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壞了!」周進本能的以為,是趙宇那傢伙來和他拚命了,以為他拿著刀要砍自己,嚇得一個哆嗦,回身就想跑,卻聽到後邊傳來了幸災樂禍的笑聲,回頭一看,氣不打一處來,上去拽住使壞的傢伙,一頓拳腳伺候,惡狠狠地罵著,「你***還有臉笑!要不是你,老子怎麼能吃這麼大的虧!」
「別打了,別打了!我請你吃飯!哎,輕點!我靠,再打,我還手了!哎呀,救命啊!」
嚇唬周進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朋友郎昆山。郎昆山是特意在這裡等周進的。見他回來了,就臨時起意,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周進原本就一肚子火沒地方發,看見郎昆山這個罪魁禍首,哪裡肯放過他,當時就痛打了他一頓。結果,被打得齜牙咧嘴的郎昆山,還要陪著笑臉,拉著周進來到了學校附近的燒烤攤,請他吃燒烤,心裡憋屈壞了。要不是他欠著人家的人情,答應了人家把事情擺平,可不會這麼下賤。
「昨晚到底咋回事?怎麼你獸性大發,把張燕妮給弄了?你就不怕趙宇找你拚命?」知道周進雖然平時目空一切,但心中很有譜的郎昆山,對昨晚的事情疑惑不解,「真是春藥的作用?還是你和李煜那犢子給張燕妮下了套,騙她的?」見周進一瞪眼,他急忙解釋,「我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是李煜跟我說,要請大伙玩玩,我才把你喊去的。」
「我知道,說什麼你都不信。我也不解釋了。」一上午沒吃東西的周進,忙著填飽自己的肚子,含糊地說,「是不是下套,等張燕妮來了,你看她對我的態度就行了。對了,我走後,李煜沒鬧出什麼花樣吧?」
「你把人家弄了,她當然向著你了。」郎昆山嘀咕一聲,不信周進的解釋。聽他問起李煜來,哈哈大笑,「我靠,李煜真***厲害,弄了一晚上李春玲,還有心思弄女人,那個掃衛生的女人,估計三十好幾了,長得醜不拉幾的,他也不嫌棄,直接拽進屋裡,是扒光了就干,把那女人幹的嗷嗷叫。我害怕出事,收拾一下就跑了。也不知道現在咋樣了?媽的,叫他整得,我現在都想幹女人了。等會兒找老婆去,好好弄他兩下。」
「娘的,老子下了那麼多的藥,頂死他才好!敢這樣算計老子,等他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周進兩手互相揉捏著,嘎崩嘎崩作響,一臉的期待,「看他還能剩下幾顆牙!」
「算了算了,你又沒吃虧,別鬧了。」郎昆山瞪著一大一小的眼睛,扁平鼻子皺著,厚厚的嘴唇抿著,急忙做周進的工作,「那小子離家近不說,他爸還是個書記,還和黑社會有來往,上次李煜領人來學校打架,你也不是沒見過,得罪他幹什麼?」
「你這是給他當說客啊!你到底是誰的哥們?」周進有些不高興,但他和郎昆山的關係很好,就差老婆沒換著搞了,也不好為了這事翻臉,鬱悶不已,在那裡使勁喝酒。
「周進,我知道這事你很生氣,我也不該插手,可上次我被人打了,是李煜幫我擺平的,我欠他一個人情,不好不還。」郎昆山知道周進的性子,一點也不裝,直接把話說明白了,「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是李煜給我打傳呼,讓我幫他和你說說,把事兒給了了。可我幫李煜,並不全是為了還人情,還有別的事情在內。你還記得我大學時的第一個女朋友嗎?」
「記得記得,我聽你提過,好像是比咱高一屆的女生,叫什麼阿敏的。怎麼,這事和她有關係?」
「阿敏就是被趙宇給撬走了。」郎昆山一口喝了半杯白酒。痛苦地說。「和阿敏談戀愛。是我地初戀啊!就這麼被他給撬走了!要是撬走了。你珍惜她也好。可是。沒過三個月。他就把阿敏給踹了。看上了你們系裡地張燕妮。你說。這種奪妻之仇。我該不該報?」
「靠。那種女人你還記著?」對色狼郎昆山竟然如此癡情。周進感到非常驚訝。在他看來。背著女朋友經常出去找小姐地郎昆山。根本沒資格談愛情兩個字。何況。阿敏原本就不是個好女人。對像一個接一個地。擺明了是下水道。沒想到。郎昆山還對她念念不忘地。看來。色狼也有癡情地時候。
「說吧。你幫不幫我收拾趙宇?」郎昆山等著周進。「是哥們地。你就幫我對付他。」
「啥?收拾趙宇?」周進不敢置信地說。「你是來勸我不動李煜地。咋又要收拾趙宇了?都幾年了。你那點破事幹嗎還記得?那種女人。值得你那樣嗎?」
「你不收拾他。他也會收拾你地!」郎昆山冷笑著說。「那幾個犢子。可是受了李煜地指使。回來就把你和張燕妮睡覺地事情宣揚出去了。嘿嘿。估計現在趙宇正站在大樓門口等著你回去呢。」
「靠。嚇唬誰啊!」
趙宇的為人,在系學生會幹過三年的周進很瞭解:陰險是他的代名詞,狡詐是他的寫照,諂媚是他的唯一。他唯一欠缺的就是勇氣。別看他是學生會主席,那是因為他有親戚幫忙說話,加上會來事,知道討好老師,知道不得罪同學,論能力,論威望,他趕周進差遠去了。學生會的一些事情,他還要徵求體育部長周進的意見才行。不然,若是周進不同意,一些事情就辦不好。若是趙宇敢拿刀來砍周進,周進發誓,他就敢拿著槍在派出所門口站崗,見一個警察就搶一個警察。
作為工商管理專業的一個普通的學生,周進胸無大志,他原本是想回到家鄉,到鎮子裡的工商所混個職務,沒事帶著幾個協管到市場裡溜躂溜躂,沒事泡泡小娘子,半老徐娘也行,抽抽孝敬的煙,喝點吃請的酒,當當土霸王,混完這一輩子。可惜,他的父親,那位不甘心讓兒子也當農民的個體戶,堅決不同意兒子回家工作,到處找人,托關係,非要把周進給弄到市工商局工作不可。為了找到關係,周超美放棄了自尊,找了一個多年前不算愉快的關係,花了不菲的代價,得到了對方幫忙的許諾,可以把周進安排到市工商局工作。由於事情還沒譜,加上來年七月才能畢業,周進也就沒聲張,免得事情一旦黃了,自己大話先說出去了,不好收場,在同學中間丟人,掉了面子。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等趙宇砍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郎昆山警告周進,「膽子小咋的了?老婆被人給弄了,再不表示表示的話,他還活不活了?你可別被人砍了,才想著後悔!」
「他敢動手,我就敢削死他。」周進早忘了和張燕妮的許諾。若是張燕妮揍他的話,他會認了,誰叫他把人家的第一次給拿走了?可趙宇算哪根蔥?他早就想揍趙宇一頓了,若是他敢動手,正好收拾他。
「咦?周進!好啊,竟然敢自己吃燒烤!你吃獨食啊!」幾個路過的女生看見了周進和郎昆山,像是看見了大明星,尖叫著衝進了燒烤店,「見者有份!要畢業了,也沒機會敲詐他們了,有殺錯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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