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寒玨哥哥()
這麗妃好大的譜,居然不將皇后放在眼中。
瑞妃起身,抱起了還瞪著麗妃的雅涵,即使麗妃遠去,雅涵的視線依然狠狠抓著她的背影不放。
「哎……」皇后歎了口氣,轉身時,攝政王已經站在了她身後,她略帶尷尬地說道:「讓攝政王看笑話了。」
攝政王頷首行禮,翩翩舉止,落落大方。英俊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後宮之事,本王不宜干涉,本王還有政務在身,先行告退。稍後再與皇后商討北方邊境戰事。」
「好。」皇后招過身邊一位太監:「送攝政王。」
轉眼間,人走了大半。沒想到跟小公主這一玩,居然連小韓子他們的比賽都錯過了。
我看著攝政王遠去的身影,這樣一位溫潤的君子,雅涵怎會不喜歡?嗨,小孩子懂什麼,沒眼光。攝政王,顧名思義就是代理朝政之王,如此年輕便是攝政王,相信此人當年一定深受先皇的信任和器重。
看年紀,他理應與早逝的先皇同齡,而他又不是皇姓,不是皇姓之人,卻成了攝政王,他與先皇又是什麼關係?暈,怎麼老往那方面想,君臣之間,或許本來就很cj。cj嗎?真的cj嗎?哎呀呀,不行了,我太不cj了。
皇后再招過了萬公公:「讓那些孩子都回去吧。」
莫名的,我對這位慈愛的皇后有了一絲好感,因為她說的不是小太監,而是孩子,雖然只是稱謂上的不同,但卻給了我們小太監一定的尊重。
萬公公一個眼神掃向我,我立刻接收,趕緊朝他而去。
「他不能走!」忽然,小雅涵竟是喊了出來,「我要他!」
我暈!還好這話是孩子口裡說出來,不然歧義很大!
「涵涵,別鬧。」瑞妃再次哄勸,但是小雅涵就是不依不饒,在瑞妃懷裡索性哭開了,「我要他陪我玩,我要他陪我玩,陪我玩~~~」
萬公公僵立在了原地,尷尬地看向後宮之首:皇后娘娘。
「涵涵!跟奴才有什麼好玩的?跟太子哥哥玩啊。」
「曦哥哥就知道看書,都不跟我玩,我就是要那個,要那個~~~~」
那個?小雅涵指的……是我嗎?
奇怪,按道理,我不過是個奴才,如果雅涵這麼堅持,作為她母親的瑞妃,應該毫不猶豫地開口跟萬公公要,反正我是個奴才,是「那個」。
但是,看瑞妃的神色,卻是萬分不願,好像不喜歡太監這種東東靠近她可愛的女兒。
「母后。」忽然,小太子開了口,「既然涵妹喜歡這小喜子,而瑞華宮太監不得進入,不如將小喜子暫且放在我宮裡,涵妹便來我宮裡,讓小喜子陪涵妹玩耍,待涵妹厭了,便將小喜子送回如何?」
小太子的話,讓雅涵不再苦惱,皇后垂眸沉思,瑞妃也是在那裡想念。
但是,我卻有很多之處沒有明白,瑞華宮是什麼地方?為何太監不得入內?看瑞妃的討厭太監的神情,難道那是她的寢宮?這倒是有趣,原來瑞妃討厭太監至此。
小雅涵推開了瑞妃,跑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后娘娘,雅涵能將小喜子寄放在太子哥哥這裡嗎?」
小雅涵開了口,讓皇后自然無法拒絕,她笑著看向瑞妃:「瑞妃,你知道涵涵的脾性,現在不應她,恐哭鬧不停。這孩子沒有長性,過幾日便對這孩子厭了,你就讓她與那孩子玩吧。」
喂喂喂,我可是個人吶,不是玩具。怎麼還會玩我幾天厭倦的嗎?
瑞妃無奈地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好哦~~謝謝皇后娘娘,謝謝太子哥哥。」小雅涵開心地跑到我身邊,拉起了我的手,瑞妃的臉色立時一變,但她還來不及阻止,小雅涵就拉著我跑了。
變化來得太快,我也來不及反映。經過小韓子他們時,小韓子緊張地看向我,我只有對他聳聳肩,一臉的無辜。他擔心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但只有在小太監隊伍裡,目送我離開。但是,別的小太監對我卻是萬分羨慕。別看大家還是孩子,但其實已經知道攀龍附鳳了。
小雅涵一蹦又一跳,後面很多公主都緊張地跟著。
「瑞華宮是什麼地方?」我問她,她跳著轉身:「是我住的地方。」
「那為什麼太監不得進入?」
「因為母親大人不喜歡。小喜子,太監是什麼?」她停下了腳步,站在一顆滿枝金黃的臘梅樹下。
碩大的臘梅樹盤根交錯,枝丫綿長,萬朵臘梅綻放,花香濃郁,沁人心脾。小雅涵一身綵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
微風拂過,髮絲掠過雙唇,這個問題,我該解釋嗎?
「太監就是……我。」我笑著回答,走到臘梅樹邊,「我給你下金色的雪好嗎?」
「金色的雪?」小雅涵咯咯大笑,「小喜子你騙人,雪只有白色的。」
我笑了,三兩下爬上了樹,在一根較粗的枝丫上,開始蹦跳,立時,金色的花瓣從天而降,如同漫天飄雪(破壞植物,請勿效仿)。
「哇——」小雅涵驚喜地在花雪之下轉圈,拋灑花瓣,可憐我跳得滿頭大汗。
遠遠的,走來一隊人,走在前方的,竟是大皇子劉寒玨,他的身後,跟隨著五個太監,五個宮女。
小雅涵看到了大皇子,開心地呼喊:「寒玨哥哥,寒玨哥哥。」
劉寒玨走到了臘梅樹下,低著頭看小雅涵。小雅涵有些怯怯地看著他:「寒玨哥哥生氣了。」
他揚起臉,沉著表情:「小喜子,下來。」
「哦。」大皇子面色不佳,難道是為了剛才小雅涵和麗妃之事。
小雅涵不再說話,低著頭,用腳尖劃開滿地的臘梅花瓣。
「涵妹,花草亦有生命,希望你知憐惜。」劉寒玨生氣地說完,就帶著自己的隨從而去。
我看著劉寒玨遠去的背影,小小少年郎,卻已有了長兄風範,確實讓人刮目相看。
「都怪你!」忽然,小雅涵氣呼呼地推了我一把,「都怪你都怪你!」
我翻白眼,小公主嘛,任性是正常的。
「哼!」小公主轉身就走,公主急急跟上,但是,她走了幾步,似乎發覺我沒走,就又轉身,氣呼呼地拉住我疾走,也不再埋怨我,就是悶頭暴走。從她的反映,我忽然發覺劉寒玨在她心裡的位置是與其他幾位皇子不同的,至少,她更在乎這位大皇兄對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