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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驚心的政權宮斗 第六章 有膽做,沒膽說 文 / 張廉

    第六章有膽做,沒膽說

    從殤塵第一次偷偷問我是不是菊秋苒開始,我就懷疑他說我們是兄妹可能是謊言。他前世認識我,而是關係很親,很近,不然他不會一眼認出七歲的我。而我的失憶,他的天殘,讓他只能用比朋友更親近的兄妹關係來接近我,保護我,愛護我。

    而今,他卻問我是不是愛上了他。愛嗎?不知道。我和他的感情在我們共同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已經種下,在我們相依為命中,開始慢慢發芽,在我們互幫互助和吵吵鬧鬧中,已經生長,我們都知道對彼此的感情已經不是兄妹,但年幼和太監的身體,讓我們兩人在這段特殊的感情上,開始停滯不前。

    他深深地凝視我,眸中卻是掙扎和痛苦。

    「告訴我,我們前生到底什麼關係?」我輕輕抓住了他的衣領,再次追問。

    人是矛盾的,往往知道得到的結果或許不能改變自己將來任何命運,但是,還是那麼想從他的口中聽到。

    忽然,他毅然地推開了我,轉身而去。

    我看著他疾行的背影,想起他掙扎而痛苦的表情,心中酸痛不已,這份酸痛化作了憤怒的大吼:「韓殤塵,你這個渣!有膽做,沒膽說!」

    他登時停下了腳步,黯淡的天色中是他同樣黯淡潮濕的身影,他沒有轉身,也不再前進。此刻,不再是十三歲的小喜面對十五歲小韓子,而是我們各自身體裡的成年人的靈魂,在老天爺的面前對峙!

    我知道,他沒有勇氣轉身,作為一個男人,身為太監的事實,已經讓他痛不欲生。是因為我,才讓他有勇氣重新面對生活,將保護我,守護我作為他的精神支柱。但是,他知道,從此以後,他便已經失去了愛我的權利。

    但是,他這個白癡,他不知道更白癡的我已經對他產生了深深的眷戀,濃濃的情誼。沒有他的存在,我在宮中的生活也將徹底失去方向和安全感。這不知不覺的滋生的感情,卻在今日被他的吻喚醒,我怎能再像平日一般冷靜?

    「要走也是我先走!」我憤憤轉身,大步往前。走在潮濕的濕地上,沙沙作響。可是,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他沒有追上來,沒有,一直沒有……

    晚上,給劉寒玨更衣時,他和我說已經派人將狐皮袍子送回。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哦。」

    他似乎看出了我有心事,便追問我。我就說天不放晴,衣裳總是潮濕,心情有些煩悶。他笑了,說過幾日帶我出宮遊玩,開開眼界。

    他的話,我沒放在心上。因為宮外的京城我哪個角落沒去過。我真正嚮往的,是京城之外,那個遙遠的,可以讓我和殤塵過上平靜生活的地方……

    和殤塵這一別,便是半個多月。我沒有找他,他亦沒有找我。我氣他!他如果沒有勇氣承認,為何突然問我是不是愛他。那麼,我和他將永遠和往日一樣,不去想愛不愛的話題。和諧快樂地度過每一天。

    韓殤塵這個行為讓我有種捅窗戶紙捅到一半,嘿咻臨近高潮忽然痿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變得煩躁,也很抑鬱。

    這一抑鬱,小腹居然脹痛了。我提心吊膽了好幾天,晚上都不敢深眠,並且塞了好多茅紙在底褲裡,結果,直到粗糙的茅紙擦破了嬌嫩的肌膚,也沒有來潮,讓我更加抑鬱。不過,也提醒我,塞茅紙應付是不行的,還是要加工一下。於是,我開始設計衛生巾,為自己的初潮做好準備。

    天氣一好,雅涵就來了。她很乖,不吵也不鬧,因為這樣,劉寒玨就會摸著她的頭,表揚她是一個好姑娘。

    這天下午,劉寒玨忽然提出要去見劉曦。這是他自從當上攝政王以來,第一次主動去找劉曦。我心中雖然有疑問,但以奴才的身份不好相問。

    不過,在給他更衣時,他還是有意無意地說道再過一年太子就滿十六,到時就可以正式繼承大統,這樣,他也就功成身退,然後帶著我和小林子遊歷全國,看盡青山綠水。不過,他還是面帶憂慮,這份憂慮是因為攝政王依舊沒有交出兵權。手中無兵,心便不安。

    他走了沒多久,就有個公公抱來了許多畫卷。說是東陽王派人送來的,正巧雅涵也到了。畫卷全部放到了桌上,雅涵好奇地打開,竟都是年輕美貌的少女。

    「怎麼都是人物圖?」雅涵已經十歲,她手拿少女圖,以為是畫卷。

    我拿過來看了看:「這些應該都是官家小姐吧,你看,邊上有落款,有她們的姓名和八字。」

    「禮部尚書千金曹雅,年齡二八,生辰……」雅涵似是明白了什麼,生氣地將畫捲往桌上一扔,「不好玩,長得都那麼難看。」

    「是,都沒公主你好看。」我一張一張打開,那些少女從十三歲到十七歲不等,都是如花似玉的妙人兒。

    雅涵開心地坐上了劉寒玨的書桌椅,精緻的笑臉在陽光下燦燦生輝:「那是,本公主可是第一美人。」

    我不看她,繼續看畫卷。這顯然是要給劉寒玨選皇妃。算一算,再過一個半月,便是劉寒玨十七歲生日,一眨眼的功夫,他十七了。再過半年,劉曦都要十五了。

    劉寒玨十五的時候,北宮俊琦給他安排了成人儀式,那麼,劉曦也快了。更別說劉曦在這方面比劉寒玨成熟地更早。在殤塵的教育下,這小子早已知性。

    丫的。抽眉角,男人就是色。殤塵這傢伙前生一定是個情聖,花心男,男女通吃,不然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心得體會!

    想到此,就莫名地生氣。不理他!繼續不理他!

    忽的,我想到劉寒玨不在,正好趁這個機會,給雅涵說說女孩與男孩的生理結構。

    於是,我放下畫像,拿出兩張畫紙和筆墨:「公主,今天我來給你上生理課吧,說說男孩和女孩的不同之處。」

    「真的?」劉雅涵對此早已好奇。有一次,劉寒玨也在,正處於知識渴求期的她開口就問劉寒玨男孩和女孩睡在一起,為何就會有小寶寶。當時,我倒沒什麼,劉寒玨顯得很窘迫,可是,皇妹問了,他這個皇兄怎好不回答。

    可是,他憋了半天,把俏臉憋地通紅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我就在旁邊說道因為老天爺採取了他們的愛情之果,派小仙鶴送來了小寶寶。

    然後,劉雅涵就追問,愛情之果是什麼。我就一邊說那是男女相愛的果實,一邊將她從劉寒玨身邊帶開。劉寒玨才鬆了口氣,得以批閱他的奏折。

    像我是怎麼生出來的問題,每個小孩都會問。

    取來一個畫架,將兩張畫紙放上,劉雅涵就乖乖坐在一旁,看我畫圖。

    我先畫了一個女孩的,再簡單畫了一個男孩的。然後一一講解兩者的區別。

    「這裡是胸部,雅稱紅果果……」我認真地說。

    「紅果果嗎?」雅涵認真地反問。

    「嗯,這是代稱,別人都不知道。因為某種原因,女孩不可直接說出其名稱,那樣會被男孩認為是y娃蕩婦,所以,用紅果果,保證沒人知道。」

    「哦~~我明白了!」

    「這裡就是男人的小麻雀……」

    「小麻雀也是代稱嗎?」她再問。

    我點頭:「也有叫小雞,名字很多,反正……我們就叫小麻雀吧。」

    小雅涵認真點頭:「那小麻雀是幹什麼用的呢?為什麼男孩子有小麻雀,女孩就沒有呢?」

    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很不厚道地說:「你就當他們長殘了,多了那麼一塊東西。」

    「哈哈哈……」劉雅涵聽完哈哈大笑,「所以小喜你就切了嗎?」

    「……」臉一黑,這丫頭果然會舉一反三。

    「女孩九歲開始,盆骨開始變大,然後紅果果也會有反應,之後,就會越來越大,直到像你母親那樣。」

    「哇……」劉雅涵開始抓自己胸部,她還撩開了衣領,「難怪啊……那摁上去痛算正常嗎?」

    「正常,沒事的,這就叫發育。男人都好色,就喜歡抓女孩的胸部。」

    「是啊是啊,不僅喜歡抓,還喜歡吸,是因為他們沒有吃飽,想再喝奶嗎?」

    劉雅涵這句脫口而出的話,讓我頓時吃驚:「你怎麼知道他們還喜歡吸,你看到的?」

    果然,她露出了一絲驚慌,慌忙擺手:「我沒看到,沒看到,我,我,我……是那些老嬤嬤說的。」她心虛地撇開臉,嘴裡開始哼哼。

    她顯然是在說謊。這麼久的相處,我會不瞭解她的性格?難道……她其實一直知道瑞妃身邊那個假太監的存在?

    我再次認真地看向她,她撅著嘴看似開小差地看向四周。果然,不可低估孩子,正因為他們是孩子,所以才會容易被大人忽略,就像當年的我。

    「好,我們開始下一個話題。」我也不再追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立刻,她轉回了視線,再次變得認真。

    就在我準備給她講解男生發育的時候,小林子卻是領著一個異常可愛的小男孩進來了。小男孩七歲,頭戴小冠,精美的華服,胖嘟嘟的圓臉,眉心一點朱紅。可愛的娃娃,不正是那個劉闌風小殿下嗎?

    「小風皇弟!」劉雅涵開心地迎了上去,將他拉在手中。

    小瀾風很靜,靜得……讓我覺得有點傻。他很慢很慢地才反應過來,然後看著雅涵喊了一聲:「太平姐姐。」這一聲之後,他又是呆呆地站著,就像一個擺設。

    我走上前,問小林子:「怎麼回事?」

    「德妃娘娘去廟裡進香,把小殿下交給宮女她不放心,就送來【景陽宮】了,讓太平公主和小殿下做個伴。」

    這是把這裡當托兒所了?

    待小林子出去,雅涵就拉著小瀾風進了屋。看著她異常開心的模樣,總覺得這丫頭有什麼壞水。

    果然,進屋後,她忽然對小瀾風說道:「小風,把你的小麻雀給皇姐看看。」

    「噗——」這難道就是我教育出來的?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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