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必須馬上包紮,但是高雲風手頭上連件可以包紮的乾淨布匹都沒有,自己身上那件穿了足有半年沒洗,隱藏了無數細菌的的衣服能給病患包紮傷口嗎?高雲風見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明顯比自己的乾淨無數倍,立即毫不客氣的借用了。
高雲風把黑衣人身上貼身的衣物脫下來用力抖了幾下,確定上面沒有毒蟲後立即乾淨利落的給黑衣人包紮上了。包好後高雲風就半抗半抱的用最快的速度把黑衣人往回運。
一般來說腹部受傷最好是不要再搬動患者的,不過急救箱在車上,把黑衣人一個人放那,等他拿到急救箱回去的時候恐怕黑衣人十有**是沒氣了,而且黑衣人腹部的傷口沒有貫通腹膜,也就是說腹腔未與外界交通,在這種情況下搬運黑衣人是不會有內臟流出的危險的。
……
當高雲風帶著黑衣人和一大群黑刺大顎蟻風風火火的回來後,居然發現吉普車裡的地方太小了,根本就放不下黑衣人,修養再好也禁不住在心裡咒罵,所以最後黑衣人即使被高雲風帶來了,也只能接受躺在地上的待遇。
高雲風把黑衣人放在地上後,馬上從吉普車內拿出急救箱。當他找出消毒藥水和紗布準備為黑衣人重新包紮時,卻驚愕的發現原來給黑衣人包紮的衣服都被血水浸透了。
這是怎麼回事?就算先前的包紮沒有完全止住血但也不至於還會流出這麼多血來吧?高雲風驚覺不對勁,連忙解開先前的包紮,果然,先前已經經過包紮的傷口居然沒有一點凝固的現象。
包紮了這麼久血液居然還沒有一點凝固,難道黑衣人的傷口上還有人做了手腳?什麼東西會造成流血不止呢?
難道是……抗凝血藥物。
身為昆蟲研究學者,高雲風對抗凝血這個詞彙並不陌生,因為很多昆蟲的毒液或分泌物中都含有抗凝血因子,它們會造成患處的流血不止。這叢林中的吸血蟲身上就會分泌這種物質,它們為的是讓在自己吸飽之前血液都不會凝固,因而經常會造成被叮咬人員的大量失血,高雲風剛來這個叢林時也吃過不少虧。
高雲風呼出一口氣,對還處在昏迷中的黑衣笑道:「算你走運,我這裡還有2ku立止血。」高雲風說完後再次打開急救箱,從最底層翻出了那僅剩的立止血,在導入一隻未拆封的注射器中後,立即找到黑衣人的靜脈給注射進去了。
這種立止血在靜脈中注射,5∼10分鐘就會生效,持續24小時,高雲風等了一會後,果然見黑衣人的傷口慢慢停止了流血,這才放鬆下來給黑衣人消毒包紮。
……
等一切都處理好後高雲風才有閒心去關心黑衣人的外貌,黑衣人穿著一件套頭的長袍子,可謂是把全身上下都遮的嚴嚴實實的,連他一路上那麼折騰,這黑衣人的帽子都沒掉下來,這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服裝嗎?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高雲風滿懷著對異界人的好奇與期待把手伸向了黑衣人的帽子,然後……
呵--
相信如果不是高雲風思想準備豐富,心理素質超強一定當場驚叫出來,那黑衣人的樣子活脫脫的就是一非洲難民。
暗淡老化的皮膚皺巴巴的緊貼著顱骨,下陷的幾乎看不到一點肌肉的臉頰,眼睛緊閉著,看不到什麼樣子的。頭上雜草一般的棕色頭髮早已經灰白,不過看起來很濃密,不像是年紀大的人的頭髮,身材也不像個老年人那般萎縮瘦小,這個黑衣人雖然身上也是皮包骨頭,但是可以看得出相當高大,幾乎跟自己不相上下,這種種的矛盾,致使高雲風始終無法準確判斷出黑衣人的年齡,看來只好等黑衣人醒後自己說了。
高雲風把黑衣人置於吉普車上,給他調了個舒適的姿勢讓他勉強躺下,自己爬到吉普車頂躺下,手枕在頸後思考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難道這個世界的人都長成這樣?
……
半天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高雲風也終於從吉普車頂上跳了下來。儘管對這個世界都長成這德行有點失望,但也不是什麼大事,沒有美女就沒有美女吧,頂多一輩子跟著昆蟲過。
拿起一個果子,高雲風用手術刀切好後就狼吞虎嚥起來,今天累了一天,這個時候也確實餓了。什麼?你問那個黑衣人怎麼辦,不好意思,腹部受傷後是不能餵食的,以免增加腹部負擔,只能在傷患缺水的時候補充少量水分。
……
這天晚上高雲風睡得很不安穩,因為那個黑衣人佔了他的床,他只能坐在駕駛座趴在方向盤上睡,而且晚上每隔兩個小時就會醒來一次,拿著體溫計給黑衣人測量體溫。
不過好在高雲風的辛苦沒有白費,黑衣人順利的度過了第一個晚上,沒有出現發高燒之類的症狀。
……
……
「……哼……好痛……那些混蛋……」肖恩感覺很不好,嗓子火辣辣的,身上也到處都在酸痛,腹部的鈍痛更是擾的他無法安眠,可是他渾身都充斥著前所未有的虛弱感,根本不恩能動彈,等到終於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後他呻吟著睜開了眼睛。
……這裡是哪裡……肖恩睜開眼後就見到一種奇怪的物質,看起來似乎是一種金屬,而且跟他的距離很近。
肖恩疑惑的轉頭觀察了一下四周後才知道自己是躺著的,那麼頭頂上的那種東西就是屋頂了,不過隨即肖恩又大皺眉頭,這個房間也未免太小了吧,都不能站直身體,而且只有一張床,床也小的可憐,還不足以翻身,不過很快肖恩的神情又轉為了驚歎,好大塊好純淨的水晶!可是這水晶跟牆壁連在一塊是幹什麼?是做窗戶嗎?誰會這麼浪費,難道這是新的用來對付自己的魔法道具,自己沒有逃出去嗎?
想到這裡,肖恩的神色馬上凝重起來,一手扶著腹部的傷口一手撐著身體艱難的在那狹窄的「床」上艱難的做起身,靜待著那些人的到來,不過肖恩又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自己的傷口居然包紮了,聖會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一向視他們為邪惡骯髒的生物,碰他們一下都不屑呢,怎麼可能幫他包紮傷口,難道他不是被聖會的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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