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釣了一條大魚(本章免費)
剛來二中的這些日子，總感覺到有一些孤單，遭遇到的白眼和冷嘲熱諷便如潮水般向我湧來，我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也索性不去理睬。在A市的時候早就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了，因此，在這樣的環境裡，我依舊應對如流。
我也要感謝周圍人為我創造的這樣的環境。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結交了兩位可以交心的朋友，他們和我是同一個宿舍的，一位是袁承傑，而另一位則是長得英俊，學習成績在班上墊底的石磊。他們是我在這二中的依靠……時間就這樣忙碌地走過，而我卻在這忙碌的時間裡悠閒地生活著。時間的刀子並沒有在我的臉上留下鑿痕，這些日子的記憶便像走過的輕風般，讓人沒有依戀。
沒有什麼困難使我垂喪，也沒有什麼事情使人難忘，時間和我走在同一條路上，我影響不了時間，時間對我的影響也不大。這些天，我們便形同陌路。
「軒！快看那裡，那個穿黃T恤的女孩漂亮不？你看她那雄起的胸部……啊，一定很大，不像我們家的那位，是個太平公主……」石磊站在我旁邊嚷嚷著，也不管有沒有人因他的這句話而說他好色。我順著石磊所指的方向看去，看了半天後終於認得，我靠，那個穿黃T恤的女孩不是陳苗嗎？你丫的居然敢打老子喜歡的人的主意，我看丫是想讓誠心逼我去勾引你老婆呢麼……哼哼，小樣，看誰能橫過誰。
石磊用一雙色瞇瞇的眼睛盯著陳苗看，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有什麼**的想法。
我開口問石磊，「你喜歡她？」
你丫的，要是敢說喜歡，老子就閹了你。還好……
石磊搖搖頭，「這想法只能藏在心裡，要知道，我那另一半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我笑了，就是麼，算你小子識相。不過，我突然想起陳苗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於是我問石磊，「你信不信她今天下午會請我吃飯？」石磊看了看我，放開聲笑了，他指著我說，「如果那女女今天下午請你吃飯，那，你下星期的伙食費我全包了。」
「這可是你說的哦！是男人就得說話算數！」我笑著說，哼哼，小樣，你死定了。
石磊拍了拍胸膛，「大男人，說一句算一句！」我們都一臉微笑地走進教室。
教室中是那樣的吵鬧，但是袁承傑卻在這樣的吵鬧中睡得正酣。我坐回自己的位置時，同桌韋璐雯正在吃蘋果，看我回到教室，於是也遞給我一顆。
剛把蘋果吃完便上課了，是作文課。我喜歡寫作文，可偏偏不喜歡這位上作文課的李老師，於是聽課的激情也就消退了幾分。
範文是立意明確，中心突出，語言優美的文章，聽的都膩了，網上隨便找一篇文章也比你現在念得強百倍，我於是拿出手機發起了短信：
下午能請俺吃飯嗎？俺都快窮死了，我是馬文軒。
不一會兒便有一條信息回了過來：可以呀！這樣的話我們不就互不相欠了嗎？大騙子！
看著這條信息，臉上露出了微笑，你丫丫的，終於上鉤了，還是一條美人魚，不枉老子在大明湖畔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韋璐雯看見我的淫笑，於是問我為什麼笑，我怎麼說？說我等待了千年，終於釣到一條大魚？這丫還不把我當成西門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無意間看到了手機，靈機一動，於是笑著說：「有人用『大騙子』這三個字形容我，這難道還不好笑？」
韋璐雯聽後雙手托著下巴，仔細端詳著我。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面帶微笑著說：「是誰這麼沒眼力說你是大騙子啊？」
「的確夠沒眼力的……」我附合著，一邊伸手去拍她的肩膀。丫，這慫個子還不到一米六，胸部就這麼大啊……媽的，能摸一摸就好了。
就在我的意念神遊在太虛幻境與韋露雯**霏霏的時候，忽然聽見她說道，「也不看看年齡……分明是小騙子一個嘛！」
你他媽這是怎麼了？我又沒招惹你，上次說叫我請你吃飯，你丫的一次吃了我幾十塊錢，差點沒把握吃死，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你現在居然還幫著別人罵我，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看我哪天不把你騙到家裡給你弄點安眠藥，然後……哼哼，小樣，你等著，我一定說到做到。
剩下的幾節課在與韋璐雯的玩耍中很快地度過了，這幾節課都是自習課，我一直拽著她的酥手不放，兩個人坐得很緊，她一直不停地想把自己的手拽走，有幾次都是拽到她大腿那裡後我就抓得緊緊的，臂膀卯足了勁不讓她得逞，然後我抓著她的手不停地在她的大腿上磨蹭……媽的，磨得人心癢癢的，真想把手再往她那邊一點，靠近那裡一點……在最後一節課的鈴聲剛剛響起的時候，我便離開座位，拉著石磊跑出教室，一直跑到教學樓下面的空地上才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我對轉過頭，故作神秘的對石磊說：「站在旁邊別走，裝作不認識我，讓你看一齣好戲。」
石磊依言站在我身後四五步遠的地方，左顧右盼的，倒真像不認識我的樣子……不過有點像……電視上常看到的那些……狗特務……三三兩兩有說有笑的學友續走出樓道，不一會兒便看見了陳苗。她正和身邊一女生談得風生水起，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事情。
陳苗一看見我便轉過身對那女生說了句什麼，然後便見那女生一個人先離開了。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看了看我，然後笑笑。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像這麼帥，這麼玉樹臨風的帥哥啊，媽的，別看了，再看小心老子強姦你。
等那女生走遠，陳苗才笑嘻嘻地走到我面前問我，「大騙子！要我請你吃啥？」
我什麼時候改的姓名啊？不管了，先讓丫請我吃飯要緊，媽的，我就不相信這麼小個飯堂會碰不上他們班的同學。想到這些，我於是耐心的說道：「我的名字是馬文軒！不是大騙子。至於吃什麼……你說了算，吃空氣也行……只要……你捨得讓我挨餓……」
陳苗收起臉上的微笑，正色道，「切！就算把你餓死我也不會心疼哪怕一點。嗯……這樣吧！你上次請我吃的是砂鍋，今天……我也請你吃砂鍋。行不？」
我聳聳肩，「不管吃什麼都麻煩您走快一點吧，再耽誤一會兒這飯都賣完了，還請啥請呀！」
聽我這麼一說，陳苗吐了吐舌頭，轉身便走，我趕緊追上去。這丫頭估計也害怕今天還不了我的人情而被我纏著不放……哼哼，那樣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今天才只是個開始而已。我回頭看了看石磊，只見他像根木頭一樣的傻站在原地，嘴張的能塞進去大雞蛋了。我說你不是吧，你看見世界第9大奇跡了？管他呢，跟著美眉要緊，這樣的話看見我們在一起的那些學友們要是不想歪，那就能說明一件事情——你丫的是傻B還是弱智？
在飯堂打飯的時候，又看到了石磊，你丫的還真快啊，我看你簡直能進狗仔隊了。我衝他笑了笑，而他卻回敬了一個鬼臉給我，丫的，看你還能神氣道什麼時候！就在陳苗把錢遞給賣飯阿姨，並讓我把飯端好正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一聲大喊從石磊嘴裡崩了出來，「一份麻辣砂鍋米線！」
我心中竊喜。何必呢？幹嘛這麼大聲啊，賣飯阿姨又沒招惹你……陳苗也只是請我吃飯而已，又不是請我開房，你丫的幹嘛這麼大的火啊……更何況萬一窗口前站著的那些學生中哪個心臟不好被你嚇出個病來，你擔當的起嗎你……
我跟陳苗面對面坐著，在我看向陳苗的那一瞬間，也無意中看見坐在不遠處吃飯的石磊，只見他惡狠狠地看向這邊，滿臉的怒意，都快被氣爆了。
我笑了笑，陳苗看到了我的笑臉，於是歪著頭問我，「笑什麼？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我說搖了搖頭，陳苗沒再多問，低下頭繼續吃飯。丫的，還真是好騙啊……
陳苗突然抬起頭壞笑著問我，「你喜歡白色嗎？」
我不明白她到底什麼意思，於是輕輕點頭，說道，「喜歡。」
她微微一笑，低下頭一邊吃飯，一邊說，「喜歡花的呢，人們就叫她花癡，喜歡一個人永遠不說放棄的叫做情癡，你說你喜歡白色，那你說，你是什麼？」
喜歡白色……我靠，你丫的怎麼罵人啊……你才白癡呢……得，大人不記小人過，為了下星期一個星期的飯錢，我不跟你計較……呵呵……飯錢，親愛的石磊，我來了。
石磊比我先一步回到宿舍，於是便有了這樣的場面……
「軒，你耍賴！你也忒能裝了吧！說實話，什麼時候跟那女孩開始交往的？有沒有把人那個了啊……的，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不問了，不過我說你啊，你找了老婆怎麼就連個喜糖都不給兄弟發呀！做人是要厚道些的嘛！」
「我說石磊啊！你他媽耍賴也找個好一點的借口才是啊！這可關係到俺純潔的名聲了。我和陳苗交往？這不扯淡麼？你覺得像我這樣六根清靜的男孩會和陳苗有那個什麼嗎？別這樣看我麼，我說的是真的啦，我也希望我們有那個什麼的，可是……唉，我攤牌吧，我跟她認識還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就算這地球轉得再快，我跟她的關係也不可能與地球自轉速度同步啊！她……只是單純的回請我吃飯！你滴，明白？」我耐心地解釋著。
石磊淫笑著，「我不明白。嘿嘿……交往就交往唄！幹嘛推脫啊？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告訴你，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老婆，我一定早就和他那個了……要知道，有那麼漂亮的女孩子當女朋友可是莫大的榮耀啊！我說軒吶，你就別讓哥對你失望了行不？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被流言蜚語所嚇倒呢？」
我徹底無語，過多的解釋就是過多的掩飾這道理俺比誰都懂……
石磊的右手搭在我左邊的肩膀上，我默默地看向窗外。哥啊，我心理面最愛的是雨欣，如果此時她就站在我的面前，那該有多好……
過了一會兒，以袁承傑為首的一夥狐朋狗友也風風火火地回到了宿舍。一進門便齊步向我走來，並齊刷刷地伸出魔爪——「喜糖！」
Ohmygod！這些人今天都他媽瘋了嗎？不就就跟同齡異性一起吃頓飯嘛，誰沒有過？犯得著的這樣嗎？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我不禁發出了這樣一聲感慨，「娃是（si）好娃，就是（si）讓社會把娃給害了。」
袁承傑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實交代，下午跟你在一起吃飯的那個女孩兒是不是你老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說大哥啊！你這是審問犯人嗎？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這樣小心我閹了你。
我苦著張臉，很耐心的對我的這些室友們解釋著，「諸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嬸吶（好像沒有女的.)，請你們閉上尊口，別再跟我開這樣的國際玩笑了好不好？我來二中才幾天的光景啊……我沒有潘安的貌，也沒有唐伯虎的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搞定這麼漂亮的女孩？再說了，我要真有那麼漂亮的老婆還會承認？你們又不是不清楚我的為人……陳苗只是單純的請我吃飯，再沒其他了，明白？」
在場的諸位都一臉的微笑，壓根兒就沒有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嘛……媽的！老子的口水都他媽白白浪費了……
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陳苗請我吃飯的機會，我一定不會拒絕！如果一定要在這個約定上加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以後……等等，陳苗他們宿舍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我的心在偷偷地笑著，媽的，這要真是這個樣子……哈哈~有戲！
「快說，是什麼時候交往上的？」袁承傑摧促了一句，而其他的室友，也都是滿臉的期待。媽的，老子正在想像陳苗在她們宿舍面對眾多室友時無辜的表情，你們他媽的居然打斷老子的思路，小樣，我要是不把你們的老婆搶到手我就不姓王……哼哼，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老婆就是我老婆，我老婆還是我老婆……等下，現在不是想我該怎麼橫刀奪愛的時候，而是應該想一想要怎麼把這些瘟神給打發走。可是要怎麼打發啊……我的天吶！佛祖，耶穌！……對了，還有親愛的撒旦。你們倒是來救救這個被冤枉的靈魂吶！
萬能的救世主便在下一刻降臨，石磊適時地說了一句：「是時候上教室了，晚自習可不能像早上那樣全體遲到。」
解脫了，終於解脫了……石磊！石磊！他繼承了中國痞子一不怕群毆，二不怕口水的光榮傳統。他說話了，徹底把我解救了。石磊！石磊！這一刻，巴菲特，索倫斯，薩達姆靈魂附體！你不是一個人在說話，你不是一個人……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媽的，終於可以擺脫此時的困境了，下一次要是被老子抓住你們的把柄……我要不弄死你我他媽就太對不起被冤枉的陳苗了！
我向石磊投去感激的目光。哥呀，你這人老好了呀，太感動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一個星期的飯錢……我不要了，既然你這麼夠哥們，那我也不勒索你了……你他媽每星期的伙食費還沒我的多，怎麼請我吃一星期的飯？
出了宿舍樓，在前往教室的途中，又一次看見了大美女陳苗。她正提著四隻水壺去打水……我的媽呀，機會來了。
走在我前面的室友們在看見陳苗後又不約而同地向我看來，和我並肩而行的石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快去幫幫吧！這可是難得一遇的表現機會哦。」
廢話，誰不知道這個機會難得啊，要你丫多嘴。
宅傑轉過身來，故意放大噪門向我喊道：「馬文軒！走快點啦！」
咦？機會來了，謝了，兄弟，哥不會忘記你的，大不了下次你喜歡上哪個女女了我也身體力行的幫你……搞定……
陳苗聞言轉過身來，看見我，臉上瞬間升起一股怒氣。直覺告訴我，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果然……
「馬文軒……」陳苗臉上的怒氣轉瞬間已被微笑取代，媽呀，她主動衝我笑了耶，ohyeah這丫頭一定是喜歡上我了，一定是這樣的……她微笑著說出了下半句話，「能幫我們打水嗎？」
我靠，怪不得衝我笑呢，原來是有求於人……這按理說，一個女孩主動請求男生幫她打水，男生是不可以拒絕的，可是……這些室友對我的誤會不就更深了嗎？嘿嘿，最好滿校園都把咱倆的事傳開，這樣的話我也比較容易下手。
我裝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走到陳苗的面前，可是心裡面早就樂翻了天。她遞給我兩隻壺，然後壓低了聲音說：「我真想一口把你給吃了！」
汗！我又沒招你惹你，幫你打水那是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不能不幫……你說你要是真的一口把我給吃了，那讓誰陪你白頭到老去？更何況，你要是吃了我，那也太對不起廣大了呵。
正這樣想著呢，突然看到陳苗憤怒的臉龐，嚇得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幹啥呢？咋滴？裝啊，別以為你裝拽我就會卻步，就會怕你，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強，像我這樣的牛脾氣可不會輕易低頭。
我硬著頭皮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咋這麼不高興？」
但其實我已經大概猜到她不高興的原因了，不就緋聞麼？人家大明星要是聽到緋聞天天這麼悶悶不樂那還不給鬱悶死啊。
「還不是因為你！」陳苗語出驚人，然後洩了氣似的說，「我只不過是回請你吃了一頓飯嘛！可我們宿舍的那些人硬是向我要喜糖！她們竟然把你當成我男朋友了！這些傢伙也不動腦子想，我陳苗怎麼可能喜歡你這樣的人呢？」
我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這人怎麼了？你丫的居然敢這麼說……就算你心中是這麼想的，那你也把它放在心理面想想就得了，幹嘛當著我的面說出來啊！就算我差到極點，你有多麼的不喜歡，可那也用不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當著我的面說啊！狼也是有尊嚴的……
「我有那麼差？」我試探著問陳苗。如果真是那樣的差勁，那我以後可得好好的完善自我了。媽的，就算是狼，老子也要是披著羊皮的狼，要不然怎麼在羊群裡面混啊。
「其實……也不是很差勁啦……」陳苗歪著頭邊看我邊說。
「呼……」我長舒一口氣，原來剛才那只是氣話啊！「最起碼看起來挺老實……」陳苗補充道。
是，是，看起來挺老實……等等，啥叫看起來挺老實？我倒了納了那個悶兒了，我到底怎麼不老實了？就算我不老實，我也沒對你怎麼樣啊。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水房前，打好水，我問陳苗，「這些壺都提到教室？」
要都提到教室……你是想把我弄死啊……
陳苗衝我笑了一笑，「你丫傻呀！這些壺要是都提到教室去那還不把我給累死……放草坪那兒。跟我走就是了。」
於是，陳苗走在了我的前面。可是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她提兩隻壺是那樣的吃力……就你這體力，誰敢娶你啊……
我將自己手中的兩隻壺都提在了右手，然後追上陳苗說，「再給我一隻壺吧！」
陳苗聽我說完這句話時愣了一下，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接著，陳苗便微笑著將左手拎著的水壺遞到我手裡。我的媽呀，這提三隻暖壺還真不是什麼好滋味，可是在意女生面前我怎麼能顯示出自己的無能？媽的，打死我也不會說累……打不死就會說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我微笑著問陳苗，「你每次都打四壺水？」
不問還好，這一問吶……hellokettle頓時變成了母老虎……陳苗拉下臉，憤怒地說，「別跟我提這茬兒，一提我就來氣！本來好好的只打一壺水就夠我用了，可我的那些室友不同意。她們偏偏要我打四壺水才肯相信我的清白，才肯相信你不是我男朋友，你說我冤不冤啊！」
是挺冤，不過陳苗啊！你就知足點吧！你原本只要提一壺水是吧！看看你現在的手中，是提了更多的水壺嗎？媽的，無病呻吟……我可倒好，原本一壺水不用提，可現在卻提了三壺，我這個名副其實的冤大頭都沒喊話呢，你還鬼叫喚個啥？也不看看正真冤枉的人是誰……
仰望長空，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溫室中的花朵禁不起風吹雨打」這句話的含義。
把四隻水壺都放好之後，我和陳苗一道上樓。可此時，我才正真理解了「倒霉」二字的含義。我這個鬱悶啊，今天出門前我沒有日梅超風啊，可為什麼就這麼霉啊。
已經上到了五樓，馬上就可以進教室了，但卻在此時碰上了班主任，我那會兒正和陳苗說話，被這封建的老傢伙逮了個正著。
陳苗所在的高二（7）班在六樓，而（4）班的教室在五樓，於是在五樓告別了陳苗之後迅速向教室跑去。我可不敢招惹班主任這冥頑不靈的老傢伙，早上已經因為339全體遲到而被修理了一頓，此時要再進他的辦公室……我傻呀！可是有些時候，想法終究無法動搖現實，就在我剛要推開教室門的一剎那……
「馬文軒！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汗……我平日裡就和這封建的老傢伙沒搞好關係，如今要是被抓到小辮子，這指定會如何如何地公報私仇，嗯……這不太對啊！我又沒犯啥錯，怕他幹嘛？如此一想，心情頓時好了一大截。順便把衣服弄整齊了一些，然後便挺著腰板大搖大擺的走進班主任的辦公室。班主任一見我進來便笑著對我說。「馬文軒吶！你可不能把如今這大好時光給浪費了啊！要努力學習，上了大學可有的是談戀愛的時間……」
我靠，你個老雜毛！你能不能留點面子給我吶？辦公室裡可不是只有你和我，這其的幾雙眼睛可都盯著咱倆看呢！媽B，你自己有老婆還在學校都沒人說你什麼，咋就還管起老子的閒事來了？我送你一句話：做人要厚道。你自己大魚小魚一籮筐的釣，我就釣一條你還管，你說你損不損啊……
低著頭走出辦公室，我心中那個鬱悶啊……這就是所謂的班主任啊！我靠，不把事情搞清楚就劈頭蓋臉的亂給人上「政治課」……媽B，「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天空一片睛朗，可是我想哭了。我心理面堵得慌啊，中國的「跪族」大概都是這樣磨煉出來的……
心不在焉的回到教室坐下，心中琢磨著，我今天到底有沒有不小心把「霉超瘋」那個了啊？要不咋就這麼倒霉呢……媽的，這扯淡麼，老子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對一個千年老妖怪動色心啊……
韋璐雯還沒到教室，我沒有了可以說話解悶的人，於是將視線移向窗外，欣賞著黃昏時孤獨的風景。
有一棵柳樹孤獨的佇立在遠處的山坡上，我忽然想，這棵柳樹不正是我嗎？瀰漫著的漆黑，是我無盡的思念……雨欣，你何時才能夠看見……我，是這樣的愛你……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地離開被窩去晨跑，天空一片晴朗，校園裡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有的是一男一女在走道上牽手漫步，狗男女……不過，也有幾個是在看書。環顧四周，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陳苗。她一個人呆坐在草坪上，臉上多了一絲愁容。
機會來了，我心中竊喜。悄悄地走到陳苗的身旁坐下，然後問她「你還好吧？是不是有煩心事？」
嘻嘻……要是沒有煩心的事那可就日了怪了……
陳苗輕輕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沒精打采的說：「我周圍的那些人不但沒有相信我說的話，反而看見你昨天幫我打水後更加確信我們的關係了。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我想了想，能咋辦？就來個假戲真做麼，既然他們這麼說，那不如我們……心中這樣想，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不能這樣說，我於是大氣凜然的道：「既然這樣，那以後咱倆見了面就裝作不認識，也不搭話。」
陳苗歪著頭看我，然後問我「咱倆是朋友嗎？」
嘿嘿，上鉤了。看我怎麼讓你先開口，嘻嘻……
我看陳苗可愛的臉蛋，裝出一副迷茫的表情，說道，「大概是吧！」
陳苗見我把話說完，雙手托著下巴，慢吞吞地說「哪有不認識，不搭話的朋友啊……」
「哦。」是啊，沒有這樣的朋友，那我們乾脆交往得了，我老爸給我租的房子現在還沒人住呢，完了咱倆去住。
陳苗歪著頭，靜靜注視著我，也不知道心裡頭在想什麼事情。突然，她的俏臉變得通紅，訥訥地道：「你毀我名聲……就得對我負責……我們……交往吧……」
我的腦中頓時變作空白，來的太快了，我一點準備都還沒有呢。可是……我詆毀你名聲？我他媽不也毀了名聲了麼？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想，自己不知道能否等到雨欣，不知道就算等到了，能不能帶給她幸福。眼前的這位麗人雖然長得比雨欣差了一點，可是在這二中，像位有著沉魚落雁般的美女當我女朋友，是件何等光彩的事情啊！我他媽算是燒了高香了。
唉，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
陳苗靜靜地注視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從她的眼睛裡，我看出了一絲期望。咦，這丫頭希望和我交往？媽的，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我忍著心中莫大的歡喜，緩緩點頭，「雖然不瞭解彼此，但是，交往吧！」
就在我把話說完的一剎那，陳苗笑了，笑得那樣開心，那樣燦爛。
那一天的時間，像是載了火箭般飛快地過去了，整整一天，我都是那樣開心的過著……滿腦子都是最浪漫的畫面……偶爾，也會出現一些污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