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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百一十九章 霸道無邊更,求月票) 文 / 三七開

    第八百一十九章霸道無邊(第三更,求月票)

    「不知楚公大駕光臨,有何見教?」鄭度舉拳對寇封說道,雖然還算和氣,但是神色間卻是有一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是先生的待客之道?」寇封看了看四周,笑著說道。

    「請。」不管鄭度心中多麼的不樂意,但感覺上確實不是待客之道,聞言伸手請道。

    「在外駐紮,作為防備。公衡,士元,隨孤來。」寇封先是對著寇水道了一聲,了一句。

    就轉身走了進去,龐統,黃權緊跟而上。

    不久後,四個人就來到了大廳。說是大廳,但是比較簡陋。只有一個座位,一張案。不過,地板卻是洗刷的非常乾淨。

    四人走入後,鄭度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人位置上。把寇封丟在了旁邊。寇封三人看了看四周。

    笑著說道:「今日就效仿古人席地而坐了。」

    說著,寇封選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龐統,黃權對視了一眼,也分別坐了下來。

    「楚公來意,可否直說了?在下現在飢腸轆轆,還要去燒火呢。」鄭度冷淡的說道。

    既然來了裡邊了,就足夠了。寇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孤慕先生之大才,想聘先生為蜀郡太守。」

    「楚公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鄭度臉上露出了譏諷之色,說道。

    「喔?」寇封喔了一聲,露出了洗耳恭聽之色。

    「忠臣不事二主。」鄭度擲地有聲道,說完後,還特地的看了一眼黃權,針對性很強。

    黃權的面色不由尷尬了一下,不過他也不怎麼在意。鄭度性格剛強,非常正派古板的一個人。

    在進來的時候,黃權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了。

    「呵呵,鄭先生此言差異,這忠臣何來不事二主了?有句話不是說良禽擇木棲,良臣擇主而事?」龐統呵呵一笑,說道。

    「這位是?」鄭度神色不變,淡淡對龐統說道。

    「龐統。」龐統舉拳自我介紹道。

    「楚公要當心了,此賊腦後反骨。」鄭度點了點頭,很快又轉過頭對著寇封說道。充滿了譏諷。

    龐統聞言臉上露出了薄怒之色,初次見面。他也是出口相勸,何以如此譏諷。龐統心中有點不痛快,乾脆就不說話了。

    寇封見鄭度伶牙俐齒,而且連龐統都被欺負了。心下也有點不爽快,有一種給臉不要臉的感覺。

    不過,就算是這樣,寇封還是不得不佩服鄭度。一個人能忠誠到為了故主歸隱山林的,當真是忠臣了。

    因此,寇封忘記了心中的不快,大度了一回。不過,鄭度這種神態,也非常不容易他進行招攬。

    又臭又硬的骨頭。

    得下狠手了。寇封心中想著。

    有時候,和顏悅色被人看扁。反倒是粗猛霸道會受到奇效。

    「不知先生是忠於何人?」寇封收起了剛才和顏悅色的表親,冷聲對著鄭度道。

    這態度的轉變,讓鄭度覺得有點不適應。但是他沒有想到寇封已經開始改變策略了。大聲道:「自然是蜀侯劉君。」

    「哈哈哈哈哈。」寇封放聲大笑。

    「有何可笑之處。」自己的忠誠,被寇封所嘲笑。鄭度皺起了眉頭,厲色看向寇封。

    「似乎改變策略了。」龐統深知寇封性格,見此心下已經瞭然了。到是黃權跟隨寇封的時間較少,看不出寇封是故弄玄虛。

    心下不由暗暗焦急,這鄭度可是吃軟不吃硬的,君上悠著點。

    「我笑你也是個亂臣賊子。」寇封聞言止住了笑聲,以比剛才鄭度更加譏諷的眼神看向鄭度。

    「你敢毀我名節?」鄭度大怒,把手放在了腰間,打算抽劍與寇封單挑。但是摸了摸腰間,卻發現佩劍不在。

    隨即才想起他的佩劍已經被賣掉了。因為一個人生活,鄭度比較拮据。

    「若是先生說忠誠於大漢天子,孤必將豎起大拇指,贊先生一聲真忠臣。而先生卻是說終於劉璋。劉璋什麼人?與孤一樣割據一方,與天子為敵。都是亂臣賊子。你不忠天子,而忠於劉璋。與孤又有何異?」寇封更加譏諷道。

    「這。」鄭度聞言心下怒意立刻下降了,也無話可說了。確實,國無二君,天無二日。目前當今天子在位,雖然馬騰,韓遂,劉璋等都各自建國,但仍然尊崇天子。

    他忠誠的對象似乎也有那麼一點不純。

    見鄭度噎著了,寇封心下大爽。這個老頑固,又臭又硬的石頭。當真是出了一口氣了。旁邊的龐統見了,也是泛起了笑意,也有點小爽。

    旁邊的黃權也已經看明白了一些,不由止住了心中的焦急,開始靜待下文了。

    「既然在大節上,大家都是亂臣賊子。先生就不必擺出一副有大節的摸樣與孤等說話了。」既然已經制定了策略,那麼寇封就會堅持到底,冷言冷語道。

    下邊黃權的心,又不由擔憂了起來。鄭度性格剛強,莫不要被寇封的話激傷了。

    「哼。」不過,鄭度在這個問題上確實是無話可說,只冷哼了一聲。氣勢上也有點下挫。

    「身為天下人,卻不尊天子。這是失去了大節。再說小節吧。」寇封得勢不饒人,不依不饒道。

    「先生身為蜀人,卻不見劉璋割據蜀地,而張魯亂蜀,南蠻入侵,夷人坐大等等,讓蜀中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南蠻,夷人更是外族。若是入中蜀中,漢人在蜀中豈不是要絕種?先生為蜀人,不思迎接強主進入,反而死心對抗孤。如此,先生恐怕也不配以蜀人自居了。」寇封的話非常的在理,讓人跳不出錯來。

    再一次,震的鄭度說不出話了。

    鄭度呆坐在案上,神色有些蒼白了起來。因為歷數過往,寇封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正因為劉璋極弱,才有了南蠻,夷人之亂,才有了張魯之禍。

    蜀中雖然富裕,但是有些地方的百姓卻苦不堪言。更甚者,有些蜀國內部豪強還反對劉璋。

    往常鄭度從來沒有從這些角度去看劉璋,現在被寇封一語驚醒夢中人。細細想來,劉璋坐鎮蜀中,除了得天獨厚的原因,蜀中富足以外。真的沒什麼可以炫耀的功績。

    反而若是強主入主蜀中,蕩漢中,平夷人,掃南蠻。內穩定蜀中,則可還蜀中一個朗朗乾坤。

    在大節上,鄭度是一個不忠誠於天子劉協,而忠誠於劉璋的人。在小節上,鄭度不為蜀中考慮,反而為劉璋考慮。

    鄭度一下子覺得他真的是一無是處,神色開始陰晴不定了起來,臉色也不由越來越蒼白。

    「另外,說說孤吧。孤在荊南,蕩平了五溪蠻族。在江東幾乎蕩平了山越。南威交州,使得士姓臣服,北拒曹孟德之強。內以寬仁治國,富足民眾。文武忠心,將士用命。若如今初入蜀,張魯,夷人都已經被蕩滅。身為蜀人,你卻阻孤入蜀。你有何顏面去見蜀中父老?」寇封越說越是激動,大有一種一吐不快的衝動。

    但是眼睛深處,寇封卻是非常冷靜的。

    剛強不過手段罷了,他以言語讓鄭度臣服。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即使鄭度再剛強,還能逃脫他的手掌心不成?

    他寇封要招攬的人,不允許說不。此刻,寇封心中霸道無邊。

    「如君上這般招攬人才,恐怕也是千古一絕了。」龐統心中想著。

    寇封先把劉璋貶的一文不值,再順勢把鄭度貶的一文不值。劉璋有什麼資格跟老子比,老子只要坐鎮蜀中,就能安定蜀中。

    你們算個什麼?

    霸道無邊,但卻道理非常硬。讓人不能反駁。這從鄭度的神色變幻,就能看出一二來。鄭度現在的氣勢已經弱了很多了。

    再不復剛開始的時候那般剛強了。要為劉璋守節,自認為忠臣了。

    忠臣絕對是忠臣,但是忠錯對象了。

    黃權則張開了嘴巴,同情的看向鄭度。同時,心裡慶幸不已。幸好當初寇封招攬他的時候,他順勢拜服了。

    否則肯定是像現在的鄭度一樣被數落的一無是處了。因為他黃權與鄭度所處的位置,以及立場,才智都是差不多的。

    「先生半輩子一無是處,難道不感覺到羞恥嗎?」寇封最後,出了殺手鑭,譏諷道。

    那聲音就像是扯開了鄭度最後的遮羞布,讓鄭度的一張老臉,一下子漲紅了。

    寇封的神色越發的冷厲了,但是心中卻是大爽的。讓你很驕傲的樣子,就先把你的驕傲粉碎了。

    而後,乖乖的隨孤一起去做蜀郡太守,穩定蜀郡吧。

    此刻,已經不似先前了。雙方的氣場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寇封手上握著主動權,變得咄咄逼人。

    反而一開始咄咄逼人,指桑罵槐,罵黃權亂臣賊子。說龐統亂臣賊子的鄭度,氣勢幾乎低到了谷底。

    寇封心中已經有了十足十的把握,把鄭度弄到蜀中,做蜀郡太守了。蜀郡,也就是包含成都在內的一個郡。

    就是蜀中的中心,以鄭度為蜀郡太守,以法正為中領軍,對於蜀中的官員來說是一個信號,寇封雖然入蜀,但不會打壓蜀國原本的舊勢力。

    以鞏固團結蜀中,以統治。增強自己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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