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廢墟裡魔影
這可難不倒獨孤英,他靜下心,運起功,他的腦海一片澄明,透過灰茫茫的霧氣在廢墟的上空巡視著,搜索著,在捕捉一切可疑的蛛絲馬跡。
獨孤英的注意力最後漸漸地集中到李傑所說的那片領主府的地方,果然在這裡他也似乎感覺到的確潛伏著什麼,他不得不佩服李傑那敏銳的感覺。
有幾條人影在他腦海裡突然一閃,不見了,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在領主府的地下有著秘密。
突然他想起,史書上寫道,雲子帶人打進城堡時,領主不見了,他帶著手下逃走了,領主是怎樣逃走呢?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狡兔三窟。
「死亡山」上傳來了幾聲討厭的夜鷹叫聲,在這樣淒涼的夜晚,讓人聽了毛骨悚然,難怪人們常常把夜鷹視為不祥的鳥,其實這種評價對夜鷹是不公的。
至少這幾聲夜鷹的叫聲引起了獨孤英的注意,在「死亡山」上定有秘密通道直通廢墟裡的領主府裡。
在「死亡山」和廢墟裡不是住著一群死鬼,而是一群裝神弄鬼的活人。
在如此大的地方,怎找出那秘道和秘室呢?
他決定再靜候等待。
一個晚上過去了,「死亡山」和廢墟再也沒有動靜。
獨孤英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是狐疑生鬼還是真有一群人在此活動?
是一群想竊取傳說中廢墟裡的珠寶,他們竊賊還是一群巫師在此活動?
不過獨孤英相信自己的感覺,絕不是狐疑生鬼,的確是有一群人在此活動。
獨孤英帶著一肚子的狐疑回到了小森林裡。
吃完飯的獨孤英就躺在帳篷裡休息,可腦海裡廢墟的情況還歷歷在目,他心裡突然「咯登」一跳,恍然大悟。
獨孤英明白了,廢墟已不是原來的廢墟,這是經過一番改造過後的廢墟,所以它能瞬息萬變,獨孤英正感到高興時,
一個聲音響起,說著:渾小子,說你渾就渾,直到現在才明白。
這時另一個聲音緊接著響起:臭小子,此事與我無關,你不能再賴在我的頭上了。
獨孤英當然知道跟他說話的是誰。
獨孤英心情愉快地應著,說著:謝謝二位姐姐的指點。
那二個聲音並沒向獨孤英指點什麼,但這事只有獨孤英心中知道,天機不可洩漏。
獨孤英不再去想那些了,就蒙頭大睡,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不休息好怎行?
可是事情往往在與他作對,他正入眠的時候,突然從帳篷外傳來暴怒了怒吼聲,接著聽到馬匹驚恐的嘶叫,和「小子」不安的低嗥聲,是什麼東西讓「小子」也如此驚慌呢?
獨孤英再也躺不住了,一躍而起,欣開門簾走出帳篷,由不得也驚呆了,在他的面前三十丈的地方站立著二個似人的怪物,一高一矮,渾身長著粉棕色的毛,前頜骨較前突,嘴寬闊,鼻樑則扁平,前臂比下肢還長,躬身地站在那裡,前臂幾乎可著地,像二座山、似二座鐵塔,看其外貌是一雄一雌,就是矮的那頭似人怪物的個頭也有他的一個半高。
獨孤英想起,獨孤鷹曾向他稟報過,昨晚有二頭怪獸向他們發起襲擊,後來被他們用鐵珠擊傷而逃。
當時他沒在意,再怪的怪物他也會過不少,所以也就沒把此事放在心上,沒想到在大白天,這二頭似人怪物竟然現身,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確也嚇人。
獨孤英敏銳的目光看到二隻似人怪物身上還在流著血,定是昨晚的那二隻怪獸。
有幾位騎士正努力拉著受驚的馬匹,「小子」排出一副想與之搏鬥的架式,發出低沉的嗥聲,卻步步後退,自「小子」出世以來,還未見過它如此恐懼過,其他的騎士、李傑和小查裡則握著馬刀與那二隻似人怪物緊張對峙著,二隻似人怪物在遠處怒吼著,雄獸手中握著一根碗粗的樹幹,卻也不敢向他們過於迫近。
獨孤英左手一揮把一股柔和的白氣團向馬匹和「小子」身上送去,祥和的氣息,使焦燥不安的馬匹和「小子」安靜了下來。
「小子」看到了獨孤英,如同找到了靠山一樣地,歡跳地來到獨孤英的身邊,又神氣地昂起頭來。
獨孤英走向前,問道:「李傑,你認識這種怪獸嗎?」
李傑雙眼依然警戒地注視著怪獸,說著:「大人,我也沒見過這種怪獸,只聽過傳說,在這一帶有一種似人的野人,其力大無窮,凶狠無比。」
獨孤英是個江湖流浪漢,經多識廣,經李傑一提醒,立即想起了,這不就是大猩猩,類人猿之類的動物嗎?
他向騎士們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向後退,自己則迎面地走了過去,獨孤山急了,大聲叫著:「主人,小心,野人正發怒。」
旬孤英頭也沒回,淡然地說著:「沒事。」
其實此時獨孤英心中正思量著,這野人算人類還是應算作是獸類呢?
野人看到獨孤英微笑地向它們走過去,那頭雄野人手握著一根有碗口粗的樹幹,對著向它們迫近的獨孤英跺著腳怒吼著,似乎隨時要向獨孤英撲過去。
獨孤英清楚地看到了,雄野人的手臂上有二處傷口,傷口雖小,一粒鐵珠擊中的傷口就只有那麼的一個小洞,可是傷口的血流著不止,二支手臂運轉不靈活,特別是那頭雌野人肚子的傷口,更為可怕,流出的血更多,而且其肚子隆起來,好像懷有孕,獨孤英歎了一口氣,這傷足以要它和胎兒的命。
獨孤英把一團柔和的白氣罩向野人,讓野人能夠較為安靜下來,果然野人的暴怒情緒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張著驚詫的目光望著獨孤英。
獨孤英從懷裡取出紅毛獸王之角,野人露出了驚恐眼睛,望著獨孤英手中的紅毛獸王之角,看來獸王之角對野人還是有威懾作用的。
獨孤英用內力迫進獸王之角,一股霸氣十足的氣息立即罩向野人,野人渾身顫抖著,搖搖欲墜,那頭雌野人再也支撐不住,倒下了,雄野人看著倒地的雌人,發出低沉的哀號,眼角有淚水流出,獨孤英心中一緊,感歎著:是一對有情感的野人。
他們與人一樣有著豐富的情感,獨孤英急忙把獸王之角收起,放進懷裡。
獨孤英走到雌野人的身邊,蹲下,按住脈搏,在心中大叫一聲:還好。
他抱起雌野人,對雄野人說著:「跟我來。」
與野人比起來,獨孤英就顯得瘦弱得很,誰也沒想到他的二支手臂卻能托起像小山似的野人,獨孤英托著野人,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他只是憑著感覺往前走,向帳篷走去。
獨孤英說著:「大山,把帳篷門拉開。」
站在獨孤英身後的騎士,根本看不到獨孤英是如何收服野人,他們只感到,獨孤英身上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一種讓人不可思議的力量,若不是這樣,他如何能收服野人,抱得起比他重了不知多少倍的野人呢?
獨孤山和幾個騎士把帳篷門拆開,不然身軀如此高大的野人如何進得帳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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