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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敵蹤2 文 / 流浪詩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敵蹤2

    這也算江狼的第一次由他主持的軍師會議,在會議結束之後,各隊便也回到了各自的所在的隊,按照江狼的指示,一切的準備工作都要等到天黑之後,白天的訓練還是如此,對於下面的那些士兵來說的確有些殘忍,畢竟白天是強化的訓練,但到了晚上卻還要面對一場惡戰,而且,現在他們都還不知情。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營地的周圍,三面都是叢林,一面臨水,誰也不能肯定這探子是否僅僅只有三人,要是還有一人,要是經驗豐富的話,從營中的動向就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計劃就有暴露的危險。為此,江狼也只有讓所有的人隱瞞。

    而江狼在出了帳篷之後,便隨手拉起了放在帳篷邊上的魚簍和魚竿,超湖邊走去,當初在見到這個湖的時候他就開始每天下午去湖邊釣會魚,不過現在他的身邊可沒有什麼護衛,唯一一天到晚陪在他身邊就是紫菱,不過這紫菱怎麼看也不是他的親兵,反正這提魚簍的事情她是不會幹,在江狼釣魚的時候搗會亂那倒是可能,釣魚對於江狼來說是件修身養性的事情,但是對於紫菱而言,本來話就不是很多的江狼在釣魚時更加不會多說話,這讓她倍感無聊,雖然無聊,但是每次她卻依舊要去,導致的結果就是江狼每天基本上都空手而回,這讓孫元彪等人對他的釣魚技術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見江狼拿去漁具,紫菱黛眉一皺,悶聲道:「又去釣魚?」

    對於釣魚,她的意見非常大。

    江狼把魚竿抗在了肩膀上,然後才道:「不釣魚乾什麼?現在時間還早,也不急。」

    紫菱癟癟嘴,道:「你是我見過最不負責人的官,別人那些一天到晚都呆在軍營你,而且今天晚上你是大敵當前,你還有心情去釣魚,還真不知道你怎麼想。」

    「我還以為你知道。」

    江狼聳聳肩膀,道:「我還以為你是我肚子裡面的蛔蟲,我想的你都知道。」

    「噁心!」

    紫菱氣呼呼道,然後一手搶過了江狼手中的魚簍,道:「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我幫你提。」

    說完就走,也不管江狼有沒有什麼意見。

    江狼有些吃驚的看著紫菱,然後才搖頭,笑道:「這妮子,什麼時候轉性了,難道這太陽打西邊出來?」

    走了幾步的紫菱見背後沒有人跟來,扭頭一看,江狼正在原地看著自己「傻笑」,心中不由的一甜,喊道:「你在發什麼呆?快走拉!掉到了魚晚上給本小姐做烤魚,以報答本小姐的大恩。」

    那次江狼心血來潮,把好不容易釣到的魚用死板當鍋,弄成了烤魚,卻沒有想到紫菱一嘗之後大喜,一條魚最後僅僅剩下了一些魚骨給江狼。

    聽見紫菱的喊話,江狼才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來到了湖邊,選好了地方之後,江狼便在湖邊的岸上刨了幾條蚯蚓,這湖邊土質肥沃,也不缺少這些,對於釣魚而言倒是比較容易找尋的誘餌,而每當這時,紫菱則躲在一邊,這上戰場殺人她不怕,唯獨對這些沒有骨頭,軟綿綿的東西看了感覺害怕。

    挖好蚯蚓之後,江狼隨手摘了一片大的樹葉,把蚯蚓和著泥土包在了一起,這才來到了魚竿處,上餌,紡線,每一個動作都按部就班,沒有其他絲毫多餘的動作。

    而紫菱這時才走到了江狼的身邊,在他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

    聽到身邊的動靜,江狼微微扭頭,看了看紫菱,這一看,江狼的目光頓時移不開。

    由於這軍營中全是男性,紫菱如果一聲女兒裝打扮非常的不合適,也只有學錦衣衛那樣打扮,頭上還得帶上帽子,這對於愛美的女性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不過也身不由己。現在見周圍沒有了外人,她立即讓自己的頭發出來透透氣,便取下了自己的頭上的帽子,瀑布一般的長髮頓時垂落下來,在陽光下閃著如黑緞一般的光芒。

    微微的搖搖頭,背後長髮就如波浪一般擺動,然後她掏出了一把精緻的象牙梳子,把長髮順到了前面,然後梳妝起來。

    都說美人梳妝的時候是最美的一刻,的確如此,紫菱現在雖然是一身男兒身打扮,臉上未施絲毫的粉黛,但是這一切都掩蓋不了她天生麗質,所謂風華絕代。

    細膩的皮膚,精緻的五官,還有流轉的眼波,纖纖十指輕輕拂過黑緞般的長髮,夕陽下這樣的美景即使江狼也不由被吸引,平時有些調皮,愛拿他開涮的紫菱在一刻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就是天上的神仙,也不由的要駐足欣賞。

    紫菱這時在認真的整理自己的頭髮,可沒有注意到江狼,在梳理完自己的長髮之後,她把梳子再次放了回去,然後取出一跟紫色的緞帶,把頭髮齊肩的位置上輕輕拴住,然後才一甩頭,把頭髮甩在後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紫菱才發現旁邊沒有任何的動靜,微微扭頭,卻見江狼正呆呆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的一熱,臉上一紅,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這話中多少帶著一絲甜蜜,所謂女為知己者容。

    江狼這時才發覺知己的失理,慌忙的扭頭過頭,目光投降了湖裡,臉上不由的一陣發燙。

    紫菱輕輕的掩嘴一笑,眼睛頓時完成了兩輪新月,道:「原來你還有臉紅的時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被紫菱抓到了把柄,江狼也不甘心,立即爭辯道:「愛美是人之天性,我不過在欣賞美景而已。」

    「哦?」

    紫菱頓時來了興趣,笑道:「那你的意思說我美羅。」

    江狼點點頭,道:「當然!」

    但目光依然集中在了水面上,遠處太陽倒映在水裡,反射的陽光有些晃眼。

    「那你會娶我嗎?」

    紫菱的話顯得很正經,沒有了平時開玩笑的語調。

    江狼一震,頓時沉默了,坦白的說,這段時間和紫菱接觸,江狼對紫菱也有了很深的認識,不但人漂亮,而且善解人意。

    但是,在江狼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介懷,對於紫菱並不是像一般人那麼放心,畢竟她是王振身邊的人。謹慎是江狼的一個特點,但這讓他養成了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

    見江狼沉默了,紫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淒美的笑容,然後曲起雙腿,把自己的頭放在了膝蓋上,雙手抱著腿,和江狼一樣,呆呆的注視著湖水。

    這小湖處在深山之間,和原來社會那種黑漆漆的湖水不一樣,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的湖水就如一塊大的碧玉,鑲嵌在了山嶺之間,山間的風在湖面上蕩起了層層漣漪。

    湖水非常清澈,還能看到下面的游魚。

    水至清則無魚,對現在景色而言,無疑是個錯誤。

    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是現在兩人之間的主題。

    微風吹亂了湖水也吹亂了紫菱的頭髮,感到自己頭上的異樣,紫菱才回過神來,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用手理理頭髮,扭頭看看一臉猶豫的江狼,心中不由的一酸,也不再那個問題上多糾纏,而是問道:「晚上你有把握嗎?」

    「什麼?」

    正在走神的江狼過了會才回過神來,問道,臉上是一臉的呆像。

    「呆子!」

    紫菱輕輕的罵了一句,又說道:「我是問你晚上又沒有把握。」

    這呆子兩字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江狼的不解風情,還是江狼剛才的表現,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一提到計劃,江狼頓時來了興趣,剛才的那絲尷尬一掃而光,接著道:「對手是進攻方,對於我們也打算偷襲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卻被我們識破,等發現自己等人反而陷入我們的包圍的時候難免會慌亂,在加上我們的佈置的陷阱,非常能打擊他們的士氣,這士氣一亂,那麼就給了我們機會。而且今天晚上我並沒有打算把他們完全消滅,所謂狗急跳牆,兔子憋急了也會咬人,人數差不多,又是在晚上,混戰的話對於我們來說也非常的不利,所以我的目的僅僅是打退他們而已,至於好戲則在後面慢慢的開始。」

    紫菱點點頭,追殺,讓敵人疲於奔命,可比一刀殺了敵人要殘忍多了,而且紫菱也不過江狼也想借此訓練一下士兵,對於江狼的跟蹤技術,紫菱自然相信,能輕易幹掉東廠幾個出色的探子,自然能輕易的跟蹤別人,這好比就是手,有手掌自然有手心。

    「不過……!」

    江狼臉上還是出現了一絲凝重,接著道:「要是對方帶隊的是個出色的人物的話,這次我們能給他們照成的損失將非常的有限。」

    其實在遇到這種情況,便主要看指揮官,處理得好,便能大幅度降低傷亡,保存自己的勢力。

    入夜之後,整個營地僅僅只有營房裡面亮著燈。從外面看來,這和往常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在營房裡面卻又是另外的一番風景。

    十個隊長在同時宣佈作戰計劃,錢正邦帶領他的十人按照江狼的預先的指示趁著黑衣朝營東方向潛去,對方人數和自己這方差不多,為了保證自己的優勢,這留下看守馬匹的人一定很少,錢正邦十多人自然能應付。至於白居山等小隊,也按照江狼預先指定的計劃,開始有條不紊的佈置。

    在入夜一個時辰之後,除了佈置陷阱的白居山和前去搶馬的錢正邦之外,所有的人都在營地偏東的方向設伏,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在周圍江狼也佈置了幾個暗哨。

    夜間對於用弓箭來說的確不是一個好時間,黑漆漆的不容易看見人影,不過相對營地,上面還是比較有優勢,畢竟上面是居高臨下,同時是雜草叢生,下面的營地不但顯得空曠,而且在營房裡面也佈置不少的陷阱,多多少少能傷一些敵人。

    江狼現在也正悠閒的坐在山坡上,看著下面和以前沒有任何差別,但是卻已經是危機四伏的營地,在他的旁邊,擺著一把長弓,兩壺箭,同時還有他的那把長槍。至於他的匕首,卻交給了紫菱暫時防身,畢竟這紫菱可什麼武器都沒有,在混戰中多少有些危險。

    「要是有一支煙就好了。」

    江狼心中不由的暗自嘀咕道,雖然即使在原地呆上一天一夜也不動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相對原來戰場那種危機四伏,誰也不知道那裡隱藏著殺手的戰鬥而言,即將面對的這樣戰鬥則顯得簡單多了,江狼自然也不會緊張。

    至於紫菱,按照她的話說這殺人的事情本小姐不會去幹,那時你們的事情,到時我就在一邊躲著就行了,免得傷及無辜,所以她現在顯得很平靜,竟然靠著江狼的胳膊上睡起覺來。

    至於她的話江狼自然不信,想當初她一個弱女子,敢獨自一人去口木軍的小島,雖說當時口木軍和王振之間有協議,但是也要不少勇氣。

    不過那些錦衣衛這時則多少有些緊張,畢竟他們中不少人是新丁,平時打架倒不少,但是這上戰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真戰場可沒有上過,現在面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心中難免有些發虛,就連江狼旁邊的孫元彪也顯得很緊張,手中緊緊的抓住弓,兩眼緊緊的盯著下面。

    「你很緊張?」

    江狼沒有動自己的身子,生怕驚醒了紫菱,同時也壓低了聲音,低聲的向錢正邦問道。

    紫菱是個女子,而且是個漂亮的女子,這一點作為江狼心腹的孫元彪自然知道,對於二人現在這種親密的樣子也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聽江狼問起,點點頭,道:「的確很緊張。」

    江狼點點頭,接著問道:「以前上過戰場沒有?」

    「上過一次。」

    孫元彪回答道,「就是上次護送郡主的時候殺過口木軍。」

    這事情江狼當然記得,便笑了笑,道:「那個時候你緊張沒有?」

    「沒有!」

    孫元彪把頭搖得就如撥浪鼓一樣,然後道:「那些狗日的東西,我看著就來氣,殺他們就如殺豬一樣,自然不會害怕,也不會緊張,恨不得把他們全殺了,才能消氣。」

    「那就對了!」

    江狼點頭道,:「你應該記得一點,要你命的人,那就是敵人,對於敵人如果你憐憫的話那最後只有你死。我教你們的東西,說好聽點那時為了讓你們在戰場上活下去,說難聽點,那就是怎麼去消滅你的敵人。戰場上的可沒有什麼仁慈,只有敵死我活。」

    江狼說著話的時候微微提高了聲調,這讓他周圍的人都能聽得清楚,而本來應該在熟睡中的紫菱這時也微微的皺皺眉,但依舊靠在江狼的肩膀上。

    孫元彪聽了,先是一呆,然後立即點頭道:「屬下明白。」

    「明白就好。」

    江狼微微一笑,然後用緊緊兩人聽得見的聲調道:「臨戰前,如果大將都緊張,那麼士兵會更緊張,這仗就不用打就已經輸了三分,這一點你必須的記得。」

    孫元彪現在這樣的情況江狼也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當初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和他差不多,緊緊的端著手中的狙擊步槍,當時自己的隊長也是用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在戰鬥的時候,當從瞄準鏡裡面看到自己

    的大口徑狙擊步槍把一根敵人腦袋打得稀爛的時候頓時吐得一塌糊塗,看到肉食都沒有任何的胃口,只想反胃,畢竟人不是野獸,沒有人是天生的殺手。

    安慰完了孫元彪之後,江狼也收回了自己的情景,靜靜的等著敵人的大駕光臨,至於紫菱,大概因為江狼的肩膀給她的感覺實在不好,於是乾脆放棄了將肩膀,而是雙手枕在了江狼的腿上,不過二人這種姿勢顯得比較曖昧。不過好在是夜晚,看見的人當沒有看見,沒有看見的就不用說了。

    ……

    而在營地的東方,錢正邦六人也靜靜的潛伏在了樹林中,其中四人已經悄悄的潛去了前面打探。

    「大哥,你說這敵人會不會來?」

    私底下胡豹還是這樣叫錢正邦,現在在這裡潛伏了一段時間,卻沒有看到敵人的蹤影,自然有些奇怪。

    「噓……!」

    錢正邦連忙道:「小聲些,可別讓敵人發現了我們,有沒有我們也要等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再說,不過我相信大人的判斷沒有錯。」

    胡豹點點頭,剛要說話,旁邊一人突然道:「有人來了!」

    幾人一聽,自然不要別人提醒,立即秉住了呼吸,手中的匕首緊緊的握在了懷疑,這時江狼發給每人一把,懷來的那段時間裡江狼叫城裡的鐵匠專門打造,雖說比不上他的那把,但是暗殺卻已經足夠。

    「自己人。」

    剛才說話的那人這時接著道,所有的人也才鬆了一口氣。

    來者就是錢正邦派出四人中一人,潛到錢正邦等人隱藏的地點後,他才低聲道:「那些人已經找到,前方三里處,僅僅剩下了五人在看守馬匹,其餘的人已經離開。我們的三個兄弟正盯著他們。」

    「好!」

    錢正邦讚道,然後低聲道:「走,也該我們去露露面了,大人的意思,不留活口,記住,兩人一個!」

    江狼組建現在這一百人,其實很大方面就是按照當初自己訓練的方式進行,雖然時間短了些,但是有些東西卻已經灌輸到了這些人的腦海裡,其中一條,就是不需要俘虜,除非是奉命抓捕那些重要的人,畢竟對於他們這種小規模的敵後活動的隊伍而言,俘虜是個很大的麻煩,他們可沒有興趣在逃脫敵人追捕的時候還要抽出時間來照顧這些俘虜。

    在這人的帶領下,錢正邦等幾人慢慢的潛到了藏馬的地點於其餘的三人匯合,果不其然,在樹林裡大約有上百匹的馬匹被繫在了樹上,馬嘴裡正含著嚼子,防止馬發出聲音,不過由於林子裡晚上光線不住,暫時還沒有看清敵人在那裡。

    正在錢正邦判斷敵人在那裡的時候,叢林中卻突然亮起了一堆火光。

    錢正邦頓時愕然,不由的大搖其頭,實在沒有想到敵人白癡到了這種地步,在黑夜中點火,那豈不是告訴別人呢自己的位置,不過轉眼一想,這些人大概以為己方的人已經得手,所以才如此大膽的點火,而且這裡距離自己營地也很遠,晚上也看不見。

    錢正邦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一揮手,十人從兩邊包抄過去,接著黑暗的掩護,悄悄的潛近了那幾人。

    果然,在一塊空地上,五個黑衣漢子正圍在一堆火前,低聲的談笑,北方的天氣晚上現在已經有些冷。

    而且幾人相信這裡很安全,在大隊人馬離開之後,其中一人建議,在輕微的反對之後,便升起堆火來,卻不知這火就是讓他們死得更快的致命點。

    幾人談笑的時候也並沒有注意周圍,孫立在加上幾人呆的地方靠近樹木,周圍又是雜草叢生,這給了錢正邦等人很好的機會,在沒有花多少的精力,錢正邦等人就接近了他們,等所有都進入自己的位置之後,錢正邦才輕喝一聲:「動手!」

    然後自己率先撲了上去,而其餘九人也在他話音剛剛想起的時候就撲來上去。

    那幾人也不適弱者,在聽到這突然的喊聲之後立即就明白敵人襲擊,立即就站了起來,同時拔刀,不過反應終究慢了一些,而且錢正邦等人那時有備而戰,這些人卻倉皇迎戰,人數上錢正邦等人站了優勢,還沒有等他們的武器拔出來,就已經被錢正邦等人撲倒在地,而同時,匕首要不是刺進了他們的胸口,就是劃破了他們的喉嚨,幾人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喊聲,就全部斃命。

    錢正邦拍拍手,道:「收拾一下,然後按照預定的路線,把馬弄走。」、

    而同時,在營地,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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