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
幾人無言,不過在還有希望的情形下,幾人決定繼續等待。
當高雲風拿著一疊袍子下來的時候,幾人是既驚喜,又驚訝,不過,萬歲,他們總算有衣服穿了。
高雲風把衣服交給領頭的團長,淡淡道:「我只有袍子。」
「啊,沒關係,真是太感謝您了,您的慷慨相助解決了我們大麻煩。」團長不停的道謝。
「嗯。」高雲風靜靜聽著,不置一次,直到團長說完後,才提醒道:「女士也……換上。」
「什麼,為什麼?」納西雅雖然是比較理智的女性,但是聽到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出聲驚叫道,為什麼她要換上這個男人的衣服,這讓她感到受了侮辱。
高雲風極為冷淡的瞥了眼納西雅因為穿著小艾的衣服而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和小腿,慢慢吐出了個詞:「太短。」
納西雅瞠目結舌。
不管納西雅和其他人是如何理解他那個詞的意思的。但是高雲風是從純安全及合適角度考慮的。在叢林裡的穿著,絕對不能有任何暴露,穿的越嚴實越好,像剛才納西雅那種露手臂和小腿的穿著,走出去完全是自尋死路。雖然是好意,但是高雲風沒有精力也沒有興趣仔細解釋自己的意思,把話傳到了就行。
……
回到樓上,因為剛才與那幾個人的接觸,高雲風這才想起來當時他們進來的時候好似還交了『住宿費』。在臥房裡找到那兩顆金燦燦的珠子拿在手中把玩。
對於未見過的事物,高雲風一向非常富有探究精神,因此他此時就在琢磨著這兩顆珠子到底是什麼?不像黃金,也不太像金屬,看這滾圓富貴的樣子,難道是這個世界的珍珠?
多番猜測都讓高雲風自己否決後,他拿著珠子來到了實驗室,實驗室裡齊全的工具和明亮的光線,絕對可以給他研究手中的兩顆珠子提供不少助力。
真硬啊,這玩意真不是金屬?在拿工具敲打半天後,看到珠子還是完好無損的高雲風歎道。
不過他也不是拿這玩意沒有辦法,高雲風緩緩展出一個斯文笑容,好在在場沒人欣賞,如果有人的話,保準嚇到一批。
高雲風彎腰,在工具箱裡摸索著,半天後,抽出了一把帶有鋸齒的刀,大小與中型水果刀差不多。
脫去手套,高雲風一手拿著金色珠子,一手拿著帶有鋸齒的刀,開始切割。
在高雲風不懈的努力下,金色的珠子上面終於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白痕,高雲風大受振奮,繼續保持頻率來回拉動鋸齒。不知過了多久後,一聲細響,金色的珠子終於完全切割開了。
高雲風抹了把額頭的汗,顧不得其他,拿起分成兩瓣的金色珠子湊到光源處細細觀察,高雲風突然有了一個有意思的發現--珠子中間居然還有兩層,那金色的只是最外面一層,裡面還裹著一層薄薄的紅色,最中心的是白色。
不同於金色外層的堅硬,白色的中心和紅色的薄皮都很柔軟,高雲風小心的拿細長的小工具刀把中間的柔軟部分挖出來。
呃,這是什麼?
突然在中心的白色部分發現一點綠色,高雲風立馬小心的把綠色部分分割了出來。
這是,胚芽、胚軸、胚根,高雲風一一分辨著綠色的組織構成,這麼說,那白色的就是子葉,紅色的薄皮就是種皮了,外面的那層金色堅硬組織,是--果皮。
在專研昆蟲學之前,植物學和動物學包括在生物學之內,都是他的必修課,雖然現在已經大致都忘記了,但是這麼基礎的東西他還不至於認錯。
綜合上面種種,高雲風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顆種子!
那幾個傢伙拿種子抵做住宿費,要麼是他們膽子太大,拿這種東西糊弄自己,要麼就是這種子真的不凡。不論是哪種,高雲風已經不打算追究了,不過他對這奇異的種子著實好奇起來,金色的種子,會種出來什麼東西呢?
說幹就幹,高雲風找來容器,在底下開了幾個孔,又在容器中填上土,製成了一個簡易的花盆。把剩下的一顆完好的金色珠子埋進去後澆水,放在可以照到陽光的地方,又畫了張表格以作記錄。
忙完一切後,時間還早,高雲風就繼續待在實驗室裡忙碌,深夜下樓去拿了趟食物,回來後繼續工作,所以第二天一整天,烈火傭兵團都沒見的高雲風的影子。
直到第三天上午,烈火傭兵團眾人才再次看到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堡主,不過他的臉色不太好。
小艾見高雲風下來,驚覺高雲風臉色太過蒼白,立即就去廚房給他準備吃的,用過餐,高雲風面上好歹恢復了點血色。不經意間發現那兩個女人還是穿著裸露四肢的衣服,擰起眉,卻也沒說什麼,如那日一般走進了小艾的房間,隨即房門緊緊關上。
「誒,你說他們在裡面真是幹那事嗎?」修格再次問。
「這還用說嗎?」瑪麗不屑的回了句,在侍衛萊恩普的伺候下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納西雅則對剛才高雲風看著她皺眉的動作耿耿於懷。
團長也注意到了高雲風剛才的皺眉,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勸道:「納西雅,瑪麗,這位堡主真是個保守的人啊,你們還是尊重這裡的主人,換上長袍吧。」
「穿他的衣服,我才不呢。」瑪麗馬上尖銳的反駁,一想到那傢伙現在正在屋裡幹什麼骯髒勾當,她就像吃了只蒼蠅一樣噁心。
納西雅畢竟不是瑪麗,考慮了一會後,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她怕給團長添麻煩,畢竟現在住得是別人的城堡。
團長納西雅答應了,鬆了口氣,緊接著就去勸瑪麗,不過瑪麗顯然沒這麼容易接受,她驕橫逛了,而且從小接受的是嚴謹的貴族教育,裡面絕對沒有一條允許她穿上陌生男人的衣服。不論是性格還是觀念,讓她接受的難度都更大,瑪麗不是團長的團員,反而是僱主,團長也不能強迫她換衣服,多次勸說無果後只能放棄。
屋內三個穿黑袍的男人相對苦笑,其實他們穿這一身衣服又何嘗自在,三人中兩人是劍士,一人是盜賊,一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會穿上法師的長袍,而且還是這種象徵黑暗法師的黑色長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