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動戰馬衝向對方的同時,劉裕瞬間將手中長劍插回劍鞘,右手接過左手的短槍,再次擺出對刺的姿勢衝向對方,這名法諾德騎兵同樣是一桿長槍刺向劉裕。
在將要和對方相撞的前一刻,劉裕看見一道金光閃電般從對方身後襲來,穩穩命中對方持槍的右肩。這名法諾德騎兵突遭偷襲受創不輕,持槍的右手一抖長槍便掉到了地上。
「噌」一聲槍頭刺穿鐵甲的聲音傳來,猛衝過來的劉裕,手中短槍輕鬆刺中對方胸膛,藉著戰馬衝擊之力,劉裕將這名法諾德騎兵從戰馬上挑了下來。
「嗯」挑落對方後,立刻開始收緊韁繩讓跨下戰馬減速的劉裕,猛地的吸了一口氣兩眼大睜,發出一聲驚咦的同時心臟一陣狂跳。
「呼,呼!媽的!嚇死我了。」接著跨下戰馬剛剛站定的劉裕,又連喘了幾大口氣看著前方低聲暗罵道。原來他剛才一槍挑落那名法諾德騎兵後,正準備抬頭看是誰幫了他一把時,數支帶著金光的箭矢迎面射來,速度之快劉裕完全無法閃避。
在劉裕心提到嗓子眼時,這些箭矢卻都從他身邊飛了過去。劉裕回頭一看,方才準備圍攻他的幾名法諾德騎兵都已被射殺,且都是一箭一命、毫無虛發,這射箭者的實力可見一斑。
「老子要炒你們魷魚,有這樣對主子的侍衛嗎。」虛驚一場的劉裕,回過頭對著幾十米外兩名騎著棕色戰馬,手持長弓,一身淡金色鎧甲,正衝自己揮手的獸族騎兵,狠狠咒罵到。
剛才有兩支箭矢,可是一左一右擦著他的臉頰過去的,劉裕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箭矢上蘊含的強大鬥氣威能。這自己要是一個不留神,在馬背上偏一下,還不得立刻去擁抱獸神。
「嗯,不對啊,侍衛!老爺子的侍衛怎麼會在這。」原本有些懵了的劉裕忽然反映過來,剛才那兩位獸族騎兵的淡金色鎧甲,是獸人王侍衛的標準裝備。
「唔,唔。」剛發現情況有變的劉裕,又一次聽到了獸族的軍號,這次的方向是北方,也就是埃馬爾本要塞所在的方向。
「嘶,嘶,」在劉裕抬頭看見北方有大量騎兵正迅速向這裡沖,沿途掀起滾滾煙塵時,法諾德的軍號也響了起來。已經多次和法諾德騎兵交手的劉裕知道,這是法諾德軍隊撤退的軍號聲。
「全體不得追擊,不得追擊。」
「不得追擊」
憋了一肚子火的劉裕他們,正想趁著敵人撤退的機會收拾幾個落單的,卻聽見數聲響亮的軍令,在獸族軍中反覆傳遞。
「沒有下一次。」劉裕勒住韁繩看著向東南逃跑的法諾德騎兵,恨恨的說道。最近法諾德軍隊的做法,實在讓劉裕恨得牙癢癢。
從上次法諾德帝國近衛軍在邊境上出現後,法諾德巡邏隊襲擊獸族巡邏隊的事每天都在發生,劉裕這十來天裡已連續擊殺了二十多名法諾德騎兵。
獸人王國的戰士,尤其是比蒙戰士都是好戰的,對於這種低烈度的戰鬥,自然不會有任何畏懼,許多獸族戰士都是越戰越勇。劉裕也在連續的衝突中被身邊的比蒙戰士感染,心中求戰的**、殺戮的**越發強烈。
但法諾德騎兵偏偏不給劉裕他們痛快一戰的機會,雖然要塞已將巡邏隊兵力增加到,一百比蒙戰士加兩千狼騎的程度。但法諾德那邊出動的力量也相應大幅增加,隨便一動也有個七八千騎兵,基本保持著對獸族三倍左右的兵力優勢。
也幸好這些基本都是法諾德直屬軍團的騎兵,要是都是近衛軍,獸族巡邏隊的麻煩會大得多。不過兵力佔優勢的法諾德騎兵,總是在獸族巡邏隊離開要塞巡邏後,就衝上來圍攻,可一旦獸族這邊派出援兵,法諾德騎兵基本就是四蹄撒歡的向東逃跑,絕不戀戰、也不糾纏。
出於謹慎,獸族這邊的幾位長官從不讓隊伍追擊,畢竟他們也沒什麼大的優勢,貿然追擊很容易中對方的埋伏。
另一方面,法諾德騎兵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幾天前還是在離要塞幾十里外的地方,攻擊巡邏隊,今天竟到了離要塞只有十餘里的地方。每次想到這,劉裕心中都鬱悶不已,感覺像是被一群蒼蠅圍著叫一樣,打又打不死,躲又躲不掉。
所以劉裕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和這幫法諾德騎兵,痛快一戰一洩心中鬱悶。
「全體撤退。」又一道軍令之後,獸族騎兵很快整理好隊形向要塞撤去,劉裕他們這次的巡邏也算是被法諾德騎兵打斷,無法進行下去了。
而隊伍撤退的時候,劉裕可沒有忘掉剛才救他時,出現的很突兀的獸人王侍衛。在王國內獸人王的侍衛隊,有獨立的裝備體系,挑選辦法,不屬於王國正式的常備軍,也不歸大都尉的軍務處管理。
在劉裕的記憶中,侍衛隊上前線的情況很少,其中一多半都是獸人王御駕親征,他們才會出現。想到這劉裕忍不住猜測,是不是自己那位,據說已經十幾年沒有離開過地火堡的老爺子,克羅王到前線來了。
故隊伍理好陣形後,劉裕一直在尋找那兩個侍衛的身影。事實也沒讓他失望,他要找的兩個侍衛都安然的在隊伍最前列,只是他們身邊還有好幾百名身著淡金色鎧甲的侍衛。
「堂叔。」在這群侍衛中,劉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淡金鎧甲,金色佩劍的王國侍衛隊統領,也就是他的堂叔路易?威臨。
上次在德薩山脈清理食人魔部落時,路易就是這身裝備,見過好幾次的劉裕,對此還是很熟悉的,因此雖隔了很遠,他還是一眼認出了路易的身份。
「下次我一定要砍幾個法諾德騎兵的頭,我要撕了他們。」
「我也是」
「我還想」,半個艾蘇之後,劉裕他們緩緩回到了埃馬爾本要塞。剛一下馬正準備回營房的劉裕,在路上不斷聽到獸族戰士,對法諾德騎兵的漫罵、詛咒聲。看來被法諾德騎兵連續騷擾數天後,這些獸族戰士們也都是一肚子悶氣。
「有問題」聽著這些話語,劉裕剛開始還有幾分笑意,但他看到這些提到法諾德騎兵時,已是一臉不屑的獸族戰士,心裡忽然感覺很怪。在幾個月前他們巡邏時,要是和法諾德騎兵交手都會很緊張,但現在這種緊張感都不見了。
連續數天不痛不癢的交手,已經讓獸族戰士對這種戰鬥習以為常,連帶對法諾德騎兵的實力也有些看輕。想到這劉裕反思片刻,似乎自己有時也覺得對面的法諾德騎兵很好對付,一點不像那種隨時可能奪去自己性命的敵人。
「他們在麻痺我們。」劉裕猛地一回頭,看著要塞高大的黑石城牆,那城牆的背後就是東方,是法諾德薩斯行省守軍的地盤。
「這次法諾德的指揮官也是個人才,不可小視啊。」看著東方,劉裕心裡默默的推測法諾德那邊指揮官的想法。
於此同時在埃馬爾本要塞後方,一座滿是綠草覆蓋的山下,數名身著黑色皮甲神色有些疲憊的比蒙戰士,將一個山洞口完全封鎖住。
順著這有些森冷的山洞一直向下,通過幾十米的洞穴後,一個滿是火光,可容納幾輛馬車的圓形場地現了出來。
一位一身鎧甲,腰懸金色佩劍的黃金比蒙,正躬身對一位盤坐在地上的身影說著什麼。
「三長老,屬下凱恩?索伯,奉陛下和大都尉的命令,前來鎮守埃馬爾本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