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夜戲清華池
走了沒多久,卻發現不是去秘密基地。便問殤塵:「你帶我去哪兒?」
「諾,到了。」他揚手一指,我登時驚呆。只見眼前,是一間陰暗的宮殿,雖然燈火未明,但是那牌匾卻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清華池!
「清,清華池!」我興奮了,抓住殤塵的胳膊直蹦。他奇怪地看著我:「你今天吃了兔子肉了?」
「沒錯沒錯,我就是吃兔子肉了。殤塵我跟你說,野史裡提到過清華池,野史裡說……」
「stop!」他知道我懂英語,並且非常嚴厲地打斷了我,「不要在我面前提你那本野史。」
殤塵不喜歡野史裡的故事,因為是男男,他每次聽都會覺得變扭,那張臉就是那副糾結加常年便秘。以此斷定,他是個直男,而且還是個無法接受**的直男。
我只有憋住內心的興奮,獨自享受這份快樂了。
殤塵往前走了幾步,咳嗽了一聲:「那個……野史裡說什麼?」看,他還是好奇吧。
我開心地屁顛屁顛跑到他身邊:「野史裡說,太太太祖皇帝,跟他那七個情人,就喜歡夜戲清華池!」
當即,殤塵的臉在月光下很明顯地黑了:「你以後別再跟我說什麼野史了,好好的洗澡,被你說地越來越曖昧,而且劉曦也在裡面,過會不准再提起!」
「哦……」攪手指,今晚算不算夜戲清華池?雖然參與的人年紀是小了點,人數也少了點,但是我可以yy他們以後長大的樣子。真是令人蕩漾啊~~
如此一來,馬公公的事便被我很不厚道地拋到了腦後,滿腦子就是一池子美男,互相嬉戲。
應該是劉曦刻意安排,清華池裡沒有半個外人。入口處,是一片竹蓆。台階下,已經擺放著一雙少年馬靴。
殤塵脫了鞋襪,光腳走了進去,我也趕緊跟上。
雖然沒有點燈,但淡淡的月光依然從四面八方的窗戶裡射入,宛如先輩在建造者清華池時,刻意將窗戶多做,好讓那清淨的月華灑入。
朦朧的月光,寂靜的走廊。隱隱的,傳來輕輕的水聲。一卷珠簾之後,竟是一方浴池。整個宮殿都被浴池撐滿,足夠大的空間何止刻意容納八人?
「嘩啦!」少年從水中而出,帶起的水簾在月光中晶晶閃亮。他抹了抹臉,水流便從他的髮根順流而下,水光在月光的造射下,變成了朦朧的銀白。
那已經及腰的長髮沿著他修長的頸項而下,遮住了他青白的胸口,直入齊腰水中,水流形成細細的水線,流過他淡淡的肌理,滑過那細長的肚臍,沒入池水。
波動的水面泛起粼粼月光,將少年化作了水中的精靈。尤其他露出長髮的耳朵,竟好似尖了一般,可愛中多了一分性感的魅力。
「你們怎麼才來。」他走到池邊,臉上帶出幾分不滿。他也長大了,而且,還比我和殤塵都高。我們俊美的太子殿下:劉曦。看到他,我覺得當年太太太祖皇帝能籠絡七大美男的心,是有原因的。
殤塵開始脫衣服:「路上耽擱了一下。」我也趕緊脫,這是我有生以來,脫衣服最快的一次。nnd,這樣的機會沒有下次了!我可是女孩,雖然不瞭解男孩的發育年紀,但自己的,還是清楚的。
不要說我色,因為色一次少一次了!趁自己還是孩子,趕緊色上一把!
他立刻看向我:「一定是你多事!」說著,就伸手要拽我。殤塵立刻擋在我的面前:「殿下,小喜今天受傷了,不能接觸涼水。」
蝦米!不,我可以忍的!
殤塵說完就轉身,扣住我另一側沒有受傷的肩膀:「你就坐在這裡玩玩水吧。」
杯具啊!當我小孩子啊,叫我在一邊玩水!怎麼,你還給我個小鴨鴨?
「受傷?哪裡?我看看。」劉曦爬了上來,我瞪大了眼睛,當看到他穿著華麗麗的褻褲時,鬆了口氣。
殤塵掀開我的衣領:「在這兒,傷得還不清,過會要擦點藥油。」
「誰幹的!」劉曦的語氣裡帶出了殺氣。
殤塵歎了口氣:「北宮蒲玉。」
「什麼?!他怎麼會遇到小喜子?」
我看向殤塵,殤塵自然不會對劉曦說出實情,於是他編道:「小喜出去買辦,被北宮蒲玉看見了,北宮蒲玉想看看太監長什麼樣,就抓住小喜逼他脫衣服。」
「你脫了沒?!」劉曦立刻追問我,我拉好衣領搖搖頭。他安心地點點頭,抬起濕漉漉的手,摸了摸我的臉:「明天我幫你找攝政王評理去。」
「別!」我和殤塵異口同聲。劉曦目露疑惑:「為何不要?」
我和殤塵對視了一眼,殤塵繼續道:「攝政王撞見了,他命小喜立刻回宮,想必也是不想再有人提及此事了,畢竟有損顏面。」
劉曦聽罷點了點頭:「也是。不過上樑不正下樑歪。攝政王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太監這點奇怪,也難怪他的兒子會入此道了。」說著,他握住了我的手:「小喜,以後少出宮吧,我給你掉到別的房去。」
「不要。」我拒絕,「我喜歡內務府。」
劉曦看了我一會,直到殤塵說:「殿下,他經過今日之事,自會小心。」這時,劉曦才露出稍稍安心的笑容,然後轉身就躍回了水中,濺起的水簾,淋了我一身。
殤塵笑著拍拍我的頭,穿著褻褲也跳進了水池。
可憐的我,只有坐在池邊,像個小姑娘似的,用雙腳踢踢水。嗨。我可不就是個小姑娘。
看看人家,劉曦又高又結實,殤塵勻稱不見骨。哪像我,一副骷髏,我只要深吸一口氣,我胸前的排骨就根根分明,後面再放一個支架,就是一具骷髏標本。
最讓我氣悶的,還是看著他們在水裡爽快,我只能在邊上劃拉。忽然,我的腳被人抓住了,劉曦浮出水面,奇怪地看著我的腳:「你的腳怎麼這麼小?」
因為我是女孩,當然,我不能這麼說,於是只有選擇不說話,他放開我的腳,躍到我身邊,將自己的腳和我的放在一起,我的腳整整小了兩圈:「真小,像女孩子。殤塵,你過來,跟小喜比比腳。」
殤塵也游了過來,坐到我另一邊,伸出自己的腳,還是比我大。殤塵笑了:「小喜比我們小兩歲,自然腳比我們小。」
「但是他的個子挺高。」劉曦用他的腳拍打我的腳,殤塵又說了:「可是他很瘦。」
「對啊。」劉曦開始捏我的胳膊,「你就是不好好吃肉,看我和殤塵,多結實。」他笑著捶了我一下肩,碰巧地捶在傷處的邊緣,我當即痛得皺眉,下意識撫上肩膀。
他立刻抽回手,拉起了我:「走,回去給你擦藥。」
其實劉曦一直把我和殤塵當朋友,和我們做兄弟。但我和殤塵,卻只是把他當孩子。我們就像一對幼兒園的護工,看著他一點一點,在我們的眼中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