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江湖流浪漢
這時有人歎口氣,氣憤地說著:「若是有人出來主持公道?那會是什麼狗屁的公道,還不是都偏向他們自己,那個什麼『仙魔經』,我們恐怕連看一眼的機會都別想。」
「是呀,是呀。」飯廳裡的好漢們附和地說著,端起酒杯就往嘴裡猛灌,心中不僅恨恨不平,也蘊含著無窮的憂愁與無奈。
可是大伙更關心是別外的問題,一個矮胖的漢子焦急地問道:「這位大哥,他們進了『仙魔洞』嗎?」
那個瑣小的漢子也狂灌了一口酒後,不屑地說著:「他們進個屁,整整一個晚上,在山邊轉來轉去,直到天亮還找不到上山的路。」
酒家裡的客人都「哈哈」輕鬆地哄笑了起來,原來酒家裡的人都豎起耳朵在聽著,現在聽到還未有人捷足先登,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長著絡腮鬍子的漢子淡淡地說著:「你們都別笑話人,若是那麼容易找到,早是人家的囊中物,還能留到今天嗎?」
這時有幾個人點點頭,感歎地說著:「這位大哥說得對,寶物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找到『仙魔洞』,能否得到『仙魔經』,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緣分呀!」
突然有一個長得滿臉橫肉的漢子站了起來,指著獨孤英怒氣衝天地說著:「你這小子怎也在這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每次遇上你,我都要倒大霉。」
這次這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會不會倒大霉,誰也說不清楚,不過大家的眼睛都投向「無根浮萍」獨孤英的身上,他們似乎對著獨孤英的到來也不怎樣歡迎,其實在這裡的每個人相互之間都是不受歡迎的人,因為他們都是相互間的潛在對手。
獨孤英依然悠閒地喝著他的酒,吃著他的飯菜,這種場合他見多了,他頭也不抬,慢條斯理地說著:「這位大哥,你不能這樣說吧,我只不過是偶而路過這裡,現在才第一次聽到這裡有個什麼狗屁的『仙魔洞』,你們也不想想,仙與魔本是勢不倆立,水火不相容,怎會住在同一個洞中裡?說不定又是那個缺德的閒人沒事幹,在一個山洞口弄一塊石碑,編一個故事來糊弄人,在那個洞中也不會有什麼狗屁的『仙魔經』,說不定又是一冊爛賬本。」
獨孤英的一番說辭不能說沒道理,在江湖上確實有這樣的一些閒人專愛幹這種事,然後偷偷地躲在暗處看人家你死我活地去爭那莫須有的「寶貝」取樂,但是獨孤英「又是一冊爛賬本」的話還是激起了眾人的憤怒,因為他打碎了他們心中的美夢,也就惹了眾怒。
那位滿臉橫肉的漢子,憤怒地站了起來,說著:「就是你這張烏鴉嘴,你還不給我閉口,我這拳頭是不認人的。」
獨孤英笑了笑,說著:「這位大哥,你怎能恩將仇報,上次若不是我幫你一把,你就不能站在這裡對我吹鬍子瞪眼睛了。」
酒家裡的人一聽,頓時都轟然大笑起來,在場的人有誰不知那個故事呢?
......陰雨綿綿,巍峨陡峭的大山籠罩在一片朦朦朧朧之中,無數鬼魅似的影子在飄蕩,一陣大風吹過,一股陰氣沖天而起,在濃濃霾霧中隱隱約約現出一個山洞口。
一條灰影閃身一晃而過,沒入山洞裡,這山洞很大、很深,岔洞又多,那條灰影正是那個滿臉橫肉的漢子,他一馬當先,鬼鬼祟祟地避開了眾人,他慌不擇路地走在洞中的一條支洞,不知走多長的時間,突然前面的路斷了,形成了一個斷崖,他走向前往下一看,心跳急促地加快,在下面的一個爛泥潭中有一塊石頭,上面放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這個盒子還閃爍著微弱的綠光,與傳說中說的一模一樣,他自認為得計,搶得先機。
滿臉橫肉的漢子估算了一下距離,沒問題,他毫不猶豫地就往那潭中石上跳,跳是跳到那石頭上,滿臉橫肉的漢子驚恐地大叫一聲,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那並不是一塊真正的石頭,是有人故意偽裝設計出來的,他跳到那石頭上,石塊就往下沉,他沉陷在爛泥潭裡了,這時在洞中深處傳來哄然大笑的聲音,這笑聲連同那大漢的驚叫聲在洞中「翁翁」地迴盪著,好在作惡者並不想害人性命,這泥潭並不深,可是沒入在爛泥中,想要爬出來卻也不容易,何況他的另一隻手還緊緊地抱住那個「寶貝」盒子。
就在那滿面橫肉的漢子自以為得計時,在他的後面早就躡手躡腳地跟著一群武林人士,這山洞就是怪,雖然支洞岔路多,不過最終都通向這斷崖爛泥潭。滿臉橫肉的漢子的驚叫聲和洞中深處哄然大笑聲,告訴了他們又被人騙了,這是貪字當頭的必然結果。
好奇心還是驅使他們飛奔向前,不敢真假總得去看個明白,結果都齊集到斷崖爛泥潭邊,就看到這令人啼笑皆非的難堪一幕。
獨孤英當時也在這群人中,看得清楚,他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條長繩,把繩的一頭丟給那滿面橫肉的漢子,眾人一齊用力,才把他拉出爛泥潭,被救出泥潭的那位漢子一手還緊抱住那個「寶貝」盒子,警戒地看著他眼前的眾人,獨孤英沒好氣地說著:「別這樣緊張,那不是什麼好『寶貝』,說不定又是一冊爛賬本。」
滿面橫肉的漢子一聽,看著盒子上鑽著許多小洞,還在閃爍著綠光,他打開盒子,從盒子裡飛出一群螢火蟲,裡面一本書,他迫不及待地抓起一看,果真是一冊爛賬本。
這個探[寶故事早就傳遍了整個江湖,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話。今天讓獨孤英這樣一提,那滿臉橫肉的漢子如何受得了,一發怒,就握著拳頭向獨孤英衝了過來。
獨孤英一閃身,那人就整個地壓倒在桌子上,桌子被壓垮了,飯菜濺得到處都是,就近幾人最吃虧,被濺得一身油污,氣得暴跳起來。這些人沒事總要生出一些事來,何況現在有這事,看笑話的有之,大罵的人有之,大打出手的人有之,喝得半醉的乘機發起酒瘋的人有之,飯廳頓時大亂。
獨孤英向櫃檯仍過一塊小銀子,就悠揚而去了。江湖上對這個遊戲江湖的人有著許多傳說,他從不害人,而得到他好處的人也不少,誰也不知他的武功有多高,因為他從未在人們面前顯露他的武功,也沒見他使用過何種兵器,對人們來說他永遠是個謎。
傍晚,在小鎮周圍的山裡有許多像夜貓子一樣的人在活動,獨孤英卻回到他那間小得只能容下一張單人床的小客房,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體息,他才不管什麼「寶貝」不「寶貝」,他從來就沒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獨孤英剛躺在床上就跳將起來,這小客房彷彿是臭蟲、跳蚤的窩,獨孤英剛著床,就開始向他發起進攻了,群起向著獨孤英圍攏過來,這些臭蟲、跳蚤好像很久沒開葷似的,餓急了,咬人特別凶,獨孤英的身體癢了起來,一看已起了好幾個紅包,一肚子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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