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導師您的意思是說,我可以ziyou出入高原西部和南部?」正垂首坐在木椅上、神色木然的劉裕,方一聽到奧古斯都的話,立馬抬起頭盯著自己的高祖父,微張著嘴、嘴角與眼睛均透著一股強烈的喜意,好像他遇到了什麼大喜事一樣。
「額,沒錯」劉裕的情緒變化實在有些突然,連奧古斯都也被弄的愣了一下。
「我的目的是要你遠離邊境確保安全,高原西部和南部前面有整個王國擋著,佩平家族那群雜碎就是再猖狂,也不敢冒進到這些地方來獵殺我族成員,再說他們真要是來了,我們也肯定讓來他們來多少死多少!」
奧古斯都一面給劉裕解釋他的具體安排,一面看著自己的這個玄孫,似乎是想不明白這小子為什麼這麼高興。
「所以,你平時在地火堡修煉悶了,就可以到高原上去走走,找那些魔獸、食人魔、巨魔練練手,彌補你搏殺經驗的不足,畢竟我族一直崇尚在戰鬥領悟,在生死之間突破,你要是到高原上多走走,對你的修煉是很有好處的。」
奧古斯都將自己今後對劉裕安排基本解釋清楚,而此時他卻發現劉裕眼中驚喜之意越發強烈,臉上也流露出一種少見的亢奮之情。
「導師,既然您允許我到高原上多走走,那麼請您也准許我說一說自己的打算。」不等奧古斯都詢問自己為何如此高興,劉裕便先笑嘻嘻的低頭向對方請求道。
「你的打算?好。你說說看,我倒真想聽一聽!」挑了挑自己有些花白的眉毛,面露狐疑之色的奧古斯都同意了劉裕的要求。
「謝謝導師准許!」再一低頭的劉裕,起身深吸一口氣開始說出他的計劃。
「幾年前,我還在血煉營地接受訓練時,德薩山脈裡有一支食人魔部落不斷襲擾營地,王國為了保護小比蒙的安全,也為了給開發德薩山脈掃除障礙,派出侍衛隊掃蕩了這個食人魔部落,當時我也參加了那次戰鬥」
在奧古斯都和屋大維充滿好奇、意外眼神的注視下。站起身的劉裕侃侃而談。將自己關於食人魔的第四種族計劃從頭到尾完整的講述了一遍,其中他與食人魔斗皇考爾哥,關於主僕契約的約定也未做任何隱瞞。
講到重點部分,劉裕還走到身側的彼隆大陸地圖前。大模大樣的指著獸人王國、法諾德帝國、精靈帝國等好幾個國家的區域。從戰略層面說清楚了自己的計劃對於獸人王國可能產生的巨大作用及長遠影響。
而一開始靠在大木椅上的奧古斯都。聽著劉裕娓娓道來的食人魔種族計劃,臉上神色本是以好奇為主,嘴角也掛著淡淡的笑意。但沒過多久他嘴角的笑意就悄然收起。雙目隨著劉裕的手勢在大陸地圖上來回逡巡,連向後靠著的身子也傾到前面了。
不知不覺間,奧古斯都皮膚鬆弛、褶皺的右手已握成了拳頭。
另一邊,素來神色冷漠的屋大維則反映更大。劉裕的手剛指到大陸地圖上,他便從座椅上起身直接走到地圖前,緊盯著劉裕所指的每一處地點,其眼中更是出現了一種少見的,不加任何掩飾的激動、興奮之意。
這一幕要是讓那些對屋大維行事風格很瞭解的比蒙族高層看見,肯定會異常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位臉色如萬年不化冰川的三長老,有如此一反常態的情緒表現。
「我相信,經過縝密的計劃和王國的大力推動,只要給我二十年,我就能為王國經營出一個新的『戰族』,屆時食人魔一族平時應該可為王國提供兩個兵團,四萬常備軍,總動員時甚至可為王國提供五個兵團,十萬大軍。
之後,只要王國一直支持食人魔一族的發展,這個新的『戰族』將來發展壯大到與半人馬、狼族一樣強大,也不是沒有可能。」用了十幾個百粒的時間,劉裕將自己的第四種族計劃向奧古斯都和盤托出
昏暗的藏書室內,劉裕的話音落下後整間屋子都陷入了一種特殊的沉寂中。奧古斯都與屋大維的眼睛都在地圖上不停的轉悠,尤其是奧古斯都眉頭皺起片刻,卻又很快舒展開來,可下一刻卻又再度緊皺起來,看樣子這位曾經的獸人王國「救國之主」,遇到了一個讓他深思的問題。
特殊的沉寂持續了四五個百粒,奧古斯都似乎是醞釀出了自己的想法,他隨意向後一靠,倚著大木椅的靠背輕出了一口氣。
「你這個計劃很龐大,想的很長遠,也很有幾分道理。」奧古斯都一開口便連用三個「很」來形容劉裕的計劃,而站在他面前的劉裕卻沒什麼大的反映。
劉裕知道,奧古斯都先說的是讚揚的話,那麼後面的話就該是反對與質疑了。
「不過你這個計劃最少有兩個大麻煩要解決。」果然,恢復平和的奧古斯都緊接著便要指出劉裕計劃所潛藏的問題。
「第一,王國退出維蘇威之後,一直是地少人多,我們的糧食供養目前全國的人口,已是捉襟見肘,國內的饑荒有多嚴重你也知道,國庫是根本不可能拿出大量的糧食,供養一二十萬食人魔。
至於說德薩山脈那塊地皮,你爺爺是計劃開發出來彌補王國糧食不足的,而且那塊地也不算什麼高產的好地。你要是想依靠它來供養數萬食人魔,不但與王國的計劃相衝突,其產出的餘糧恐怕也喂不活那群什麼都吃的野物。」
奧古斯都反問時語氣不自覺的嚴厲起來。恍然間,這位一直以導師身份面對劉裕的老者,像是回到了一百多年前,展現出了他還是「救國之主」,手握獸族至高權力時,那種殺伐決斷、說一不二的風範。
「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王國內就是真多出一個新『戰族』,其給我族帶來麻煩怕是比助力還要大的多。」緊盯著劉裕的雙目,奧古斯都像是一位君王正在質問他的大臣,有何良策來解決難題。
「導師您慧如炬,讓食人魔成為新的『戰族』最大的障礙便是這糧食來源,我也擔心食人魔一族成為王國的負擔,那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我是想另尋一塊土地來供養食人魔一族,並讓那些實力較為低微的食人魔,尤其是女食人魔學習耕種,讓他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被聖階強者緊盯著的感覺,的確不算是很舒服,不過重生之後已見慣了獸族高層的劉裕,還是保持住了冷靜繼續闡述他的想法。
「另尋一塊土地?在哪?有眉目沒有?」木椅上的奧古斯都質疑之色不減,隨即追問劉裕到底想用那一塊土地來安置食人魔一族。
這一次劉裕沒再直接回話,而是抬手在身邊的大陸地圖上輕輕一指,指尖落到了獸人王國南邊,距離南方的荒海沒多遠的一處地點。
地圖上的此地,有一條深綠色的粗線先由西向東,再轉為從北向南直至到達南方的荒海。按照獸族繪圖的習慣,這是表示有一條拐了個彎的大河流經此地,並且此河最終匯入了南方的大海。
「威勒爾河!你是看中了那裡的河谷?」劉裕的手指剛一落下,奧古斯都便一抬眼、一臉的意外之色。
「沒錯,雖然我沒去過威勒爾河,但從地圖上看它應該是一條足夠寬闊的大河,它兩邊應該有不小的河谷,所以我想以那裡為根據地收服周圍的食人魔部落,經營出一個新的『戰族』來。」面對奧古斯都的驚異,劉裕少見的微笑著,有些得意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看來他之前早已成竹在胸,並不是臨時信口開河。
「可這河谷離王國最南邊少說也有七八百里,中間還有高切利山脈阻隔,你要帶大部隊到那,得從德薩山脈繞道南下。
這前後最少有個一千五六百里的路程,將來你的隊伍一年怕是也難聯繫王國幾次。」再次聽到劉裕的回答後,一旁站了許久,始終認真傾聽的屋大維,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屋大維旁聽時認真神色與他此刻提問時的思索表情,都表明他現在很在意劉裕的第四種族計劃能否順利實行。
「這就再所難免了,不過我對考爾哥有主僕契約做為保證,他對王國的忠誠、服從應該不是問題。至於我,您不至於擔心我在威勒爾河谷自立為王吧?」不知為何,今日與屋大維說話時,劉裕少了往日的放低姿態的尊重,多了幾分自信從容,說話時略帶調侃的口氣,也暗含著幾分平起平坐的意味。
「哈哈好,說起來也幸虧這次是你父親成為我族新王,要是得勝的是凱恩的話,這個計劃執行起來怕是要被索伯、迪拉兩家處處掣肘。」劉裕帶著幾分玩笑口吻的回話,讓大木椅上的奧古斯都先樂了,不等屋大維再追問他便先插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