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神節是獸族曆法中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也就是月最虧之時,這個獸神節之夜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月亮完全隱去天空中只有點點繁星,散發出少許星光。
當要塞守軍大部分在空地上慶祝獸神節時,一支潔白的獵鷹從要塞後方的一處山頂上展翅飛起,並很快便爬升到了幾百米的高空,與黑暗的天空融為一體。
在這支獵鷹剛剛爬升到高空時,它身後更高一些的夜空中,一把弓箭已穩穩瞄準了它,死亡隨時可能降臨。
「等等,放這傢伙走。」拉著弓弦的手剛要鬆開,就有一隻手將其抓住同時還有話語傳來。
「伯爵大人,獸族的獵鷹可是去報信的!」夜空中,一位身著精緻輕薄盔甲,在黑夜中看不清面貌的男子,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人。
「我知道,但我們的任務是在攻擊發起後,消滅那些報信、求救的獵鷹。而不是消滅這正常報信的獵鷹,現在把它打下來,豈不是通知獸族的大本營,埃馬爾本要塞出了問題。」在盔甲男子身邊,另一名似是穿著長袍的男子隨口做了一點解釋。
「騎手,讓戰鷹飛的再高一點,千萬不要暴露了。」沒等盔甲男子在開口,長袍男子就再次說道。
「是,伯爵大人。」在長袍男子背後一聲話語立刻傳來。藉著微弱的星光,可以大致看到在那名長袍男子和盔甲男子身後,還有一個背對著他們的身影。
而在這三個身影之下,一個體長過十米、雙翼完全展開外形極似鷹的巨禽,正馱著他們三個在這幾百米的高空中滑行。在離他們數百米外的空中,還有數只同樣的巨禽馱著一些人影在高空來回滑行、盤旋。
片刻後,數十隻巨禽排成兩隊,從東方的夜空中迅速飛過了埃馬爾本要塞,逕直飛向要塞西邊的群山。在這些巨禽的背上都有幾個身影,雖然每個巨禽所載的身影不多,但兩隊巨禽加起來其載的人影總量自然不少。
埃馬爾本要塞後方,守軍正在慶祝的空地最邊緣,三位一身黑色長袍黃金比蒙靜靜的站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當中一位樣貌極為年輕的黃金比蒙,忽然抬頭看著夜空許久,似是在尋找什麼。
「怎麼三長老,有發現?」在這名年輕黃金比蒙身邊,有兩位略顯老邁的老黃金比蒙,同樣淡漠的注視著歡慶的守軍。見當中的年輕黃金比蒙行為有異,靠右的老黃金比蒙客氣的詢問了一句。
「沒什麼,大概是我多慮了。」年輕黃金比蒙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後,便又看著不遠處正在胡吃海喝的守軍。
「既然大都尉特別傳信讓我們今夜一定小心,我看還是讓這幫小子早點收拾了,去戒備、休息的好。」對於年輕黃金比蒙無禮的行為,靠右的老黃金比蒙沒有表現出意思不滿,反而主動轉移了話題。
「嗯,我看也是,大都尉這些年來看戰場形勢幾乎沒有錯過,我們還是小心點好。」靠左的老黃金比蒙,沒有一點猶豫就贊同了同伴的建議。
「這樣吧,你們兩位去左右兩邊的峭壁頂端坐鎮,今夜我就在這大營後方,響箭為號,出現任何情況我都會立刻趕來。」居中的年輕黃金比蒙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便向場地中央走去。
原地的兩位老黃金比蒙,相互看了一眼後,眨眼間便從原地消失,周圍的獸族的戰士正處在興頭上,都沒有注意到身後三位黃金比蒙的去留。
「你的進步很快。」
「可惜還是沒有超過你。」空地邊緣,劉裕神色平靜的看著眼前一位,與他同樣年輕、強壯的黃金比蒙戰士,話語間既不失禮也不親近。
「六階斗帥加上六階大魔導士,族中魔武平衡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莫洛和伊凡已經被甩開了,希望你不會。」這名黃金比蒙戰士,走近劉裕居高臨下般的說了一句話後,便抽身離去。
「呵呵。」在對方將要離開時,劉裕卻是毫無顧忌的一聲低笑,然後大模大樣的看向場中中央正圍著火堆跳舞、歌唱的獸族戰士。
聽到劉裕的笑聲,那名黃金比蒙戰士立刻回過身,眼神凌厲的盯著劉裕的後背許久,可劉裕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映。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拳頭,隔了一會這名黃金比蒙戰士才神色陰冷的走開。
「小屁孩,無聊。」在那名黃金比蒙戰士走開後,劉裕有些不屑的自語道。剛才那名黃金比蒙戰士,是和他一代參加訓練的天賦第一人,布加寧·索伯。
雖然早知道布加寧在凱恩的第二師服軍役,但第二師來支援要塞的這幾個月裡,劉裕卻從沒有遇到過這位同齡的天才,不想今晚卻遇到了他。
而這位當初的第一天才還是和以前一樣傲氣,始終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末了還來挑釁一下。可這些耍狠、擺酷找感覺的事,在兩世為人的劉裕眼裡,就實在沒什麼意思了。
這幾十年下來劉裕深刻明白,『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將來誰在王國內地位高,實力強,可不是靠嘴皮子說了算的,而是靠著一點一點經營積累下來的。
故佈加寧那一套在劉裕眼中是怎麼看怎麼可笑,最後劉裕少有不給對方留任何面子的笑聲,不僅是表明自己的信心也是一種示強的表現。
「全體散場,準備休息。」剛看了一下比蒙戰士和狼族戰士那怪異的舞姿,劉裕就聽到了幾位比蒙軍官灌注鬥氣傳出的命令。
「這麼早」
「太早了吧」正玩得開心的獸族戰士,忍不住質疑到。
「執行命令,士兵。」突然一聲響徹場地的大吼,打斷了所有士兵的話語,將那些喝的有些暈乎乎的獸族戰士,震得清醒了不少。
很快獸族戰士再次展現了他們高度軍事化的一面,只是小半個艾蘇後,要塞後方的空地就被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大部分守軍都已返回各自的營房、軍帳休息。
「怎麼感覺怪怪的。」返回自己營房的劉裕,心裡有些疑惑的想到。剛才那聲大吼他很熟悉是,堂叔路易發出來的。
原本作為長官吼一聲提醒士兵倒也沒什麼。但路易這聲大吼之後,劉裕才突然發現一件事,路易統領的國王侍衛營五百侍衛,今晚似乎都沒有參加慶祝。
侍衛營那幫侍衛比普通的比蒙戰士,要高出一個頭不止。就算成年比蒙戰士身高都穩過兩米,這幫侍衛仍能輕鬆找到鶴立雞群的感覺。
所以就是在一群比蒙戰士中,侍衛營的侍衛都是很好辨認的。劉裕回想了一下,自己今晚應該沒看見一個侍衛。
「亞歷山大,你喝了多少。」剛推開木門回到營房,同火的一名比蒙戰士就扒著劉裕的肩膀親熱的問道。
「哈哈,我沒喝多少,兩三杯而已,你呢?」大笑著反問了一句,劉裕就準備把這位一身酒氣的戰友扶到通鋪上去。
「不用,我又沒醉,我才喝了兩杯。」推開劉裕扶他的手,這名比蒙戰士搖搖頭說道。
「裝吧,你這一身酒氣,兩杯酒能喝出這樣子。」雖然對方的眼神的確很清明,但這身酒氣卻是很重。
「不是,我弄灑了一杯在自己身上,那個狼人小子,說是酒肉管夠,其實才開場不到一會,他們就說酒沒了。我明明看到那邊還有幾木桶酒他們還裝,我想去要又被校尉大人給罵回來了。」
這會這名比蒙戰士臉上的醉意,已完全消失說話也恢復了正常,看來剛才醉醺醺的樣子,多半自己找的感覺。
「哦!」這個消息讓劉裕心中怪異的感覺,又多了幾分。
「好了,不說了,睡吧,那些酒既然帶到了軍中,遲早都是要給咱們的,今晚估計是都尉大人不想我們喝的太多吧。」早一步回到營房的狄更伸了一個懶腰後,便開始招呼劉裕他們早點休息。
「不想我們喝的太多!」『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在其他戰友睡去時,劉裕卻選擇盤坐在自己的舖位上,很快他的身邊便有了幾分淡淡的金色光暈。
「這小子,現在還修煉鬥氣。」狄更看了劉裕一眼,有些無奈搖搖頭後,便倒在了自己舖位上。
此時劉裕他們營房外,要塞守軍在熱鬧了一兩個艾蘇後,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城牆上依舊有一個火的比蒙戰士,在來回走動巡邏,但主體上埃馬爾本要塞已陷入了沉睡。
「呼,呼,」一陣連續的寒風後,要塞後方的山頭上,出現了數排小心前行的身影。只是小半個艾蘇後,他們裡要塞後方的軍帳群就只有千餘米遠。
同時這些身影上空,數十隻巨禽從天空從猛地俯衝而下,在將要接近地面時,數到黑影從巨禽背上一躍而下,撲向了埃馬爾本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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