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倪茜茜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也許是過於的得意忘形,老天爺想給她點苦頭嘗嘗,倪茜茜和藍薇從香樟花園咖啡店剛回到家,倪茜茜的牙齒就開始疼了起來。
藍薇一開始看見倪茜茜坐在沙發上,捂著腮幫「嘶嘶」地吸冷氣,還以為倪茜茜是小題大做,故意做的那麼誇張,可是到了夜晚,倪茜茜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鬼哭狼嚎的叫著,還給在另一個房間已經酣然入睡的藍薇打電話。藍薇才感到事態的嚴重,她趕忙翻身下床去給倪茜茜找去痛片。
藍薇把找到的去痛片和倒好的開水給倪茜茜送到了房間裡。可倪茜茜卻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藍薇手中的藥片凝視半天,遲遲不敢吃,藍薇知道倪茜茜害怕吃錯藥,她不悅地扔了藥片,但也不能對倪茜茜坐視不管,只好陪在倪茜茜的床邊坐著,在倪茜茜痛苦的呻吟聲中挨到天亮。
天終於大亮時,藍薇和倪茜茜都被折騰得疲憊不堪。
「看來,我們今天要去找右手口袋了。」藍薇望著倪茜茜鼓起的腮幫,怏怏地說。
倪茜茜翻了翻眼睛沒吭聲。
「你昨天是不是說了右手口袋的壞話?」藍薇突發奇想地問倪茜茜道。
「你什麼意思?」倪茜茜捂著腮幫斜了藍薇一眼。
「一定是你說了右手口袋的壞話了,所以遭了報應,要叫你今天去找他看病。」藍薇說的振振有詞。
「怎麼可能?」倪茜茜牙齒痛的說話都含糊不清了,「你是不是有健忘症啊?昨天是誰在說右手口袋的壞話?分明是你說了右手口袋的壞話,怎麼報應到我的頭上來了?」
「我說了嗎?我什麼時候說他的壞話了?」藍薇瞪大眼睛,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沒說嗎?你昨天說了那麼多,什麼花心大蘿蔔,什麼老男傭,這不都是你說的嗎?」倪茜茜痛苦的皺著眉頭,指著藍薇忿忿地說,「說過的話轉眼就忘,不會是你說的壞話,害的我受懲罰吧?」
「哦,我想起來了,你昨天說的是右手口袋的好話,所以,右手口袋給你一個機會見他一面。」藍薇見抵賴不過去了,又轉而嘻嘻笑著這樣說。
「藍薇,你什麼時候學會胡攪蠻纏了?翻過來倒過去的,怎麼說都是你有理。」倪茜茜眉毛已經皺成了一團,「就算我要看牙醫,也不見得就去找右手口袋呀,難道天下牙醫都死光光了不成?」
「天啊,這麼惡毒的話你也敢說。天下牙醫沒死光,但右手口袋最好。」藍薇說完就捂著嘴笑。
「誰說的?那,我今天還偏不去找右手口袋。」倪茜茜口氣很硬地賭氣說。
「哦,這可是你說的哦。」藍薇點了倪茜茜一下,但想了想還是勸倪茜茜,「我覺得你不要賭氣了。還是去找右,看病嘛,尤其是看牙,有個熟人總是好些。」
倪茜茜抿著嘴沉吟片刻,不置可否。
「那,就去找右手口袋了?要不要我先給他打個電話,你還真巧,今天星期四,他應該在上班。」
「右手口袋,他這個人到底怎麼樣?」倪茜茜目光遲疑地望著藍薇,「我……原來一看到右手口袋就嘲諷他,還叫他賠醬鴨,他會不會給我看牙的時候趁機報復我呀?」
「……怎麼報復?」
「比如說,鑽牙的時候故意鑽的很痛……」
「那倒不會,不過你看牙的時候可得忍著點,反正我一看到右手口袋的臉對著我,我就想笑……」
「為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平時看習慣了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猛地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好不習慣……」
「真的有那麼好笑嗎?」倪茜茜皺著眉頭疑惑地望著藍薇,
「真的很好笑,等他給你看牙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藍薇忍俊不禁地笑著說。