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一天一夜的漫漫秋雨也此刻停止,水汽蒸發,空氣的溫度急速下降,陣陣寒涼之意很是徹骨,想必就算是大街上的叫花子,今夜,也必須尋個溫暖的地兒,避上一避吧。
晚飯過後,七點半,天已經全黑,別墅中燈火通明,沈鵬和端木花青各自坐沙發的兩頭看著電視,遙控器自然是『端木夫人』掌控,而白經理……剛剛刷洗完廚房中的碗筷,這就離開了。
一時間,這別墅之內也只剩下孤男寡女的兩人,寂靜充斥著整棟別墅,除了那電視聲,也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罷了。
此時的端木花青並無兩樣,表情淡然,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可沈鵬卻是渾身不自,不是說他耐不住寂寞,不喜歡安靜,而是此時此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平靜的可怕,著實有些詭異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總是風平浪靜。
「這個……端木姐,要不今晚我去柳哥那轉轉得了,晚上就睡他呢!」無奈之中,沈鵬只得主動開口打破了凝固的氣氛,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有不方便的地方,何況……就算端木花青相信沈鵬,沈鵬還有些不相信自己呢,獸性大發這事真心不怎麼好琢磨……
「人家夫妻兩睡一塊,你去攪和個什麼?」端木花青聽到沈鵬的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柳哥是有錢人,房子多的是,他們夫妻睡他們的,我隨便找個房間不就得了?」沈鵬理直氣壯的說道。
「怎麼?我這別墅就比柳雲峰的小了不成?這麼多房間任你睡,難道我端木花青的居所還容不下你沈鵬這尊大神了?!」端木花青說著這話,話語便愈加的冰冷,莫名其妙的就有一道怒焰憑空升起。
得,哥們還被限制人身自由了?行,咱惹不起你端木夫人,還躲不過嗎?
「哈哈……端木姐你真會開玩笑,我沈鵬哪是什麼大神啊,行了,我先睡了,端木姐你也早點休息。」話音落下,沈鵬可不想繼續留這死寂般的客廳,起身便向著樓上走去,端木花青眼見沈鵬離開,心中頓時升起一些空牢牢的感覺,目光從沈鵬的身上收回,不自覺的便轉向後花園的方向,回想起今天中午他霸道的擁抱,一陣陣酥軟的感覺蔓延全身。
「砰!」
關門聲忽然響起,端木花青被嚇得身子一顫,從夢中轉醒,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左右,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方纔的失態,她這才如釋重負的長吁一口氣,轉頭望向二樓,嘴中輕啐一口:這渾小子使那麼大勁幹嘛!
話音堪堪落下,端木花青的神色忽然一滯……他,進了哪個房間?!
端木花青心中泛起疑惑之際,沈鵬心中也是一個咯登,等到房門被他猛然關上,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下意識的跑到端木花青的閨房了……望著那黃花梨的精緻木桌,又看了看柔軟寬大的榻榻米大床,沈鵬一陣哭笑不得,一不小心闖到端木花青的房間,要不……出去?重選一個?
退後的念頭剛剛升起沒多久,沈鵬臉上的橫肉便抽搐一陣:「靠,我說去柳哥那睡一宿,她還不願意?老子今天就一不做二不休,偏偏不走了!」
心底暗罵一句,沈某人也不再耽擱,脫掉了衣服便將平鋪床上的被單扯開,打開空調,安逸的睡了下來。
「呼……舒服!」躺柔軟的大床上,全身一陣放鬆,只片刻間,沾染床被上的幽幽香氣撲鼻而來,醉入心扉。
「非禮勿視,非禮勿聞……罪過罪過,貧道入夢罷了!」壞壞一笑,沈鵬並未讓邪惡的思緒繼續下去,只是閉上了雙眼,墜入那周公夢境當中。
……
雨過天晴,萬里星空好似觸手可及,探手可取。
夜無疑是深了,寂靜的別墅小區沒有半點生氣可言。
「他……不可能我房間,不可能……」客廳的燈光終是熄滅了,摸著從窗口照射入的星月之光,端木花青一步步的向著二樓而去,這嘴中,無時無刻叨念著類似於『媽咪媽咪哄』的咒語,很是自欺欺人。
端木花青並沒有晚睡的習慣,女人嘛,都崇尚『以美為貴』,美容覺的重要性就好比男人對ing欲的渴求,但是無奈何……今日出了這麼個插曲,不速之客很有可能鑽進了自己的閨房,以至於端木花青不敢於去『面對事實』。
一步步艱難的邁向房門而去,端木花青只覺一陣口乾舌燥,嘴中念叨著那壞人沒自己的房中,可心中……竟升起一陣莫名的渴望,只是她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站房門之前,一隻手輕輕的探到了門把手,以往輕若鴻毛的門鎖此刻似乎變成了泰山之重,無論如何都無法打開,深深吸入一口空氣,定了定心神,端木花青終是下定了決心,拉下了門鎖,將房門推開……
『吱……』
一聲輕響,房門開了,房中昏暗一片,就算是窗外星辰之芒透發著光亮,但房中依舊有些伸手不見五指的態勢,深深凝視著大床的方向,看不清,看不著,整個臥室之內與這夜色相當,沒有半點的生氣,正當端木花青如釋重負的探出一口氣時,循環冷氣的空調不安分的響了起來……
「空調是開的?他……他……」
夜幕之中,一抹緋紅點燃了曖昧之焰,站門口的端木花青自然是意識到了什麼,可……位於門邊,不知是進,還是該退,換個房間不過兩步路的功夫,可心中卻鬼使神差的蔓延起深深的不捨,將手伸到了牆面,按下了夜燈了按鈕,黑暗的房間赫然被微弱的光芒點亮,而床上的那個無恥男人也顯現眼前。
「這渾蛋……他,他怎麼能睡我的床?!」
端木花青輕啐一口,可話音剛落,羞紅之色甚幾分,貌似當日……這個男人自己的床上,一睡就是整整四天之久……
「罷了,罷了,冤家……」
幽幽長歎一聲,端木花青心中壓抑怦然碎裂,望著床上的沈鵬,她的神色之中,只剩下濃濃愛意。
關上房門,躡手躡腳的向著房中而去,來到床邊,長寬三米的大床竟然被沈鵬佔去大半,原本想將就一晚的端木花青,終是將那份念想打消了,望了望窗邊的沙發躺椅,端木花青已然有了決定,可房中還有沈鵬這個不速之客,原本濃濃的睏倦之意也因此全然散去。
走到房中角落的酒架前,右手徘徊無數名貴紅酒的跟前,久久不知要喝那一瓶,猶豫片刻,端木花青的目光停留了酒櫃下方,看似擺放了有些年頭的威士忌上,幽怨一笑,也不再猶豫,拉開櫥窗便將那只偌大的威士忌拿了出來,從酒櫃下的冰箱中取出了一桶冰塊,抱著酒瓶,拎著冰桶,滑稽的簇擁著一隻矮杯,任誰也想不到尊貴的端木夫人會有如此好笑的一幕。
躺窗邊的沙發躺椅上,將冰桶放一邊的桌面,威士忌置與冰桶中,打開酒瓶,拾進幾塊冰,這便倒出酒液。
濃烈刺鼻的酒氣散發空氣當中,可端木花青卻只是蹙了蹙眉,這便一飲而,火辣辣的酒液迴盪喉嚨中,只是她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陣折騰,端木花青面紅耳赤,眼眶中閃爍著幾分淚光,明明不會喝酒,偏偏要喝,有時候女人倔強起來,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喻的。
端木花青目光沈鵬的身上停留一陣,發現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所鬧出的動靜而甦醒,一時間,又是慶幸,又是惱怒:這混蛋睡的怎麼跟死豬一樣!!
複雜混亂的情愫是前所未有的,可能也只有八年前,正處熱戀當中的那段日子,才能堪比此時吧。
酒意上頭,只需片刻,威士忌的濃烈是無法想像的,光是那陣刺鼻的酒精味就足以讓一些不勝酒力的人感到眩暈的,何況端木花青還一次痛飲一杯?原本清明的雙目之上,浮起些許水汽,幾滴淚珠情不自禁的滾落……
誰說『杯酒解千愁』?
明明乃是愁愁!
窗外天空上的明月,隨著夜色的濃厚,愈加的明亮動人,可這一切端木花青的眼中,卻是被老天爺派遣來嘲諷自己的使者。
為人三十二載,無依無靠……古時女子,二八當則出嫁,升為人婦,就算今時今日,二十歲才可行婚、拜禮,可端木花青的二十歲,早已經去到了十二年前。
無力,無助……回想起當日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怒罵,對自己的囂揚跋扈,對自己的醜惡嘴臉,端木花青直覺胸口一陣悶痛,就好似一塊千斤巨鼎,狠狠砸下,可身體卻毫髮無傷,只是內勁狠狠擊碎了體內之血肉。
雖然端木花青很明白,那個男人不值得自己去用心,不值得自己去愛,但有時候情感是身不由己的……初戀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是任何人都無法明白的,也因此,當日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端木夫人』會選擇赴宴,她不想再讓那陰魂不散糾纏於己身,她想要做個了斷,雖然眼下看來……了斷變為了再度負傷的傷疤。
午夜時分,滿滿一支威士忌已然下肚,她的臉頰已然醉紅一片……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走到一邊的櫃中,拿出一盒精緻的女士香煙,回到沙發躺椅之前,顫抖的抽出一支,放嘴邊……
「啪……」
熊熊火焰從打火機中噴射而出,將煙頭送到火焰中炙烤幾秒,這便熄滅了火機,隨之……一陣青煙,冉冉飄舞。
深吸著煙氣,端木花青終是閉起了雙眼,可淚珠卻又從眼縫中擠出,不停的滾落臉頰,擊打皮製沙發上,啪啪作響……夜已然不再寂靜,而沉默已久,只是靜靜旁觀,渾然裝睡的某人,也終是忍不住了。
不待端木花青有絲毫察覺,沈鵬已然站起了身子,安靜無比,甚至沒有帶起一絲微風,這便來到了她的身邊……
「女人抽煙,真的很沒品……知道嗎?」磁性的男聲充斥整個房間中,端木花青面容一滯,也她發愣之際,她手中的女士香煙被沈鵬奪取,當她睜開滿是淚光的雙眼時,細長的香煙已經被沈鵬佔為己有,津津有味的吸著。
「你算什麼東西?!我端木花青需要你來教?!給我滾!滾出去!!!」
冰冷的爆呵不帶一絲半毫的人類情感,好似眼前的女人,就是一個充斥著血腥殺意的武士刀,隨時都有可能深深刺入眼前男人的胸痛。
滿滿的淚水赫然停止,若不是她的臉上還帶著濃濃的淚痕,沈鵬可能不會相信這個女人剛剛還淚如雨下的痛哭著……
「呵呵,真是個傻女人!」沈鵬淡淡一笑,眼望著如此狀態的端木花青,只有滿滿的無奈,搖了搖頭:「既然當初做了那樣的選擇,如今卻又不願承受?!你堂堂的端木夫人,也和三歲小孩一樣玩不起?!」
「你說什麼!!」端木花青怒喝一聲,站起身子毫不猶豫的便是一巴掌甩出,可沈鵬卻不會讓她得逞,手到臉邊,『啪』沈鵬已然將那柔弱不堪,卻又揮出很大勁道的小手,握了手中。
「我說你玩不起?!!!」
「選擇放棄爭奪李浩傑的人是你!選擇嫁給一個老頭子,去家族聯姻的人也是你!!成了寡婦,而放不下過去的人還是你!!!被人羞辱,被人怒罵,不敢還口、動手,懦弱無能只會讓人家肆意**,到頭來只會將氣撒自己身上,喝酒自暴自棄的人依舊是你!!!」
「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全被我說中了?!面對現實吧,命運一直你自己手中,怎麼去讓它行駛,全於你,別讓我這屁都不是一介草民看輕你端木花青,端木夫……」
話音還未全然落下……
啪!
一道黑影從側面襲來,狠狠的被她擊中……只瞬間,耳中一陣轟鳴,火辣辣的疼痛席捲著半邊臉頰,事實上……沈鵬早已經注意到了她慢如蝸牛的動作,但他沒有阻止,至於為什麼……可能就連沈鵬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吧!
「混蛋!!你給我滾!給我滾!我端木花青不需要你來教!滾!滾!滾!」端木花青掙脫了沈鵬的手,咆哮般的怒吼著……
沈鵬看著近咫尺的女人,也懶得繼續廢話,硬生生的吃了一巴掌,沈鵬還沒有不要臉到伸出另外一邊給她再打一次,深吸一口氣,望了她一眼:「罷了,我沈鵬算個什麼東西?自然管不了你端木夫人的事情……人都是有階層的,我沈鵬和你端木花青的階層不同,那麼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別闖入誰的世界,雖然我不喜歡打女人,但也不代表我就下賤到喜歡被女人打……」
話音落下,轉身離去……
沈鵬邁出步子的剎那間,端木花青眼前的世界好似都凝固了一般……那門,只有十步之遙,他走了,他正走……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他走了,他永遠消失自己的世界中了,永遠,永遠,永遠……
「沈鵬!沈鵬!!你渾蛋!!你是個大混蛋!!大混蛋!!」
沈鵬欲要拉開房門瞬間,身後響起了一陣叫喊,正沈鵬呆滯之時,只覺腰間一緊,後背的衣衫頓時被一陣潮濕所沁染。
「嗚嗚……不要走,不要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走,我求你別走!」
聽到這話語的剎那間,沈鵬的腦中轟然炸開……心底渾然一片紊亂: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這……這都……
沈鵬呆滯之中,身子卻已然被端木花青,扭了過去……瞳孔中,她沒有猶豫,沒有遲疑,只是踮起了腳尖,將那還沾染著淚水的紅唇,狠狠印來,印自己的嘴唇之上……下一秒,一團溫熱的玲瓏小舌帶著無的酒氣鑽入了自己的口中,辣舌的酒氣之中,還蘊藏著若隱若現的幽香。
那柔軟無比的身子完全擠壓自己的身上,胸前的豐滿緊貼著,摩擦著……
只萬分之一剎那,心中**轟然炸開——熊熊燃起,兩隻大手也同一時間動了起來。
向下……探入端木花青緊身的褲中,沒有半點猶豫,一隻大手狠狠的捏那結識圓潤卻又不是柔滑的豐臀之上。
向上……鑽入那薄紗長衫之內,很快便摸到了一塊被緊實布料包裹住的突兀,依舊沒有遲疑,從下而上探入其中,肆無忌憚的揉弄著飽滿的細膩與那一枚精緻的突兀。
喘息聲片刻間交合了一起,空氣中的旖旎與曖昧早已經進化為**烈焰,燃燒一切,毀滅一切……包括這二人身上的衣物。
翻滾床上,端木花青央求擁有她的前一秒……
沈鵬悟了!!
徹徹底底的悟了!!
「老子就尼瑪這麼被逆……推了?沒有半點扭轉的餘地……我了個草,一定要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啊!」
旖旎的嬌吟聲中,一抹嫣紅的花朵將著美妙夜晚的帷幕,徹底拉開……
沈某人終歸是推了……哦,不,是被推了,好吧,美妙的夜晚五千字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