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口袋,你似乎很有錢啊?你一月的工資多少?」這晚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倪茜茜,在去香樟花園咖啡店的路上,實在憋不住地斜瞟了右手口袋一眼,帶著嘲諷的口吻問他。
右手口袋怪異地看了倪茜茜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倪茜茜見右手口袋緊張兮兮的樣子,就漫不經心地說,「別誤會,我對你的收入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還問,要知道,男人的收入是不能說的。」右手口袋倒是振振有詞。
「呵,不能說?你不會有什麼灰色收入吧?」藍薇也插話打趣右手口袋道。
「我能有什麼灰色收入啊,只不過……不想說罷了。」右手口袋揚了揚頭,倨傲的說。
「其實我問你收入沒別的意思,主要是看你經常泡咖啡店,這個習慣似乎很奢侈。」倪茜茜解釋道。「再說,你喝咖啡又那麼猛……這得要多少錢啊……」
倪茜茜的這句話一說完,她和藍薇猛然都想起右手口袋喝咖啡的樣子,一起捂著嘴嘻嘻笑了起來。
右手口袋惱怒地瞪了她們一眼。「我喝咖啡猛,這個,我願意……」
「嘻嘻,人家是口腔醫院的第一鑽,有錢啊。」
「第一鑽?誰封的呀,哈哈,倪茜茜,你說的笑死我了……」
藍薇和倪茜茜嘻嘻哈哈笑得直不起腰來。夜色中的街道,不時有行人走過,頻頻向他們回頭注視。
「倪茜茜!」右手口袋惱怒地大吼了一聲。倪茜茜和藍薇被他這一聲吼嚇得趕緊直起了腰。
「你怎麼又用這樣的口吻和我說話?昨天……你那麼老實,還說以後保證……你保證了什麼?好不容易你安靜了一會兒,怎麼又恢復了原來的本性?」右手口袋忿忿地指責倪茜茜道。
倪茜茜馬上吐了一下舌頭,「不好意思,有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是啊是啊,」藍薇趕緊拉了拉倪茜茜,「你可不要得罪右手口袋了。你的牙還掌握在他的手裡呢。」兩人說著,又捂嘴偷笑。
右手口袋只能無奈地瞪視著面前的這兩個女人。
香樟花園咖啡店離國都廣場很近。三人邊走邊說著,很快就到了香樟花園咖啡店的門口。
月色朦朧。香樟樹在月光中泛著黛青色的光。夜風一吹,香樟樹葉落葉繽紛,香氣四溢。
「我最喜歡這裡的香樟樹了,站在這裡,連空氣都不一樣了呢。」藍薇抱著香樟樹粗大的樹幹,深吸了口氣說。
「我喜歡來香樟花園咖啡店,也是因為門口的這幾棵香樟樹。」右手口袋說著,用手拍了拍一棵香樟樹的樹幹。
「是啊,又聞到了香樟樹熟悉的香味,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倪茜茜也附和著說。
三人就站在香樟樹下,流連著這夜色中香樟樹特有的清香。
正在這時,藍薇注意到了香樟樹下停著的一輛車。這輛車藍薇很熟悉,她急忙過去仔細看了看車牌,沒錯,是區南南經常開的那輛白色尼桑。
「區南南在咖啡店?是她自己,還是和林易在一起呢?」藍薇暗自思忖著。剛才的好心情馬上像風一樣飄散得無影無蹤了。林易,這個她現在一直想忘掉的名字,突然就堵在了她的胸口,使她的心又變得疼痛起來。她痛苦地閉了閉眼睛。
一片香樟樹葉在風中優美地舞蹈著,終於墜落在了她面前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