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最後一輪考試-浴血!張可煩的憤怒()
眼看著殿內已經亂作一團,陳青蛙三人站在牆角,死死的盯著殿內的情況,只等時機一到就要動手。
在另一側的牆角也站著個人,胸前纏著許多繃帶,隱隱透出血跡來,看著那蒼白的臉正是重傷未癒的張可煩。
不但陳青蛙注意到了張可煩,也有幾個人打上了重傷的張可煩的主意。
自從第三輪考試通過之後,聽完嬴水心一番話,原本性格還算開朗的張可煩,漸漸的孤僻起來。在太元殿休息的這幾日也不與其他人接觸,每天吃完飯後不是睡覺就是獨自一人在旁邊沉思,所以許多應考者都對他有些討厭。如今最後一輪考試的內容竟然是想方設法獲得同伴身上的號碼牌,自然就有些人將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臉色陰沉的看著衝向自己的一個瘦長漢子,張可煩嘴角微微泛起冷笑來。
「小子,把你的號碼牌給我,要不然爺爺的拳頭可不認人!」
看著張可煩冷漠的樣子,瘦長漢子怒喝一聲,揮拳就向張可煩打來。
張可煩就在拳頭即將擊中自己胸膛的時候,微微一個側身讓過這一拳,然後右拳猛然發力直接打在那漢子的下巴上。
「卡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響傳來,只見那瘦長漢子手捧著下巴,痛得在地上打起滾來。
就在張可煩要伸手去摘那繫在腰間的號碼牌之時,見地上的漢子眼中冷芒一閃,心道不妙,連忙一個側翻躲過了偷襲。一看之下,心中不由大怒,原來那漢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把藍汪汪的匕首,一看就是淬了劇毒。多虧張可煩機敏,不然這一下就要著了他的道了,叫他心中如何不怒。
張可煩恨此人心腸歹毒,下手之時也用上了重力,一腳將匕首踢飛,然後又重重的踹在了那漢子胸口之上,又是一聲胸骨碎裂的聲音傳來,那漢子痛得直接昏死過去。
就在張可煩低身去摘那漢子的號碼牌之時,忽然臉側一陣勁風刮來,忙矮身躲過。
抬頭去看時,一個獨眼青年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把手上的號碼牌給我,和這個廢物不同,老子可是學過拳腳的,不給我就打死你!」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這是我拿性命換來的!」
「既然你這麼嘴硬,老子就成全你吧!」
說著那青年雙腳齊飛,連環踢向張可煩。
這青年出拳與出腳速度飛快,張可煩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只能用雙臂死死的護住頭部,抵擋對方的拳腳。
但百密仍有一疏,何況張可煩更是重傷未癒。前面與瘦長漢子搏鬥之時,已經牽扯了傷口,此時雖然拚命抵擋青年的拳腳,仍舊挨了對方十幾記拳腳,疼得滿頭都是冷汗。
看著張可煩躲閃的狼狽相,那獨眼青年哈哈大笑起來,下手之時拳腳更是快了幾分。
「彭」的一聲悶響,青年一拳重重的擊打在張可煩胸前的傷口處,就聽見他痛呼一聲蹲下身去,全身顫抖不已。
看著張可煩胸前不斷滲出的血水,獨眼青年得意的走上前來,將手掌一攤,笑道:
「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乖乖把號碼牌給我,我就不傷你的性命,哈~哈~哈~」
此時張可煩的雙臂已經被擊打得青腫起來,根本無法再提起半點力氣來,看著獨眼青年得意的笑容,心中的怒火越燒越盛。雙眼立刻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充血起來,猙獰的表情使他看起來像一頭被嗜血的猛獸一般。
我的理想還沒有完成,我不能在這裡就失敗,我不能失敗,我不能。
「啊」隨著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的嚎叫,張可煩在對方驚慌失措的眼神中猛然從地面躍起,像一頭獵豹一般撲到青年身上,手腳死死的纏住。
獨眼青年沒想到張可煩重傷之下還有這樣悍勇,驚慌之下亂拳打在他的背上,希望能掙脫手腳的束縛。
張可煩被打得噴出一口鮮血,接著又是一聲長嘯,張著還滴著鮮血嘴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對方的喉管之上。頓時從青年的的頸脖之上撕下一大塊肉來,噴出的鮮血濺了張可煩一臉一身,如同浴血的地獄惡鬼一般。
再看地上的獨眼青年,喉管已經被徹底撕開,正在地上掙扎,不過隨著血液的大量流失,動作也越來越小起來,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將口中的肉塊吐出來,張可煩費力的彎下腰去將那青年的號碼牌解下,收入了自己的懷中,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滿是鮮血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氣來,神情一下子就委頓了下來。
就在張可煩意識漸漸模糊,殿內打殺之聲漸漸遠去的時候,一陣鼓掌之聲傳來,將他喚醒了過來。
「張兄弟果然是好身手啊,連獨眼狼都被你解決了。當初你一個人幹掉五彩蚺時,我黃不仁就覺得你是個人才,相當佩服你!呵呵……」
想到為了抓捕五彩蚺而死去的兩個隊友,張可煩心中不禁一痛。
「沒有我兩個隊員的捨身相救,就沒有今天站在這裡的張可煩。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沒有的話請離開吧,我想休息一會。」
「嘿嘿,張兄弟,你已經有了兩塊號碼牌了,不如把獨眼狼的這一塊讓給我吧,怎麼樣?」
費力的抬頭看了看說話的人,原來面前竟然站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正衝著自己微微而笑,兩邊各站著兩個年紀略小的青年,也在盯著自己,原來就是這次入門考試中唯一的兄弟組合-黃氏兄弟。本來想著自己要三塊號碼牌也沒有用處,剛想答應,卻被黃不仁身邊的青年一句話給打斷了念頭。
「大哥,你和這個半死之人廢什麼話,直接把他幹掉,咱們不就有三塊號碼牌了嗎?」
「呵呵,怎麼能這麼做呢,張兄弟可是一條好漢啊。」黃不仁微微一笑接著說道:
「張兄弟,你也看見了,我們這有三個人,你讓一塊號碼牌給我們,這要求不過分吧!」
說著黃不仁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眼神之中透出了凶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