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鈴鈴鈴。」
正在課堂上睡覺的周進,突然被電話聲驚醒了。看著老師生氣的眼神,他急忙跑到門外,一接電話,破口大罵:「***犢子的,你閒的啊!」
電話是郎昆山打來的。周進買了電話後,郎昆山非常羨慕,鼓動著女朋友肖雲,兩人節衣縮食,總算是省了點錢,買了一部二手手機,立馬打電話給周進,顯擺一下。
「靠,火個毛啊!」郎昆山不客氣地說,「老子打電話給你,是通知你一聲,這個月我的生活費都被手機給吃了。從今兒開始,老子吃你的大戶。」
「靠,你來吧,老子今晚就回農村,叫你找不著。」
「你敢走,老子就敢睡在你床上,哎呀!你幹嗎?」
估計是郎昆山嘴裡無德,被女朋友肖雲給收拾了,樂得周進哈哈大笑:「對,掐死他個犢子的。你讓肖雲接電話。」
「小雲,我愛你,我們*進惡意地撩撥肖雲,報復郎昆山對自己老婆剛才的猥褻。
「啊!沒事,他胡說呢,今晚我們倆在外邊吃飯,不上你那裡吃去。」肖雲瞪眼說瞎話,讓周進準備好的流氓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估計是郎昆山不在身邊了,肖雲突然改口,罵道,「死周進,敢撩撥老娘,你等著,老娘非騸了你不可。」
「你捨得…」
沒等周進再說啥,肖雲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妞。太厲害了。」
周進十分羨慕郎昆山。找了一個識大體。明是非地女人當女朋友。要是一般女子。比如薛玉茹。被周進這麼撩撥。肯定是跳著腳。唧唧歪歪地叫喚。可人家裝作沒聽見。愣是讓周進一點辦法也沒有。找了這樣地女人。人前有面子。人後有性福。可惜。周進沒遇到過這樣地女人。只能是看著眼熱。
「周進。幹啥呢!上課地時候在走廊裡大呼小叫地。」
明非走過來。冷著臉。呵斥周進。可話裡也沒啥嚴厲地意思。發現周進看著她。明非地臉有些紅。氣勢當時就弱了下來。
即使是做夢。有些回憶也是忘不掉地。並不是所有地夢。醒來後都能忘記地。
「你今兒真漂亮。真地。」周進是誠心誇獎明非。不是調戲她。確實。最近幾天。明非地神態變了不少。說是嫵媚吧。不是。說是美艷吧。也不是。反正是氣質大變。周進甚至以為。她是被他給滋潤地。因為得到了自己喜歡地男人。所以才容光煥發。不過。現在不是周進胡搞地時候。明非不提那晚地事情。他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沒事來騷擾他。
「去你的,我以前就不漂亮了?」被自己喜愛的男人兼學生誇獎,明非很得意,仔細打量著自己穿著的火紅色的羽絨服,得意地說,「五百塊買的,還可以吧。」
「聽說你要結婚了?」
「是啊,咦,你怎麼知道的?」明非有些惱羞成怒,翹起腳尖,揪著周進的耳朵,惡狠狠地說,「快說!怎麼知道的?我可沒記得我告訴過你!」她不想讓周進知道自己結婚的事情,才一直沒有告訴他,想等著他畢業離校後再結婚,給他一個完美的自己。她寧願讓他一輩子當她是一個女孩,一輩子。
「地球人都知道了!」明非結婚,周進是有些不忿,但沒有太多的傷感,故作委屈地說,「還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是咱們班級的女生告訴我的。她們說你是被人給弄大了肚子了,才無奈屈從嫁人的。」
「誰說的!」明非的臉當時就紅了,壓低嗓子,厲聲說,「這些小蹄子,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都敢嚼舌頭了,真看著要畢業了。信不信老娘收拾她們?」
「我不是女的,你別對我發火。」周進急忙擺手,安慰明非,「結婚就結婚吧,早晚都得結婚,有啥怕人的。」
「你…」明非想對周進發火,可見他一臉的迷惑,狐疑地問,「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啥啊!」周進鬱悶地說,「我都好半個月沒來上課了。這是考試前劃考試範圍,我才來的。」
「不知道就算了,省得在你眼裡,我也是個貪圖別人家產的壞女人。」
「到底咋回事?」見明非一臉的鬱悶,周進跟在她的後邊,好一頓問,也沒問出來。
問急了,明非火了,回身給了周進一腳:「滾!」
周進鬱悶地回到教室,找個女生,隨口一問,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當時嘴巴一撇,評價明非:想立牌坊,就別裝逼。
明非找了一個比她大二十歲的成功男人,被很多人或是嫉妒,或是莫名其妙地鄙視了,所以心中不高興。結果人變得敏感了,一個不對勁兒,就懷疑別人背後說她的壞話。
在周進看來,明非純粹是裝逼。你要是不樂意,拉倒得了。你想嫁給人家,又想裝出不迷戀財富的樣子,誰信呢!你要是真那麼的愛我,為什麼不跟著我呢?因為李煜**的事情,周進和明非之間一直有些曖昧的感覺,也終於曖昧到底了,可要說愛情,他對明非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反而對她那麼愛自己,卻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別人而有些那個。
「早知道,老子搶先下手了。現在好了,被一個老頭給搶走了?」
周進心中有些後悔。上次在辦公樓後邊,兩人做了超越師生道德的事情。當時,明非就已經不是姑娘家了,但是,在李煜想**明非的時候,她肯定還是個姑娘。若是那時就下手,只怕她的第一次就歸周進了。
「遺憾啊!」想到自己被明非那樣深愛著,竟然被人拔了頭籌,周進只能是仰天長歎,「我大情聖的稱號,還不如給李煜,至少他比我膽子大,敢下手啊!」
「什麼東西給我?」李煜正好從邊上過來,聽見周進提他的名字,笑嘻嘻地說,「怎麼,想我了?是不是兩個女人玩不過來了?要不,把張燕妮給我吧。」
「你想要,自己去搶吧。」提起張燕妮,周進就心煩意亂的。最近,這女人隔三岔五地打電話騷擾他,弄得他在薛玉茹回來後都不敢開電話,唯恐被看見了,又起風波。
「拉倒吧!」李煜鬱悶地說,「那丫頭找了幾個人,差點把我揍了一頓。媽的,這麼烈的妞兒,咋就能被你看上了呢?」
「人品!」周進噁心李煜,「也就那些愛慕錢財的女人才會被你弄上床,好女人都搶著跟我上床,人品的差距就在於此。」
「人品能當錢花啊!」李煜眼睛一轉,也噁心起周進來,「周進,別看你在學校吃得開,到了社會上,不用三年,我就把你甩得沒影了。哥們畢業了,肯定進一個好單位,不行的話,做點啥買賣,幾年下來,就是百萬富翁。就你,說不定得回農村,嘿嘿,不信那些好女人能跟著你回農村去。」
「你是誠心找事兒是不?」周進揮著拳頭,嚇跑了得意洋洋的李煜,想罵兩句解解恨,可一想人家說的還真是實話。在學校,他可以壓制李煜,出去了,人家有當鎮黨委書記的老爹撐腰,只怕當真能把周進拉下老遠。
據說,出了學校,女人就不像現在這樣渴望愛情了,都被生活所迫,變得實際了。
周進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心中祈禱:茹茹可別也實際了,跟著有錢人跑了。
想到這裡,周進急忙拿起電話,柔聲說:「茹茹,我向你匯報工作,我正在上課呢。」
「有病!」薛玉茹扣上電話,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