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罪己詔
上文寫到紂王服下莊羽從女媧那兒求來的清心丹,破掉了准提道人的惑心術。
第二日,莊羽三人一齊上朝,紂王高坐台上,下面群臣站立兩邊,在聞仲帶領下眾臣見過了紂王。
紂王在上面道:「來人,將費仲、尤渾拿下。」下面群臣先是一愣,就見殿外武士湧入把費尤二人拿下。
紂王從懷裡取出一張絲娟道:「孤王至登機以來,每日戰戰兢兢,卻於十年前前往女媧廟途中遭到妖人暗算,向孤王下了亂心之術,使得孤王在女媧廟中寫下淫詩,惹得娘娘棄我殷商,後內有妲己迷亂後宮,外有費尤二人亂我朝綱,加上孤王心神被惑,做下無邊孽果。後幸得太師與國師識破妖人奸計,破去孤王身上惑心術,並誅除妲己三妖,還我後宮清平,今我欲誅殺費尤二人,還我朝綱。」
下面群臣本就對這費尤二人沒有什麼好感,見紂王欲殺二人,不拍手稱快已算不錯,要為他二人求情更是不可能。
費尤二人被帶下,紂王方才念道:「孤王被妖人下了亂心之術後,犯下無邊孽果,此雖是孤王本心所犯,但仍是孤王之錯,今孤王立下罪己詔,把孤王所犯之錯昭告天下:
第一:建鹿台,剝奪天下百姓財務。
第二:設炮烙,使得諫官不敢直言。
第三:設蠆盆,使得內宮不安。
第四:建酒池肉林,耗掉百姓財務,惹來諸侯非議。
五:聽信妲己妖言,誅殺姜皇后及二位皇子,亂我綱常。第六:君辱臣妻,迫得武成王黃家七代忠良反出朝歌。
第七:聽信費仲、尤渾二人讒言,使得朝綱不整。
此七大罪孤王之錯,孤王欲欲拆鹿台還錢財於百姓;拆炮烙,化炮烙銅柱為諫車,置於朝歌四門,天下百姓均可把諫言放於諫車內,孤王可聽天下百姓之言;拆蠆盆以安宮廷;拆酒池肉林散盡裡面錢財以安百姓;誅殺費仲、尤渾以安朝綱;已殺妲己安後宮。」說完把絲娟交予一旁侍者道:「孤王欲改過,還望各位助孤王。」說完對這下面群臣一禮,紂王眼中已有淚光。
下面那些忠臣聽見了紂王罪己詔,早就哭成一片,暗呼老天有眼,先帝顯靈,大王終於改過了,又見著紂王向群臣行禮,忙跪一地齊聲道:「臣等定會竭心盡力輔助大王。」莊羽在一旁冷眼旁觀,見著紂王這一招心中暗自佩服,這紂王哪是像歷史上那個因為神力過人方能登上王位的紂王,就算比之那劉大耳也有過之不及,看來歷史上那個紂王定是因為無人為他解那惑心術,才被西歧那麼簡單滅掉。
見著下面群臣那激動表情,紂王嘴角出現一絲神秘的笑容,道:「如今孤王已經醒來,孤王欲大赦天下,免除殷商百姓兩年稅收。」
紂王這話一出,下面群臣頓時議論紛紛,半晌,下面議論之聲方才停下,一位文臣站出來道:「大王,如今我殷商錢財缺乏,如果大王免除兩年稅收,那我朝廷便無錢財支撐。」
紂王笑道:「諸位不必為此擔心,孤王拆掉鹿台、酒池肉林便會有無數錢財,如此便可支撐朝廷用度。」
下面大臣見著紂王已有解決辦法,跪地三呼萬歲,直歎大王英明。如此一次朝會,可謂得上君臣盡歡,紂王是從新得回大臣之心,而大臣們終於等到紂王改過,自然也是高興。
這般第二日,自有武士把費仲、尤渾二人拉到午門之外,昨日朝歌百姓本來聽聞紂王罪己詔,都還不大相信,今天見著紂王斬殺真的要殺掉奸臣,自然有無數人圍觀。
只見劊子手手起刀落,兩顆碩大頭顱飛出,鮮血飛濺,下面百姓見了非但不懼,反而一個個跪地直呼萬歲,卻是見了紂王斬殺費尤二奸,相信了紂王詔令,感謝紂王給他們一條生路。
如此一個月,這紂王罪己詔以傳遍諸侯各地,那些本來準備逃出朝歌的難民也一一回歸故土。
卻說西歧城內,開國武成王黃飛虎府一間密室內正坐著兩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黃飛虎與其父黃滾,黃滾看著黃飛虎道:「我兒,那紂王的罪己詔你已經看過了吧。」
黃飛虎點點頭道:「已經看過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黃滾問道。
黃飛虎望著黃滾一會兒道:『父親,紂王雖然是因為被人下了惑心術方才做出那般事來,不過我黃家已經反出了殷商,我們便是再也沒有退路了,殷商再也容不下我們黃家,我們除了西歧,還有何處能容納我們。我黃家反了紂王,還可以說紂王無道,君欺臣妻,可如果我們再反西歧,可就沒有人會容納我們這兩反其主的人了。」
黃滾聽了黃飛虎的解釋,一聲長歎道:「我兒,想我黃家七代忠良,我們因為一個女子反了殷商已經對祖宗大不孝了,如今知道了事情真相,如果我們還與殷商為敵,即使你我死後也無法面對我黃家的列祖列宗。」
「那又能怎樣,難道大王還能容得下我們這些叛臣不成。」黃飛虎吼道。
黃滾聽了黃飛虎的吼聲,沉默了半天,道:「我兒,我不求我黃家還能像以往那般顯赫於諸侯,只求死後能夠有臉面去見各位祖宗,我們不回朝歌,但也不能再呆在西歧,想我黃家軍乃天下之精銳,我們找一隱蔽之地,埋下根來,自去過我們的生活,想來也無人敢打我們的主意。」
黃飛虎沉默了,半晌道:「父親,此事兒子難以決斷,可否給我兩日考慮,畢竟事關我黃家的未來。」
黃滾也不願逼兒子太急,只點點頭道:「那你快些給我答覆。」
不說黃飛虎在那兒苦思何去何從,但黃家也有不少聰明之人,見著黃飛虎的為難樣,再加上前些日子聽來的紂王的罪己詔,也猜出了個大概,黃家眾人十數代人生活在朝歌,在他們心中朝歌便是他們故土,上次若非不得不離開,他們怎會忍痛遠離家鄉,如今見著回家希望,一個個暗中打點行禮,等著黃飛虎一聲令下,黃家軍返回朝歌。
黃家軍眾人雖是暗中打點行李,瞞過不少人目光,但西歧城內,卻有一人早已注意到黃家,至從他知道了紂王的罪己詔,他便把不少暗探佈置到黃家周圍,黃家軍眾人的行為雖然隱蔽,但還是被暗探發現,傳給那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西歧丞相姜尚姜子牙。
姜子牙聞得黃家之變,忙進宮面見武王。
武王聽見通傳說丞相姜子牙求見,忙命人把姜子牙迎了進來,上前一步行禮道:「姬發見過相父。」
姜子牙哪敢受姬發之禮,忙上前把姬發扶住道:「武王不必多禮。」
姬發也不阻攔,任由姜子牙把他扶住,方道:「相父,不知找孤王有何事?」
姜子牙面帶急色道:「武王,黃家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