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匪一面擦著頭髮一面看著蔡婭楠,這小妞睡睡覺的姿勢還真好看,像小貓一樣蜷縮在那裡,白白的小臉?白白的小臉?葉匪似乎感覺不對,這蔡婭楠現在白的有點嚇人,而且這樣蜷縮著有點太過了吧,愣了下的葉匪馬上把手伸向蔡婭楠的額頭處,好燙,在發高燒。
回來的時候窗子是開著的,外面的冷風大雨,蔡婭楠就這樣睡著了,不生病才怪,現在燒的都燙手,轉頭看著外面的大雨,現在已經凌晨四點多了,附近哪裡有醫院呢?葉匪還真是有些急了,這樣燒下去的話,會出事,轉身在何岳的房間裡搜索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藥箱之類的,可是找了近五分鐘,卻連個藥瓶都沒見到,他媽的,這死胖子平時火氣都發在女人身上了,哪那麼好發燒,葉匪隨手拿起襯衫,穿上,要趕快找個醫院才行。
管不了那麼多了,抱起蔡婭楠直向外面跑去,下了三樓才想起了車鑰匙沒帶,又跑了回來去拿車鑰匙。外面的風很冷,雨也是一直下,而且很大,葉匪半彎著身子擋在蔡婭楠的身上,免得被雨水淋到,但在怎麼擋還是沒用,被冷雨淋到的蔡婭楠還是睜開了眼睛,只不過現在的蔡婭楠已經被高燒燒的糊塗了,看到葉匪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而葉匪也根本聽不到,上了車葉匪的身上已經濕透了,開車直向外面駛去。
葉匪回來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幾年裡這一片滄海桑田的變化,他已經不熟悉了,平時又不愛逛街,哪裡知道醫院在什麼地方,只是記的在市中心的邊處有個大醫院,葉匪管不了那麼多,開車直向那裡駛去,凌晨的街道很安靜,沒有過多的車輛,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葉匪已經來到了那個醫院,不過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向旁邊的急診處走去,那裡有燈光,葉匪抱著蔡婭楠便跑了過去,但走到跟前卻傻眼了,只是有燈光而已,不知道值班的人跑哪去了,裡面空空的。
葉匪對著那玻璃門使勁敲,可敲了有幾分鐘也沒見有人出來,氣的葉匪狠狠的踹了一腳,抱起蔡婭楠上車,快速的離開,而當葉匪走後,那個門才走出一名女護士,口中罵著:「誰啊,猴急什麼啊,老娘還沒爽完呢!」
葉匪要聽到這話,肯定給那女人一磚頭,不過老天有眼啊,沒叫葉匪聽到,在車上的蔡婭楠只是無力的仰躺著,看著葉匪口中不知道說什麼,真的是燒糊塗了,葉匪放慢速度,沒心情理會蔡婭楠說什麼,目光向四面看去,希望在這凌晨四點的街道上能看到門診、藥房什麼的,車子開到了公路的邊緣時,葉匪忽然看到一家小藥店,好像迷失在沙漠中的人見到了水一樣,將車子開了過去,這個偏僻的地方只有這個小藥店內有昏黃的燈光。
葉匪這次學乖了,要是他在不開門,蔡婭楠還要被雨水淋,所以乾脆自己先下車,去敲門,老天有眼啊,葉匪敲了一分鐘不到,鐵門的小柵欄便打開了,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頭伸出頭來:「年輕人,這大半夜的你在這裡鬼敲什麼啊?有什麼事不能天亮了在說,我老人家睡一會容易嗎?不是我說你這麼一敲我起碼減了半年的壽命,嚇到我到不要緊,你要是嚇到其他的左鄰……」
「開門!」葉匪直喝著。
「年輕人,你別衝動啊,你這麼大聲是搶劫還是怎麼地啊,我這可是得哥牌防盜門,你想進來是要用鑰匙的,不要鑰匙也可以,除非我給你開門,但你看我老人家傻嗎?很明顯我不傻,我怎麼會給……」
葉匪心情本來就急,可偏偏遇見這老頭好死不活的是個唐僧,只靠插口說著:「大哥,你別囉嗦了,我不搶劫,我朋友生病了。」
「嘿!你這話我愛聽,其實我不怎麼老,也就比你大二十年,哦,不,三十年吧,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很帥……」
「開門!」葉匪又吼了一句。
「哦,對,先看你朋友的病,然後咱們在聊!」老頭說完低頭將門打開。
葉匪轉身到車門口將蔡婭楠抱了出來,也不管老頭那驚訝的目光和在說什麼的嘴,直向裡面的房間跑去。
「人啊!」
「怎麼了?」
「我是獸醫啊,我還以為你朋友是動物呢。」老頭站在房間內看著葉匪懷中抱的女孩。
葉匪也是一愣,剛才只看到個十字號,哪裡知道這是獸醫院,可現在蔡婭楠兩個眼睛燒的都有點發紅了,要到天亮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呢?葉匪說著:「床在哪呢?」
「裡面。」老頭這次很利索的說著。
「那就得了,你怎麼給狗給貓治病,就怎麼給她治就行了。」葉匪一面說著,一面向裡面跑,怎麼說獸醫也是醫吧,狗也和人差不了多少?
葉匪將蔡婭楠放到床上,隨後便要蓋被子,倆人的身上都濕透了,葉匪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到是身後的老頭在那喊著:「喂!你到是把你女朋友的衣服脫了啊,她冷不冷沒關係,你別把我的被子弄濕了,我可很懶,難道你給老哥洗被子?」一句話到是提醒了葉匪,這樣的話蔡婭楠不是冷的更厲害,但脫衣服?脫!反正又不是沒看過。想到這,葉匪不由轉頭說著:「大哥你有什麼藥嗎?」
老頭走到蔡婭楠身前,摸了摸額頭,探了探脈搏,有點那麼意思的說著:「中藥去火,我去準備一下,一會你來幫我,我手腳不太好用。」說完,老頭向裡面房間走去。
葉匪皺了下眉頭,中藥?看到老頭穿漢服到是有點那麼意思,他不是用中藥給動物治病吧?但哪裡想那麼多呢,蔡婭楠現在燒的都燙手,衣服一濕全身都發抖,潔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濕了的頭髮沾在那娃娃臉上,葉匪不由長長的歎了口氣:「你自己祈禱吧,偏偏這個時候燒成這個樣子,我已經盡力了,別燒成白癡就好。」葉匪一面說著,一面去脫蔡婭楠的衣服,燒的有些糊塗的蔡婭楠只是感覺身上冷的要命,全身發抖。
少女的身體是最具誘惑力的,對葉匪這樣年紀的男人殺傷力也最強,雖然上次有過一次不平凡經歷,但哪都沒看清楚,這次葉匪下手時心跳的還挺快,但也沒時間往歪地地方想,將那些濕衣服丟到旁邊的椅子上,隨後拿被子給蔡婭楠蓋好,有些迷糊的蔡婭楠慢慢閉上眼睛,呼吸都似有些微弱。
葉匪搖了搖頭直向門外走去,找了半天,房間同迷宮似的,看到老頭正在屋裡面用液化氣,上面一個攤子,老頭正不斷的往裡面加著什麼,顯然老頭的手腳確實不太好用,葉匪不由搖了搖頭,笑了笑,走到旁邊:「你說我加。」
老頭點了點頭,非常嫻熟的說著,並且把每種藥的名字都說的很詳細,動不動的就解釋一下,終於做完了,葉匪看著那顏色有些怪,味道有些怪的汁液問著:「你就用這東西給動物治病?」
「你怎麼這麼笨啊,這是人喝的,我以前是中醫啊,後來生意不好才做了獸醫的,其實中藥的效果不差與西藥,而且更好,只是想在……」
「行!我瞭解。」葉匪怕老頭在囉嗦沒完,馬上打斷。
藥終於弄好了,老頭拿了一個碗弄了出來,說著:「把這個灌下去,應該沒問題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不行了,我昨天玩傳奇的時間太長了,還沒睡呢,我去睡一會。」說完,一面伸著懶腰,一面向裡面走去。
葉匪只是愣愣的看著,這老頭還真時尚,這一大把年紀手有抖,還玩網絡遊戲?別被人家p了一生氣抽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葉匪向裡面的房間走去,看著還在迷糊呻吟的蔡婭楠不由皺了下眉頭:「可憐的小妞,你在堅持下吧,喝了這個天亮還不退燒的話,就帶你去醫院,可千萬別燒成白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