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阿七
「這是柳哥助手阿七……」望了阿七一眼,沈鵬倒沒有多問什麼,每個人都有他的**,例如沈鵬自己,靈溪氣,獸神鼎,永恆空間等等等,這一系列的東西都是不能外傳的,而阿七,身手卓越,性格怪異,有點**也正常,說不定他以前還真是金三角一帶廝混的也說不定。
「柳哥?」老船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柳哥是誰,不過很快他就想起和沈鵬一道上船的柳雲峰,似乎這個冷酷的年輕人一直都跟柳雲峰的身邊:「哦,原來是阿七兄弟啊,呵呵……阿七兄弟以前也金三角一帶廝混?」
老船和沈鵬不同,沈鵬要顧及朋友的**,不方便多問,但是老船和阿七的關係是陌生人,隨口問問也沒什麼。
阿七聽到老船的話,淡淡一笑,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不想多做解釋,老船見到阿七如此作態,也沒有生氣,畢竟他如此問也略顯冒昧了。
三人並行而立,氣氛有些怪異,阿七性子略顯孤冷,這也導致沈鵬一時間也找不到和他的話題。
一席陣風吹起,沈鵬略微覺得有些寒意,似乎這游輪越往深處走越冷,展眼看了看兩岸的高山,似乎比電視上看到的長江三峽還要壯麗幾分,憑藉著月光,沈鵬甚至隱約看到山頂竟然有些許皚皚白雪,回想起自己對金三角的人質,沈鵬這才反應過來,金三角可是一處高地,正因為它海拔高,氣溫低,這才能讓罌粟的生長得以保證,現不過剛剛進入金三角,想要恢復溫熱的天氣,想必還要等到明天上午,游輪駛離金三角區域,念及此處,沈鵬可不想阮妙玄繼續睡這甲板之上,船上的時光還要持續兩天,若是這時候生病了,那可真有的受了。
「天涼了,我抱妙玄進屋休息,先走一步了!」沈鵬對著阿七與老船招呼一聲,這邊轉身準備抱著阮妙玄離開,一邊的老船此時也只穿了一個白背心,對著阿七呵呵一笑,輕聲的邀請起來:「阿七兄弟既然睡不著,那咱們去酒吧坐坐,喝兩口?」
阿七聽到這話,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不了,我吹吹風就回房休息了。」老船看來,就算阿七性子孤冷,也不至於拒絕自己的邀請吧,可是等到阿七的這話出口,老船也只能苦笑連連,沈鵬見此一幕,對著老船善意的笑了笑,示意老船阿七並沒有惡意,老船對此也表示瞭解,回以微笑之後,兩人便各奔東西,甲板之上也只留下阿七一人。
夜幕持續,隨著游輪的前進,河道逐漸變的狹窄,船下的水流也突然變得湍急,說不得,船頂的探照燈驟然打開,照亮前行數十米的河道,避免觸礁的意外發生。
站黑暗陰影當中的阿七,本就無色的表情此時愈顯冰冷,甚至這份冰冷當中,還帶著無限的仇恨!
「兩年了,也該和老闆分手了!阿九,我會幫你報仇的,就算死,我也會把『鷹一』那個王八蛋碎屍萬段!!」
湄公河兩岸,連綿不斷的山巒一直延伸,可是隨著筆直河道的驟然突兀彎曲,這一氣呵成感覺驟然被切斷。
延後的河岸,逐漸平緩了起來,甚至遠處的深山之中,還能隱約的看到點點的火光。
「進入清萊府了!」三仙洞游輪隨著湍急彎曲的河道驟然衝出這群山之間,視野也這時突兀廣闊起來,兩岸出現的茂密的森林,只不過森林之後,依舊是層巒疊嶂的高山,這裡便是金三角的中心,血與殺的地帶。
「河道變寬了,小心得選道,別給老子開到沙洲上了。」離開群山之間,河道驟然寬廣起來,水流也逐漸的平緩,按理說駕駛船隻的難度減小了,實際上反倒是增加了,寬闊的河道意味著它的深度絕對比不上之前,若是白天,那就能清晰的看到,眼前寬闊的河道之中,隱藏著大片大片的沙洲,若是路子沒選好,擱淺是肯定的,所以此時駕駛船隻,不禁考究技巧,還考究運氣,畢竟這河道隨著潮起潮落不停的變化,除非是常年生活這裡,摸清楚了規律,否則到了這段水域,那也只有兩眼一抹黑的份,本來躺駕駛室小床上的老船此時也坐了起來,大聲的對著老三喊道。
「放心吧老大,這段路都走了多少回了,只要別出現劫道的,等天亮就能出金三角,嘿嘿~」老三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被煙熏黃的牙齒,怪模怪樣的對著老船說道,老船聽到這話,輕哼一聲,一腳揣了老三的屁股上:「把你小子的烏鴉嘴給老子閉上,要真出現武裝小隊,老子拿你擋子彈。」
「閉嘴就閉嘴,反正雪茄還沒抽完……」老三受了這狠狠的一腳,撇了撇嘴,故意得瑟的拿出衣兜中抽了四分之一的雪茄,再次點燃,咂吧著嘴,心滿意足的抽了起來,老船見到這一幕,苦笑兩聲:「行了,別顯擺了,給老子來兩口!」老船搶過老三嘴上的雪茄,安逸的躺回了床上,敲著腳,舒坦的吸了起來。
月光下的河道,波光粼粼,若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水與沙的區別的,沙子夜色中一片漆黑,而水,則是泛著點點光亮。
行出群山之間已經約莫一個小時,凌晨四點半,天色已然隱隱發亮,期間『三仙洞』途徑兩個小型的碼頭,這種碼頭是金三角原住民以及毒販子來往泰國與老撾之間的『橋樑』,像三仙洞這樣的大船是靠不過去的,再者而言,這些碼頭都是被當地的武裝組織所控制,你要是貿然靠過去,搞不好就要引來一陣機槍的掃射。
寬闊的河道中央,一塊連接著右岸的沙洲突兀的延伸,遠遠看去,好似這河道異常只寬闊,實際上,整個河道的百分之六十,都被這塊突兀的三角形沙洲所佔據,而從這個窄道延伸出去,便算是進入金三角的邊緣地帶,依照三仙洞游輪的速度,日出之時,便可離開金三角,進入老撾境內。
月色依舊,只不過因為此時東方天空的略微明亮,使得月亮的光輝失色些許,黑色的天空變為了深藍,但是此時的能見度依舊不是很好,因為雨林的清晨,必將籠罩起茫茫白霧。
「二當家,你收到的消息到底准不准?我們都守了一晚上,無非過去了幾條貨船,哪裡有什麼豪華游輪?這次的目標到底是誰?搞的我們這麼大陣仗,連小高炮都帶來了!」三角形沙洲,約莫五十個壯漢趴沙地之上,一門挺拔的鋼炮被放置沙坑之中,唯有鋼炮的炮管冒出頭來,因為一個黝黑漢子的叫喊,整整五十多人都隨即叫嚷起來,發洩著空守一晚的怨氣。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大當家傳來的消息,能不准?!誰給老子嘰歪,老子當場干了誰!草的!當老子不嗎?老子也空守了一晚!」三十歲出頭的漢子,聽到一聲聲怨言,心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趴地上的身子猛然跳了起來,手中的一把俄制ak47瞬間上膛,拉環的聲音將所有的怨言聲都泯滅了,此時能聽到的也只有那槍栓彈簧留下的『嗡嗡』餘音而已。
「二……二當家!」看著二當家端著上了膛的ak47站起了身子,開始開口起哄的黝黑漢子驟然一陣驚恐,顫巍巍的抬起身子,輕聲的喚道:「真……真是大當家的意思?大當家不是非洲嗎?」黝黑漢子的眼神,鎖定ak47步槍的槍管之上,生怕這步槍突然噴射出火舌,將子彈射入他的身體,二當家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若是真的惹惱了二當家,那就鐵定要去陰曹地府報道了,說不得,他也只能立即擺出一副略顯無辜的模樣。
二當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笑道:「怎麼?如果是我的意思,你是不是準備撒手不幹?」
「不不,當然不是,二當家,我黑子的忠誠,您是知道的……我這不是好奇,大當家遠非洲,怎麼給我們出了這麼個任務。」黑子撓了撓頭,表現出一副極其憨厚的模樣,若是認識黑子的,都清楚,他沒有撓頭的習慣,而此時突兀的出現這麼個動作,恐怕是他悄悄的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大家!」二當家放下了步槍,將拉起的槍栓也放空了下來,冷冰冰的掃視眾人一圈:「兩年前……有人違背組織規條,叛逃組織,並且一夜之間,幹掉了我們七十多個兄弟!」
「這次……大當家要我們,用他的血,去祭奠那七十多個兄弟亡靈!」宛如陰靈般的話語迴盪霧氣蔓延的沙洲之上,整整五十人都這一刻感受到後脊樑有一股冰涼徹骨的寒意蔓延!
有人是因為二當家此時蓬勃的殺氣而惶恐,有人則是回想起兩年前的那一夜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