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爾掛著熱情的笑容,與高雲風東拉西扯了一大堆,最後終於回歸正題,不著痕跡的旁敲側擊有關於之前那個秘密會議的消息。
高雲風不動聲色,「我只是在此地暫住一段時間,對於貴會的事情,並不太知曉。」
聽聞高雲風的話,撒爾略有些失望,但心裡一想,也覺得在理,這個高瑞弗雖然不知什麼來頭,被肖恩奉為貴客,但是肖恩也不可能告訴他這些會內的機密事件。
知道不能從高雲風這裡套得更多消息後,撒爾興致大跌,勉強又說了幾句話,就借口告辭了。
……
天陰沉沉,厚重的雲層好像吸了髒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壓在人心頭上,對於這次帶隊的紅衣大主教來說尤為如此。
這一片小樹林裡寂靜的詭異,草叢後隱約露出的寒光昭示著這裡還埋伏著不少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天氣越加悶熱,這片小樹林裡更是不合時宜的時而傳出一些飢餓的咕嚕聲,聽到那些聲音,領兵的副將有些尷尬,但也不好出言喝斥,畢竟從早上埋伏到現在,他們滴米未進,別說那些普通士兵,就連他都有些餓了。
為了不驚動阻擊的目標,這些人依然靜靜地伏在草叢裡,忍著飢餓,集中精神警惕的盯著前方的一片空地,根據收到的消息,那些邪惡的亡靈法師今天將會在這片空地裡聚會。雖然,那些邪惡的亡靈法師現在還沒看到影子。
陽光艱難的突破雲層遞送出幾縷熱度,又很快的失去蹤影,幾千雙眼睛就這麼看著那陽光消失又出現,出現又消失,直到天空開始映出一點橘色,他們才驚覺,原來已經快要到傍晚了。
那帶兵的副將壓低身子走到紅衣大主教身邊,詢問道,「主教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些亡靈法師還沒有出現?」
主教同樣眉頭緊鎖,等的時間越長,他的壓力就越大,但是卻不得不等,這次機會極為難得,如果輕舉妄動的話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他沉聲道,「再等等。」
天上的橘色一點點變濃,然後慢慢又暗了下來,副將再也按耐不住,「主教大人,天要黑了。」
主教也猶豫起來,黑夜是亡靈復甦的時候,天黑以後的亡靈法師是多麼可怕,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咬咬牙,開口道,「不能再等了,動手。」
隨著這一聲令下,小樹林裡隱藏的兵甲紛紛從各自藏身的地方衝了出來,迅速組成隊形,聖會派來的牧師們也開始吟唱,做好了驅除邪惡的準備。
士兵們組成隊形擋在前面,牧師被護在中間,這隊人馬小心而充滿鬥志的前進,但是在一隊士兵剛剛踏入那一塊空地時,「砰」那塊空地突然炸了開來。有人驚惶的叫了起來,「有埋伏。」這一聲就彷彿是一個口令,四周本來無恙的空地接二連三的炸了開來,一時間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一切結束後,這片空地上已經沒幾個人能完好無損的站著了,大部分人都倒在地上哀哀叫喚著。
主教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陰沉的掃視四周,即使到現在,也依然沒有一個人出現,如果現在他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那麼他就是白爬到這個位置了。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肖恩,黑暗工會……
次日,紅衣大主教聽聞有亡靈法師聚集,並私自鼓動二王子派兵去剿滅的事情成了個大笑話,並且很快的傳開了。他不僅在聖會內丟盡了臉面,二王子也對他也冷淡了很多。這一切,讓他對黑暗工會,還有那個傳遞出這個消息的人的恨更加濃烈。
狠狠的將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紅衣大主教憤怒的嘶吼著,「那個撒爾是怎麼回事?以前不是對肖恩很不滿嗎,怎麼突然就回心轉意去做一條忠犬了,難道他以為憑著這一次的功勞肖恩就能夠原諒他曾經的背叛嗎,他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去,給我寫一封信,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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