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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沉重的心跳 文 / 飲茶對弈

    「獸神諭令!萬物終始,天地循環,我!統御獸族萬千強者之主!今賜予獸族之君統御獸族子民之權力,以保我獸族國運強盛、宗族繁衍」這位老黃金比蒙祭祀清朗的聲音,在安靜的廣場上傳遞的很是清楚。

    布帛上的文字是以獸神的口吻來書寫的,大意就是他獸神授予獸族之君統御子民的權力,並將親自選拔一位獸族之主出來。

    「億萬獸族子民當服從我獸族之君,捍衛我獸族之榮耀!」

    「向獸神致敬!」

    「向獸神致敬!!」幾個百粒後老祭祀剛一讀完這份名為「獸神諭令」的詔書,他身邊的其他祭祀就齊聲沖廣場上的幾萬獸人高喊道。

    「獸神萬歲!」

    「獸神萬歲!!」站在最前方蓋亞、凱恩及米凱爾、阿爾松等一眾長老一聽眾祭祀的呼喚,立刻帶頭高吼一聲,向著前方的獸神像單膝跪地表示敬意

    「獸神萬歲!」後方的幾萬獸人如同倒下的多米諾骨牌,一排接一排的跪地致意。片刻後,開闊的廣場上除了幾位祭祀外再無一個獸人是站著的。

    灰石墩後方的大祭司掃視了一眼跪下的幾萬獸人,他臉色依舊平和、自然,並未因眾多獸人對獸神的虔誠而表現出什麼異樣。

    「凱恩?索伯!上前!」沉默片刻,大祭司深吸一口氣。以冷漠且嚴肅的口吻向不遠處跪著的凱恩喝道。

    「凱恩?索伯遵令!」單膝跪地的凱恩昂著頭應了一聲,接著起身大步走到灰石墩前。

    凱恩方一站到灰石墩前,後方跪著的幾萬獸人目光都齊刷刷的集中到他身上,不知道獸神抉擇具體儀式內容的獸人們,都想看看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這裡面也包括離凱恩不遠,正跪在蓋亞身後的劉裕。

    隔著灰石墩,大祭司凝視了凱恩一眼後微微努動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大祭司是否用了鬥氣來壓縮自己的聲音,反正離其只有幾箭遠的劉裕是沒聽到任何話語。

    不過大祭司的嘴剛一停下,灰石墩前站的筆直的凱恩就低頭伸出右手。摸向立在灰石墩上的獸王劍。

    瞪圓了眼睛注視著凱恩的劉裕。見凱恩伸出的右手五根手指一接觸到獸王劍那明晃晃的劍刃,便立刻有不少鮮血湧出,似乎這獸王劍鋒銳之極,凱恩的手是一沾便破。

    凱恩的鮮血接觸到獸王劍後。這把寶劍的劍刃立刻開始輕微卻頻繁顫動。隨即從凱恩手上流出的鮮血瞬間密佈獸王劍整個劍刃。方纔還反射著陽光的寶劍轉眼間就變成了血紅色。

    「嗡!」一陣空氣顫動聲中。凱恩已悄然收回五指均被劃破的右手。而獸王劍劍刃的顫動卻更加強烈。

    下一刻,血紅色的劍身突然釋放出一股強烈的血紅色光芒,讓正盯著獸王劍看的劉裕等一眾獸人連忙扭開頭不敢再直視劍身。

    「嗡」兩三個呼吸的時間過後。空氣的顫動聲緩緩止住,那股刺目的血紅色光芒也像是被獸王劍吸收了一樣,一縷一縷鑽入了獸王劍的劍刃裡,連同凱恩的鮮血這會也不見了蹤影,似乎也被獸王劍給吸收了。

    「請回!」經此一變,大祭司的神色倒還是波瀾不驚,他沖凱恩一抬手示意對方可以退開。

    「是!」右手緊握讓旁人看不出其傷口深淺的凱恩,朝大祭司微微一低頭後緩步退回原地單膝跪好。

    「蓋亞?威臨!上前!」凱恩剛一退回去,大祭司便用同樣嚴肅的口吻朝跪在另一邊的蓋亞喝道。

    「蓋亞?威臨遵令!」接下來跪在劉裕右前方的蓋亞,與凱恩一樣昂首起身走到灰石墩前,用右手在獸王劍上一劃,鮮紅的血液、刺目的紅光相繼出現又都被獸王劍一一吸收。

    「請回!」獸王劍再度恢復一開始時明晃、光潔後,大祭司同樣示意蓋亞退開。

    「是!」蓋亞一低頭致意後,也退回原地再度跪下。

    僅僅三五個百粒的時間,蓋亞與凱恩就相繼上前對著獸王劍「放了血」。而這時後方的不少獸人顯然是看出了一點端倪,也明白儀式進行到這一步離最關鍵的時候恐怕不遠了,於是乎一種緊張的、帶著幾分讓人窒息的氛圍悄然形成。

    很多半跪著的獸人心裡都在默默為自己支持的競爭者祈禱,希望接下來獸神會選擇他們所認可的支持者

    獸神像前,大祭司與其他幾位祭祀在蓋亞退回原地時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在身為主持事者的大祭司微微一點頭後,其他八位祭祀接連站定並閉上雙眼。

    而被數萬道目光注視著的大祭司則一手拿手杖,一手向身前平平伸出,同時這位老邁的長者也緩緩閉上雙目。

    「呼!」大祭司一閉眼,一股莫名輕風就從他身後的獸神像,迎面吹向廣場上的眾多獸人,其風向與之前的西北風完全不同。

    而在這股輕風吹的不少獸人雙目微閉時,大祭司向前伸出的那支手已移到了立在灰石墩表面的獸王劍劍柄末端。

    因為這個灰石墩足有一箭半高,所以在場的眾多獸人跪下後只能看到獸王劍前半截的少部分劍刃,至於獸王劍劍柄等後半截的情況卻是根本看不到的,故而接下來的一幕廣場上的獸人是無人有幸目睹的。

    大祭司的手移到獸王劍劍柄處時,那顆鑲在劍柄上的透明如水晶的寶石顏色開始悄然起著變化,一股燦金色的光暈先是出現在寶石中心,接著便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這顆本來純淨透亮的寶石就完全被這股燦金色光暈佔據,變成了一顆散發著奪目光芒的燦金色寶石。

    恰在此時,大祭司身後的燦金色獸神像開始散發出一股浩瀚、博大的氣息。這股氣息如同向四周推開的波浪一樣層層疊疊湧了出去

    離獸神像很近的劉裕,剛盯著閉上眼的大祭司看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便先於其他獸人感受到了這股氣息,不知為何他一接觸到這股氣息後,便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向自己的心臟處。

    「咚咚咚」劉裕低頭看向自己心臟的那一刻,他竟不知為何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這是?」只看了自己心臟片刻,劉裕的臉色便突然煞白起來,他看向自己心臟的眼神也完全變了,似乎其心臟裡有什麼讓他驚異不已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呼呼!」吹向廣場的風逐漸增大,由獸神像散發出的氣息也很快席捲了整個廣場,所過之處任何獸人均是頓感心臟跳動加快、血氣上湧,剛還看著大祭司的他們,都突生一種想要向前方的獸神像伏地膜拜的衝動。

    「呼呼呼」從獸神像方向吹來的輕風,轉眼就轉為一股帶著強烈吹拂力的強風,此時獸神像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也悄然達到頂峰。

    廣場上那些最弱小的鼠人、蟻人率先受不了了。在巨大的壓迫感下他們紛紛由單膝跪地變成雙膝跪地、雙手伏地,接著腦袋緊緊貼著地面向遠處的獸神像做出膜拜的動作。

    接下來,狐人、兔人也加入了這個膜拜的行列,片刻後,那些實力稍弱的比蒙獸人也不約而同的伏在了地上。

    最後廣場最前列的米凱爾、阿爾松、屋大維等一眾長老也老老實實的伏在了地上,至於處在最前列的蓋亞、凱恩及他們的四位獸王衛也先後伏了下去

    「呼!呼」全身都被淡金色鎧甲護著的劉裕,喘著粗氣伏在地上不曾動彈一下,而此時他帶著面具的臉上正不停的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

    「咚咚咚」雙手撐在地上的劉裕,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越發沉重的心跳聲,雙目緊閉的他似乎也沒有心力再思考任何事

    「呼呼呼」灰石墩前,從後方吹來的強風將大祭司等九位祭祀的長袍都吹的漂浮了起來,可不管風力強弱、獸神像散發出的氣息有多麼讓人心生膜拜之感,以大祭司為中心的九位祭祀都沒動彈一下,更沒誰睜開眼看看廣場上的情況。

    當強風讓廣場上的不少獸人感覺自己要被吹的向後退,那股浩大的氣息也壓迫的很多弱小的獸人開始瑟瑟發抖時,大祭司放在獸王劍劍柄末端的手才平緩的收了回去。

    「嗡嗡」大祭司的手一撤開,灰石墩表面上原本平靜的獸王劍便開始顫動,片刻過去,劍柄末端那顆已變為燦金色的寶石,發出一陣比之前更加耀眼的燦金色光芒。

    接著這股金光連同寶石裡的金色光暈都在一瞬間消失,而獸王劍明晃晃的劍刃則在同時被一層厚重燦金色光暈覆蓋。

    一眼看去此刻的獸王劍就好像是被一位強大的黃金比蒙斗者灌注了「破胡鬥氣」,劍刃上儘是類似「破胡鬥氣」施展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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