我昨天去見了老宰相。」

    果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皺眉,不知老宰相跟他說了什麼。

    「原來你真會做男人做的事,竟敢架空我的王權!」帶著殺氣的深沉的聲音,讓我後脖頸一涼,感覺那銳利的視線好像落到了我的脖子上,並久久沒有離開。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摸到了繩子。那是拴著鳩摩羅王權鑰匙的繩子,為了不弄丟,我只有隨身攜帶。

    「你怕了?!」他的語氣瞬間從陰沉轉為一絲笑意。

    我趕緊拿下鑰匙,高舉:「王,鑰匙。」

    他沒有接,我小心地轉臉看向他,發現他正高抬下巴盯視我手中的鑰匙,察覺我看他,他才好似賞賜一般瞥了我一眼:「回宮再給我,我怎能像個女人一樣把鑰匙掛脖子裡。」

    他很凶,從來不會好好說話,他總是用輕蔑地態度對待任何人,而他身邊的女人,還都吃他這一套,還會不停地尖叫:哦~~~我們的王好酷哦~~

    再次掛回脖子,身上就掛了兩樣東西,還有一樣,自然是那個可以驅邪的玩意。

    他不再說話,我也就不敢貿然出聲。畢竟我提議架空王權,他沒有發怒已經是奇跡。草原上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拂著我到耳邊的短髮,短髮搔過脖頸,癢癢的。

    「老宰相很看重你,提議升你為監理大臣。」忽然,鳩摩羅再次開口,我微微側臉看著他的身體,監理大臣是一個很重要的職位,比我的內侍官要大了許多。如果成為監理大臣,我就跟老宰相一樣配備一匹小毛驢,並且,不用再入後宮對著鳩摩羅和他的王妃。

    沒想到老宰相這麼器重我。那鳩摩羅呢?他是怎麼想的?我沒有反問他,而是等他下面的話。可是,他卻掉轉了馬頭,雙腿一夾馬腹,夜剎立刻奔跑起來,我再次為了安全而抱住他的身體,他起伏的胸膛帶出了他沉沉的話語:「記住,你只能是個內侍官。」

    心中多了一絲不服,他在刻意壓制我。為什麼?只因為我是女人?!

    一個下午,我的心都在浮動,都在徘徊。在傲鷹國的經濟進入正軌,當我拿到我那萬兩黃金後,我對傲鷹國還有沒有作用?到時我是否還要繼續做鳩摩羅的內侍官,替他管理後宮的女人?

    如果這樣,我豈不是又回到當年太監的日子,將自己陷入不能愛人,嫁人的尷尬境地?還是應該離開傲鷹國,再去女兒國尋找雪銘?

    雪銘……會不會以為我死了?從西山的山崖墜落,將會屍骨無存。他一定會認為我已經死了。

    而且,一旦我再次面對雪銘,就要面對我跟他的過去。到底要不要娶他?沒想到現在時時想起的人,會是他。

    或許,我應該從現在開始,想想如何面對這個問題。然後做出一個即對得起雪銘,又不會讓自己勉強的決定。

    當宴會開始的時候,我還沉浸在對雪銘的回憶中。身著性感裙衫的王妃們在跳耀的篝火邊妖嬈起舞,扭動著她們凹凸有致的身材。白日,男人們展現了他們的性感,晚上,就輪到這些女人們。

    她們即使面帶紗巾,但那雙畫著眼影的眼睛,卻頻頻向自己看中的男人,放出勾魂攝魄的媚波。

    男人們看得如癡如醉,大聲叫好。排在第一位的王妃扭動著身體開始向自己喜歡的男人靠近,然後圍著他性感地舞動。

    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

    鳩摩羅就那樣威嚴地坐在首席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平日銳利的目光,也在這一刻變得柔軟。

    男人們開始將女人拉入懷中,與她們共飲。這時候,跟隨來的侍婢,就會圍著篝火繼續為大家獻舞。

    我握著裝有啤酒的木杯看向鳩摩羅,疑惑著,今晚鳩摩羅沒有帶上陪宴的女人。他似是感覺到我在看他,便將目光與我對接,然後,卻是向我舉了舉酒杯,深邃的目光終於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輕蔑,而帶著一絲笑意。

    無論在任何國家,王向你敬酒,都是一件極為榮幸的事,我立刻舉杯,然後飲下杯中的啤酒。

    星夜分外燦爛,不知不覺間,篝火邊的人漸漸離去,大家都進入了自己的帳篷,我也起身準備離開。

    「秋苒。」鳩摩羅叫住了我,侍婢們開始整理收拾宴會。他站起身,我便走向他,他雙手環胸:「跟我來。」說罷,他便輕揚斗篷,走在了前面。黑色的斗篷在篝火中劃出了漂亮的絲光。

    我跟在他的身後,發現是往營地外走,這讓我產生了一絲不解:「王,晚了,您該回營休息。」

    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俯視我。我們身邊便是那些白色的「婚房。」

    「恩……」忽然,從「婚房」裡,傳出一聲撩人的女人的呻吟,緊接著,便是男人的粗喘。

    「呼呼呼呼。」

    「恩……啊!啊!」

    立刻,我全身的血都衝上了頭頂,陷入僵硬。

    「快點!恩!再快點!啊!啊!啊!」

    羞窘地撇開臉,急急走上前,鳩摩羅伸出手攔住了我的去路,我紅著臉看向他,他唇角勾著一抹壞笑:「你是想留在這裡聽這些聲音,還是跟著我去散步。」

    顯然,他的建議我無法拒絕。我立刻低下頭:「王,我們去散步吧。」

    「哼。」他輕笑一聲,抬手放到唇邊,立刻呼哨出口,夜剎就從黑暗中,小步跑到了我們的面前。

    「上去。」就像當初在女兒國的軍營,他對我輕聲說,我撓頭,夜剎實在太高了。

    他搖搖頭。站到了我的背後,雙手忽然架在我的腋下,極其輕巧地就將我托舉,我順勢踩上了馬鐙,然後上了馬。

    緊跟著,他就翻身坐在了我的背後,一手拉住了夜剎的韁繩,一手卻是鎖住了我的腰,輕輕說了聲:「坐好,別亂動。」說完,就忽然收緊了我腰間的手臂,瞬間讓我的後背貼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之上。就像是坐上了有安全帶的車椅。

    夜剎飛奔起來,他飛快的速度讓我整個人都靠向了後。腰間穩固如鐵箍的手臂,和背後結實沉穩如山的胸膛,都讓我感到了安心和放鬆。

    不知在夜下飛奔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條小河,小河在銀白的月光下波光粼粼。夜剎緩緩停下,鳩摩羅先下了馬,然後伸出手看向我。我也不客氣地扶著他那條異常有力的手臂,跳下了馬。

    當我站到地面時,忽然他雙手從我身體兩邊穿過,撐在了夜剎的身上,將我完完全全圈在他和夜剎之間的狹小空間內。我一怔,下意識退後一步,卻是靠在了夜剎的身上。夜剎堅硬的肌肉如同他的主人,如銅牆鐵壁一般讓你再無退路。

    「你很想做那個監理大臣?」鳩摩羅俯下了身,將話語吐在了我的頭頂,頭頂柔軟的髮絲被他淡淡的酒氣吹拂,我低下頭,沉思片刻,然後仰起臉,迎視他輕慢的目光,鄭重說道:「是的!」

    他擰起了眉,收回我右邊的手臂開始擰他的眉心,左手繼續撐在夜剎身上:「老宰相性格耿直,一旦讓他發現你的秘密,他不會包庇你。我不想砍你的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他從我身前離開,在夜剎的屁股上輕輕一拍,夜剎就從我的身後緩緩跑開。我陷入了沉思。傲鷹國女人干政——死罪。

    「走,撿寶石去。」他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往邊上的小河而去,我從怔愣中回神。看著他疾行如風的背影,他在幫我隱瞞身份,也是在保護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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