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的都是哪一出啊!」周進哭笑不得地說,「我大伯四幾年的時候就跑了是他沒死在戰場的前提下。那時候,我爸還不知道在哪裡呆著呢。你也不想想,我爸是五三年出生的,我爺爺能知道他還能有個兒子?我那個大伯能知道這些事情?」
「那是怎麼回事?」洛紅梅也蒙了,「難道還有別人知道咱老周家的底細?連你的幾個伯伯、姑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怎麼能知道呢?」
「我怎麼知道?」周進的心情很是鬱悶,吃了幾口飯,就要回屋睡覺。這一天把他給累的,不但身體累,精神也累。
恍惚中,周進覺得,自己好像是走上了一條與他原本想像的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了。原本,他是想和薛玉茹好好過日子的,最多,再和張燕妮、魯春蘭這樣的女同學發生點婚外情啥的,就是過著平靜而有些舒爽的生活,不差錢,錢夠花了就行的生活。可看眼下的情形,光他爸的事情,就不知道要找多長時間了。而且,對方既然敢這樣做,肯定不是善茬,以後刀光劍影,肯定是少不了了。
「寶貝?」洛紅梅自己坐在外屋,茫然地說,「什麼寶貝?我嫁給你爸的時候,他窮得都光腚了,要不,他能離開周屯,跑到張屯落戶?你爸來的時候,就穿了一件衣服,連褲子和鞋都是我給買的,有個屁的寶貝!」
早晨,周進便去把周開山給找了過來,想問問他到底知不知道周家寶藏的下落。
「老嬸子,要是有寶藏,我還吃這苦幹什麼?」周開山苦笑著說,「當年咱這裡解放得早,我爹,我爺爺他們沒來得及跑,就被控制住了。至於那寶貝藏在哪裡,爺爺守口如瓶,根本就不告訴任何人。開始,我爹他們還挺生氣的,後來才知道,若不是爺爺這樣做,只怕咱老周家的寶藏早被人給搶去了。」
「還真有寶藏!」周進愣愣地說,「照這樣說,那些人抓我爸,還真是為了寶藏的事情來的。難道真是那個不知道下落的大伯的後人做的?」
「說不定。」周開山也不敢肯定,「寶藏的事情,連我爹都不清楚,別人更別提了。當時,爺爺最看重大伯,應該會和他說的。可大伯這麼多年都沒有音訊,按理說,早就不在世了。難道他的後人起了貪念?可這寶藏是老周家全族的,可不是他們一家的。他們應該過來,咱們全族商量,好想辦法把寶藏給找出來啊!」
「要是這麼想的話,我爸就不至於被綁到南方去了。」對這個不知道的敵人,對這個很可能是自己親戚的對手,周進沒有半分的好感,「管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周進在家嗎?」外邊突然有人喊周進。
長?」發現來人是誰,周開山笑著說,「周進,村長大人來找你了,你可是夠力度的。」
周進哼了一聲,也不說什麼,冷著臉,也不出門,逼著魯國風自己進屋。
魯國風一臉的微笑,和洛紅梅、周開山都說了兩句話,對周進說:「周進,有事和你說,去村委會談談吧。那裡清淨。」
「不用了,就在俺家談吧。」洛紅梅和周開山都看出來了,魯國風是確實有事,很明智地出門了。
「周進,那事是個誤會。」和村支書張武一身土氣不同,魯國風人長得白淨不說,一臉的官相,說話非常有條理,他知道周進是年輕人,也不打呵呵了,「斜眼是我的遠方親戚。他來找我,說能聯繫上南邊上貨的人,讓我幫著弄條船,做點生意。你知道,都是親戚,我也不好不幫忙。誰能想到,這混蛋竟然做出那樣大膽的事情來。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答應的。」
魯國風一直在那裡說,周進也不吭聲,說得他有些累了,見周進還是不說話,他心中很無奈,只好訕訕地說:「周進,俗話說,不知者不怪。我和你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也不是活不下去了,沒必要冒這個險,做綁票的事情。可這事被我攤上了,我也認倒霉。周進,說吧,我怎樣做,才能把這事給了了。」
周進知道,魯國風還真沒膽子這樣做。畢竟,他這個村長幹得有滋有味的,手裡的錢比徐三多還多,沒必要做這樣冒險的事情。可他畢竟是父親出事的幫兇,看著他就來氣。而且,他有哪些船員按了手印的走私自白書,不怕他魯國風不老實。
「想把這事給了了?」周進冷冷地看著魯國風,心中核計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把後山承包給我,這事就算了。」
「這個….」魯國風一臉的為難。後山可不是一座小山,可是好幾十個山頭,山林面積可是有幾萬畝,等閒人家是承包不到的。
「這樣吧。」魯國風很果斷地下了決心,「周進,你看,近處的兩個山頭,除了果園,就是耕地,你承包了也沒啥意思。後面的三座小山,不管是樹還是土質,都不錯,承包給你,十萬塊,五十年,怎麼樣?哈哈,你要是手頭不方便,這錢我來出。鄉里鄉親的,沒問題。」
「不用了,我自己能掏得起。」周進很佩服魯國風的手段,竟然敢只用十萬塊就把三座那麼大的山頭給承包給他。看來,村裡流傳的村委會是他家開的,村支書張武是他的傀儡的說法是真的。
「呵呵,周進,我是啥樣的人,你慢慢品就行了。」見周進的臉色轉好,魯國風放下心來,說話也自在了許多,「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有事找我。你是城裡人了,以後在山裡蓋棟別墅,回來度假啥的,正合適,呵呵。」
周進並沒有太多佔便宜的快感。要後山的幾座山頭,是他臨時起意,為了為難魯國風,兼著是為了心中那萬一的想法才要的。他想,爺爺說不定會把錢埋在後山裡邊。而承包了山頭,進去尋寶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