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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哈德良的想法 文 / 飲茶對弈

    在不到一個艾蘇的時間裡,整個地火堡的高層都知道前線出大事了。而在燈火通明的獸王殿內,米凱爾、阿爾松、屋大維等一眾長老聽了侍衛隊統領法斯特念出的兩份軍報後,臉色均變得鐵青。

    心憂獨子霍亨?威臨安危的屋大維,更是在確認暫時不需要他做什麼後,立刻騎著一匹快馬不管不顧衝出王都,直奔北方達古草原而去。

    這一夜地火堡注定不太平!

    七天後的中午,距離獸人王國最東北端約四千餘里的一片開闊平原上,積雪足有半尺多厚,可仍有兩支人數均在七八千左右的騎兵隊伍在激烈廝殺,其中一隊騎兵皆穿著天藍色鎧甲軍服,不少騎兵的戰馬也披著連片的鐵甲,顯然他們是法諾德帝國的重騎兵。

    與這隊法諾德騎兵激戰的是一隊統一身著火紅色鎧甲,騎著一頭頭身材高大、壯碩馴鹿的人類騎兵,這些馴鹿的體格皆比一般的馴鹿要大上幾圈,身上也披著鱗片狀的鐵甲,他們也是重騎兵,不過是馴鹿版的重騎兵。

    和法諾德帝國的天藍色劍槍交叉旗幟相對,這隊騎兵所高舉的旗幟上繡有巨大、鮮艷的火炬圖,這是大陸第二帝國維京帝國的旗幟。

    「嘶嘶嘶!」激戰持續了近一個艾蘇,當許多雪地已被鮮血染紅時,法諾德軍中響起了三聲急促的軍號聲,這是立即後撤的信號。

    很快這支法諾德騎兵隊伍在數名軍官的指揮下。有序結陣、相互掩護緩緩後撤,和他們打的鮮血四濺的維京帝國馴鹿騎兵也沒怎麼追擊,僅是象徵性的放了幾排齊射後,便也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戰場徐徐退走

    兩個多艾蘇後,距離方才兩國重騎兵激戰的雪原約有三四十里遠的一處大型營地內,一位身著天藍軍服,胸前佩戴三枚星狀勳章,年紀六十上下的法諾德大將軍正大步走到營地正中的巨型主軍帳前。

    「臣盧瑟前來覆命!」老大將軍的話說明了他的身份,被哈德良帶到北方前線的盧瑟將軍。

    「嗯,進來吧!」很快巨型主軍帳內傳來一聲平和的話語。盧瑟將軍再恭敬的應了一聲便走進了帳內。

    寬敞的主軍帳內鋪著昂貴的紫金色地毯。幾個供暖的大火盆與書桌、地圖、書架、藏酒的櫥櫃一應俱全,其佈置與尋常大貴族的書房無異,但這可是在最前線,距離維京帝國的數十萬精銳大軍僅僅百十里之遙而已。

    「結果如何?」盧瑟一進入軍帳。身著一套簡便灰色短衫。正單手拿著一本書。站在帳中地毯上翻閱的法諾德太子哈德良頭也不抬的問道。

    在哈德良身側,一身白色棉袍的維斯勒正安然站在那,同樣未看進入軍帳的盧瑟將軍。

    「回太子殿下。我軍折損五百八十七名輕重騎兵,八百餘名輕重騎兵受重傷,兩千餘名騎兵受輕傷。」盧瑟將軍老實的一低頭報出了一連串的傷亡數字。

    「好,知道了,明天繼續,你去吧!」聽完盧瑟的話,哈德良面無表情的將手裡的書本一合,看了他一眼便吩咐其離開。

    「是,太子殿下!」盧瑟不敢耽擱馬上手捂心口躬身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不知道再過個幾天維京大帝會不會等的不耐煩了,帶著天狂軍團返回奧爾巴赫城!」待盧瑟將軍離開片刻,哈德良突然一臉笑意的望著維斯勒,說了句看似有些不著邊際的話。

    「呵呵!殿下調動一百一十萬大軍北上,加上北方本身的二百萬一十萬大軍,這是整整三百三十萬大軍,過去半年多大陸各國高層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這,誰知道最後挨打的卻是獸人王國!維京大帝與蒙風大牧首知道消息後,說不定真會就此退去。」維斯勒也少見的一臉得意神色,附和了哈德良幾句。

    「不!挨打的是蓋亞?威臨和凱恩?索伯,獸族才死了不到幾千人,那幾個長老、都尉對整個獸人王國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只是他們這對新王加新大都尉,面子上肯定是過不去了!」信步走到帳篷左側的書桌前,哈德良將手裡的書放到書桌上,同時抬手一指維斯勒很是肯定的說了另一個答案。

    「嗯,對!獸人王肯定在策劃反擊了!」微微點點頭,維斯勒開始推測獸族的下一步行動。

    「那就讓黎塞留和蘇拉去好好表現吧!再等幾天我們也該返回帝都了!」微笑著搖搖頭,哈德良走到書桌邊的一個火盆前伸出雙手取暖,同時說明他們該返回了。

    「返回?殿下是不是太早了點?」可哈德良一說要返回維斯勒的神色就是一怔,馬上反問了一句。

    「不早了,一來我北征本就只是個幌子,既是給黎塞留和蘇拉打掩護,也是藉機磨練一下那幾個剛重建好的軍團,讓他們見見血;二來父皇三天前收到對獸族的戰報後就已經發信給我,讓我準備返回了;

    再說我也想歐仁妮和親愛的子爵夫人了!」哈德良回答維斯勒時一開始還頗為嚴肅,可最後這句話卻是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額那臣這就去準備!」維斯勒看著哈德良臉上的戲虐神情,一臉的不自然只能一躬身表示準備告退。

    「嘿!你都快五十了還不準備碰女人嗎?隱修者的生活也太無趣了,我就不信你從未想過女人,還是你喜歡男人?」可哈德良卻有些不依不饒的追問維斯勒。

    「臣的心只屬於無所不能的光明神,容不下其餘雜念!」不過哈德良的這句追問卻似乎觸動了維斯勒某根神經,他忽然一挺胸直視哈德良非常堅定的表明了自己對光明神的執著信念。

    「呵!你等著!總有一

    天,我會給你灌上幾壺西維花酒,再扔上七八個女人到你被窩裡!你要是不碰,我就扔兩個男精靈給你!」可惜維斯勒這個樣子卻似乎激起了哈德良的興趣,他又一臉興奮的說了個想法。

    「臣告退!」這下維斯勒的臉色徹底冷下來了,他不等哈德良吩咐便躬身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離去,言行間很是失禮,但他卻一點都不在乎。

    「嘿嘿」當維斯勒走向帳外時,哈德良臉上一直掛著得意的笑容,可當其離開十七八個呼吸後,他的神色迅速冷漠下來,方纔的調侃、興奮神色好像根本沒出現在他臉上一樣。

    「終歸只是一個匍匐在神像腳下的奴僕!」僅有哈德良一人的大帳內,響起一聲輕微到不可聞的低語

    獸人王國蓋亞王二年,一月,三十日,一隻雙翼展開足有三箭多長的棕黑色草原雕展翅飛過重重高山峻嶺,越過連片森林草地,在上午太陽略帶點暖意的時候到達了威勒爾河的大拐角河谷。

    在劉裕營地上空盤旋了幾個圈後,這只草原雕逐漸收緊翅膀,變換飛行姿勢,緩緩下落到了營地正中央一塊被木柵欄圈住的空地上,一名住在臨近帳篷裡的矮小鼠人,原本一副百無聊奈的神色,隨意坐在帳篷門口玩石塊,可一見這支草原雕出現他立馬來了精神

    「你們這幾天分別跟著兩位旅尉去北邊和西邊看看,現在大河上游冰封了,肯定有魔獸會踩著冰面過河,你們」一副擺在書桌上的地圖前,劉裕正指著地圖上的幾個位置給站在他左右的費多爾和格雷西交代任務。

    「統領大人!王都來信了!」不過劉裕的話沒說完,一位年僅十七八歲,身材有些纖瘦,長著一雙烏黑眼珠的年輕鼠人就站到了軍帳門口躬身向其說道。

    「哦,拿來!」正指著地圖的劉裕眉毛一挑,抬手示意這名鼠人將信件送來,年輕鼠人當然不敢怠慢,迅速走上前將一個折疊的只有糖塊大小的白色信紙塊遞給劉裕。

    「嗯,你去吧!」點點頭示意鼠人可以離開的同時,劉裕順手扯開了信紙表面用於固定的絲繩,然後幾下將信紙展開大半,就準備看看王都來信到底寫了什麼,可就在此時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突然衝進了他的軍帳。

    「統領大人!統領大人!」一名身上穿著單薄獸皮衣服的單頭食人魔氣喘吁吁的衝進了軍帳內,還不停用不太順耳的獸族語呼喊劉裕,在其身後還跟著一名體格強壯的比蒙戰士。

    「怎麼回事?」劉裕一見這名頭生銀角、淡黃色皮膚的單頭食人魔如此模樣臉色就是一變。這名食人魔他認識,是他的食人魔衛隊裡的一名戰士。

    昨天他才把雷克薩與自己的衛隊和考爾哥一起派出去巡邏大拐角河谷,順便給周圍那些最近不太安分的食人魔、巨魔部落一些警告,與之隨行的還有比蒙斗皇維阿及百十名比蒙戰士。

    「難道說他們出事了?」一瞬間劉裕的神經就繃緊了。

    「考爾哥首領他們在東北邊發現了一頭八階後期的魔狼,雷克薩大人讓我們兩個騎著他的魔熊來給您報信,考爾哥大人正在跟蹤那頭魔狼!」還好這名食人魔戰士說的話沒讓劉裕更緊張,而是讓他的神色在轉眼間徹底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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