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聖山的祭壇
站立在山坡上的那個人注目而視,一群穿著黑衣的巫師衛士拿著長矛,迫使百餘名驚惶失措赤身露體的奴隸走上第八平台,奴隸的動作略有遲緩,長矛就扎上去,有許多奴隸的身上已是傷痕纍纍,血流滿身,他們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平台,有些奴隸想從柵欄上往下跳,可是在平台下的巫師衛士,手中的長矛正對準著他們。
站在山坡上的那個人的眼中暴出一道白光,直射向聖壇,他看清了奴隸們的眼睛裡露出了絕望的眼色。
這時,大地再一次地震動起來,那孤立著的聖石向上冒起一團烏煙,騰空而上,從烏油發亮的石頭裡暴出邪惡的綠光,化成星星點點的綠色光點向四周擴散,飄逸,如同是鬼火,那鬼火落在那些奴隸的身上,一片淒涼的慘叫聲響起,令人毛骨悚然,不一會兒,奴隸們身上燃起綠色的火焰
站立在山坡上的那個人打了一個寒顫,這一幕他並不陌生,他的眼睛射出一道白光直迫至那烏油發亮石頭,綠光頓時減弱了許多,最後完全消散了,可是遲了,在平台上的那些奴隸早已變成了一堆堆駭人的白骨。
在祭壇下頂禮膜拜著的大巫師和聖山巫師大吃一驚,大巫師的心靈似乎受到了無形的致命一擊,與聖石靈感的交流頓時中斷,他面色蒼白地癱坐在地上,聖山巫師驚慌地扶起大巫師,匆匆地回到巫師府。
大巫師受此打擊,神志有點不清,在回聖山巫師府的路上喃喃自語地說著:「是那裡出錯,是那裡出錯。」
聖山上空陰晦的天變晴了,纏繞在聖壇上空的烏雲消散了,是一片長年累月難見的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聖壇的每一個平台上清晰地現出一堆堆駭人的白骨,白骨堆裡冒出絲絲的綠煙。
山坡上的那個人看到這慘痛的景象,恨恨地自言自語地說著:「這那裡是什麼聖山,簡直成了吃人的魔窟;那不是什麼聖石,是能奪取人命的魔石,我非把它毀去不可。」
這個人就是獨孤英,他來到聖山已多天,這裡的一切讓他大為吃驚,也感到落在他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他決心要毀去這個聖壇。
下了決心的獨孤英坐了下來,打坐休息,以恢復幾天來的勞累和疲憊。
跪在地上卜算的大巫師突然驚叫起來,對著聖山巫師說著:「有人侵入聖山,速派人搜捕,不得有誤。」
聖山巫師領令走了,大巫師卻坐立不安,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能侵入聖山的人定是非常人,大巫師反覆地卜算,卻怎樣也無法卜算出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在那裡,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就在聖山,就在他的附近。
大巫師是個從不言敗之人,這場爭鬥剛剛開始,他就感受到極大的威脅。
大巫師皺著眉頭想著:聖石突然沉靜,這絕不是一個好兆頭。
大巫師陷入焦慮不安中,自從聖壇建造開始,每增加一層,他與聖石的靈感交流就會強化一層,現在已建到第九層,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他與聖石的聯繫卻突然被什麼東西阻斷,就在此時,在聖壇卻突然出現一個與他作對的陌生人,可是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這個人有著如此大的力量,能阻斷他與聖石的聯繫呢?
為何對聖山會如此地熟悉呢?
是那個逃亡的聖山老巫師嗎?
大巫師想到這裡,頭感到陣陣地眩暈,馬上搖搖頭,收取神氣,給予否定。
夜晚,聖壇前熱鬧起來了,手鼓的「咚咚」聲響起,篝火燃起,映紅了半邊天,一場祭祀活動開始了,聖山巫師唸唸有詞,舞動著手中的長劍,一群畫著鬼臉的人敲著手鼓圍在聖山巫師周圍轉,狂熱起舞。
手鼓聲,吆喝聲越來越緊密,一種詭異、恐怖的氣氛越來越濃厚,獨孤英施展著輕功,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祭祀的地方,在一處高地上往下一看,被眼前慘絕人寰的一幕驚呆了:二個活生生的人被手持大板斧的人砍下腦袋,接著四個巫師衛士走向前,剝去其身上少得可憐的些許用於遮羞的布,就把他們丟進二個大鍋裡,在沸騰的水中浮沉......
豺狼就是豺狼,接下就是一場你爭我奪的人肉大餐。
獨孤英被這殘忍的場面驚呆了,震怒了,在心裡恨恨地罵著:這還是人嗎?
就在這時,一隊巫師衛隊向他包圍了過來,直到十幾支長矛對準著他的前胸後背時,他才驚醒,面對著這些豺狼般的人,他並沒選擇退縮、逃跑,他任由巫師衛士把他捆綁起來,押下山去了。
巫師衛士們都興高采烈,因為他們抓到了大巫師下令要抓的人,這個功勞可不小呀,在他們的心裡正暗暗地盤算著:這次大巫師不知會給他們什麼樣的獎賞。
他們把獨孤英押到一個臨時牢房裡,把他捆綁在一根木柱上,現在他們只能等了,因為聖山巫師和大巫師都在祭壇上,在這樣重要的時刻,有誰敢去打擾大人們呢?
除非他的命不要。
他們圍著獨孤英東瞧西著,他們對這個被捕獲到的人感到很好奇,很想弄清楚,這是一位什麼樣的人。
此人除了長相與他們有所不一樣,並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就這樣的一個瘦弱不起眼的人,竟敢與聖山巫師和大巫師作對,太不自量力了。
一個衛士走向前,撕開獨孤英的手臂上的衣服,驚訝地說著:「你們看,這個人不是奴隸。」
有一個衛士若無其事地說著:「管他是不是奴隸,這事讓大人去處理就是。」
另有一個衛士說著:「反正我們現在也閒著沒事做,我們就給他上一個烙印,也好樂一樂,讓他也吃點苦。」
衛士們齊聲哄笑起來,一個衛士就去拿著一把燒紅了的烙鐵走到獨孤英的面前,「嘿嘿」地笑著,這時有二個衛士走上前,抓住他的左右手臂。獨孤英看著眼前的這幾隻豺狼,一點也不慌亂,也對著他們「嘻嘻」地笑著,他決定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衛士們何時見過這樣的人,面對著燒得通紅的烙鐵,居然一點也不在意。
巫師衛士反而被獨孤英「嘻嘻」的笑聲感染,心中由不得有點發毛,抓住獨孤英手臂的一位衛士喊著:「還不快點,你還等什麼?」
拿著烙鐵的那位衛士,可是手卻有點顫抖地,他心一橫,咬著牙把烙鐵往獨孤英的手臂上烙下。
「哎呀」一聲慘叫聲響起,剛才還大喊著快點的那位衛士鬆開抓住獨孤英的手,爆跳了起來,左手按住右臂,怒問道:「你怎烙在我的手臂上呢?」
這還了得,凡是上了烙印,不得你是誰,那將永遠是奴隸了,瞬息間,一名人見人怕的巫師衛士就變成一名奴隸,他怎受得了,其他的衛士也被這突變驚呆了。
那名被烙印上的衛士也從火爐中拿出一把烙鐵向烙他的那名衛士衝了過去,心裡恨恨地想著:你把我變成奴隸,我也要把你變成奴隸。
那名衛士見自已惹了禍也心慌了,轉頭就跑,這時臨時牢房裡頓時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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