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手癢了2
本來按照江狼的打算，自己裝著不知道，把這些給別人撐腰的錦衣衛也好好的教訓一頓，也算活動下手腳，自己以前也當過錦衣衛，也知道這錦衣衛的一天混吃混喝，所以也沒有打算怎麼去處罰他們，適當的時候亮出了自己的牌子，這龍大的這家小酒樓自然沒有人敢來騷擾。
不過那個錦衣衛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於是下面的戲自然也就演不小去，江狼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遺憾，捏捏自己的拳頭，看那些跪在了一地的錦衣衛和混混，淡淡道：「都起來吧，別擋著掌櫃的做生意。」
「是，是……！」
那些錦衣衛連忙爬了起來，一個個就如被霜打了的茄子，戰戰兢兢的看著江狼，至於那些小混混，差點沒有嚇得當場尿了出來，他們現在可知道了，他們剛才得罪的那可是東廠的廠督，而這個廠督這京城那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其中最大的莫過於當初單手誅殺魏盡忠的事情，被那些說書的一說，那可是滿城皆知，即使這些人是個小混混，那也不可能不知道，同時還有一點，東廠的恐怖早就深入京城每個人的心裡，也算得上是談廠色變，就是普通的一個東廠的侍衛這些小混混都招惹不起，更不要說他們現在得罪的那可是東廠的頭頭，沒有被當場嚇暈過去，那已經算不錯了。
江狼這時則打量了一下剛才喊出自己名字的那個侍衛，奇道：「你怎麼認識我？」
那個錦衣衛當下也不敢猶豫，立即拱手道：「小的以前當過指揮使大人的侍衛，當見過廠督，所以認識大人。」
江狼點點頭，他所說的指揮使那自然指得是江成志了，要是他真的當初當過江成志的侍衛，那見過自己也算正常，現在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江狼的心中也失去了那個興趣，揮揮手，道：「算了，今天本大人心情好，就暫且饒你們一次，你們在這裡敲詐了多少的錢，給我加倍退回來，要是以後你們在敢來這裡給搗亂，本官定不饒你們！」
「謝大人開恩，謝大人開恩……！」
這些錦衣衛和小混混連忙跪了下去，這頭那可是可得咚咚直響，心中親幸不已，要知道眼前這個廠督大人要事發怒了，要他們的小命，那可沒有任何的問題，現在性命保住了，這磕頭那又算得上什麼？
「滾吧！」
江狼揮揮手，也不在搭理他們，反正那些小混混已經被自己狠狠的揍了一頓，也算為龍大出了一口氣，而且以後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來這裡放肆，同時，那些加倍退還的銀兩也算對龍大的一個補償。
那些錦衣衛和小混混那裡還敢停留，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客棧。
而江狼這時也對龍大道：「好了，現在問題就解決了，以後要是還有人來搗亂，你只管給我說聲就是了，在這京城裡面，我還能說上幾句話的。」
龍大連忙謝到：「真是謝謝大人了，當初你給我銀子，我才有了今天這個酒樓，現在你又替我出頭，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不用什麼感謝！」
江狼不在意的擺擺手，道：「就因為看到你把我給你銀子努力的變成了現在這樣的酒樓，所以我才幫你出頭，從某一方面來說，這也是我的心血，我自然不願意看到別人毀了它。好了……你也別說了，我的酒還沒有喝完，我可要上去好好的陪陪於大人喝酒了！「
說完，也不多說，直接上了樓去。
上樓，推開門，走近了屋裡，關上門之後，江狼便脫衣服便道：「真不過癮，哎……！」
于謙正端起酒杯小酌，聽此微微一笑，道：「這話怎麼說？」
「被人認出來了！」
江狼有些洩氣道，「第一次還可以，那些小混混沒有認識我，不過功夫差了點，打起來也勉強還可以，本來我以為等他們找來了幫手好好過過手隱，那知道他們帶來的人中竟然有個錦衣衛認識我，這一下打都不用打了，我想我即使把他們劈死，他們也不敢還手。」
「錦衣衛？」
于謙不由的嘀咕道，：「錦衣衛竟然是這些混混的後台？」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江狼毫不在意道，「我當初也當過錦衣衛，也和其他的錦衣衛一樣，在這大街上混吃騙喝，這百姓懼怕錦衣衛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能過就過，也沒有人會去找錦衣衛的麻煩。或者說，不敢。不光錦衣衛，這東廠也是。」
于謙不由的皺皺眉頭，道：「難道你就打算這麼算了，不去管管？」
江狼現在已經脫下了衣服，扔給了旁邊的店小二，然後接過了店小二手中的自己的官服，揮揮手，讓店小二出去之後，才邊穿邊道：「沒有多大的作用，所謂冰凍千尺非一日之寒，有現在這個局面自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要完全的根除那可需要很大的代價，而且最主要的一點，現在我們還沒有那個精力，和瓦刺的大戰在即，一切都應該以這次戰爭為主，至於國內，現在暫時還是保持穩定的好，要是真的現在動了起來，可能被瓦刺利用，在國內散佈謠言之類的，引得整個京城人心惶惶，那可對我們非常的不利。」
于謙點點頭，江狼說的也正是這個道理，細細品嚐完杯中杯中美酒之後，他給江狼的杯中倒滿了酒，這才問道：「那你剛才怎麼處理的？」
江狼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微微搖頭，道：「實在不需要什麼難度，把我的身份一亮出來，然後狠狠的威脅他們幾句，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我估計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造次了。龍大這裡也就相對的安全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說完之後，江狼坐了下來，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笑道，：「這官大有好處，那些人看自己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不過也有壞處，有多大的官，就有多大的職責，這一點是肯定的。」
于謙微微點頭，道：「說實話，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句，有多大的官，就有多大的職責，不過現在朝廷中的那些大人們彷彿並不知道這些，對於他們而言，官是越大越好，正如你說，別人看自己隨時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確讓人感覺非常的好，但是和你說的不同，官越大，這責任就越大，這句話的意思，我想他們是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或者，他們根本就不想去理解。」
慢慢的聽著于謙的話，江狼，慢慢的品著杯中的美酒，等于謙說完了，這才道：「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些事情那也是無法勉強的，不過朝廷中大部分官員要是有我說的那種思想，那也非常的不錯了。」
「好了，好了！」江狼端起了酒杯，道：「就不說這些了，我們好好的喝酒才是！」
于謙也舉起了酒杯，和江狼的酒杯在杯中一碰，道：「說得也是，現在我們好好的喝酒，不過，那個事情你還是得考慮一下，畢竟事關重大！」
江狼自然知道于謙說的事情就是讓自己統兵的事情，微微點頭，道：「我還是得回去商量一下，畢竟這事情不小，岳父是朝廷中的泰山北斗，我也想聽聽他的意見，最遲後天給你答覆，不過這朝廷的準備情況也不能停下，也先對脫脫不花用兵在即，我們可不能晚了，千萬不能等脫脫不花被消滅之後在出兵，那時候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很有利，雖然那時候也先的兵力損失得更多。」
「這個我知道！」
于謙點點頭，道：「我已經安排了人，現在正在加緊的準備，糧草等東西已經在你去杭州的時候就已經運送往邊關，同時還有一批則是隨著大軍一起，現在快冬天了，北方地區少雨，但是大雪即將道來，到時候大雪封路對於我們而言可非常的不利了！」
江狼點帶扭頭，也不在這問題上和于謙多言，兩人便也聊了些其他的，酒過三巡之後，二人這才下了酒樓，至於這酒錢龍大堅持不收，二人也不勉強。
等江狼回到了府裡，卻得知三王爺正在書房等著自己，當下也不敢多耽誤，急急忙忙去了書房。
近了書房，只見自己的岳父也就是三王爺正注視著牆上的地圖，在他的手中拿著一直筆，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父親！」
江狼低聲道，雖然不是很大聲，但是在這裡寂靜的書房，卻已經能聽見。
三王爺並沒有回頭，而是沉聲的問道：「你說這三百里的草原，我們要哪一塊最好？」說完，回頭把手中的筆舉在了江狼的面前。
見三王爺問起自己，江狼上前兩步，接過了他手中的毛筆，在最靠近的大明的地方畫上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方塊，道：「按照我的意思，就是這塊？」
「這塊？」
三王爺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道：「會不會太冒險，要是瓦刺的反悔的話，救援是否來得及？這一點你可曾想過？」、
對於這個問題，江狼其實早就想過，看上去得卻有些冒險，不過這險也值得，微微的一沉吟，便打算把自己的想法托盤而出，便道：「看上去實在有些冒險，但是當初我和瓦刺談條件的時候並沒有僅僅說了三百里的草原，卻沒有說到底這三百里是在那裡？這樣就讓我們有了很大的選擇餘地，既然這塊化成了我們的土地，那麼便可以理所當然的在這裡築城。可以在這裡屯兵。」
「築城？」
三王爺低聲的念叨了這個詞語，再次吧目光投放到了地圖上，道：「可行嗎？」
江狼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絕對可能，這個地方我當初去過，有一條河，我們可以就地取材，把草原的泥土用來築城，而挖空之後的草原我們可以吧河水引過來，讓他形成一個湖泊，那樣便也解決了馴養馬匹的水源的問題。當然，這僅僅是一個方面，還有個一個方法。」
「哦？」
三王爺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還有什麼方法？你再說說？」
江狼用手點了點，道：「這塊區域裡面又不少的牧民，讓他們搬遷那確實可以，但是要保持這裡的穩定，驅趕他們並不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我的想法是僱傭他們，讓他們為我們養馬，畢竟草原上的人天生就是養馬的料，大明要在端起組裝一隻上規模的騎兵部隊，光靠大明自己派人過去並沒有現實，所以我的想法是讓這些牧民為我們養馬，當馬匹長大之後，我們出錢收購，不過這價錢相比我們直接夠買瓦刺的便宜多了。當然，我們自己也要派人養，也不能全部依靠這些瓦刺百姓。」
江狼的想法取決於原來社會的那種合作養雞，又廠方提供雞苗和藥品，同時也負責技術支持，等雞長大之後在回收，扣去了雞苗的錢和藥品的費用，剩餘的就是養殖方賺的錢，+這種辦法不但可以保證穩定的貨源供應，而且投資方所花費的人力卻也少了很多，費用也節約了不少，而且養殖好了的話，養殖方也有不少的錢賺，基本上算一種雙贏的舉動，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大明不可能像原來社會提供雞苗一樣提供種馬，不過那些百姓則有。
三王爺這次卻並沒有立即點頭同意，而是微微想了一下，才問道：「那些百姓會答應嗎？比一般還要低廉的價格？」
江狼微微一笑，道：「父親，我說的一般是指這瓦刺買給我們的馬匹的價格，一般而言，他們從這些百姓手中收購這些馬匹的時候價格低得可憐，絕對達不到我們給的價格，而且，要吸引他們，我們還得給出跟多的優惠的政策，比如朝廷先前可以夠買他們的種馬，不過這種馬還是屬於他們，唯一的要求的就是這些馬生出來的小馬在養大之後必須賣給我們。表面上看我們這是做虧本的生意，但是長遠來看，絕對不是。第一，這樣可以保證我們足夠的戰馬，第二，這樣可以吸引不少的牧民，即使以後瓦刺反悔攻打我們，也得看這些牧民願不願意。第三，我們可以安排我們的探子混在其中，我們表面上僅僅只有三百里，但是實際上我們控制的土地完全可以超過四百里甚至更多。即使瓦刺想對我們不利，我們也能即使的做出反映，完全可以在瓦刺攻打下城之前援兵抵達救援，而且，我們可以原路修建兵站，也就是說，從城門口到我們那三百里的土地之間的這片土地，也在我們的控制之內。」
「瓦刺會答應？」
三王爺立即反問道，「脫脫不花下面還是有不少的謀士，你的用意他們豈能看不出？」
剛才聽江狼一說，這個辦法的確可取，雖然表現上看上去大明增加了駐軍，增加了開銷，但是實際的利益可比大多了。不過，這畢竟時候是自己的想法，瓦刺不答應的話那又當另當別論了。
「現在可由不得他們！」
江狼狠狠道，「擺在脫脫不花面前就兩條路，第一，要麼割讓土地給我們，第二，等著被也先幹掉，父親，你認為他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三王爺微微一愣，想了想，道：「你說得也是，現在脫脫不花那可是被逼上了絕路，以他的兵力那是絕對不可能打贏也先的，正如你說，要不是割讓土地，要不是就是被也先幹掉，要是他聰明的話，自然知道選擇那一條！」
江狼點點頭，腦海中也想起了今天于謙和自己說的事情，心想自己本來就打算徵求一下他老人家的意見，便道：「今天於大人給我說起了一件事情，我有些為難，所以想請教一下你的意思？」
「你是說朝廷打算讓你出任統帥吧？」
三王爺淡淡道，江狼一開口，他便也知道江狼想說什麼，「那你的想法呢？」
「我不知道！」
江狼微微搖頭，「出任統帥，這位置可不小，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勝任。所以於大人要我給他個答覆，我暫時沒有給他，想仔細想想，畢竟事關重大，不能草率。」
三王爺微微頷首，江狼做事有時候很謹慎，或許別人如果朝廷給他坐這個統帥，早就高興得可以還神，可以去廟裡燒高香謝菩薩，但是江狼不一樣，別人看中的那是高官，而江狼看中的卻是能不能打贏一場勝仗，就憑借這一點，也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
不過在三王爺的心裡，還是希望江狼能出任統帥，江狼就如一塊美玉，每一次重大事情之後就如雕琢一番，如果這場對瓦刺的戰鬥勝利了，那麼他便會在軍中豎立起來自己的威信，成為這軍中第一人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聽江狼問起，便問道：「你要是打的話，我們該怎麼打？」
「直搗虎穴！」
江狼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後接著道：「也先現在勢力雖然強於脫脫不花，但是並不是強多少，對付脫脫不花，他得打氣十二分的精神，一旦交戰，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脫脫不花給攻打下來，這個時候我們就應該出兵直接攻打他的後方，破壞他的糧草等方面，只要斷了他的後路，即使他有十萬大軍，最後也會沒有糧草而崩潰，當然，他還有中選擇，那就是搶奪瓦刺牧民的牛羊等作為糧食，但那勢必激起民憤，對於我們而言，那倒也是好事。」
頓了頓，江狼接著道：「而脫脫不花也會損失不小，即使他最後拿下了瓦刺的天下，要和大明對抗，那也得要上個十幾年，而這十幾年相對安穩的日子，其實就是我們發展的大好日子，同樣，也是我們控制我們新增的三百里土地的最好的日子，十年的時間，只要我們對待那些牧民好，我們完全可以把他們和我們練成一個整體，即使幾十年之後，這瓦刺想攻打那個城市，也不是說打就能打下來的。」
把目光放遠些，永遠是江狼辦事情的一個作風。
三王爺點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只要是否要當這個統帥，你還是自己做決定，不過我要說一句，你有這些想法，要把這些想法變成事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來做，這樣才能把握一切，自己掌握，那可是比受制於人好了很多。還有，陳夢瑤你還是派人監視為好，千萬在陰溝裡面翻了船，一旦他們有什麼不利於我們的舉動，也別講究什麼仁慈了！「
江狼一驚，原本自己做的隱秘，沒有想到三王爺竟然知道，也知道無法在隱瞞，恭恭敬敬道：」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