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巫師怒火
一隊騎馬的人匆匆地從遠處趕來,馬隊還未到,一個聲音就遠遠地傳了過來喊著:「不得無禮。」
來人正是獨孤山,獨孤英一進入山崖時,獨孤山就得到了通報,根據底下人的描述,獨孤山大喜,心想可能是主人回來,一定是主人回來了,所以他就匆匆地趕來,獨孤山高興地站了起來,萎靡的白狼突然歡快地跳了起來,比他還快,快如閃電,如弩箭一樣向外直奔而去。
在遠遠的地方,獨孤山就認出了是主人了。
說話間,獨孤山就來到獨孤英的眼前,跳下馬,跪下說著:「獨孤山拜見主人。」
圍困著獨孤英的那些人一聽到頭頭獨孤山稱來人為主人,頓時驚惶失措,扔了手中的長矛,也對獨孤英跪下,在他們的經歷中知道,得罪主人,那可是死罪。
獨孤英微笑著望著奴隸們,說道:「都起來吧,我不怪你們。」
主人回來了的消息立即傳開了,整個山崖前頓時沸騰起來,獨孤英所經之處,有著許多驚惶的眼睛偷偷地注視著這個他們從未謀面的「主人」,心中如同是端隻兔子,惴惴不安,他們不知這位「主人」將會如何地處置他們。
獨孤英跟在獨孤山的後面走向山崖,看到了這裡變了樣,住著一大群逃亡來的奴隸,獨孤山邊走邊向獨孤英稟報,說著:「主人,這些都是最近投奔來的奴隸,獨孤老爹見了這些人飢寒交迫,有許多小孩和女人已是奄奄一息,獨孤老爹只好無奈地收留了他們。」
獨孤英聽了獨孤山的稟報,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不過從心裡還是讚許老管家慈善的心腸。
來到山崖前,這裡已建起一排柵房,老管家和獨孤虎迎了出來,對著獨孤英跪下,說著:「獨孤河、獨孤虎拜見主人。」
獨孤英急忙地說著:「都起來吧,以後不要這樣多禮。」
一間較為寬敞的房間,老管家、獨孤虎和獨孤鷹、獨孤山,當然還有「小子」,圍著獨孤英坐著,稟報著近來這裡所發生的事情。
獨孤英看到喜悅的老管家在談吐間,眉間帶著憂鬱,獨孤英慈和地說著:「老管家,有什麼難處就直說吧。」
巫師們都自稱是天神的使者,是凜承著天神的旨意來統治人世間的,可是聖山的一場大地震,把所有的巫師都震愣了,如此大的災難降臨到巫師的頭上,這是不是天神發怒而降禍他們?
巫師們都恐慌起來了,但是在他們的心裡卻在嘀咕著:是誰去惹怒了天神。
大家心中明白,但是誰也不敢說出來,這些能說嗎?
河間城堡巫師府的一間寬大祭堂,陰森、昏暗、恐怖,正面供奉著三尊張牙舞爪的塑像,這些雕像集有十八羅漢所有的特點和長處,也不知他們是怎樣想像出來的,這或許是他們想像中的天神吧,至於天神是一尊還是三尊,誰也沒去考究,所有的巫師府的祭堂都是這種排設,見多了也就成自然,反正就是這樣一回事。
天上是否住有巫師們所說的一位或三位天神,同樣也沒人知道,也沒人想知道。
天神是巫師心目中最至高無上的神,有誰敢懷疑天神真實存在嗎?
神像是他們塑造出來的,他們卻對著自己想像出來的神像頂禮膜拜,久而久之,也就產生出對自己的想像物一種莫名的恐懼。
這個大祭堂裡,松明火在微風中搖晃,整個祭堂也被松明火的濃煙燻黑,所有的東西漆黑一片,連天神也成了黑面天神了,這裡那像是天堂,說他是地獄更恰如其分。
是天堂也好,是地獄也好,在這祭堂的天神塑像座前的正中,盤膝坐著一個人,在這昏暗的祭堂中,一直是漠漠糊糊的,誰也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也不知他在想著什麼。
他就是大夏帝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巫師。
祭堂內天神的兩側燃著二個火爐,裡面添加著香料,在祭堂裡瀰漫著沁人肺腑的香味,這是唯一能使人心安的氣息,因為在地獄裡是嗅不到這種香味。
可是聖山上那一幕成為大巫師揮之不去的噩夢:大巫師在聖壇上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擋,他拼盡力量也無法再向前進一步,可是他心有不甘,聖石顯靈了,他怎肯失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就在他與那無形的阻力抗爭時,突然天昏地暗,整座聖山搖晃起來,在一陣陣的轟嗚聲中,天崩地裂,聖壇蹋陷了,地面崩裂了,從地底下溢漫出來的毒氣令人致息,無數的人被地裂吞沒......
大巫師站立不穩,滾落在地上,地面上的裂縫越來越多,有幾次他差點掉進那深不見底的縫隙裡,大巫師只好放棄努力,向後速退。
聖山成一片廢墟,大巫師站在已被夷為平地的聖山巫師府前,發出了一陣可怕的撕肝裂肺的悲傷嚎叫,一切都完了,他苦心積慮經營十年的一切,瞬間都煙消雲散,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打擊夠大的,大巫師一陣狂怒,揮動著雙手,一股無形的力量被推出,周圍的大樹又倒下不少。
祭堂裡,大巫師的面前跪著聖山巫師。聖山巫師顫抖得很厲害,他與大巫師剛剛逃過一劫,聖山天崩地裂的大地震,雖然使人感到恐懼,也沒在這個人的面前可怕。
冰冷到極點的聲音如同是從遙遠的天邊傳到聖山巫師的耳朵裡,令聖山巫師冷汗直冒,渾身哆嗦著,那冰冷的聲音問道:「你知罪嗎?」
聖山巫師的靈魂快出竅了,他只有拚命地叩頭,說著:「大人,小的知罪,小的知罪,望大人饒小的一命。」
那冰冷的聲音轉為發怒,如同是睛天霹靂轟向聖山巫師,說著:「這樣重大的事情交給你,你卻壞了我的大事。運往聖山的物資莫名其妙地丟失,送往聖山的奴隸半途中失蹤,使聖壇不能按時完工,使我十年的努力,功虧一簣,還惹得天神發怒,天崩地裂,連我的命也差點搭上,現在聖山毀滅了,靈石不見了,說,運往聖山的物資,祭品和奴隸都到那裡去了?」
驚魂未定的聖山巫師,用著顫抖的聲音說著:「大人,小的實在不知,小的多次派人前去查探,連一點線索也沒找到,彷彿是從空氣中消失了一樣。」
「哈哈......」一陣狂笑,如狂風在呼嘯,如海浪在咆哮,整個祭堂搖晃了起來,聖山巫師在笑聲中癱瘓在地,大巫師說著:「好一個從空氣中消失,現在聖山已毀,還留你有何用。」
大巫師說完左手往前一探,化成一支白色的骷髏般的手,遠遠地向聖山巫師抓去,瞬息間劃開了聖山巫師胸前的衣服,劃開了聖山巫師的胸部,在聖山巫師的一聲慘叫聲中,掏出一顆鮮血淋漓的、還在跳動著的心臟,往自己裂開的血盆大口裡送。
在搖晃著的松明火的映射下,在牆壁上現出一個駭人的、滿面毛茸茸的獸面影子,若是有人在場定會被嚇死,他,堂堂大夏帝國的大巫師,能算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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