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頭盔的遮掩,劉裕也看清楚這位法諾德皇室成員的外表。金髮碧眼、高額頭、高鼻樑,是典型的白種人,配上他的魁梧的身材,二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倒也有幾分英武之氣,
「額」見大流士向自己行禮劉裕略微愣一下,這位法諾德皇室成員倒是禮儀全全。接著劉裕的臉上卻閃過一絲陰霾,他清晰的感受到剛走出不遠的狄更,走的很慢也有些跌跌撞撞,估計他這傷比自己想的要嚴重。
略一思索劉裕也取下自己的頭盔,走到幾米外將插入地下的「金髓劍」拔了出來,再將狄更掉下的火把插到地上。然後將長劍橫在胸前,抱著頭盔向大流士微一鞠躬。這一系列動作劉裕做的不緊不慢,既不失禮也拖延了時間。
在剛才站到狄更面前時,劉裕清楚的感受到對方有六階斗帥初期的實力。自己在上次陞遷失敗後,經過四個多月的日夜苦修,不但突破的六階大魔導士的瓶頸,鬥氣修為也達到了五階鬥將後期的水準。
但面對這位修煉大陸上公認的第二神級鬥氣,「加洛林鬥氣」的六階強者還是有些不足。
雖然自己的魔法師等級已經和對方齊平,但在魔法師和斗者的對抗中,同等修為下,七階之前斗者明顯要佔據優勢。因為魔法師在高階之前,法術咒語普遍威力不是很大,吟唱咒語的時間也很長,一旦讓斗者近身魔法師基本就是個死字。
現在他和大流士的距離不過三五米,劉裕估計自己剛掌握不久的幾個威力最大的六階法術,還沒念完大流士就能一劍把他送到獸神的懷抱裡。
故這一戰只能靠自己的五階鬥將後期的修為和對方硬抗了,無論如何他都要給身後的狄更爭取出更多逃命的時間。也幸好狄更的實力不差,再怎麼樣也消耗了對方不少鬥氣。
劉裕估計現在的大流士鬥氣應該還剩下個七八成,比自己強不了多少。他要是一心想跑,對方應該留不住他。
「請」見劉裕也端正的回了一禮,大流士也將火把插到地上,帶上頭盔便向劉裕伸手做了個邀請的架勢。
「請」劉裕剛帶上頭盔回了一個請字,話音方落大流士便向前跨出一步,右手所持長劍一抖順勢向上一提,劍尖帶著些許天藍色鬥氣光暈直取劉裕面門。
大流士手中長劍一米有餘,配上他約莫一米八的身材,幾乎是抬劍之時劍尖就到了劉裕面前。劉裕想要舉劍阻擋是來不及了,只好腳下向後一動順勢後撤了三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大流士一擊不中,長劍直指劉裕去勢不減,腳下動作也一點不慢。劉裕剛剛後退了兩步,他後腳一點便要追擊,但他面前忽然突起一道一米有餘的土刺,配上大流士向前的腳步剛好土刺是衝著他的大腿根部去的。
「嗯」大流士明顯對此準備不足,腳下一緩險些被土刺絆倒。可他到底是六階斗帥,後腳一提就把土刺攔腰踢的粉碎。還未等大流士再動手一個燈籠大的火球就迎面飛來。
「噌」大流士順手一劍將火球擊散,這種威力的魔法當然傷不到他,但他對劉裕的追擊之勢卻也被化解於無形。
「呼」劉裕輕輕出了一口氣面一緩,對方動手太突然,也幸好他現在有六階大魔導士的修為,瞬發這種一階火球術、地突術越發的得心應手,威力也大了很多,這才能阻礙對方的攻勢。
「這傢伙怎麼和我一樣卑鄙。」剛站穩腳步劉裕心裡就嘀咕了一句,他沒想到這位剛才還「講文明、懂禮貌」的皇室子弟,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也不像電視裡的高手,動手之前還擺個架勢、再寒暄幾句,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就再和他閒扯幾句,估計到時狄更也走遠了,自己也就可以直接開溜了,不想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好,想不到閣下將黃金比蒙魔武雙修的優勢運用的如此成熟。」大流士長劍垂地,看著劉裕雙眼放出些許精光,似有無盡的戰意。
「那閣下要小心了。」劉裕冷聲回了一句,猛的向前一躍,「金髓劍」上放出刺目金光,瞬間向對方刺出一劍。既然已經動手也就沒有必要留手,免得給對方時間恢復和狄更一戰消耗的鬥氣。
大流士見劉裕一劍刺來,身體不動分毫、手中長劍立刻佈滿天藍色鬥氣光暈,接著右手長劍側揮,打算攔腰砍偏劉裕的長劍。但大流士長劍方一抬起,劉裕右手虎口向上一握,長劍便順勢向上一抬,拉開了和大流士長劍的距離。
接著剛剛躍起離地半米有餘的劉裕,左手瞬間抓住「金髓劍」劍柄,雙手合力向下一劍側劈直擊大流士左肩。長劍剛抬至胸前的大流士,根本未料到劉裕會中途變向,閃躲不及只能硬抗了這一劍。
「轟」代表著大陸第二神級鬥氣「加洛林鬥氣」的天藍色光暈,和大陸第三神級鬥氣「破胡鬥氣」的金色光暈,眨眼間便交接到了一起。
一聲巨響和周圍空氣一陣強烈的波動、顫抖後,劉裕像彈出的皮球向後倒飛了三五米,又連退了數步才勉強站穩。
「哼哼」站穩後的劉裕抖了抖有些酸麻的兩手虎口,臉上卻是有幾分得意的微笑,還有些得瑟的哼了兩聲。
這邊大流士還是在原地未動,但他已不是站著身子,而是長劍插地半弓在地上,一手向下握住劍柄,一手輕輕擦拭著嘴角流出的點點鮮血。顯然這一擊他受傷不輕,而他再看向劉裕的眼神已帶著幾分震驚和異樣。
方纔他長劍側揮只是想打偏對方的刺出的長劍,這種向側上的動作本就不合適用上全力,加上劉裕動手很快,上一擊失手的他,還未來的及將鬥氣運至極限,沒有全力抵擋。
再者他們佩平家族的「加洛林鬥氣」,作為風雷混合鬥氣,是以快速、犀利見長,不擅長那種硬碰硬的戰鬥。
但劉裕修煉「破胡鬥氣」,卻是地火混合鬥氣,大陸上地系鬥氣都是以力見長,帶著地屬性的「破胡鬥氣」自然不能例外。
再者劉裕從在血煉營時就開始訓練力量,而正如托勒密當初所說他們進入軍營後只要不是在行軍打仗,每天都會在軍官的督促下訓練力量。這兩年下來劉裕已能輕鬆舉起約一千六百布特的石塊,這可是接近一噸的重量。
再算上劉裕是從上向下砍,所借之勢也是一大加成。
鬥氣的長處,力量的強大,位置的有利,三大優勢加起來,大流士硬抗這一擊怎能不受傷。
「好,好,好,閣下很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連續兩擊我都吃虧了。」大流士緩緩站起身,看著劉裕面帶幾分欣賞之意說道。
「怎麼現在輪到你拖延時間了嗎?」劉裕帶著譏諷的笑容回了一句。
「額」大流士臉上一陣尷尬。不過這種尷尬很快就被緊張所取代,因為劉裕提著長劍再次一步躍出,三五米的距離瞬間便至。
「趁你病要你命」是劉裕對付對手的重要準則,現在他又在貫徹這一準則。剛剛受創的大流士動作明顯慢了很多,才後退了一步劉裕就到了他身前。
劉裕長劍一提直刺對方胸膛,兩人此時距離不足一米,大流士根本避無可避。但讓劉裕熟悉又詫異的一幕出現了,大流士不做閃避,長劍同樣刺向他的胸膛。
兩聲清晰的撞擊聲後,劉裕的長劍刺穿了大流士胸前的鐵甲,大流士的長劍也刺穿了劉裕體外的黑色皮甲,但兩者都無法再前進一步。
「內甲」兩人同時帶著幾分意外喊出了聲,不過一個是用人族語一個是用獸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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